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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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长假结束,尉尧返校的第二天,顾怀就按照贾晋的要求去医院做检查。 “你家小孩儿呢?上学去啦?”贾晋一边熟门熟路地将他往里带,一边说,“以前你来医院做个小检查,他不都不放心地陪着你吗?怎么这次这么放心?” 顾怀一想到尉尧就糟心,含糊地“嗯”了一声,没多说。 贾晋又说:“你也是,国庆他放假那么多天,你非得挑今天人走了才过来,孤零零的不是活受罪吗?” “没走。”顾怀敏感地一皱眉,不悦地说,“他就是去上个学,明晚就回来。” 贾晋一愣,没能领会他的意思,“啧”了一声:“脾气越来越大了,也就是你家小孩儿受得了你——也不知道到时候霞霞会不会嫌弃我,要是我怀孕了跟你一样喜怒无常的……” 这回轮到顾怀一怔,迟钝地注意到贾晋有什么不一样了:“你在备孕?” “是啊,看出来了?”贾晋笑吟吟的,一脸“坠入爱河”的幸福圆满,“我和霞霞国庆那天刚领的证,就差一个仪式了,我俩儿打算十二月中补回来,现在还没定具体日子,等定下来了第一个给你发请柬。” 顾怀:“……” 他和尉尧还在闹别扭,这个狗东西居然一声不吭地跑去把事儿办完了,还是个人吗? 他不是很想收这张请柬。 “你知道我没什么大志,办完仪式我就住进霞霞家——不对,是我们家。到时候霞霞在外面打拼养家,我在家争取早点儿生一个,不然年纪大了风险也大。”贾晋羡慕嫉妒恨地盯着他的肚子,“还是你家小孩儿厉害,让你一胎揣俩儿,要是我也能怀一对,霞霞就不用生了。” 顾怀:“……那是,他本来就厉害。” 贾晋不服气了:“我家霞霞也厉害,她技术特别好,你别得意,说不定我也能一胎怀两个。” 顾怀:“……” 他哪儿就得意了?再说,这种事儿跟技术有什么关系? 顾怀看了眼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发小,见他还想叨逼叨,忍无可忍地给了他一句“闭嘴”。 双胞胎跟单胎的宝宝比,就算足月了也会体重偏轻,顾怀做完一系列检查,得到的建议是“虽然宝宝发育良好,但还没发育完全,最好等足月了再剖”。 “也就是三十七周后。”贾晋说,“按照你怀孕的日期推算,十一月初以后吧,还要等一个月左右。” “这么久。”顾怀有些不耐烦,“现在剖会怎么样?” 贾晋微微蹙眉,作为一个正在备孕的准爸爸,他忍不住从朋友的角度说:“那样对孩子很不负责任——尉尧知道你的想法吗?” 小破玩意儿一天天的都不搭理他,还敢说不喜欢他了,他凭什么要让那个破玩意儿知道这些? 顾怀也皱眉,一声不吭。 “行吧,你俩儿三天两头闹别扭,我就不问发生什么了——但怎么着都不应该拿孩子开玩笑。”贾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恢复官方语调,“早产儿器官发育不成熟,出生的孕周越小,体重越轻,越容易并发其他疾病,还可能出现诸多后遗症。” 顾怀:“最严重会怎么样?” “神经发育障碍、生长障碍、脑瘫等等都有可能。”贾晋看了他一眼,客观地陈述,“死亡的可能性也有,早产是引发新生儿死亡的重要原因。” 顾怀沉默。 等顾怀离开后,贾晋去商氏集团总部的路上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就顾怀那个孕期的脑子约等于没有,即使刚才在医院打消了“现在剖”的念头,可谁知道会不会哪天又突发奇想,干出点儿什么不靠谱的事儿。 比起孕期的顾怀,尉尧就靠谱多了,贾晋迟疑片刻,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说完医院的事儿,贾晋又叮嘱:“老顾现在是孕后期,有产前抑郁的可能性,这个阶段他想法估计会比较多,你留心一点儿。” 尉尧应了声“好”,心情复杂地静默片刻,低声问:“所以剖腹产的日子……定了吗?” “还没有,目前计划在十一月初到中旬之间,具体情况还是要看老顾。”