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天色深沉如墨,刚结束拍摄的白宿雪穿着略有脏乱的布衣,边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矿泉水,边向自己的房车走去。 他问:“张漾回酒店了吗,我怎么没见到他?”这话是在问身后亦步亦趋的助理。 小助理腹诽:我是你的助理又不是他的助理,哪儿能时时刻刻盯着他的动向呢? 话虽然这样说,助理还是将自己的所见如实告诉了白宿雪。 白宿雪听了助理的话,要举起喝水的手微微一顿:“你说什么,他跟一个人走了?” 助理努力回想,小心斟酌着语句:“好像是一个男人吧,张哥不太清醒的样子,就被他半搂着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过应该没回酒店,张哥跟我们一起坐车来的,回去的话也要等我们一起……吧。” 助理看着白宿雪手中逐渐变得扭曲的矿泉水瓶,小声闭上了嘴巴。 白宿雪rou眼可见的情绪变得诡异,他歪头思考了一会儿,整个人都透露着不对劲,那双狭长的眼在剧组还未撤去的白炽光照下,显得更为黝黑,好似深渊。 他想起下午还舒服躺在躺椅上,一会儿看看现场的拍摄,一会儿读着剧本的张漾。 而此时的张漾也在躺着,只不过躺得并不舒服,身下也不是宽敞软和的躺椅,而是躺在混乱的衣物上,衣物之下就是坚硬的土地。 黑夜笼罩的树林里幽暗可怖,好像时刻有只凶兽躲藏在暗处,计谋着把迷茫无助的你叼走—— 但这恐怖的环境氛围被一声又一声沉闷的低吼打破——那是许景初发出的声音。 张漾万万没想到,他在被情欲爽的不能自己的时候,能不经大脑的对许景初说那种话,他说出口的刹那,就被猝不及防的扑倒在地,接着身上的衣物被唰一声暴力撕扯被垫在身下,男人guntang的体温贴着他的身体,比火还烫的鼻息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脸颊,许景初已经紧紧趴在他身上,不让他有反悔的机会。 尽管已经铺了衣物,但那早秋的衣服并不厚重,甚至单薄如纸,是以身下崎岖坚硬的土地磨得张漾后背生疼,但他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因为紧接着许景初的薄唇带着魔力一般开始舔舐他。 一开始他的吻跟羽毛一样,坚定却也不失温柔,张漾只要想推开,就能让这个在自己身上作恶的男人离开,可张漾不知怎的,在许景初的吻落下时,他没有躲开,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唇舌纠缠,空气中逐渐多了两抹沉重的呼吸。 张漾带着泪光的眼依稀能看到许景初闭眼亲吻他时睫毛的颤动,这一刻他似乎与对方共情,仿佛真的是在亲吻自己心爱的人,他甚至从对方的舌尖品出了些虔诚的味道。 张漾有些迷茫,他真的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让许景初喜欢到这种程度,已经到了让他都慌乱的地步…… 或许是感到张漾亲热时的走神,许景初不满的咬了一下张漾的下嘴唇,那里早已被吮的水嘟嘟的,亲一口都像在吃草莓果冻。 唇上的疼痛拉回的张漾的心神,虽然不疼,张漾还是有些震惊,许景初喜欢自己干嘛还咬自己,他不知道自己会疼吗?! 于是张漾带着莫名的不服劲也回敬了许景初一下,力道却比许景初咬他的重很多,本以为许景初会就此离开他的唇,没想到许景初一愣,反而加大力度去亲去吸张漾,以至于张漾都感觉自己都呼吸不上来了,而且,许景初的舌头都快到伸进他的喉咙了! 张漾被这种奇怪的恐惧吓了一颤,他不得不把自己的手从许景初的怀里抽出来去推他,来结束这个即将窒息的吻。 两人面色潮红,彼此的气息都互相萦绕在对方身上,情与欲在他们中间无声发酵。 “张漾,张漾……”许景初粗声喊着,他的手已经放在他高高隆起的部位随意摸着,他不打算就此释放,只是想做着些什么来缓解一下自己几近火山爆发似的爱欲,天知道早在与张漾肌肤相贴时,他的yinjing就已经硬的要爆炸了,此时哪怕只是看着张漾,他的脑海里还是会自动回想起张漾被压他身下的那一幕,然后再一次什么都不顾,将人困在怀中,狠狠的去cao干他,直到对方哭着喊着说不要了不要了为止。 但是,许景初狠狠闭了下眼睛,将自己脑子里变态的想法勉强压下。但是他不敢,上次不顾对方的感受强要了张漾以至他生病的事,他还历历在目。 想及此,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什么,将不舒服的张漾一把抱在怀里,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把东西交给张漾,小心翼翼又有些期待的亲了亲他的头发:“帮我带上,好不好?” 张漾看着他眼底深红的血丝,耳边是他恳求的语气,或许是许景初的技术在他失真的回忆下变得没那么烂,或许是许景初这个人他对自己单向的,但自己无法理解的爱,张漾在许景初炙热的注视下缓缓把许景初给自己的东西递到嘴边,牙齿轻轻一咬,他拿出里面的油滑的安全套,眸光流转:“你想让我怎么帮你,用手,还是用嘴?” 都是男人,到了这份儿上了,不如怎么爽怎么来,反正,在许景初喜欢他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