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叶宗耀在里面找到了不少药学资料，里面很多药品和研究成果远超当时医疗水平数十年。在那个商队里，只有他对药学有一些了解，而这些东西也成就了日后叶宗耀叱咤商界发家致富的资本。” “他本想标记位置日后再来，却在离开时发生了很大的意外，”成眠沾在林景明身边，漆黑的睡眠反射着手电筒的光芒，好像整块的黑曜石，“整个商队全军覆没，带着东西逃出来的只有叶宗耀。” “等等，”林景明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成眠放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垂着长长的睫毛道：“我们一起找到的，有一次叶宗耀想销毁一个保险箱，我们以为是重要的信息，想尽办法拷贝出来了。” 那是当时商队其中一个人的手札，至于叶宗耀为什么要保留着它，谁也不知道，或许是想记录他辉煌生涯的起始。 里面的手绘图和照片模糊不清，大致可以推测出，他们在深入探寻这艘飞船，企图寻找更多财富的同时，遭遇了不明生物的袭击。 “数不清的透明粘液从里面灌进来，老天，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联盟图谱上也没有！这是什么？章鱼脚吗，这种五彩斑斓的透明的东西……” “2908……”林景明低声道。 “据我推测，为了研究飞船里的医药材料，当年的叶宗耀没有恐怕深入内部，所以才逃过一劫。” 等他反应过来要离开时，里面只剩下枯骨和这部被损坏得差不多的手札。 “105年，蛇尾星监测站出现磁场异常……观测到α2－417塔顶菱形阴影，疑似星系外文明……” 脑中的讯息串联起来，他无意中否决的研究案，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那它到底是什么？” 林景明喃喃道。 “没人知道，”成眠摇了摇头。茫茫宇宙，在新世界开启之后人类步入了历史性的时刻，活动范围从狭窄的地球拓宽到银河系之外，然而就像是联盟图谱上空缺的部分那样，还是有太多的东西，他们没来得及知道。 “目前来看，2908具有部分的智慧，的确是一种高等级生命体，出于某种原因脱离母星生存在那艘飞船上，直到能源耗尽才坠落到蛇尾星。” “如果非要说的话，2908的运作模式或许更相当于……”成眠思索了一下，吐出一个词，“蜂巢。” 单个的触手没有智慧，所有触手个体都和母体神经网络相连，共同维持母体运作，部分触手脱离并不会影响母体运作，而肢体末梢离开母体温床时间过长会干涸死亡。 林景明本就对生物学钻研颇深，很快理解了这种运作方式。 “2908有自主意识，但并不强烈，它的所有运作都有一个最基本的目的——”成眠顿了顿，才继续道，“繁衍。” 这很正常。 繁殖是所有生命都有的基本现象之一，生物生存至今都逃不开这个终极命题。 “目前不清楚2908为什么离开母星，母星资源耗尽或者争夺……都有可能，总之可以推测出飞船坠落后资源耗尽无法继续供给2908生存，其母体在深处进入休眠状态，部分肢体在飞船内部徘徊，寻找可以利用的生物体。” 林景明盯着黑暗的某处思索，察觉到这个“利用”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成眠垂下眼帘道：“母体繁殖期消耗的能量是最大的，它尝试将卵注入到生物体内，代为孕育新的肢体。” “但是这些卵在生物体内汲取营养，会逐渐将生物体榨干，从内到外变成一具枯骨，叶宗耀的商队就是这么死的。” ——有关第三舰船在悬臂外发生的人员失踪事件至今仍未查明真相，附近搜救设备陆续出现异常，传言联盟军方已经介入调查，疑似新的虫洞影响周边星系磁场。 第三悬臂离蛇尾星很近，林景明回忆起了去往蛇尾星旅行时听到的新闻。 “之前第三悬臂那些人员失踪案也是因为2908……”林景明瞳孔猛缩，伸手慢慢捂住小腹，大脑一片空白，掌心逐渐渗出冷汗，“我……” 成眠抓住他的手，轻轻按在他腹部，安抚道：“你没事，听我说，你的身体是个例外。” “三年前你跳进硫酸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从2908粘液内提取制作的药物可以用作修复，但也会形成过分强烈的致幻和成瘾效果，叶宗耀一方面试图卖出药物垄断联盟十四星毒品市场，同时也在做脱瘾研究，这项研究相当艰难，刚有起色的时候出了你父亲的事。” “你父亲在死前把最后一支试验针剂打进了你的身体，并且销毁了所有相关资料。” 这在某种程度上保护了他的生命，也成就了他的所有不幸。 “事情结束之后我被叶宗耀限制自由很久，才彻底和他决裂。