贾晋无奈地说,“我不知道你俩儿又怎么了,但我多嘴一句,这段时间你对他真的要多担待点儿。” 尉尧:“好。” 他开始计算顾怀生产的日子,每天上完课能回顾宅就回去一趟,免得顾怀出什么事儿他不知道。提前剖腹产的事儿顾怀对他只字未提,尉尧自觉没有生气的立场,于是也不说什么,和顾怀之间越发淡淡的。 除此以外,他的生活充实到了“忙碌”的地步,要上课,要实施“零花钱计划”,偶尔还要被商云骞拉去某个社团混学分——尉尧对大学社团不感兴趣,纯粹是跟着商云骞去“划水”的,连社团名字都没记住。 “哎,尧尧,你来啦?”部长眼尖地看见他,越过人群跑过来,一把搭上他的肩膀,“昨天商三来了你怎么没来?那小子说你很忙,整天在忙什么呢?” 尉尧半真半假地笑:“勤工俭学啊,不然连饭都吃不上了。” 该社团的部长是一位大三师兄,名叫宋瑞年,是商云骞那个圈子的,两人算是酒rou朋友,打小在一起吃喝玩乐。宋瑞年比商云骞大两岁,但商云骞一般直呼他“宋二”。 商云骞对大学社团还挺感兴趣,于是跑来兄弟这里“过家家”,打算边玩儿边混学分。 自从上了大学,商云骞觉得尉尧越长越……怎么说呢,更有“招蜂引蝶”那味儿了,刚认识那会儿还是偏内敛的,后来就像是抹掉了不小心蒙上的那层灰尘一样,熠熠生辉,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现在越发招人了,那点儿青涩的少年气渐渐沉淀下来,开始往“青年”的方向过渡,眉眼清隽,身姿挺拔,气质优雅,带着某种说不出的从容不迫。 不愧是他喜欢过的人,从尉尧到蔺纯,商云骞觉得自己的眼光简直绝了。 宋瑞年第一次看见尉尧,就偷偷摸摸地拽过商云骞,问他尉尧什么来路。商云骞知道宋瑞年的德行,跟他“从良”之前一模一样,于是没好气地冲他翻白眼:“我兄弟,他纯着呢,你少打他的主意。” 尉尧在他看来确实很“纯”,至少对待感情是这样,认真到了纯粹的地步,敢玩弄尉尧感情的都是人渣。 比如姓顾的。 “干什么?我也很纯啊。”宋瑞年嘻嘻哈哈地探头看不远处的尉尧,“我都小半年没找过人了,还不够纯呢?” 商云骞:“我还不知道你?滚一边儿去。” 宋瑞年也不气馁,商云骞不给他介绍,他就自己去认识,顺便把尉尧也拉入自己的社团。尉尧长得好看还是其次,关键是有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魅力,他说不准那是什么。 反正喜欢就完事儿了,想睡,或者尉尧睡他也行。 尉尧得知顾怀剖腹产的大致时间后,除了必要的学习和工作,其他时候一直有点儿心不在焉的。他知道宋瑞年对他有想法,那眼神不瞎的都能看出来,其实他觉得宋瑞年挺眼熟的,让他有种莫名的好感。 但也仅限于朋友之间的好感,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对他来说太幼稚,他生不出丝毫的“男男之情”。 不过宋瑞年对他倒是很热情,尉尧表达过自己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后,宋瑞年依然热情不减,听说他家境不好,还特地跑到商云骞那里打探情况。 “是啊,我们尧尧是个小可怜儿。”商云骞故作夸张地说,“所以你别盯着他,人家忙着赚钱呢。” 宋瑞年不以为意:“尧尧都没嫌弃我,你着什么急——你不是有男朋友吗?不会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商云骞差点儿蹦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对我家宝贝儿的心那是天地可鉴的!你再瞎说,我阉了你信不信?” 宋瑞年笑嘻嘻的,又旁敲侧击得到了一些信息,继续向自己喜欢的人献殷勤去了。 “虽然我也想你赶紧从姓顾的那里走出来,但你别考虑宋二。”和宋瑞年交流未果,商云骞对尉尧嘀咕,“那货不靠谱,不会对你认真的。不过你也确实该看看别人,别天天那什么‘一叶障目’的,眼里就只有那个姓顾的,大好的森林都看不见了。” 