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鬼压床的第一夜,对不起我没能把噩梦变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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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老师。”傅苏从人群中走上前来,前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很多,他一直都在,只是老师没有注意到他。 他向老师点头打着招呼,从他手里接过小孩。 年轻的老师没有像以往一样面带笑容,而是紧盯着他们,目光落在他身上,手臂微微抖动。 “你是他儿子?” 少年微微点了点头。 老师看着他,目光来回打量着傅苏和小齐齐,最终落到了祁渊身上:“你不要伤害孩子。” 祁渊一愣:“当然。”他回答到。 小家伙没心没肺,因为放学而开心着。 他一边抓着哥哥的手,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 “哥哥吃糖,可甜了。”他献宝似的把糖给哥哥。 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到的糖,也不知道他在手掌心里捏了多久,包装纸上都是汗水,里面的巧克力都化了。 傅苏接过糖,微笑着看着他说了一声谢谢。 “吃完痛痛就飞了。”小家伙抓着哥哥的手,呼呼的对着他手腕上吹着气。 小孩天真无邪的话让祁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看着少年的手腕处,那里是触目惊心的乌紫色嘞痕,那一圈的皮肤已经磨破。 祁渊脑海里回忆起了那一幕不知道是梦还是什么的画面,被绑在床上的少年因为窒息而剧烈挣扎着,绳索磨破了他的皮肤。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祁渊隐隐从空气中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儿。 “齐齐家长,我到时候会家访的。”年轻的老师说道,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子阴冷。 “不劳费心,我会好好对我孩子的。” 祁渊一把抱起小家伙:“喜欢吃糖吗?爸爸给你买呀。” 小孩子是最好哄的,不管以前怎么对他,只有现在对他好,他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对着爸爸也能笑的没心没肺。 祁渊听到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傅苏的恨意值-2(总恨意值-10)。 他的思路果然没错,从他弟弟身上攻略他,可能会更简单。 看着车子后坐跟哥哥黏在一起,懂事心疼的喂哥哥糖的小家伙,祁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闷。 怪不得他会疼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傅苏能在他mama面前能面不改色的脱下裤子和他这个继父zuoai,甚至不曾担心他mama会醒来发现,这说明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事后儿子和老公一同衣衫不整的从厕所出来,女人也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连一句话都没有多问,还只是教育儿子要好好承担这个家的责任,要好好代替mama照顾好爸爸和弟弟,对少年消瘦的身体和神色间抹不开的阴郁视而不见。 祁渊也同样“看不见”,他之前注意到了,但却又下意识的忽略了。 而这个小家伙可能是唯一一个注意到他的伤,会心疼他的人。 “有人想去游乐园吗?爸爸明天不上班,我带你们去游乐园玩怎么样。” 小家伙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而后高兴的问道:“真的吗?” “真的。” “那我和哥哥都要去游乐园!” “好,明天我们大家都去。” 车子缓缓往家的方向开着,太阳渐渐落山,天边残阳如血。 回到家,傅苏准备做饭。 祁渊自告奋勇:“今天我来做饭吧,你休息,陪弟弟好好玩耍。” 傅苏看向他,眼神有些奇怪。 “等着,我今天要大显身手。”祁渊笑着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系上围裙进了厨房,一副mama不在家,他又当爹又当妈的好父亲模样 小家伙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对他的转变感觉到奇怪,祁渊做饭时他一直歪着脑袋往厨房里偷看,祁渊一回头,他又赶紧坐好,假装和他哥哥在玩。 