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荒唐竟成婚(中低h/当别人面偷晴/异位骑乘/触手/口口)
幕,“他们现在身处太阳系,而我们星系的短期婚姻契约原则上不允许分居两地的,特别是涉及珍惜物种的婚姻契约,这起初也是防止有人通过短期婚姻买卖人口。所以史康德不能在短期婚姻续存期间是不可以返回史莱姆星的。” “这个没问题。”康德连连点头,“米望的房子不够大我再给他买,买大房子!” 一旁汪警官白眼都要飞到天上去,开口补充:“还有颈环的事项,尔队你来说吧,我先用系统cao作一下米望个人终端的权限。” “对,还有这个颈环嘎,史康德接下来要生活在在太阳系的话,得一直佩戴这个颈环。因为他有过暴走历史,所以哪怕不对他进行羁押,这个颈环也是不能卸下来嘎。”鹅警官用翅膀在自己长长的脖子上比划了比划,“他外出的时候记得遮一遮,别吓到路人了。” “颈环需要戴多久呢?”康德的触手又紧张了起来,盘在米望的膝弯处,惹得米望想空出手来挠一挠。 “得看情况,不过应该在你们短期婚姻契约结束之前拿不下来。以后离婚了,你也不一定能拿下来,这个颈环会记录下你的激素水平,在你自身一个生理周期内不再出现暴走倾向的话,颈环会给星际珍惜物种保护组织发信号,然后才是通知到星际事务局帮你取下来。”汪警官举起自己的手腕示意,“我已经把米望的控制权限发放了,以后你们离婚我通知史莱姆星的同时,把控制权限转给他居住地的相应负责人。珍惜物种的监控环都是星际珍惜物种保护组织根据不同特殊物种定制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不归我们事务局管。” 米望点点头,看了看自己的终端,确实多了一个控制界面。看起来是可以随心所欲地电击康德了,电流的大小能在安全的范畴内自定义变换,像古老纪录片里马戏团训练猛兽。 这样的控制面板让米望对这份还需要同居的短期婚姻契约并不是很担心。 米望感受着滑溜溜的触须乐不可支地在大腿上磨蹭,心想,就当养只外星猛犬吧,也不过就是品种特殊了点。 会议室外的专家团队在米望同意的时候很快就在隔壁办公室为两人拟好了短期婚姻契约,米望从头看到尾没看出有什么问题,都是刚刚商量好的,很快就签下自己的名字。 “那米望你可以回去休息了,过几天再来检查。”鹅警官大翅一挥,站了起来,“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老尔,先开间休息室给他们两个等一会。”汪警官看向史大坨说,“大使先生,史康德先生目前是没有个人终端的,需要补办,麻烦您带上资料跟我来。” “阿……我脱水的时候太饿了,在盒子里把自己的个人终端吃掉了。”康德这才想起来自己目前并没有个人终端,相当于一个古代原始人,“那我们去休息室等一等。” 史大坨起身拍了拍康德的肩膀:“那你们就去休息室相处一下,交流交流。虽然只是短期婚姻,那也算配偶了,以后还要一起生活相处一段时间。” “这边请,史先生。”汪警官打开会议室的门,为史大坨带路。 史大坨圆满地达成目的,满脸笑意地起身离开。 鹅警官摇了摇头,实在看不惯史大坨那副做派,两只翅膀互相拍了拍顺顺毛,拿起茶杯起身道:“我去给你们开个休息室,制作新的个人终端时间比较久,还得好一会。” “理解的,做好了我再带史康德离开。”米望看鹅警官要出去,都忘了触手还扒着自己,连忙想起身致谢,刚起来半个身子,又感觉后xue又有水要流出…… 那棘手的水球不知被康德放进去多少,一直到现在还融化不完! 米望生怕被这正直善良的大鹅看出个好歹,假装整理衣角,趁鹅警官仰头喝水的时候,用力一扯,把最粗壮的触手一把塞进后xue口,狠心掐断,站了起来。 