尉尧认为商云骞说得有道理,事实上学校里对他示好的人不少,男的女的都有,态度认不认真暂且不论,宋瑞年只是其中之一。 问题是这个年龄阶段的小孩儿完全不符合他的审美标准,尉尧倒是想多注意别人,可完全找不着目标。偏偏他总是成为别人的目标,隔三差五就要来一段耐人寻味的搭讪,尉尧都有点儿想在身上挂一块“不恋爱”的牌子了。 直到有一天在校外遇见宋瑾年,尉尧才知道宋瑞年身上那股子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来的——宋瑞年跟他亲哥长得挺像,就是气质完全不一样,让人联想不到一块儿去。 尉尧这才惊觉自己这段时间有多心神不宁,这么明显的事儿,他居然一点儿都没朝这边想过。 “尉尧?”宋瑾年看见他,也有些意外,“你在这附近上学?” 这里是大学城,宋瑾年记得尉尧在读大学,就读附近的学校不奇怪。 “尧尧!”宋瑞年一回头,立马惊喜地站起来,“你也来这里吃东西啊?一个人?” 尉尧:“……嗯。” “我和尧尧一个学校的,尧尧比我低两届,今年大一。”宋瑞年对亲哥解释完,又问,“哥,你俩儿认识啊?” 宋瑾年点头,说了句“是朋友”,就微笑着招呼尉尧:“我们刚准备点餐,要过来一起吗?” 这句话带着点儿礼貌性,从声音到语调都让人很舒服,就算尉尧拒绝也不会尴尬。但宋瑞年明显没他哥的分寸感,没等尉尧说话,就硬拉着他过去坐下了。 ……行吧。 尉尧无奈地看了宋瑾年一眼,正好宋瑾年也在看他,似乎对亲弟的行为也有些无可奈何。尉尧禁不住笑了,无端觉出了些许微妙的默契。 宋瑾年无声叹了口气,也忍俊不禁:“小瑞从小就这样,有点儿毛毛躁躁的,你别介意。” 尉尧对宋瑾年提不起丝毫火气,越发觉得自己还是偏爱进退有度的成熟男人,无所谓地说了句“没事儿”。 宋瑾年最近经手的项目在大学城附近,和亲弟出来吃饭是顺便的,因为宋瑞年说太久没见到他,想他了——比起动不动就冷暴力的爹妈,宋瑞年从小更亲哥哥。 就算后来宋瑾年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宋瑞年和他的关系也没生疏,得知亲哥要回国发展更是高兴得不行。 宋瑞年可能有点儿“兄控”,又看出了尉尧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一顿饭下来尽是在喋喋不休地说亲哥的事儿。宋瑾年阻止无果,只好无奈地作罢。 “哥,钥匙给我,我去把车开过来。”吃完饭结过账后,宋瑞年兴致勃勃地说,“我拿了驾照好几个月了,你都还没坐过我开的车——尧尧你要回学校不?那你也一起。” 宋瑞年出去后,尉尧和宋瑾年也起身到餐厅门口等着。尉尧感慨:“小宋总,你和你弟关系真好。” 他“前世”就一直想有个这么亲密的兄弟姐妹。 宋瑾年“嗯”了一声,若有所思地说:“小瑞平时不这样,今天话多得不寻常了——他是不是在追求你?” 尉尧微微一愣,随即笑了:“你看出来了啊——我可没在吊着你弟,我说过暂时不打算谈恋爱的,他不听。” 宋瑾年:“……我不是那个意思。” “开个玩笑。”尉尧促狭地眯眼,“其实比起宋二,我对你这样的更感兴趣,我喜欢成熟型的。” 宋瑾年:“……谢谢。” 尉尧乐不可支,由衷地认为宋瑾年确实有意思,逗起来也好玩儿,难怪穆良辰喜欢成那样——他越发好奇这两个人是怎么分手的。 宋瑞年把车从停车场开过来,接上亲哥和尉尧,直接回学校。等平稳地到了地方,宋瑞年把驾驶位还给亲哥,嘱咐过“一路上注意安全”,这才让亲哥把车开走了。 “尧尧,你和我哥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宋瑞年和尉尧并肩走进校门,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哥?” 这话问得有理有据,至少宋瑞年是这么认为的,尉尧一直对他兴趣缺缺,刚才在餐桌上听他哥的事儿却兴致盎然,怎么想都不对劲儿。 尉尧肯定是喜欢他哥! 尉尧坦然地说:“喜欢啊,但不是……” “我哥不是随便的人,他对待感情特别认真!”