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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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凛想醒来,但他睁不开眼睛。 他耳畔忽然传来一阵窸窣脚步声,紧接着,脑袋被扶起,枕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之上,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淡淡雪松香气,这香气让不安的莫名安定下来。 紧接着他的嘴被缓缓灌入了甘甜的冰凉液体,四肢百骸的酸痛神奇地被舒缓了许多。 旋即,一只柔嫩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如春风扫过,抚平了他的伤害。 紧接着,他隐约听到头顶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系统,我刚刚已经把和你兑换的药给他吃了,怎么看他身上毫无反应啊?你不会是卖了假药给我吧?” 秦子凛立刻就听出了这声音像极了沈青阑,只是更加稚嫩,更加活泼些,没有他以往以往听到的那般清冷。 而且,他对于这声音提及的“系统”“兑换”等词,有些不理解。 过了一会儿,他又听到这酷似沈青阑的声音继续抱怨问道:“你说你这个垃圾系统,不是一开始说好,只要我完成你给出的任务就送我回去吗?可你一会儿让我去摘仙草,一会儿去救人,还说几年后还得去那个什么千鹤门拜师,但就是不告诉我,最终任务是什么,这样真的很难不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在耍我!” 秦子凛不禁疑惑,这像极了沈青阑的声音的主人神志不清,怎么自言自语,尽说些莫名其妙,让人听不懂的话。 忽然,秦子凛的眼睛无预兆地睁开了。 一张美貌得几乎难以找到词语形容的脸出现在眼前。 更关键的是,这张脸既让他熟悉,却又感到他陌生。 因为这张脸像极了沈青阑,眼睛鼻子嘴巴都非常的像,而不像的地方主要是因为一股年龄未到的幼态,像是十二三岁的人。 秦子凛脑子里浮出一个大胆的猜测,眼前的人,莫不是十二三岁的师娘? “你醒了?”那悦耳的声音响起,带着藏不住的欣喜。 秦子凛还在犹豫要说什么,嘴里再次不受控制地冒出一句:“你、你是谁?”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秦子凛恍惚觉得自己的灵魂现在不过暂居在另一个身体里,旁观沈青阑和这身体的主人的一段往事。 “我叫沈青阑,你家乡发了大水,我瞧见你当时在树上,就把你救回家了。”沈青阑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解释清楚。 秦子凛心一跳,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真的是是自己的师娘,但更让他诧异的是,自己灵魂暂居的这身体的经历,怎么会和自己如此相似? 不等他多想,秦子凛感觉到自己灵魂暂居的这具身子“他”想要爬起来,却又被沈青阑拦住,强制躺回去。 秦子凛这才发觉,这身体的主人,方才居然是枕在沈青阑的大腿上。 没想到这个“他”居然能让师娘初次相见就能这等亲密的举动,实在让秦子凛心里忍不住起了些酸意。 “你身体还没好,应该休息一会儿!”沈青阑扭身端来一盏水,细心地喂给了“他”。 清凉的水瞬间抚慰了这人喉咙的干燥。 秦子凛又听到“他”有些羞涩地小声说了句:“谢谢你……” 随后,“他”又因为疲累,再次陷入了沉睡,秦子凛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再次醒来,居然是因为这具身体“他”做了关于漫天洪水的噩梦,而被吓醒,马上,一个温热馨香的身体贴了上来,双臂紧紧搂来,一只手在“他”背上轻拍着,声音温柔地说: “做噩梦了?别怕,别怕…我在的……别怕,我在……” 秦子凛能感受到,因为沈青阑的安抚,“他”很快就平静下来,甚至大胆地回抱过去。 两具guntang的身体,紧紧相拥,无一丝缝隙,仿佛天生就该是一体。 继而,秦子凛又和“他”同时陷入沉沉的睡梦中,再次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沈青阑爬起身,慵懒的模样,让秦子凛恍惚回到了二人下山历练借住农家后的那个早晨。 而这个“他”似乎很不舍沈青阑,右手紧紧攥着沈青阑的衣袖,直到沈青阑起身时发现了,笑着说:“别怕,我不走的。” 然后,“他”像是得到了保证,慢慢松开了手。 接下来,秦子凛看到了沈青阑和“他”,在一个竹林里,共处了三天时间。 沈青阑仿佛是一个仙人,一天都耗在照顾“他”的身体上,但总能变出美味营养的食物给他享用。 两个人在这三天里度过了一段极为安稳温馨的日子。 秦子凛从这视角,清晰地感受到“他”对沈青阑的日益增长的依赖。 而沈青阑也积极地回应着对方的依赖,什么都给对方最好的。 直到第三天午时,沈青阑就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顿远胜先前丰盛的饭菜,还热情地招呼“他”快尝尝。 让秦子凛惊讶的是,“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拿着食物,就是吃不下。 “你怎么了?不喜欢吃这些吗?”沈青阑奇怪地问。 “他”迟疑许久,终于艰涩地道:“我看你这些日子给我准备了这么多东西,还留了很多银钱给我,但是从不给自己添置些物品。所以,你是不是要走了,这、这是不是我们最后一顿饭了……” 秦子凛看见沈青阑愣住了,然后慢慢坐过来,轻轻抱住了“他”,语焉不详地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有事要去做,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的。” “他”身体开始挣扎起来,“那你不能带我走吗?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要办的事情很危险,而且办完了之后,我就得离开这个世界了……”沈青阑耐烦地解释。 “他”一听沈青阑这么说,情绪更加激动了:“什么离开这个世界?你要寻短见吗?” 沈青阑赶紧安慰他:“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真的有一直好好活着,我是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自然知道生命多么宝贵,所以我不可能寻短见。” 秦子凛猛地想起他在破庙那回,想要以死谢罪时,沈青阑的勃然大怒。 “他”到底没有再说什么了。 用完午饭,“他”送沈青阑离开。 沈青阑说:“有缘自会相见。” “他”有些不满地说:“可你连我的名字,都一直没有问过。” 沈青阑笑,“那我现在问你也不迟啊,你叫什么名字?” “那你一定要记住,不能忘掉。” “他”握紧了沈青阑的手,一字一顿地说: “我叫谢长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