康德被这一扯弄得没回过神,不知所措地回看米望,看米望的眼神正往大白鹅处瞟,才后知后觉神情恍惚的把所有触须收了回来,就只留那断了的一小截塞在米望后xue。 史莱姆人的肢体在各种族里灵活度是数一数二的,而他们触须的神经敏感度也是星际罕见,史莱姆的断肢在与主体分开后依旧能将部分感觉传导回主体,并且在一定时间内重新与主体接触又可以融回主体。米望这一断并没有让康德有什么不适,反而让他害羞起来。 他结结巴巴地站了起来,说:“我给、我给米望再打点水,阿。这水,很热。” 鹅警官对他也没有好脸色,扬了扬脖子示意米望跟上来。米望深吸一口气,裹紧睡袍,假装没有任何异样亦步亦趋地着鹅警官去了休息室。 而捧着热水的康德心不在焉地跟在最后,不敢抬头。 两人都在休息室坐在后,鹅警官对米望嘱咐了几句,便又接了个通知忙去了。 米望这才松了口气,扭头问康德:“刚刚你疼不疼?我来的时候听人说你们种族是没有痛觉的,所以抓捕手段才需要用到特殊针剂。” “不疼的,我们史莱姆人的确都不知道疼,但是温度还是有、有感觉的。”康德眨着宝石一般透澈的眼睛,不敢与米望对视,“很热。” 米望以为他说茶杯很烫,想让他放下:“那你放一边吧,我还不想喝。” 康德乖顺地放下了杯子,垂着头低声说:“是我那一截,感觉很热。” 米望顿了顿,想骂句流氓,又瞧康德那副样子,骂不出口。 憋了几秒,他问向康德:“那我要怎样?” “还能重新接回去的。”康德伸出刚刚被掐断的那一根触须,rou眼完全看不出有残缺,“不接也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再长出来,但是我肚子饿了,还没有能量长。” “不接回去有什么影响吗?”米望往沙发上靠了靠,慢慢张开双腿,很想装出面无表情的样子,“我就是好奇,这就还你。我看你脑控我的时候触须断了也没什么影响,刚刚就掐了。” “确实,没什么影响,断掉的不接回去自己会化成水。”康德蹲了下来,指了指米望的后xue,“我来自己接吧。” 米望很是尴尬,但又想起来断掉的触须会化成水,那自己脑子不就是进水了? 不进水也不会同意短期婚姻契约了。 米望佯装淡定地把两只脚架起来像一只蹲着的小青蛙,任由康德鼓动的触手探向内部。 异物与异物的交接在体内宛如两颗小型天体在黑洞内相撞,所有异样的躁动都被紧裹的rou体掩盖隐藏,只有米望自己能够感觉到流体样的肢节像迷失的蚁群重新回到族群后,相溶相会重新变为一体。 难以言说的微妙体会很快就结束了,康德“啵”地一声拔出触手,还体贴地帮他拿了些纸巾垫在xue口。 “我饿了,先吃一点东西。等回到你的家里我再帮你清理干净吧,检查完了我再在荧惑市中心给你买个大房子,这样我们就算一起住也不会互相打扰了。”康德收起触手斜坐在米望身旁,帮他拢好睡袍,虚指茶杯问米,“你不喝我就都吃了?我真的有点饿了。” 米望让他吃,自己一个人呆坐着流一会水。 没成想康德咕噜咕噜喝光了水,连纸杯茶渣都嚼巴吃掉了。 米望来不及拦,瞪大眼睛拍了拍康德的手肘,催促道:“快吐出来,这个不能吃。” “可以的,我可以吃。”康德全都咽了下去,乖巧地吐了吐空无一物的舌头给米望看,“都吃光了,待会给你垫的纸我也可以吃,我翻翻这里垃圾桶,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吃。我们史莱姆人大部分和黄粉虫人差不多,什么都能吃,他们不是还跟你们太阳系购买垃圾吃么?” “……”米望表情有些扭曲,“垃圾不是都用来发电么?” “可以先吃的嘛,我们种族没有排泄物,他们有呀,吃完了再用排泄物发电嘛。”康德又给米望后xue垫了几张纸,“待会这些我也吃掉,不用麻烦别人倒。