宋瑞年瞬间变了脸色,严肃地盯着尉尧,“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哥,那就跟着认真一点儿,不要跟别人不清不楚的。我看我哥对你也有点儿意思,你想当我嫂子也不是不行,但如果你敢伤害我哥,我跟你没完!” 尉尧:“……” 哪儿跟哪儿? “二少,你脑子里是不是就只放得下‘男男之情’?”尉尧啼笑皆非,“我和你哥是朋友,没打算发展别的关系。” 宋瑞年估计没听进去,因为从这天开始,宋瑞年对他的态度就从“你是我未来对象”变成了“你是我哥的未来对象”,尽职尽责地赶走他身边的蜂蜂蝶蝶,唯恐他有一点儿对这段感情不认真的可能性。 “你弟挺可爱的,就是憨。”尉尧和宋瑞年沟通未果,忍不住发消息向宋瑾年吐槽,“他可能误会得太多了。” 宋瑾年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特地抽空打了个电话对尉尧道歉。尉尧哑然失笑:“其实你不用这么郑重其事,我没觉得特别困扰……” “不管怎么说,的确是小瑞不对。”宋瑾年说,“小瑞一遇到我的事儿就容易激动,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等宋瑞年被亲哥教训得收敛了,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十一月初。顾怀剖腹产的时间最终定在十一月十一日,尉尧听见这个日子,心情十分复杂,但顾怀由始至终都没问过他的意见,他也不好说什么。 十号正好是周六,尉尧知道顾怀要提前一天去医院准备,于是上完周五下午的课,就坐不住地逃掉晚课回了顾宅——他没提前告诉顾怀,于是推门进卧室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手忙脚乱的小顾总。 顾怀听见开门的动静才意识到自己没锁门,这些天他在房间里干多了这种事儿,一开始还会满心羞耻地反复检查门锁,次数多了就渐渐麻木了,不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见声响,顾怀第一反应是拿遥控器关掉投影仪,免得让人看见他家尧尧赤身裸体挨cao的样子——顾怀自己玩儿自己总是没办法高潮,但配合尉尧的“片子”会有感觉得多,于是每次都拿出之前录的那段视频边看边玩儿。 “……顾总?”尉尧迟疑地停住脚步,看见了坐在全身镜对面的顾怀。 顾怀几乎一丝不挂,奶子鼓胀得断断续续溢出汁水,孕肚也大得……让人不禁好奇那截细窄的腰肢是怎么承受住的。 尉尧略微移开视线,“前世”没有性生活的时候不觉得有多煎熬,但现在开过那么多次荤,再清心寡欲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老实说,他看见这样的顾怀……有生理反应了。 顾怀面无表情地盯了尉尧片刻,喉咙微动,理智和情欲在“滚出去”跟“过来”之间挣扎片刻,情欲大获全胜。可他还没说话,就见尉尧迟疑地背过身去。 顾怀:“……” 都滚过上床多少次了,这会儿来跟他装纯情! “我不知道你在……玩儿。”尉尧诚恳地说,“抱歉,下次进来我会注意敲门的。” 他说完就要避嫌似的往外走,顾怀顿时心头火起:“过来,你上哪儿去?” 尉尧脚步一顿,觉得孕夫空虚寂寞冷地自慰怪可怜的,他略微心软地转身走过去,又有些好笑:“顾总,你的意思是——需要我帮你吗?” 尉尧发自内心地笑的样子很好看,眉眼舒展,带着点儿不自知的温柔。“冷战”了这么久,顾怀太长时间没看过他真心实意的笑容,禁不住一阵恍惚。 “……要。”他无意识地开口。 尉尧早就做过功课,知道越到孕后期顾怀越难受,其中就包括性欲望会越来越强烈这一条。他没说什么,坐下来尽职尽责地帮顾怀解决生理需求。 顾怀一开始还有些别扭,被伺候了一会儿就找回以前那种感觉了,舒舒服服地靠坐着任由尉尧折腾。他怀孕都到这个月份了,尉尧当然不可能cao他或者让他cao,只能用手和嘴,间或辅助一些小道具。 “顾总,看不出来啊,‘藏品’还挺多。”尉尧拿起一根按摩棒,由衷地感慨,“长得这么禁欲,私下里干的这些事儿有别人知道吗?” 