「垂暮」归宿
侧殿里又变为了两人,宿鬼继续低头写了一会方收起了笔,将婚书放在锦盒里隔去一边,抬首玩味的笑盯着暮言卿。 “去把门关上。” 殿门被缓缓的关上时,宿鬼顺手便把案桌上摆放的东西都悉数扫落在地。 “过来。” “……” 暮言卿身形一顿,眼底划过一丝难堪,心知如何都逃不过这一遭,只能听话的走至宿鬼跟前。 宿鬼伸手穿过他的腋下,将暮言卿抱坐在空出来的案桌上,金眸一边盯着他,一边随意把玩着他细白的手指。 “看得还舒服吗,阿卿明白我想要听到是什么样的回答。” 沉默了一会,暮言卿顺从的给出了他想要的回答,“不舒服……” 得到了暮言卿所说出口的答案,宿鬼心里怒气消了大半,欺身上前将他压倒在了案桌之上,边吻着边扯开他的红裳。 “别……” 带着颤音的话还未能说出口便被悉数堵了回去,挣扎不能,宿鬼探入到暮言卿的口里,深深的吻咬着他。 蔽体的衣物被剥离,红衣就此铺开来,少年的肌肤犹如雪地上落下的朵朵红梅,暧昧的痕迹还没有消散便要被重新覆盖。 宿鬼发狠的掐着少年各处的雪肤,力道没有一点的疼惜之意,任意的在其躯体上重新留下青青紫紫的印记。 暮言卿呼吸渐渐困难了起来,吸吮到通红的唇瓣被及时的放过,宿鬼转移了阵地,他的腿部被握住,随后小腿便被对折了起来。 暮言卿的身子发软,腿还被如此的控制住,就更加的难以动弹了,最终蓝眸浮现出痛苦之色,却又不得不放任那冰凉还带着棱角的长形物体侵入自己。 修长的脖颈随之上扬而起,少年红唇里难控的溢出了一声惊喘,他睫羽簌簌抖了抖,眼尾缓慢地湿红起来,娇躯竟是泛起了淡淡的粉红,甚为的赏心悦目。 宿鬼伏到暮言卿耳边,用力的啃吻着他的耳垂,同时把控着手里拿着的东西,不会很重,动作藏带着小心翼翼,终究还是怕弄疼了他。 “既然知道会不舒服,为何不绝了念想呢?阿卿你知晓的,我总是舍不得弄疼你的……” “……” 不可控制身体起的反应,暮言卿秀气的眉轻皱,宿鬼在他耳畔说的话,让他觉得无比的可笑至极。 他倒想反问一句,为何要绝了念头? 有谁明知道自己是个替身,还在不喜欢不乐意的情况下,愿意一直过这种丢失尊严的生活,愿意一直躺在他人的身下? 宿鬼说的真简单,他也是个男的啊,为什么就要心甘情愿的这样受他的侵犯! 一个经常笑,实际上却是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只要他宿鬼想做,他就只能认命的乖乖躺下来,他身体的哪一处不是随时随地任由宿鬼的肆意亵玩…… 予取予求! 宿鬼残忍剥夺了他的自由,强制性的逼着他去顺从承欢,给予他的不论是好是坏,他都必须要接受着,他不过就是他宿鬼的一个脔宠而已! 都在口口声声地喊着他“祭司大人”实则就是在刻意的羞辱他,明里暗里其实就没人看得起他…… 温柔的残忍圈禁,被训化现成的潜意识,身体打上的烙印难消,加之每一刻的侵犯在内,这些的种种,对他来说简直比惩罚还要来得残忍,明明自己从未招惹过他。 够了,真的是够了…… 他就是不想过这样子的生活…… 他就是想离开怎么了? 他难道还错了不成吗? 身体里的快感席卷而来,暮言卿的脚趾本能蜷缩而起,唇缝间除了低吟什么都说不出来。 “阿卿……你真的太不听话了……” 宿鬼漫不经心的轻笑着,将折扇退出重新调转了个方向,这折扇的扇柄处还挂着一串青色的流苏,下一秒便连同那穗子都一同给塞了进去。 没关系的…… 有就有吧…… 宿鬼随之用力的转动起扇柄,把暮言卿意乱情迷的模样尽收入眼底。 他会亲手将阿卿离开的希望,一点一点的都掐灭,在逼着阿卿去接受这个事实的。 