我知道你们太阳系要垃圾分类的,我支持环保!” “等等,你要吃这个?”米望蹙着眉头连连摆手,虽然他们是事出有因才结为短期婚姻,可让配偶吃垃圾,传出去,他米望还做不做人了,“你吃这个吃那个你不如把我肚子里水球都尼玛吃了,来了火星就不要吃垃圾了,你这么有钱不会都是吃垃圾省出来的吧?” “可以呀。”康德从善如流再次蹲下,虔诚的神情无比认真,“我可以现在就吃掉的……” 米望本想推开那满头粉色的脑袋,又转念一想,抓着柔软的发丝往下体按。 “你吃吧,不要吃垃圾了,我会被荧惑市的星际婚姻管理局警告的。”米望手指陷在蓬软的毛发里,茂密的粉色把他皓白的肤色衬得更透,就这么一只看起来瘦弱的手,稍微用力就把听话的史莱姆人按住不动了。 康德的体温不是很高,冰凉柔软的唇瓣贴上米望的私处,像远古时代草原上的鬣犬专门从后处攻击猎物,米望看他温柔的眼神,感觉自己像被俘虏的战利品从里到外尽数掏空。 无辜的怪物用那异于人类的唇舌深入米望的身体,一寸一寸翻找自己糊涂时产入的“卵”。与之前的野蛮侵占不同,理智的康德面上全无情欲旖旎,双眼瞪澈,仿佛亲吻的不是生殖器曾经反复进入的位置,而是用那冰冷的唇舌拥抱一朵晨曦中盛开的月季。 灵活的触须礼貌地把握着力度,捕捉到遗漏的吸水珠子,就地吸收消解,尽量避开敏感的xuerou和贴合在rou壁上扁平的半熟成卵,像个尽职尽责的清洁人员,没有半分yin欲。 米望却被这样脉脉温情撩拨得呼吸局促,胸膛起伏不已,被求偶素改造过的躯体不受大脑控制,两只原本敞开的腿往下用力,脚趾蜷缩抓着空气,明明只是普通的取出异物,对他而言好似上刑般难以忍耐。 “你用力点动动,你的嘴。”米望心里的防线最终还是被温吞搅动的舌部触须击破崩溃了,开口要求他的怪物配偶让他更舒服些。 康德被米望的主动求欢吓得脑袋空空,想抬起头来,不知米望说的是正话反话。 “我真是cao了,你听不懂人话吗?”情动难耐的米望揪住康德头发,用力把康德往回按,“给老子用力点,别停下。” 那索取畅快的幽xue像一张诱捕迷路蝴蝶的网,湿漉漉地拥挤着康德的唇舌。康德这才稀里糊涂地使上劲,一边搅动触须吞噬米望体内的珠子,一边用唇齿嘬磨xue口,水声啧啧作响。 米望仰起脖子长吁一口气,用自己不多的气力挺动腰肢,睡袍被挣开摊向两侧,露出鱼肚白一般顺直的身姿。米望胸口两朵早已硬翘翘地立起,一层薄汗密密麻麻从脖颈处弥漫至下腹,纤瘦的胯部不停蹭到康德光洁的脸,那勃发的细白rou根跟着惯性不停拍打,把康德漂亮的五官拍得泛红,连眉部和睫毛都被弄乱了。 米望发现,这难以纾解的欲望并不仅仅止步于此,它比大脑被控制更可怕,是打内心深处想要屈服沉沦在爱欲中。 它变成了像空气一样的物质,不去满足会让人无法透过气。 这诡异的唇舌不同于那粗壮的化茎腕,不是猛烈冲撞的激情,而是细水长流的缱绻,春雨如丝般席卷着后xue每一寸褶皱,将舒爽一针一针缝入心魂。 米望此时已难以自己无处发力,一口气分成数段大喘不止,他放肆地将两只细长的腿架上康德的肩膀,两只膝盖夹紧康德被发丝盖住的耳朵,腰部悬空,半个身子都往怪物身上借力。 康德费力地不让yin水从唇舌中溢出,分出手来托举着米望款摆的腰肢,都寻不到机会擦一擦自己被米望前列腺液蹭得一沓糊涂的脸。 mama说,配偶的一切需求都应该被满足,康德给自己加油鼓励,完全放任米望两只腿在肩上乱蹬弹,专心地左右上下拨动舌根,带动rouxue里的触须,把一池春水搅合得迷离惝恍。 米望完全被这样的手段征服,整个后xue爽得汁水淋漓,腰臀自己扭得rou波荡漾,他求取无度地两只腿绕过康德的后脑勺绞在一处,靠在更冰冷的电子颈环上,要把这个粉色的大脑袋锁在双腿之间rouxue之前,要把爱欲更深入地纠缠捆绑,围困在两人之中这密不可分的境地里。 