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凉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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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了,阚齐穿着一身家居服走进来,一眼就看见明朗大惊失色的站在落地窗前望着他。 他若无其事的笑笑,说:“你醒了?要不要吃米线?” 明朗在看见本人后彻底崩垮了,他还真就是在阚齐家里过的夜,还真就是睡在阚齐的床上。现在别说吃米线,他连喝农药的心都有了。 “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昨晚上受了点伤,我带你回来处理伤口,”阚齐说着朝明朗走过去,“转身我看看好点儿没……” 他的手刚碰到明朗就被一巴掌拍开了,“别碰我!” 阚齐愣怔了一下,手略显尴尬的停在半空中,随后轻轻一笑,调戏道:“昨天张口闭口一个老神仙叫的可甜了,怎么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明朗暂时想不起来什么老神仙小神仙的,也没那精力去回忆,但他知道阚齐说的这事肯定跟昨晚的致幻剂有关,一种很强烈的被羞辱的挫败感瞬间冲遍全身。 明朗指着阚齐,认真道:“咱俩没……没完!” 阚齐两手一摊,说:“咱俩本来就没完,你还欠我佛像呢!” 明朗咬牙切齿的盯着他,后槽牙都快嚼碎了,“佛像那事你想都别想!”说完绕过阚齐就要往外冲。 紧接着身后响起了一声中肯的告诫:“喂喂喂,你老人家只穿了一条内裤。” 明朗一个急刹车站住了,低头看看自己,此时他又羞又恼,“我的衣服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昨晚上你一激动自个儿把衣服裤子都扒了,拦都拦不住。” 明朗知道,阚齐这是想方设法要他难看,随时随地,不会浪费任何让他颜面扫地的机会。现在也不例外,他肯定在背后乐不滋儿的等着自己回头跟他求饶! 明朗别的没有,就是天生一副傲骨正气,对某些不正之风黑恶势力从不惧怕从不低头,以前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他头也没回,冷冷的说:“山不转水转,你一定会有报、报应的,我劝你差不多得了。” 语毕,明朗就离开了,仅穿着那条内裤离开的。 身后的阚齐看傻了眼,这傻蛋还真是一根筋,都这样了居然连句软话都不愿跟他说,他的自尊就那么重要吗?他有没有想过当他穿着一条内裤就这么走在大街上换来的不只是丢人现眼,可能占据今晚整版的社会新闻头条,简直是身败名裂!这人什么脑回路啊? 这么说来……如果明朗知道自己昨晚上是什么媚样儿,他会不会割腕自尽? 其实明朗冲出阚齐的别墅后,还没走多远他就开始后悔了。为了一时豪情愤怒出走固然很飒,但他完全忘记考虑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就算了,连手机都不知丢哪儿了。 阳山别墅区离自己家步行大概四公里,难道要他穿着一条内裤从城郊一路徒步到家吗?这深秋气候透心凉是其次,他这身打扮只要进了城肯定会引发市民围观,他真丢不起那人! 要么……趁现在还来得及,折返回去让阚齐给自己弄件衣服穿穿? 明朗犹豫了,但这个想法很快被他否决掉。既然已经出来了,他死也不会回头示弱,他可以输,但绝不认输!他就不信了,在这里死等一天,会没有一个他认识的人经过! 明确目标后,明朗在路边找了个相对隐蔽但视线较好的地方,说白了就是一片杂草中的某棵大树下,潜伏起来耐心观察大马路的情况,等待救星的出现。其实他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会有人来救他于水火,整件事他心里根本没底,只能守株待兔,没别的办法。 除了对自己的无奈,他对阚齐的憎恨也是噌噌往上涨,昨晚上的事阚齐把他彻底惹火了,他不可能两眼一睁就当没事发生,这账他一定要算。 杂草戳在他身上,像被针尖轻刺一样又痒又疼,他挠了几下,很快腿上就出现了零星的斑点,接着手也痒了,一挠,又生成了一小片红斑,我去……他该不会是中“草毒”了吧? 阚齐站在落地窗前,眼睁睁瞧着明朗几乎赤身裸体的从自己家里冲出去,然后沿着马路走了大概不到五十米,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会儿,然后跳进路边草丛里去了。 他讪讪一笑,原来你还知道怕羞呢?还真以为你打算就这么走回家呢!他拿出手机给杨小欢打了个电话。 “杨小欢,明朗上班那摩托车修理店的电话你有吗?” “有,齐哥要修摩托?”