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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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疯传的,初中就把女生弄怀孕的居然是个纯情的小屁孩。 少年其实喝醉了,之前火锅店里喝了这么多啤酒,到了现在才反应过来。 脸上没有什么红晕,也没有发酒疯,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倒是有几分乖巧,寻常人看不出来,宋枫损他愣了好几秒才反驳一句。 “靠,这是老年痴呆了啊。”宋枫吐槽了一句。 “他喝醉了。”贺洲之前就看出来少年的不对劲。 众人:“白哥这样就醉了?” 宋枫姜媛他们:“糖糖刚成年,第一次喝酒好吧。别人醉了一般是当场起反应的,我只是没想到他延迟这么高,差点以为他还是真的千杯不醉。” 众人目瞪口呆,身为校霸居然没喝过酒。 白棠瞪了宋枫一眼,似乎是在指责他为什么要说出去丢他的脸。 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哇靠,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大只还这么可爱的。 “跟哥哥回家好不?”宋枫笑的有些猥琐,一脸拐卖小孩样。 白棠唔了一声,反手拽住了贺洲的衣服,好像没听见宋枫说的什么,只说了一句:“我的。” 占有欲这么强?宋枫转眼看贺洲的表情也看不出什么,就好像纵容着白棠的行为一样。 眼前的这个冷冰冰的少年似乎有着和他这个年纪不符的成熟与理智,宋枫总觉得他们不配,又奈何白棠喜欢极了贺洲,如今再看他们的相处,仿佛又是相配的。 这人对谁都是一副模样,仿佛把所有的情感都给了白棠一般。 他们这样,也挺好的。 “我们还要回学校呢,贺洲,我把白棠交给你了,你送他回家。”姜媛对贺洲是放心的,认为他不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 贺洲微微点头嗯了一声,就算是答应了。 “白棠,回家。”贺洲拉住了白棠拽住他衣服的那只手,淡淡地说了句。 白棠如梦初醒:“回家了?” 迷迷糊糊间少年还不忘要带上姜媛送给他的一套五三。 两个人都起身了, “让她给你带回学校。”贺洲拉过少年。 “哦。”白棠这才放下那几本资料,站在贺洲身后半步,一只手绕过贺洲的脖颈,脑袋轻轻地靠在男生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绕过男生的腰线,是极为霸道的圈地盘的姿势。 包间里的人都看得呆了,这里任谁也都是十几岁的年纪大多第一次见到真真正正的gay,虽说祝福爱情是一回事,真正看到这样暧昧的场景又是另一回事。 热闹的氛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白棠偏偏还是个醉鬼,无知无觉地咬了一口贺洲的脖颈,又用犬齿磨了磨:“哥哥,你好香啊。” 众人:…… 需要我们把包间让给你们吗? 白棠的一只手顺着腰线往下,捏了捏男生的屁股,暧昧地对他咬耳朵:“贺洲,你屁股好翘。” 众人转身捂脸: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 “回家了。”贺洲无奈地把人拽了过来,两人换了个姿势,男生环着少年的腰带着人出了包间。 白棠似乎是觉得这个姿势他一点都不帅气,时不时地还挣扎那么一下。 一月份是苏城最冷的月份之一,诓论是晚上的时候,刚到了街上,白棠就被晚风吹的打了个寒颤,往男生怀里缩了缩才算是舒服了一点。 街道上昏黄的灯光拉出了两个斜长的影子,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天上也无星子,都说苏城365天有200天在下雨,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江南多雨却也不是假的,昨日刚下过一场小雨,路面上还有些湿润,或许是太过寒冷,也或许是一中这一带本就不是繁华的商业区,行人甚少。 安静得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 “贺洲,我喜欢你。”少年的表白在这样的环境下似乎格外炽热。 本就是一只醉鬼,贺洲心下觉得有几分灼热,只轻轻地嗯了一声,却并未说别的。 “嗯,什么时候呢?”白棠在贺洲怀里掰着指头数着,“二月十五,你生日,对不对。” “马上就过年了,可我一点都不想放假,舍不得和你分开。” “贺洲,你喜欢我吗?喜欢的吧,毕竟你对我这么好。” …… 一路上少年唧唧歪歪说个不停,男生终于把人送到了家门口。 晚风吹的少年酒醒了一半,少年拿出钥匙转动门锁的时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拉住了要离开的男生,四目相对,少年吻上了男生的唇角,浅尝辄止,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却足以融化冬天的冰雪与寒冷。 少年的眼里盛满了细碎的星子,他想借口天色已晚把男生留下来,可心里知晓男生并不会答应,弯了弯唇角只说:“谢谢,记得报平安。” 最后几天谁还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一个劲地只想着放假。 