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家人
“林慕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刚一回到座位，白才才就转过身，表情焦急，一双咸猪手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安颜一时间愣住，直到白才才蹲下去要掀她裙子，才恼怒的一巴掌拍开她。 “没有啊，明明是你要对我怎么样才对吧？” 没想到白才才也怒了。 “这不一样啦，班长她是…” “是什么啊？” “是…” 白才才支支吾吾，说道一半，突然后知后觉的往四处看了看，尤其是门口，见没人进来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拉近距离，小声道。 “不一样啦，林慕她…有不好的传闻。” 安颜眨了眨眼，回忆刚才林慕对她做的事，对于林慕突然地亲密，她虽然吃了一惊，但并没有想象中的厌恶感，都是女人也不亏什么。 “怎么说？” “就是，传言，有很多人看见她夜里出没于那些灯红酒绿，或者人烟稀少的地方。” “你也说了是传言，造谣可不好。” 曾经经历过校园冷暴力的安颜，对这方面很厌恶。 “哎呀，你…唉，酸了酸了，你不听我的我也不说了。总之你自己小心点哇，千万不要被她带去什么奇怪的地方。” Emmm，奇怪的地方，楼梯下面的角落算吗？ 虽然不是很伤心，毕竟也是来自好友的提醒，姑且是记下来了。 现在是十月份，高三的课程已经进行了一部分，离记忆中的高三生活已经恍如隔世，教的东西也有些不同，不过认真一下，多看看安小颜的笔记，倒也能听懂老师在说什么。 上课就是这样，能听懂就是有趣的，一个上午过去很快，还有些意犹未尽时，思绪被白才才打断。 “走啦走啦，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爱学习，在磨蹭菜都被打完了。” “好吧。” 安颜兴致缺缺的回答道。 不同于对上课的兴趣，对于学校食堂，她甚至是厌恶的。一如公司的员工餐，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公司员工餐狗都不吃，学校食堂也没好哪去，还得花钱，而且贼贵。 不过这也算是校园生活的一部分吧，被白才才拉着在校园里奔跑，赶上“饥荒抢饭”的大部队，这感觉也不差。 “冲呀冲呀！” “小心点。” 这所高中的食堂果然也和她印象里的差不多，有了心理准备倒也没什么失望感。 “今天土豆炖rou看起来不错呀，都能看到成片的rou了。” “啊哈哈…” 对于白才才的激动，安颜报以淡淡的同情，她有走读证可以出去吃。 看到窗口盘子里，那些像是豆角、又像是菜花或者粉条的深颜色糊糊，半点胃口都欠缺。 安颜看了下白才才的菜盘，一点西蓝花，一点西红柿炒鸡蛋渣，一点土豆炖rou，土豆上沾着几片五花rou，然后一勺米饭，一刷卡15没了。 可怜的娃。 “你老那么看我干嘛？” “啊？” “就…” 白才才咬了咬勺子。 “感觉我老妈老叨叨我败家子时候的眼神一模一样。” “啊这，你好聪明。” “！！！” 白才才郁闷的吃了两口土豆，盯着没啥胃口，吃个饭像坐牢一样的安颜。 “小安安…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你，但别老这样好不好，看得我好难受。” “我怎么唔？” 带着些余温的筷子和土豆软糯偏咸的味道在口中化开，对面白才才鼓起嘴巴。 “就是这样啊，整天没精打采的，搞得我都心情不好了。不就一渣男吗？跑了就跑了呗，整天要死不活的样子。” 安颜呆呆的嚼着土豆，总觉得突然信息量略大。 “我男友？” 白才才没在意筷子被安颜用过，继续吃着饭，听到他的呢喃噗的一声差点呛到米粒。 “哈哈哈哈咳咳，你笑死我了，什么跟什么啊，你有男票了？” “没吧。” 安颜不是很确定的说道，至少在手机里没看到类似的备注。 “自己都不确定是什么鬼啦，哈哈哈。” “那是什么啊？” “我在说你家啊，你爸不是突然玩人间蒸发吗，就…” 后面的话安颜没怎么听进去，怪不得早晨没见到安小颜的父亲，本以为是上班去了，原来是这样啊。 一天没啥事儿，等上完下午课，安颜找班主任请假就离开了，用安小颜的私房钱买了些菜回家。 当安果回到家，看到家里的灯光，第一反应是皱眉，第二反应心里生起了些希望，可当看到一桌饭菜，还有厨房忙碌的瘦小身影，一股火气升腾，同时酸涩感涌上眼眶。 安颜这一晚和新的母亲聊了很多，不过大多时候都是作为倾听者。 安小颜的家庭情况并不复杂，但是，只能说运气差吧？小时候稀里糊涂就结婚了，婆婆是个人间极品，就像是从狗血伦理剧里穿越出来的。 丈夫好一些，但毕竟是这样婆婆养出来的。性格是个滥好人，但这种好事对外的，省吃俭用给别人，自己家里弄得乌烟瘴气，还喜欢喝酒，喝了就发酒疯，偶尔还把别的女人带到家里来住…是个人都能看出那些人是在把他当冤大头耍，本人却是执迷不悟，一次喝多了还差点把酒瓶砸到安果脸上。 躺在床上，安颜摸着心口，感觉这里多了些沉重与责任。 “系统。” 【怎么了主人？】 “这里是那种标准套路的书里面，还是现实？” 【那要看主人怎么想了。】 “嗯…也是。” 第二天一早，安颜就看到坐在餐桌前的安母。她把头发拉直了，并染成了张扬的酒红色，让人感觉焕然一新。 “还傻愣着干嘛呢，过来吃早饭，你上不上学了。” “哦…哦。” 吃饭时都没有说话，不过安颜感觉气氛有些不同了，等吃完，安果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推给了安颜，形状刚好是百元钞票的尺寸，而且有一定厚度。 “吗？！” “行了收着吧，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无事献殷勤，不是要钱嘛。” “啊这，那也不用这么多啊。” 她没当过母亲，不过想也知道，作为一个单身母亲，安果肯定有很多需要用钱的地方。 “行了行了，你妈我好歹是个领导层，不至于连女儿的零花都拿不出来，平时不想吃食堂，就在外面买点喜欢的吧，别老吃点包子方便面的凑合，也别老吃垃圾食品，多吃点米饭面条之类的主食，其他的东西想买就买点…安小颜你听见没啊？” “听见了老妈～那我就收着了？” “收着吧。” 听着安果长篇大论的唠叨，安颜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说起来，你中考成绩下来了吧，考多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