如若还是想要逃…… 那,打断阿卿的腿也不是不可以的…… 对吧…… 他一向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啊…… 宿鬼垂首,缱绻的吻了吻暮言卿的膝盖,他也舍不得,不过他更在乎结果,哪怕这人厌恶他,憎恨他,都没关系的。 宿鬼将他的双膝分得更开了些,痴迷地看着少年只得展现给他看的旖旎动人,尽兴的玩弄着这副早已归属于自己的身体。 不择手段也好,威逼利诱也好,又或是连哄带骗也好,只要能把他拖到自己怀里来锁着,牢牢的将其绑在自己的身边,无论是动用怎样的方法那都无所谓的。 他要阿卿不论如何都逃不掉,只能够依附着他而活,乖顺的回应着他给予的一切,只对着他露出那惑人的笑容…… 扇柄带动穗子或重或轻的刮着内里,酥麻感扩散了全身,暮言卿呼吸几乎是控制不住地紊乱,他实在是承受不了了,身体挣扎着往前挪去,快要脱离的那一刻宿鬼狠狠将他给拉了下来。 指甲掐进rou里,身躯瞬间被刺激得本能躬起,暮言卿小腿开始微微痉挛,在看那折扇上已然全是某种黏腻的液体。 宿鬼把他耳边浸湿的发丝拨到了耳后,吻去暮言卿眼角快要沁出的泪珠,声线低哑且附带着磁性。 “这样就不行了吗?一会可怎么办呐……” 暮言卿微微带喘却也未至一词,乏力的仰躺于案桌上,只是呆愣地望着那殿顶。 听似怜惜的语气,他其实在明白不过了,宿鬼不会就此停手的,每次一做,时间长不说,宿鬼还像是要把他整个都吞食入腹一般,恨不得把他做死在身下。 弃扇,脱衣,宿鬼附身而上。 暮言卿睫毛剧烈的抖动了一瞬,霎时便宛如那濒死的天鹅一般,修长的白颈再次扬了起来。 “看着我。” 少年双目迷离,乖乖的看向了宿鬼,那精致眉宇间的清冷被媚色所掩盖住,似乎在蛊惑着他人可以对他采撷亵玩,可以来肆意的疼爱他。 “出声。” 身体因为受到了冲击而不稳,暮言卿连带着说出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阿,阿宿……” “我的阿卿,我的祭司大人……” 宿鬼开始在少年体内凶狠的大肆挞伐,深邃的眼眸里带着可怕的占有欲,贪婪灼热的目光下移到少年的腹部,神色逐步的痴迷了起来,声音嘶哑而低沉。 “把祭司大人这里灌满好不好,就像怀孕那样……” 暮言卿的意识已是沦陷状态,做不出没有一丝的回应来。 鱼水之欢停歇后,暮言卿正面坐在宿鬼的怀里,双腿也没能够合拢,雪白的胸膛上青紫遍布,其眼角的媚红还未退散。 宿鬼坐于椅上紧紧扣着暮言卿,他们之间空隙都难留,他手指还在不安分的四处乱摸着,金眸又逐渐的暗沉了起来。 在情事之中,宿鬼爱极了用这种姿势,不仅可以面对面更加深入的去侵占暮言卿,还不会因此而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其他的姿势也还不错,不过总是需要铜镜,有些太过于麻烦了,而且他的阿卿也不是很喜欢。 暮言卿小指微勾起宿鬼的一缕黑发,黑发慢慢顺着指缝的空隙落下,经过方才情欲的洗礼,此时的一言一行都是无比的勾人心魄,他媚眼如丝的笑问。 “我好看吗?” “好看……” 清冷无欲,似乎就不会沾上一星半点的污秽与情欲…… 宿鬼金瞳里印满了暮言卿的笑容,不知餍足的捉住他另外一只手吻着,不愿意放过一处。 有时暮言卿就在宿鬼的面前,或是就坐在离宿鬼很近的地方,明明那样进,触手可及的…… 可宿鬼觉得只要自己一伸手,暮言卿便会恐惧的离他远远的,甚至会直接就消失不见,让他在也寻不到…… 太在乎了便会患得患失。 每每意识到这些,宿鬼便会有一种眼前这人随时随地都会离开他的错觉。 因此在床榻间,宿鬼会格外疯狂的贪恋着暮言卿在他身下哭泣沉沦的模样,因为情欲一但过去,他又会变回到原来的样子。 