杨小欢嘴里嚼着东西,囫囵着问。 “修你妹,”阚齐说:“打个电话过去,叫他们开车环着阳山大道绕一圈。” “为什么呀?” “喂猪行吗?” “……” 挂了电话,阚齐往窗外眺望出去,心里琢磨着:这人怎么就这么犟?他就没有弱点吗?但凡是个人总该有软肋吧? 软肋…… 明朗已经在草丛埋伏了半个多小时了,里面的小虫子咬的他浑身痒痒,但他又不敢直接跳到公路上去拦车,只能边拍虫子边挠痒,然后时不打的抽空看看有没有熟悉的车子经过。 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一阵高亢的发动机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这声音太独特太熟悉了!明朗赶紧伸出头看看,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正朝这边驶过来,他定睛一看,那车子左摇右晃颠簸的厉害,随时有散架的可能,还有那犹如老头咳嗽般歇斯底里的发动机声,种种迹象让他顿时喜出望外,老天有眼,还真让他等到了! 明朗激动的三两下跳出草丛站到马路上,拼命的朝那辆面包车挥手,就跟一在大海上漂流了大半年终于等到救援的求生者,兴奋的直跺脚,同时完全忘记了过往的车辆都什么眼神在看他。 小兵老远就看见一个露点的男人在朝自己招手,他正奇怪是什么人,车子开近了一看,明朗?! 他一脚急刹把车踩停,跳下车看着明朗那不可描述的表情,面如土色:“哥……你都经历什么了?” “我……”明朗一心期待有人救他于水火,却不曾想过要真有人来了他要怎么自圆其说。 “你这是被劫财还是劫色?” “我……”明朗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小兵,我妈昨天有打过电话给你吗?” “没有,怎么了……”小兵难以置信道:“哥你该不会昨晚上没回家吧?” “我……”明朗张口结舌,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小兵的视线往他后背一扫,发现可疑的斑点,凑过去一看,见整块背脊都是伤痕,惊诧道:“你、你、你的后背怎么了?” 他赶紧把明朗拉上车,给他披了件外套,问:“明哥,你给我说实话,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了?” 明朗知道都这样了肯定是瞒不过小兵,于是点点头,承认了。 “是阚齐那伙人对吧?” “你怎么知道?” “我……”小兵想说刚才就是他们那伙人给自己打电话让他开车来阳山大道的,对方没说是为什么,他也不敢多问,于是乖乖开车来了,但万万没想到是因为明朗。 不过小兵纵使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告诉明朗事情的真像,他为明朗抱不平,但他更害怕阚齐,别的不说,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我猜的啊,就哥你这与世无争的个性平时都不会跟谁起争执,唯独那天阚齐那群人来店里找麻烦,你因为我得罪了他们……” 话说到这儿,明朗内疚了,他知道其实是自己拖累了小兵。 “小兵,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谁……谁知道你在这儿,”小兵笑笑:“我刚才是给一客人上门服务修摩托车,完事儿现在正要开车回店里,没想到你居然会蹲在路边……” “哦,”明朗也没多想,只是庆幸自己运气还不错:“走,我们回去吧!” “嗯……” 小兵发动车子刚要走,明朗严肃的交代道:“小兵,这事你知我知就行,谁也不许说。” “放心吧哥!” 明朗今天没修理店,穿着小兵的衣服就回家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要怎么跟老妈交代昨晚夜不归宿的事,怪只怪他人太老实,从小不会说谎话,更不懂编瞎话,现在谎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站在楼下磨蹭了十来分钟还是没编出个合理的借口,算了不想了!要是老妈问起来,他想到啥就说啥,要是老妈不问,索性他就装傻只字不提。 一摸裤兜才想起来,钥匙昨晚上早不知扔哪儿了,只得敲敲门。 门开了,老妈看见他站在门口似乎都不惊讶,只问了一句:“又忘带钥匙了?”然后滑着轮椅回阳台拣菜去了。 “啊……嗯。” 老妈这反应让他有点懵了,完全不在他预料之内,他以为老妈会追问自己昨晚上的去向。 “妈我……” “累了就睡会儿,一晚上没休息太渗人了,饭煮好了我叫你。” 这话一出更是叫明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哦……”明朗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妈似乎认为他昨晚上加班了。 