倒是卢雨欢过来找过一次白棠。 他们站在四楼和五楼之间楼梯平台,也并未走远,整栋教学楼只剩下高三,再配上冬日的西北风,好一股凄凉的意味。 卢雨欢的眼神带着几分闪躲,支支吾吾最后只说了句:“对不起。” 白棠半倚着窗户,带着几分散漫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痞气:“有什么对不起的?”他确实不知道校花对不起他什么了。 “上次,宋远是我邻居,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他对你……但是,没提醒你。”卢雨欢这话说得断断续续,但白棠还是听明白了个大概。 这件事还好贺洲及时出现,否则结局又是怎样的,白棠不清楚,他不原谅宋远,对卢雨欢也无感,倒也谈不上恨,本就不是很熟,人家告知你是好心,不告知你是本心。 “如果说这件事,那你没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我们也不熟不是吗?” “可……” 白棠有时候觉得眼前这个女生饶是学习好长得好却还是带着那么点自卑,少年弯了弯嘴角,既然她来道歉,就不打算再计较这些。人生的路本就很长,何必画地为牢,庸人自扰。 或许他和她的缘分就在这里划上了一个句号。 其实人生本身就是在做减法,总以为下次还有机会,但或许这次就是最后一次。 茶道里有句话说:会者定离,一期一祈。 既如此,就说到这里就很好。 女生一个人站在楼道里,很多话没来得及说出口,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终点,就是光芒万丈,可她要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够,或许还够不到。 她有相貌,有才学,是许多长辈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未来一片光明灿烂,但她还是自卑。 出于原生家庭,出于身边认识的人,更多的是因为自己。 为什么他们两个在一起,也有那么多人祝福,那么多人说喜欢自己又有哪个是真心待自己的?她想看天之骄子跌落云端,是出于嫉妒心作祟,即是如此学校里的那么多流言蜚语也击不倒他们。 不是说喜欢她的吗?转而又喜欢了别人。 她想给自己博一个好的前程,可她似乎不清楚,前程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而不是要去依靠别人的。 元旦晚会那天,宋远是来看她的,那人是个疯子,也是她的发小。 女生站了许久,才算是释怀,一切就到这里为止吧, 往后,她或许不需要再依赖旁人,也不需要旁人来衬托自己,不必找一个前途似海的男朋友,或许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做自己喜欢的事…… 或许贺洲这样清冷的人也是会吃醋的,因为校花的缘故,贺洲整个上午的气压都有些低。 白棠分辩了许久才分辩出其中的情绪。 语文课上,白棠照例把课本立了起来,把贺洲拉到了桌子底下。 上课接吻,白棠还是第一次做,他扣着人的后脑,只撬开人的唇齿,贺洲纵容着人攻城略地,第一次这样的深吻,带着雄性的侵略气息,一吻毕,二人的呼吸都有几分紊乱。 从头到尾,贺洲都算是配合,两个人本身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的性子,因为坐在最后一排,也没人注意他们在做什么,当然除了老王。 老王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也没由着他们这样胡来。 期末过后,高一高二都放寒假了,包括大部分老师,除了高三的任课老师还坚守岗位之外,也没人去管学校里的监控都发生了什么。 贺洲由着小朋友胡来,他对情侣之间要做的那些事情,本就没有多少强烈的欲望,但这并不妨碍他纵着白棠。 事后,一人的神色依旧淡淡的,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人餍足地靠在座椅后抖腿。 讲真的,所有人都以为贺神被校霸摁着做这样那样的事,实际上他们这算得上是两厢情愿。 老王站在讲台上吃了一嘴狗粮,最后终于忍不住:“白棠,六国论起来背一下。” 白棠气呼呼地站了起来:“老王你讲不讲道理,你上的是宇宙的未来,又让我背六国论?” “那你把时间简史背一下。”老王觉得这小崽子真的是反了天了。 “六国破灭,非兵不利……”白棠妥协了。 老王第一次下课主动请贺洲白棠这对去喝茶,总不能让他俩真的在教室里为非作歹。 “老王,再不早恋就来不及了。”白棠带着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老王:“再不读书就来不及了。” “你看我俩需要读书的样子吗?”白棠说的话让老王无力反驳。 老王无奈地笑了笑,他说,在家长和老师眼里,有游戏,恋爱,等等都是学生不好好学习,考不上好大学的罪魁祸首,但在我这里不是,学习不好就是自身的原因,跟这些外在有个屁关系。 其中很多是生活的调味剂,也是生活最重要的部分之一,特别是恋爱,校园恋爱是很单纯的,或许不能走到最后,但却是很美好的,这是我不棒打鸳鸯的原因之一,我知道班上很多同学都谈恋爱了,但我希望你该学习的时候还是要好好学习。 白棠张了张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