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谁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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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在沙发上睡了一夜,待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揉了揉眼睛,难得阚齐下半夜都没来sao扰他,但他还是睡得很不舒服,毕竟是一百八十五公分的大男人,沙发再宽敞也没有自己的床睡的自在。 他看看手机,八点整,不知道阚齐起床了没有……他似乎闻到一阵香味,是鸡汤的味道。脑子里随之冒出一个念头,但紧接着就被他否定了。 阚齐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在家里做早点……但鸡汤的香味实在太真实了,抱着一丝不确定,明朗寻着味道来到厨房一看,证明他确实想错了,阚齐就是在做早点。 阚齐背对着他,身穿家居服系着围裙,正低头忙活着。他看见灶台上的汤锅冒着烟,听见锅里的汤滚起来发出的气泡声,闻见比刚才更加浓郁的鸡rou和大料的香味。 阚齐没有发觉身后有人,依旧专心致志的切着葱花,明朗扫了一眼,橱柜上放了一堆食材,米线、脊rou片、火腿片、香酥、rou筋、豆腐皮、韭菜豆芽……看上去琳琅满目很是丰富,配菜丝毫不亚于锡江饭店三百多块钱一套的状元过桥米线。 明朗眯起眼睛看着他的背影,有点迷惑了,这个人到底有多少面?自己刚认识的阚齐,是顽劣歹毒的,胡作非为不计后果;工作中的阚齐,头脑清晰,严谨理性游刃有余;生活中的阚齐,傲慢的一逼,张嘴就是老司机,满嘴跑火车;跟他独处时的阚齐,时而精明时而蠢钝,时而自作聪明,时而又像个小屁孩儿…… 而现在眼前的阚齐……明朗看他有条不紊的做着手上的事,娴熟的手法一看就是经常cao刀的人,没有一点手忙脚乱的慌张,整个cao作都是井井有条。 种种矛盾相冲的表现,让明朗更难看透这个人。 阚齐拿汤勺舀了一勺汤,尝了一口,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抬眼便看见明朗站在身后仔细端详着自己。 “醒了?”他表现得很平静,好像并不意外身后这个人。 “嗯,不早了。”被发现自己盯着人家看,明朗难免觉得不自在。 阚齐就着汤勺递到他面前,“你尝尝,咸淡合适吗?” 这动作就有点尴尬了,整的跟小两口似的,两个大男人这样实在太别扭了。 明朗别过脸,说:“不用,你自己尝就行。” “你尝尝嘛……”阚齐的汤勺追到他嘴边。 “不要。”明朗推开。 “哎呀听话嘛,就尝一口……”阚齐不依不饶。 “都说了不尝!”明朗忍无可忍拍开他的手,同时汤勺也被拍到了地上。 “……”阚齐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愣了一下。 明朗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了,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阚齐弯腰捡起汤勺,笑笑:“没事,你去洗漱一下,完事儿过来吃米线。” 明朗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大反应,因为阚齐的举动踩到了他的底线,让他难以适应。 当他洗漱完毕再次回到厨房的时候,阚齐已经把米线做好摆餐桌上了,说:“来尝尝。” 其实不用尝,光闻香味和看卖相就知道味道差不了。 明朗坐下,拿筷子拌着米线,问:“今天公司没事吗?” “有啊。”阚齐回答。 “那你还折腾这些干嘛?” “哪里折腾了?我是做给你吃的。” “我……我吃馒头包子就行,这样太浪费时间了。” “这跟馒头包子可是两码事,老子早上六点就起来煨汤了,你尝尝行不行?”阚齐急切的需要被认可。 六点?明朗记得昨晚上自己跟阚齐较劲结束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六点起床……这么说他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何必呢? 明朗夹了一筷米线,吹吹,喂入口中。 入口的瞬间,米线夹带着鲜rou和浓汤的香味就在口中蔓延开来,他不懂得像美食家一样剖析舌尖到舌根的味觉,他就直观的觉得汤鲜、rou嫩、蔬菜爽口、米线垂顺,所有一切都非常满足他对过桥米线的喜好。 “……好好吃。”明朗说着又喝了一口汤。 “开玩笑,”阚齐得意的扬起脖子:“老武他们跟我这么多年总共也就吃过不到三次。” “他们不爱吃吗?”明朗一口接一口的唆着米线。 “老子不屑给他们做!”阚齐翻个白眼,他到底什么脑回路? “哼……” 阚齐单手托腮,饶有趣味的看着明朗吃米线,他发觉明朗是个不管吃什么都很香的人,很容易激发起身边人的食欲。 明朗吃的正起劲儿,眼角余光觉察到旁边这个人在看着自己,他抬起头莫名道:“你不吃?米线在汤里时间泡长了就不、不好吃了。” 阚齐一笑,夹了一撮米线喂嘴里:“看你吃我就饱了。” “这……”明朗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吃东西太快这事,解释说:“我向来吃东西就是这速度,这是长时间在部队养成的习惯。” “我知道。”阚齐细嚼慢咽的吃着,他的视线就没从明朗身上移开过。 前后也就五、六分钟时间,明朗就把满满一碗guntang的过桥米线全部吃干净,连汤都快喝光了。 “有这么好吃吗?”阚齐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直想笑。 “是很好吃。” “那够了吗?”阚齐问。 “够了,我吃东西不爱浪费,从小都是这习惯。”明朗擦擦嘴。 “你是我见过的最本质最朴实的九零后。” 这是阚齐发自内心的赞扬,他从第一次见到明朗到现在,从没在他身上看到过被物质腐蚀的痕迹,他的瑕疵正好就是他整个人最闪光的地方。阚齐就是喜欢他虽然穷,但是骨子硬,只要他认为对的事,打死也不认输。 他身边就没出现过这种人,明朗是头一个,软硬不吃,宁死不屈,以至于阚齐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来讨好眼前这个人。 “哦……谢谢。” 明朗思索了一下,说:“那咱俩现在算扯平了?” “什么扯平?” “昨晚上我已经陪……陪你一晚上了,看你小纸条那事就算扯平了。” “呃……”阚齐极其不情愿:“好吧好吧,饶你一次。” 这大半个月过得比较平静,明朗几乎每天都是按时上下班,偶尔公司有饭局或外出办事,阚齐都会带上他,嘴上说让他做专职司机,但明朗不傻,知道他就是要让自己接触不同层面的人,听听来自不同领域的信息,长长见识。 他也不清楚阚齐为什么要让他跟那些人打交道,但他确定,只要是工作上的事,他就要认真做。 不得不承认,跟阚齐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明朗就越发现阚齐真的是个人才,抛开他私下臭不要脸的作风不说,就工作上来看他真是个脑洞大开的人,商业头脑完全达到了见缝插针的程度,也许这正是一个合格的生意人必须有的敏锐,这种敏锐也是明朗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 这天晚上明朗在公司加班,阚齐要他把之前看中的城郊那块土地所有持有人的资料都汇总给他,第二天公司会议要用。明朗在办公室一直弄到快十点,才把村民们的资料收集齐全。 他从公司步行回家,刚走到小街角,他就看见一个纤细的人影穿着一件红色大衣站在自己家楼下,看上去还有些眼熟……是张书静。 不用想,她肯定是在等自己,而且都十点半了,她应该等好一会儿了,明朗疾步走过去。 “你……你是在等我吗?”明朗知道这开场白有点傻,但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张书静默默点头,在见到明朗迎上来的一刹那,她竟然有想哭的冲动,那种冲动的来源有委屈也有思念。 “现在是冬天啊,你怎么一个人在、在这儿傻等?”明朗没记错的话今天才五度。 “……我想找你。”张书静瑟瑟地说。 “那你可以打……打电话给我啊,你一个姑娘家在这里等很危险的。”在小街角这种旧城区的巷子里随时有可能发生抢劫甚至强jian这类犯罪事件。 张书静轻声说:“我担心打扰你工作。” “嗨,不至于,”明朗拿出家门钥匙:“走吧,外面太冷了,有事去我家说。” “不、不用了……” “没关系,我妈下午煮了粥,顺、顺便去喝碗热粥。”明朗到现在还没吃饭,肚子饿得不行。 “我真不去……” “你不是找我有事么,去我家好好坐、坐着说不比在这儿吹着寒风强吗?”明朗纳闷了。 “我找你……就是想见见你,跟你单独相处一会儿不行吗?”张书静终于说出大实话。 “呃……”明朗明白了,也词穷了。 张书静害羞了,接着说:“你那天不是说会给我个交代吗?怎么这么多天都没有联系我?” 我的天!明朗一拍脑门,他居然把这事忘记的一干二净。 “我……对不起,后来那天……其实……”明朗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张书静说,但他也不可能就把后来自己被阚齐强吻的事告诉她。 “行了,”张书静爽快的笑了:“我开玩笑的,但你白白晾了我这么多天,恐怕得补偿一下我?” “那我周末请你吃……” “不吃饭了,”张书静一噘嘴巴:“咱俩没有共进晚餐的缘分,每次都有始无终,这次换一个。” “换什么?” “你答应我我再告诉你。”张书静呵呵笑道。 “……行,你说怎样就怎样。”明朗自知对人家有所亏欠,也不好再推脱。 明朗这句话对张书静来说太受用了,就像被男朋友宠溺一样,心中的白莲花立马盛开怒放,滋润到不行。 “周六我们高中同学聚会,我们一起去吧!” 明朗汗颜:“你们高中同学聚会,我……我去干嘛?” 张书静顿时脸红了,羞窘的低着头,小声说:“他们说禁止单身狗出席,必须自……自带家属。” “是、是吗……”明朗觉得自己此时的表情用一句话来形容再贴切不过: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家属……他要是去,那该成什么了?男朋友? 张书静抬头看着他,沮丧的问:“你周末有事?” “应该没事……”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没有没有,”明朗咧开嘴一笑:“行,那就周六见。” 本来就没抱太大希望的张静初一听明朗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简直喜出望外,激动的整个人直接就扑到明朗身上,抱着他开心的原地蹦跶起来。 “啊!我好意外,你居然真的答应我了!”张书静死死搂住明朗不肯撒手。 明朗被她这突然而至的亢奋搞的不知该怎么回应,傻站在原地任她抱着自己,手足无措。 过了几秒钟,张书静貌似也发觉自己的行为突兀了,虽然她很享受明朗身上清爽的男性味道,但还是不舍的放开了,支支吾吾道:“不好意思,我太高兴了……” 明朗挠挠鼻子,“没、没事……” “那周六我联系你哦!”张书静直到离开时脸上的喜悦都一点没减退。 明朗撇撇嘴,欠人家的,迟早要还。眼看张书静走远了,他转身走进楼道,身后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抱完美人就要着急回家了?” 这种充满挑衅的调调一听就知道是谁,他怎么来这里了?不是去某个领导的私人书斋品茶去了么? 明朗转过身,阚齐提着一塑料袋东西,笔直的走到楼道口。 “你怎么来了?” 阚齐抖了抖手里的东西,“心想着你加班肯定没吃东西,给你送点儿吃的过来,没想到……现在应该饱了吧?”他奚落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 “具体几点不记得了,”阚齐故作姿态想了一下:“大概在那姑娘抱你前十分钟,不敢打扰你们的兴致,所以没下车。” “你非得这样挤兑我吗?”明朗最讨厌阚齐说话阴阳怪气的。 “谁挤兑你了,”阚齐掏出烟叼嘴里:“那小婊砸本来就居心不良。” 明朗真受不了阚齐这种随时随地吃醋发飙的疯魔行为,不悦道:“张书静对我好与不好都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骂人家干嘛?人家怎么你了?” 阚齐一听,怒气不打一处来。他刚才都已经控制住想从车上跳下去殴打张书静的念头了,够给面子了,现在念叨两句也不行吗?明朗这是在公开袒护张书静吗?这算是护犊?或者直接是护妻?想到这儿,阚齐一股小火“嗡”的冲上头。 没办法,当一个人的爱变成强烈的独占欲后,他的脑洞就会变得清奇巨大,患得患失,像个更年期的老女人,动不动就要扯疯。 “她都已经不知羞耻的扑你怀里了,我他妈没打她她就得拜佛烧高香了,还不准我骂两句?” 明朗觉得很荒诞:“就是,人家是抱我,又不是抱你,请问你发火的点在、在哪里?” “她凭什么抱我的人?”阚齐冲口而出。 “不好意思,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 “我看上你,你就是我的人。”阚齐盛气凌人道。 明朗无奈的笑笑:“阚齐,你狂犬病又……又犯了是吧?逮谁咬谁,时间不早了,回家洗洗睡吧!” “我很认真的告诉你,只要有我在,谁都别想靠近你,包括刚才那个心机婊,统统给我披星戴月的滚蛋!” 明朗盯着他看了几秒钟,不想再跟他争吵,骂了一句“神经病”就转身要走。 阚齐想都没想,抓住他的手臂一把朝自己拉过去,脸往前一凑,准确的嘬在明朗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