他挠着头准备乖乖回屋里睡会儿觉,刚转身徐华芳问:“你穿谁的衣服?” “……小兵的,”明朗眼珠子转溜着,顺水推舟:“昨天那件衣服不小心洒……洒了些机油,他给我换了件新的。” “哦,行,睡去吧!” 在明朗前脚刚踏进屋里时,徐华芳又说话了:“我觉着小张姑娘挺不错的。” “嗯……”明朗想起昨晚上阚齐跟他说张书静跟老妈在一起的事:“她昨晚来找您了?” “啊,是啊,”徐华芳开心道:“我正在看电视剧呢,她居然来家里看我,还告诉我你临时要加班回不来了,然后硬要推我出去散散步,你说我这连轮椅带人的一百多斤,就人家一姑娘硬是这么把我给捣腾下楼,推我在街上绕了一大圈……” 后面讲的什么明朗基本没听进去,他看着老妈难以掩饰的喜悦,心里不是滋味,脑子里不停在翻腾的只有一句话:阚齐这个烂人! 进到屋里,他刚一躺下,后脊梁传来的刺痛让他整个人瞬间凉了一圈,妈的…… 他一跟头跳下床,对着镜子一瞧,嗳妈……整个后背就像被炮仗炸了一样,一道道血印横七竖八的交纵在皮肤上,有些刮痕浅的地方开始结痂了,但大部分皮rou简直是惨不忍睹,刺拉拉看着都吓人。 对于昨晚上的记忆,明朗是支离破碎的,尤其在阚齐给他注射了致幻剂后所发生的事更是……他知道自己肯定有过激行为,不然也不至于自残,他也清楚注射那些东西会有什么反应,他现在担心的不是后遗症的问题,他担心以阚齐得寸进尺穷追猛打的个性肯定不会轻易完事,他十有八九还留了一手。 明朗心烦的抹了把脸,尽最大努力回想着昨晚上的事。 他的背怎么会成这样?他的衣服裤子都哪儿去了?他不是心疼,他心底在纠结的是……那身衣服裤子到底是别人脱的还是真像阚齐说的那样就是他自己给扒掉的?他低头看看下身,尤其这内裤是怎么回事?他究竟是放飞自我到什么程度会……会连内裤都不翼而飞? 明朗仰起头,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同时一身冷汗,一个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他该不会跟阚齐有什么……“肢体接触”吧? 他不禁试探着收缩了一下菊菊,确定一点儿都不疼,那暂时可以排除这个令他发指的想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全身上下已经被阚齐一览无遗了。 他趴倒在床上,拼命想去回忆昨晚的事,但脑子就跟大锅乱炖一样,信息量倒是足够了,但全是垃圾没有卵用。谁能告诉他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明朗越想脑袋瓜越疼,于是起身吃了两颗克感敏,先睡一觉再说。 和平路中段,某写字楼—— 阚齐看了一遍昨晚上的视频,边看边点头,看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啧啧嘴,看来他想要的都拍进去了。 杨小欢一看他全程保持着春风化雨的微笑,知道视频内容他很满意,说:“齐哥,我还copy了两份,给您好好收着!” 阚齐一斜眼:“兔崽子,谁让你copy了?给我全部删了,留这个就行。”开玩笑,明朗的躯体是谁都能保留的吗?昨天让这几个臭小子在场观摩已经让他肠子都悔青了,不允许再有任何机会跟其他人分享这美妙的视觉盛宴。 “哦咦,不就是个视频么……”杨小欢碎碎念道。 “我没听清,再说一次?”阚齐淡淡的问道。 “我说我现在就彻底删除,嘿嘿!”杨小欢把手上的一个信封放在桌上,“齐哥,您要的照片。” “嗯,出去吧!” “还有最后一句话,”杨小欢说:“吴羽飞打电话给我,让我问您,为什么不接他电话。” “那你就告诉他,不想接。” “您自己打电话跟他说呗,他是您小蜜又不是我……” 阚齐皱眉道:“杨小欢,你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多废话呢?是不是rou又痒了?”说着视线移到杨小欢下半身。 杨小欢一膈应,吓得咽了口唾沫,一溜烟跑出办公室。 阚齐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照片翻看了一遍,嘴角情不自禁的翘起来。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近乎一丝不挂的男人两肘撑地半躺在地上,四肢修长,肌rou清晰有致,眼神笼罩在水蒸气中,整张脸看不出半点平时的倔强和英挺,有的只是弥漫全身的羞怯,溢出血rou的荤腥,游走于煎熬和犯罪边缘迷离的表情,诱惑而不自知,让人着魔于无形中…… 明朗根本不知道,昨晚上他彻底犯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