这样一来,米望的身体自己挺动得他的双手快支不住沙发,康德识趣的将人臀部抱起拖住背部,让瘦弱的人类就像骑在自己身上。 康德颈环上不断跳动粉红的字符,数据反复濒临危险数值,差一点深粉色的数据就变成鲜红,轻微的震动提醒着康德不能胡来。 但现在胡来的不是史莱姆先生,而是那位情迷意乱的人类。 米望不光rouxue情意满涨,浑身上下都好似被蒸汽熏过一半,锁骨处在日光灯下反射浅白的光,在无人的公共休息室做着私人的事情,违禁感逼问着他的内心,还想不想获得更多、更多。 欲海汹涌,情潮澎湃,米望忘我地享受异于常人的唇舌在自己身下抚摸勾画,脚背绷直迸出青筋血管,在空中虚点几圈,便精关失守射了出来。 康德吮吸着后xue,刚一感受到壁rou颤抖求饶就下意识地堵住了潮涌的蜜液,但没挡得住一直乱蹭的细白rou精在眼前乱射一通。 米望稍稍回过神来,低头才看到康德透粉的发丝被jingye和汗水打湿一绺一绺贴在皮肤上,那惹人怜爱的漂亮五官被自己射得看不明晰,眉毛睫毛上都挂着还在淌的半透明白精,紧抿的嘴湿漉漉的,嘴角还有些许不明液体。而米望自己的情况也不遑多让,纤瘦凹陷的腹部和睡袍都被打湿弄脏了。 康德抬头当着他的面把一口yin水咽下,不同于触须的吸取方式,用嘴进食让米望有种错觉,这像是一个斯文精明的人类精英与自己在一隅隐蔽之处尽情媾和偷欢。很快,这样的错觉就被单纯的怪物自己打破,他伸出舌头,舌部变得像蛇吻状,专心地将脸上的残精细细舔舐刮到嘴里吃了精光。 待他把自己收拾干净,还不忘温柔地清理米望身上欢好的痕迹,像一只勤快的清道夫,如此兽性却天真可爱。 米望被他如此行径撩拨地又隐约意动,学着别人训狗时的动作,轻轻几次拍打康德的鼻梁,嗤笑道:“我cao,你别舔了。太敏感了,你别刺挠我。不然你再给我脑子来一下,控制控制,让他不要这么爽,cao。” “对不起,米望,都是我给你身体里导入了求偶素,这个东西很难代谢。而且你身体里还有我产给你卵,他们顶着你的内脏……”康德满是歉意,把米望稳稳抱下来面对面圈在怀里,解释道,“等专科医生到了再看看能不能取出,不过确实能再次脑控你,暂时控制你的、您的敏感度……但是我的触须离开本体以后活性会慢慢衰弱,得经常给你来一下,你可以接受吗?” 米望倚着康德结实的双手,不解问:“离开本体?还可以远程遥控啊你们种族,是不是有点牛比?” 康德很是不好意思,有些痴痴地看着自己的配偶,说:“可以的,只是效果没有那么好,只能改变一些感觉,我只是担心你会觉得冒犯……” “你冒犯得还少吗?”米望嫌弃道,“来吧,给我搞一下那什么脑控,不然他大爷的我都走不了路穿不了衣服。” 康德顺从地低下头颅,光洁的额头贴上米望的眉心。米望感觉一股触电般的痒意自两眼中间钻入鼻下,好像干燥的季节流了鼻血被睡梦中的自己不知情地无意识咽下,浑身的燥热少了许多。 他甚至能感觉到康德体温比之前高了不少,不再是冰凉如水的手感。 “你好像能变热。” 康德点点头:“我们种族理论上是变温动物。” “你还知道用这种几把词汇,cao,你看起来那么像文盲,讲的东西听起来好高级,听不懂。”米望十分好奇,抚摸上康德鼓囊囊的胸膛,想找心跳声,“我以前自然课学过,我们古地球人后裔基本都是碳基生物,只有像机甲人、石头人那样是硅基的,他们就没有心跳,你是什么基?” 康德余光瞥着米望不安分的手,害羞地轻声回答:“羟基。” “cao,这是又什么几把东西。”米望挑眉感慨,认真听,“还真没有心跳声,好像有汽水声。我们这真不太知道你们个村星,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了解,你要记得,给我钱,让我背你爸妈生日我都可以。” 