高不可攀…… 是那般的遥不可及…… 仅仅只是仰望还不能够知足,宿鬼便残忍的把他拉了下来,禁锢在其怀中。 宿鬼深知他的自私卑劣,为了温暖自己让暮言卿失去了他本该有的自由,为了能让暮言卿一步步妥协去牵连无辜,为了让暮言卿能起一丝丝的怒意与嫉妒而去骗他人,为了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甚至可以利用一切…… 心底还是越来越不安,宿鬼便会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要抓紧他的阿卿,要将他据为己有,哪怕是要用尽千方百计,他也要让暮言卿的身体去习惯自己,也想逼着他爱上自己…… 尽管他的皮囊下丑陋不堪,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吗,只要他死不放手,那么,天使最后的归宿就只能是在魔鬼的怀里。 在阿卿的世界里有这么一个很贴切的形容。 ——天使爱上魔鬼。 宿鬼的目光暗了暗,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了些,不重不轻的轻吻着少年的脸颊。 暮言卿笑着轻喘了起来,直起腿抬高自己的身体,手臂也顺着圈上身前的脖颈,宿鬼顺其意的舔咬起了他胸前一枚茱萸。 微微仰起头来,暮言卿将埋在自己胸口处的脑袋圈得更近了些,红唇间长长的嗯声,心里划过了微妙又扭曲的快意。 哈哈哈哈哈哈…… 真应该让那白月光看着他们做,看着她的宿哥哥是怎样一遍遍占有他这个赝品的,那表情肯定是精彩极了。 出于部分的报复心理,暮言卿水润的唇瓣半张开,软着声第一次开口提出这样的要求。 “阿宿,我们继续吧……” 金眸里划过一丝惊讶,宿鬼微抬眼便看到了少年唇角流露出的笑意,顿时就挪不开视线了,继而又失笑了起来。 他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现下就算是阿卿要把他剥皮抽筋,食其骨rou,饮其骨血,他也心甘情愿…… “阿卿想要继续多久。” 宿鬼声音愈发的沙哑了,抚摸着暮言卿的身体曲线,手指顺着渐渐的向滑下去,最后落于软rou上的力道略有带了些粗暴。 “我……” 其实刚说完暮言卿就后悔了,他想到宿鬼那惊人的体力还是有点怕的,继续做的话最后半死不活的肯定会是他自己。 这简直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啊,可是现在反悔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宿鬼目光明灭,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想法,语气浓重的问道:“阿卿想反悔了?” “是有,有点……” 宿鬼按住少年的颈后,吻上他的唇,浅尝辄止,宠溺的笑着说道:“来不及了,我已经答应阿卿的要求了,只是阿卿要另给我些什么好处呢?” 他一笑,他便溃不成军。 多对他笑笑吧,能多看看他也是好的,除了自由他什么都愿意给。 暮言卿:“……” 得寸进尺! 暮言卿推着他,“不仅没好处而且我还就反悔了,你快放我下来。” “晚了。” 宿鬼摁下他想要离开的身体,温声细语地哄着,“要言而有信。” 暮言卿:“……” 跟他讲要言而有信? 他信了宿鬼的邪,宿鬼他自己怎么不去言而有信? “阿卿乖些,别闹了。” 