祁渊很快做好了饭菜,他的如今厨艺已经练就的不错,一般情况下他都只是懒的做饭而已,但在这个身边的人都想杀他的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他不仅得刷好感度,同时还得随时注意自己的小命。 最起码现在,他可不太敢吃别人做的傅苏给他做的饭菜。 “爸爸做的饭好好吃,哥哥吃rourou。”桌子上,小家伙吃的很香,和普通同龄的小朋友相比,他乖的有些让人心疼。吃饭从来不挑食,还把碗里他最喜欢吃的rou丸子夹给哥哥,也分给了祁渊。 他才五岁,小小年纪就已经了讨好。 晚上入睡时,他也迟迟不肯睡觉,祁渊哄他入睡,他也强撑着睡意拼命的睁着眼。 “爸爸今天好好。” “我怕我睡着后醒来,今天的爸爸就不见了。” 小孩子无心的一句话,深深的触及到了祁渊的心脏,他胸腔发闷发酸。 他怜爱的抚摸着小家伙的头:“放心,睡吧,以前的那个爸爸已经消失了,明天这个疼爱你们的爸爸依旧在,以后我也会一直在。” 祁渊说着,但他内心却风起云涌,夜里,他躺在床上一直辗转反侧。 原主真是罪孽太过深重,这样的他,真的值得他为了完成任务而装作一副改过自新的模样洗白求谅解吗?他配吗?他造过这么多孽,难到不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吗? 他自己的现在善意的举动也并不是真的为了赎罪,他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为了攻略,为了活下去而已。所以,他的爱和赎罪,也是虚假的,对受害者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这一晚,祁渊想了很多。 他想到了前几个世界,也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他其实也和原主一样,是一个以我本位为中心的人渣,也是一个只注重自身欲望的渣男。 他以为自己比原主高尚,因为他是靠自身的人格去渣,而原主是靠各种肮脏龌龊的手段。但细想起来,他们又有什么区别了,都只是放纵心里的欲望和魔鬼而已,本质上,他们其实是一类人。不,他们其实就是同一个人,他不过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他而已。 半梦半醒之间,祁渊忽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扣扣扣”的三声,两重一轻,很有节奏感,也很有礼貌。 声音很近,似乎就近在耳边。 祁渊一阵心惊,他发现自己身体动不了了,他的身体如同醉酒醉的不省人事一样动弹不得,但意识却非常清醒,他清晰的听到了又一阵敲门声,就在他的头上方,玻璃窗外。 他家住七楼。 一阵阴风吹过,仿佛有人在他耳边吹着冷气一般,风从面颊灌进脖子里,祁渊身体表皮泛起了鸡皮疙瘩,一总诡异的生理性恐惧感涌上四肢百骸。 有什么东西进来了,他能感觉到对方就在他的房间,就在他的床上。 蚀骨的阴冷感越来越重,明明身体裹好了被子,但皮肤上却传来了一阵诡异的触碰感,祁渊隐隐能感觉到那是一个人形生物,被触及到的地方,阴气一般的阴冷感往皮肤和骨头里钻。 祁渊拼命的挣扎着,但他却犹如被困在了身体里的囚徒,意识清醒,但身体却完全动弹不得,他用尽了吃奶的劲,也无法动一根手指头,眼皮仿佛又千斤重。 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比之前要急促和粗暴的多。 祁渊忽然想起来放学时老师说过的一句话:“我到时候会来家访的。” 同时,他也想起来了小家伙睡前的那一句“我怕我睡着后醒来,今天的爸爸就不见了。” 窗户外的敲门声从礼貌有节奏的两重一轻,逐渐变成了轰轰轰的砸门声,那动静大的让人心惊。同时,那股诡异阴冷的触感从大腿不断衍生向上,往祁渊胯间钻,那蚀骨的阴冷感和危机感让祁渊挣扎的极为激烈,他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强撑着说出了话。 “明天,我还要陪我儿子去游乐园。” 祁渊说出了这句话以后,房间里紧张恐怖的气氛开始凝固,逐渐变淡。 早上醒来的时候,家里一切正常,一切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祁渊眼睛下挂着两个黑眼睛,他明明一觉睡到大天亮,但身体和脑袋却非常疲惫,大腿根本还隐隐能感觉到那股诡异的阴冷感,还好没来得及往上钻,不然,祁渊觉得自己恐怕有可能废掉。 小家伙也已经穿戴整齐,为了几的游乐园玩而早早的起了床。他头上还戴着一顶小黄鸭帽子,这是大清早的祁渊从外面商场专门买的,早餐的包子稀饭也都是祁渊从外面买的。 他必须要赶紧把家里的事情解决,不然晚上连睡觉都睡不好。 他终于明白了那个任务提示为什么是存活三十天。 白天的时候,他还觉得可以轻松应付,所以他还在时间胡思乱想,可一到晚上,危险度竟然呈几何倍增,仅仅是第一天,他就差点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