康德眨了眨明亮的眼睛,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我帮你化一身衣服吧,这样回去不太好。” 米望惊奇不已,问:“还能有这功能?那你们在史莱姆星是不是都……不穿的啊?那刚刚那个老头?” “那还是穿的,化形变幻都需要能量的……不、不经常用。”康德抱着米望,除了双手以外的触手窸窸窣窣地在忙活着,像一群忙碌的小蜜蜂。 多条柔软的触手分别环过米望纤细的脖颈和腰肢,丈量着尺寸,好像一条捕猎的蟒用身躯绞杀猎物,时而放松时而收紧。米望受不了这样温存的束缚,身体分明不觉得哪里被撩拨了,但是大脑却感知着皮肤上的摩擦挑逗,让人无法从容脱逃。 触须裂成网状,顺着米望的血管纹路步步覆盖,感知着米望身体外形的寸寸轮廓。 “你瞎比划什么呢,没个消停的……”米望眼巴巴问,“再来我就吃不消了,你几把别搞了,就你这个摸法,是个庙里的塑像都得着火了。” 康德很是无辜,辩道:“说了要给你,变个衣服。你脖子上那个链子是什么呀,值不值钱呀,好在我之前没给吃掉……” “转运珠,封建迷信的东西,链子是我自己配的925银,我估计珠子是塑料吧。说能让我发财,cao。”米望想了想,骂骂咧咧,“塑料知道是什么吧,聚乙烯之类的吧,收破烂的那里都不回收。” 康德观察了一会项链,说:“好看的,你的脖子好看,又白又直,戴着。” 米望被夸得飘飘然,假装无视了触手绕过他的腋下一寸一寸地抚摸。 勤劳的史莱姆先生很快为米望织了一件得体合身的衣服,还是照着米望记忆里衣柜那身高仿真大牌高定做的,连logo都错得一模一样。 米望低头看了那蹩脚的绣花,又看了看康德,问:“这是可以改的吗?” “你哪里不喜欢呢?”康德的触手们紧张得缩了起来,生怕米望嫌弃。 若不是康德脸上的认真不似作伪,米望肯定会觉得这个外星富二代是故意阴阳怪气。只穿得起假货的米望无奈地打开个人终端,找了张大牌官网高清大图放大了指给康德看。 “你照这么改,等你终端办好了,回去再给我买几件这牌子的。”米望狮子大张口罢了又觉得这样说有点过于厚脸皮,赶紧找补回来,“你也给自己买几件好衣服,到时候工作室开起来了,不得穿贵点拍照纪念,是吧。” 康德专心致志地修改米望胸前的绣花,没有注意到米望不自然的表情,还满口答应道:“你想买什么就买,我会好好赚钱的。” “你自己说的,可不能反悔。”米望看个人终端弹出一条信息,是汪警官通知他可以带康德的个人终端已经制作好了可以去取了,便拍拍康德的脑袋,“差不多了,收拾收拾我们出去。” 康德顺从地站直了身子,不太自然地眼神乱瞟。 米望心中已有答案,但还是皱着眉头逼问:“刚刚沙发上那几张纸呢?” 康德像个偷吃零食的小孩,不敢与米望对视:“我饿了。” 米望:“……” 米望:“算了,先去拿你终端,我记得大堂有自动售卖机,待会买点吧。” 米望黑着脸带康德去到领终端的办公室,心里盘算着怎么改掉这怪物吃垃圾的习惯。 汪警官看他心不在焉,主动出声攀谈:“史康德先生先进去试戴一下设备吧,米望先生麻烦在外面等一下,免得多个终端在设备室互相干扰影响调试呢。” 康德知道米望为什么不高兴,不敢再触霉头,乖巧地报备一声:“我自己进去一会就好了,别生气了,我下次真的不会了。都、都听你的。” 米望无语,挥手让他赶紧进去。 “是怎么了吗?刚相处有矛盾也是正常的,如果你不开心可以直接电他,不用憋着。”汪警官和善地眯着眼笑,“可以把电量拉到最大,电不死的。” 米望:“……” “一天电多少次都不会有问题哦,羟基生物是电的良导体。”汪警官热心地劝导着。 “倒不是矛盾,就是有些……种族差异?”米望摇摇头,向汪警官倾诉,“我们火星这种大星球,连纯血统的比格犬兽人都不吃垃圾了,康德居然还吃纸巾。