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因为那支试剂，总之后来我带着你的——”成眠一贯擅长隐藏情绪，很少有这样显而易见心绪不宁的时候，睫毛微微颤抖着，显然这段回忆对他来说绝对称不上美好，他吸了口气继续下去，“带着你的，骸骨，来到2908身边。” “它给了你重生。” “什么？”林景明眼中一片茫然，尽管新世界以来生物学知识一直在更新迭代，但很少有这样被全盘否定和推翻的时候。 “它……2908读取了你的基因序列，再加上林麟的药物让你的部分身体组织保留得很完整，它通过完整的细胞分裂重新让你成为林景明。” 整个过程惊险万分，虽然成功恢复了林景明的身体，却失去了很大一部分记忆。 林景明的表情已经不仅仅止于错愕了。 理智告诉他这根本不可能，但这个世界上未知的事情有太多，2908的存在就已经颠覆了现下的基础的生物学理论。 林景明，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双手，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现在到底算是什么东西？ 林景明嘴唇苍白，小腹一片紧绷，忽然弯下腰去。 从刚才成眠提到母体开始，他就越觉得不太舒服，此时终于忍耐不下去了。他咬着后槽牙，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快又来了。 他一把把成眠按倒地上，粗暴地吻了上去。 成眠惊讶了一刹那，转而顺从地被他压在地上，仰起头迎合林景明的舔舐，两个人在地板中吻得天昏地暗，手电筒滚在一边，开关不知道在哪撞到了，整个空间瞬息间变得一片漆黑。 林景明松开成眠，用牙齿轻轻咬着他的耳垂，呼吸又沉又乱，言简意赅地命令他：“快点。” “教授，你还是失忆的时候比较可爱。”成眠换了称呼，从双手后面搂紧他，无奈而顺从，失忆前的林景明就是这样，冷静自持，利用起他的时候毫不留情。 但他认栽，毕竟刚开始在那间实验室暖房里，提出无礼要求来换取自由的是他。 林景明身体guntang，随手扯开了衬衫扣子，搂着成眠吻，绵长细腻的亲吻似乎能暂缓身上的不适。他懒得矜持，甚至想不明白自己先前为什么这么抵触，记忆深处在联盟医大的时期成眠什么色情的姿势都逼他试过。 成眠修长的手指褪下他的长裤，从腰窝一路抚摸到臀缝，在腿间流连了一会儿就找了生殖腔口，早已产生反应的生殖腔口又湿又软，两根手指毫不费力地没了进去。成眠轻轻勾起手指，指腹磨着柔软的甬道开始抽送起来，每一次进出都刺激得xue口涌出更多黏湿漉的液体，很快淌得满手都是，每一次进出都带着微弱粘腻的水声。 林景明伏在他身上，刻意舔了舔他的耳垂，贴着他耳畔发出低低的呻吟和喘息。 成眠在心底低低骂了一句，握在林景明腰上的五指瞬间收紧了，把身体撑了起来，却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手上的动作也放缓了。 林景明抬手摸到了他腹部温热的液体，忍着烧心的yuhuo停了下来，问道：“怎么回事？” “你打的。”成眠声音相当无辜，小声解释道，“下来的时候撞到了，疼。” “……”林景明双膝分开，坐在他腿上，这个姿势下，成眠只有微微抬起头才能感受到林景明不稳的呼吸。 成眠硬挺炽热的欲望抵着林景明，紧紧环住他的腰，半晌才说：“你自己来。” 林景明没有答话中布料摩擦声音格外明显，数十米深的地下，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会有人来，他把腿分到最大，裤子半褪在小腿上，跪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慢慢下去。 坐到底的时候成眠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哼，抬手捧住了林景明的脸，把额头贴了上去，两人呼吸交融在一起。 林景明的腰腹柔软，韧性又好，巨大的事物在他股间起伏着，交合止处的rou被磨得嫩红，他只觉得小腹热得不行，那东西仿佛将他的五脏六腑融化开来，搅得乱七八糟，甬道深处的麻痒被暂时缓解，却在缓解之后涌起了更深更强烈的情潮，异样的酥麻感顺着尾椎骨爬了上来，林景明唇齿间忍不住溢出低哑而诱人的呻吟。 “2908给的条件是……尝试用这副身体，保存那些卵，”成眠喘息着道，“你身上的细胞可以无限分裂复原，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必须跟母体接洽一次……否则那些卵会吸走你身上所有的营养。” 普通人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那种程度的营养汲取，所以叶宗耀进入飞船的时候只看到了被吸成人干的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