顾怀闭眼呻吟着,一手捧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一手按住两只一颤一颤吐着奶水的奶子,他张着双腿,丝毫不知道廉耻地用下面的小口迎合尉尧的手。 “尧尧……” 顾怀一阵压抑不住的急喘,尉尧抚慰他和他自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不知道他家尧尧是怎么做到的,没几下他就觉得自己不行了,前后都要接近高潮。 “再进去一点儿……嗯……不够……” 尉尧无奈地停住动作:“顾总,你现在是孕后期,稍不注意可能会引起早产的,你悠着点儿。” “就要……啊……” 强烈的快感汹涌而来,顾怀有一会儿的脑袋空白,等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了,才意识到刚才那一下是胎动。顾怀茫然地低头看自己的身体,瞥见全身镜中他双腿大张地靠在软枕上,露出孕肚和yinjing下嫣红的后xue。 xiaoxue正意犹未尽地吐着yin水,底下的垫子湿漉漉的,昭告着他刚才用后面高潮了的事实。 “水喷得有点儿多,连跳蛋都喷到地上去了。”尉尧捡起地毯上的小玩具,放在一边,忍不住促狭,“顾总,你这是攒了多久?” 顾怀勉强绷着脸不作声,总不能说他被尉尧玩儿所以身体格外激动,况且…… “团团圆圆不乖——刚刚那是两只小崽子干的吧?”尉尧给他擦拭两只变得湿软的奶头,“差不多了,生产前你别纵欲过度。” 顾怀还是冷着脸不说话,虽然不是第一次让两只小崽子折腾到高潮,但他是第一次在尉尧面前这样,总有一种“威严扫地”的感觉,恨不得把顾团子和顾圆子拽出来揍一顿。 还喷了那么多水,他可以让他家尧尧cao成到喷水,可两只小崽子不行。 就是不行。 尉尧见顾怀没异议,就当他餍足了,利索地把人转移到大床上,开始收拾一片狼藉的“战场”。这一夜转瞬即逝,第二天尉尧早早地爬起来,帮顾怀收拾去医院要用到的东西。 还有这几天了,尉尧拉好行李箱心想,自从狠狠心决定放下顾怀开始,到现在他已经说不上有多不舍了,只是总有一股子淡淡的怅然。 也没关系,他应该不是太长情的人,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忘干净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到尉尧觉得不真实——去医院做检查、手术前的禁食禁水、给顾怀仔细清洁身体、在他面前一晃而过的手术和麻醉同意单…… 顾怀进了手术室,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过了一小会儿,手术结束。 顾怀和两个宝宝都很平安。 尉尧茫然地靠在医院的白墙上,如释重负,一时间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顾怀还没从麻醉中清醒过来,尉尧在病床边默然站了片刻,觉得生孩子对一个人的损耗着实太大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顾怀昏睡的样子看起来特别憔悴。 尉尧不自觉地伸手,虚虚地贴过顾怀的脸颊,良久才转身走出病房。 顾怀昏睡期间,尉尧还获许去看了两个宝宝一眼——毕竟是双胞胎,又提前剖了出来,虽然周数够了,但两只崽崽的体重还是偏轻,要在保温箱里待几天。 保温箱里的宝宝皱皱巴巴的,小小的身体上缠满各种管子,看着一模一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尉尧用手掌虚贴了一下保温箱,还是觉得十分不真实。 他的孩子,身上流着一半他的血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货真价实的亲人。 团团圆圆。 尉尧眨眼,专注地盯着偶尔不安分动一动的崽崽,那一瞬间,深刻地感受到了神奇的、生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