哎,这样以后相处起来肯定还有很多差异吧。” “是啊,我听说他们史莱姆星连奶茶店都没有。”汪警官附和道,“你还是要小心啊,别被星际婚姻管理局的工作人员知道,会说你虐待伴侣的吧?下次他还吃,你就电他。” “可以随便……来这么一下吗?”米望十分不解。 “当然,电他是本分,不电他是情分。”汪警官理所当然的表情说着恐怖的话。 米望被汪警官说得满脑子都是电,快要瓦特了。 “吃什么点心?”两人正聊着,康德突然就出来了,速度很快,看来是个人终端适配没什么问题。 还不知道汪警官在教导米望什么事情的他眼神纯良温顺,“待会我买小点心回去路上吃吧,我已经用新的终端叫了空中载具,待会就过来接。”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米望尴尬地抓了一下耳畔的碎发。 汪警官却是面色自若,说:“那你们准备回去了,我可以替同事跟你要个签名吗?我有一个同事从你选秀练习生时期就是你的粉丝了。” 米望:“……” 汪警官没等米望回答,就掏出了纸笔,显然有备而来。 米望更是尴尬,低头接过纸笔问:“那……要写TO签吗?要不要给你也写一份?” 汪警官:“好的我叫汪宰牛,‘为刀若不利,焉得宰牛名’的‘宰牛’。我朋友的就不用写To签了!谢谢!” 米望:“……” 米望麻利地在纸上签好,瞥见康德在旁偷看的样子,想着过几天还需要再过来,到时候得好好谢谢他们,光是签名好像显得有些敷衍了事了。米望思索了一番,想起网上说这种部门平时也不能收礼,最多可以收个锦旗。 “汪警官,过几天我过来给你们带个锦旗表示感谢吧。”米望把签名递回给汪警官,“或许?你、阿你朋友,还需不需要杜许的签名呢?还有我们以前练习生舞台公演纪念钥匙扣?” 汪警官眼睛都亮了,两只耳朵竖得快立起来,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嘴里还很是客套:“这怎么好意思呢?不用了不用了,不过你硬是要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啊。” 康德不懂太阳系人的表面话,扯了扯米望衣摆,小声问:“这是要送还是不送啊。” 米望瞪了他一眼,这位怪物阔少才心领神会,连声道:“送,送,我去订最贵的锦旗。” 米望汪警官聊了没一会,康德这边肚子就十分没眼色地饿得气泡声咕噜咕噜响,十足的像个开水壶响了。汪警官原本微笑着的脸按捺不住还是翻了个白眼,把两人送到一楼公共大厅,便自行离去。 康德看着四下无人,十分雀跃,点着自动售卖机上琳琅满目的商品,抓着米望的手要他好好介绍。 “米望,我想喝这个鸟鸟奶茶营养液,好喝吗!” “cao,你不要在公共场所说鸟鸟,不文明。”米望以为康德把生理用品看成食物,抬头看去,“我真的几把无语,这是鸳鸯奶茶口味营养液。鸟鸟什么鸟鸟,你没有鸟鸟还是我没有鸟鸟?” “好哦,虽然你也说了,但是我知道了,我不说。我可以喝这个吗?你今天累了要不要也吃一点呢?”康德好像小朋友炫耀玩具一样,亮出个人终端上的付款码,大有今天史少包场的势头。 “不喝营养液,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加再多的调味剂也是一股子怪味。”米望调了调自动售卖机的界面,“你有钱就买这些阿?那些营养液都是靠补助金才能过活的人才吃,经常喝会对身体不好的,有钱的都是吃正常食物。你喝过奶茶吗?听说史莱姆星没有奶茶店。” “我喝过,有星际代购!”