暮言卿顿时就一声不吭了,只要他一起了反抗的心思,宿鬼就总是会让他乖一点,先是好言相劝,不听就直接用行动来让他来听话,他愿不愿意都得服从。 “阿卿主动过来吻我。” 暮言卿垂眸一瞬,手臂又环上了宿鬼的脖颈,随后将自己鲜艳欲滴的双唇送出,他并没有接吻的经验,就只好单纯的将唇瓣相贴着。 宿鬼迅速的反客为主,舌尖撬开了他的牙关,贪得无厌得扫荡着他口腔里的一切,同时双手也有了动作,轻轻的将暮言卿的躯身托起,而后却是狠狠地把他按下。 前所未有的深度,宿鬼反复大力的在其内碾压着,这使得暮言卿的呼吸一窒,蓝眸漫上了水光,奈何他的嘴唇被占领,喊不出一丝的声来。 宿鬼见此无奈的停下了动作,伸手擦去少年的眼泪。 “娇气。” 毫不意外的,宿鬼就得到了暮言卿的一记冷眼。 宿鬼双眸里的笑意反而是更深了,这瞪人怎么跟撒娇似的,实在是让他有点招架不住啊。 宿鬼突然之间起了坏心思,诱哄般的说道:“怪我不知轻重,要不,阿卿试试自己来?要不然,阿卿要是被我弄坏了可怎么是好……” “……” 此话一出,宿鬼见情况不对,连忙就紧揽住人,安抚性的摸着他的脑袋,软声道:“阿卿不哭不哭,是我说错话了,我轻一些,阿卿不要哭了……” 暮言卿吸了吸气,眼瞧着有几分可怜的说道:“可不可以不……” “阿卿要乖,不要在试图逃避了,你听话我便轻一些,便不弄疼你。” 暮言卿小幅度的摇着头。 宿鬼扣着暮言卿纤细的腰肢,缓慢地不断地加重着其中的力道,已经很是循序渐进了,不成想人还是哭了,小声小气地抽噎着。 饶是如此,宿鬼也不打算就此放过暮言卿,强势凶狠的继续侵占着他,说出口的言语却是截然相反,充满着无限的缱绻柔情。 “阿卿的吩咐我甘之如饴,没好处也无妨,阿卿就把你自己抵给我,好不好……” 暮言卿只能随着动作起起伏伏,已被弄得有些意识不清了,却还是哭着坚持摇头,宿鬼见他如此,力度便无所顾忌了起来。 少年喘息不能,被弄得支离破碎,紧紧攀附着身前的罪魁祸首,难以自救的沉沦了下去…… 数番云雨后,暮言卿的身体已被清洗干净,穿着白色的亵衣躺在床榻上熟睡着,露出的一点白颈上都尽是啃咬的痕迹。 宿鬼则是穿好衣物回到了偏殿,拿出锦盒中那已经写好了的婚书,看了眼已清理干净的案桌与椅子,不由自主的回味着,愉悦的再走回寝殿。 趁着暮言卿还在睡着,宿鬼偷偷拉起他的食指点了上去,婚书霎时便化成了几条红线,分别缠绕在了两人的手腕上。 本想等到阿卿彻底的爱上自己,两情相悦时在结下血契的,可他的阿卿又想逃跑了。 宿鬼眸光灼灼,贪婪无比的盯着少年乖巧的模样,胸腔里弥漫起强烈的欢喜感,修长的指尖遍遍描绘着少年的眉眼轮廓不知疲倦。 他的祭司大人现下还是他的小妻子,没人可以在把他抢走,谁都不能在觊觎他的祭司大人。 宿鬼想了想,伸手抹去了暮言卿手腕上的红丝,避免阿卿醒来看到后又生气…… 紧接着宿鬼脱衣上榻,侧起身,心满意足的盯着人看,视线游离了少年的全身,停在了他平坦的腹部之上。 宿鬼伸手隔着锦被摸了好一会儿,似是思考了一下,然后便又移开了。 听闻在尘世之中,有的妇人会以孩子做为羁绊,以此来牵绊住自己的夫君,如果阿卿怀了孕,会不会也会被孩子牵绊住,因此而永远的留下来呢?最后会不会爱上他? 若真的有了孩子,那阿卿不是就得先喜欢上孩子,而后才能因为心软在来爱上他? 一想到此处,宿鬼就忍不住的起了杀心,真是那样的话,他会疯的,也会毫不心软地对着那孩子下死手。 在一番作想后,这念头宿鬼也就作罢了,他极其讨厌有任何的活物来瓜分阿卿的目光,就算是他的孩子也不例外。 还是与阿卿耗一辈子吧…… 耗到阿卿对他出现爱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