康德盯着点单界面目不转睛地说,“我看你直播有喝,我就找人代购了几杯,到手的没有奶油雪顶了……所以我就想说研发一款泥,像奶茶一样,就做了这款新的‘樱花玫莓脆脆啵’,可惜现在店子要关了。” “……”米望长长叹了口气,直接帮他选了一款带奶茶的蛋糕套餐,“吃这个吧,你要是喜欢这些甜品,到家了再点外卖。” “嗯!”康德兴奋地扫了码等在领餐口,取了餐后津津有味全都一扫而空,还不知足地又打量起选购面板,看米望没有阻拦的意思,窃喜着翻动电子屏幕。 米望瞥见他终端上的余额,又调了调自己的账号,点开绑定的亲属账号可用金额,看到长长的数字,不真实感跃上心头。 大厅里的宣传栏里小声地播放着新闻动态,违法私自培育特殊基因人口进行器官买卖的罪犯们穿着囚衣在屏幕上被公之于众,哪怕脸部被打上了马赛克也可看出这群人表情冷漠阴鸷,与眼前这个脖颈上带着电子颈环还一脸天真的史莱姆人大相径庭。 他静静地看着康德胡闹,家财万贯的外星阔少像不懂事的幼童点了一排电梯按钮,花钱都不用思考,机器付款声此起彼伏,一眨眼便买了一大袋零食。 根据荧惑市天气预报显示,今日的太阳辐射指数超标,使用共享空中载具的人数应该很多,等载具的时间长得有些无聊,米望给自己买了一个防护口罩走出大厅站在等位空地前的台阶上透气。 康德虽嘴上吃着东西,想起七舅姥爷的嘱咐,还是连忙拎着购物袋追了出来,极其刻意地找话聊。 “米望你有空中载具驾驶证吗,我有,但是火星好像不适用?火星绕日公转时的倾角变化会引起气候比较大变化吧我听说,是不是我要重新考一个?如果你需要我们可以买一台家用空中载具,你这样出行也很方便。” “再说吧,你找话题能不能更无聊点。”米望伸手去检查他购物袋里的东西,翻出一包赠品湿巾,“自己擦擦嘴,实在没话说你可以多向我介绍你自己的家庭情况,我是喜欢钱,但我也没那么物质。看得出来你们史莱姆星人还是很注重亲缘关系的,你父母也到过月球留学,过来看你也是迟早的事。” 康德一愣,低声说:“我以为你不喜欢聊家长里短的事情,你没有亲生父母,我怕你听了会不高兴。” “这你都记得?”米望佩服他的记性,明明自己只是在直播中偶尔提起,“我和杜许在被火星星际人口管理局解救出来之前,也不知道亲人的概念,我们在那种环境下自然也不会对亲情有什么向往。每天只有营养液喝,我那会还没成年差点就被嘠了腰子,手术前一天那个公司老板被抓了,我直接就被带到火星福利院了。” “好残忍啊,你们地球人后裔不是可以培育rou用猪的器官进行移植吗?”康德瞪大了双眼,之前只知道米望与杜许相依为命没有父母,具体实情不得而知,如今米望自己吐露旧事,康德不禁为米望感到难过,“那你见过你的基因提供者吗?是买家吗?他们被抓了吗?” 米望摇摇头说:“没见过他们,人口管理局把我们保护得很好,给吃给喝。我听说像我们培育人的器官比较好用,血液也很值钱,所以那些人才铤而走险……我们这些人社会化太晚了,大部分人都没办法去学校读书,文化程度都不高,像我和杜许这样能有一份工作不用重新回福利院喝营养液的已经很幸福了。” “……那我们不说这些了,是我不好。你问我吧,我再说说我自己的家庭情况?”康德抓着手里的湿巾擦干净嘴,本想吃掉,看到米望斜斜望过来的眼神,犹豫再三还是丢进垃圾回收桶,“我父母是青梅竹马,感情很好,他们很开明的。我有一个比我大一个孵化周期的亲jiejie,家族里的人更喜欢jiejie,因为jiejie比我健壮得多,我父母倒对我们很公平,甚至可以说偏心我,希望你不要嫌弃我身体过于孱弱,我已经比幼时好了许多。你还想知道什么呢望望?” 米望抬头望这个比自己高上许多的“孱弱”怪物,挠了挠眉毛:“那你多喜欢爸爸还是多喜欢mama呀?” 康德哑然片刻,答不上来,急得满头粉发都打了焉。 “算了,看你笨的这几把样,车来了,先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