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烽火佳人在线阅读 - 7 另一对初见

7 另一对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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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老宅,危楼前脚遭父亲训斥乖顺样返回房间自省,关起房门整理仪表补喷香水,瞄准老爹午睡时候张扬出门。

    危楼搭车前往城西,目标是西一街的极乐圣地。那些掐着娇嗓唱家乡情曲的歌姬舞女,那一副副销魂蚀骨的雪肤细rou,是她困顿异乡朝思暮想的。

    察哈尔部不乏女子,关内关外的人云集于此。只是查部女子身段不比燕山杨柳醉人,肌肤更不比蓟运河滋养的滑嫩。

    月是故乡明,女儿家亦是故乡珍美。

    天将晚,暮四合,广袤城区昼夜闪烁的招牌点燃纸醉金迷的夜。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外侮内乱,山河飘摇。家国危亡,苟延残喘。

    勇士挺起脊梁挥洒血汗,点亮神州星火之光。在微光播撒的九万里,靓丽的rou体乘光亮鲜活起来,跃动在夜幕下,醉生梦死,贪欢一晌……

    这便是当下中国,危急存亡之秋。

    危舟心生愤懑,眼底活跃的招牌蓦然顿住,听驱车那人问道:“客官您将往哪一处?我先头拉过不少军爷贵客,都奔这一间去了,”

    危舟眨眼回神,环顾车外,就见“大世界”绚烂的门牌闪耀在路左,寻乐的男女君妃趋之若鹜。再顺着健谈司机手指,危舟望向当前右手边的“凯乐门”。

    那中山装的伙计扬扬鸭舌帽檐,自后视镜打量她,谄媚道:“客官您不妨试试这间,听闻这里的情meimei堪称川菜里一道名菜。”

    危舟倚着车窗,嗅过车外灵巧钻入的空气,若有似无的胭脂香勾得她抛却愁绪,一心沉醉,她扬起嘴角,轻佻笑着,“伙计这话怎么说?”

    “宫保鸡丁——鲜香辣。且rou质鲜美,肥而不腻。”

    “我已晓得,多谢伙计。”危舟下车甩给轿车司机一张大票,在那人千恩万谢笑脸相送时豪气摆了摆手。

    凯乐门。霓虹灯浓艳绽放,旋转门妖娆摇曳。危舟置身娇媚的色彩中,临门驻足抱胸端详着。

    门前宾客寥寥。想来生意实在惨淡。

    危舟嗤一声将回身往路对面去,她遭电车鸣笛驱逐等候片刻,且当无聊,迎面遭遇二人。这二人全套军装不嫌扎眼,奔跑推搡出尽洋相,和着yin笑的交谈夸张到肆无忌惮:

    “今日新角儿小烟儿登台主唱,磨蹭什么,还不快些?”

    “你说小玫瑰?还不快走!”后者贼笑两声臆想美事,追赶同伴前后脚钻进旋转门。

    “新角儿……小烟儿……”危舟呢喃着回眸,见旋转门寂静如初,她好奇心起,阔步跟随上去,踏入那道门,追寻新奇与旖旎去了。

    ·

    凯乐门不似别处开门见山。进门遭琉璃屏风墙阻拦视线。此处设沙发坐榻便于歇脚,坐榻正对屏风墙上栩栩如生的彩绘美人谱。美人风姿各异,灿若百花。

    危舟逐一打量,临近,落眼为首一屏上。

    女子侧立而托腮,素手披拢绛红披肩,以白纱旗袍包裹娇躯,卷发落肩,身材玲珑标致,曲线诱人。

    女子神态更为勾人,她斜睨而来的目光悠远,清冷矜贵,而她娇唇微开,神态娇痴,落在心口,许人化不开的娇憨可爱。而这副清纯可人的皮相,自高开叉旗袍半遮半露的腿根处倾泻几点子欲色。

    这提名为小玫瑰的头牌好似一首诗,腰肢便是分水岭,观其上阙是为清丽雅致,高洁宛若仙子,下阕却遭yin词滥曲浸透了。

    欣赏的念头经灼热变质,远观与亵玩都恨不得立刻尝试。

    危舟打量同时,有另外几人围着齐人高的屏风评头论足。瞧那些人蛰伏欲动的姿态,危舟心笑,若非琉璃屏风有墨玉底座支撑安稳如山,怕是早遭这些浑人欲望扑倒淹没。

    “这位兵jiejie好生俊俏,”危舟垂眸,一娇躯贴来她胸前。女子痴然贴伏着她,纤弱的手勾在她身上摩挲。

    危舟也不客气,心旌摇曳在腰臀上揉弄几把。

    “jiejie的军官证带了么?”那小女子仰脸,倚在她心口神似无辜。

    危舟忽而意识到,这女子并非招揽生意的妓女,只不过是例行搜身。她遭人揩过油点燃火,心情飘然,收臂将小女人锁在心口,垂眸与她鼻息相对,玩味道:“我这一身穿戴,抵不得小小一张军官证吗?”危舟且退后,臭美转了一圈,卖弄身价自鸣得意。

    少女即便不曾见过这般制式军装,单瞧这人气度也猜想是穿金戴银不愁生计的纨绔,迎入她怀抱蹭得她身下起火,娇笑道:“jiejie裤子里藏了什么,枪支兵器,可是不许私藏的哟。”

    危舟埋头嗅女儿香,一双手没闲着,抓握女子两团胸,如手握天下莫大成就。“的确是枪,当下还未上膛。再者,它威力不重,伤不得人的。”

    女子娇手流连对方身下,纤细之身依傍危舟摇摆蹭弄,女子轻声吸气,声似惊疑,“这般粗硕,当真不会伤人么?”

    女子将要放行,反被一把拉拢入那人怀里,她扬起头,心跳很快。

    那人回看她,嘴角勾着坏笑:“是否伤人总要亲自一试,meimei唤作什么?”危舟说时,手钻进女子旗袍分叉中摸索起来。

    女子夹紧双腿,低声求饶,泪眼汪汪仰望她,“小女唤碧莲,房间在317,今日当班,来日,jiejie可千万要来。”

    “这是自然。”宴会大厅响起音乐,危舟无心多留,揉弄小脸状似不舍与之道别,转身,紧赶步伐一头扎入吸引力无限的歌舞宴会厅,将门厅落脚处的人事忘透了。

    ·

    舞台帷幕拉开,身段妖娆的女子裸足现身台前领舞。她唱跳兼备,风姿绰约,不经意举止间,掀动台下阵阵欢呼叫好;女子足够妖媚,眉抬眸转,转个圈都够风情,她却又嗓音清淡,以淡漠孤傲的口吻呷痴怨调子,将的曲调勾个悲切婉转。

    许是这名唤小玫瑰的头牌受舞厅极大吹捧艳名在外,爱慕者趋之若鹜,将舞台围得死死的,只为一睹芳容。

    危舟持杯洋酒,摇动酒液及冰块,混着清液流转声,倚着吧台偏头听曲,听那女子热情卖弄风姿时,以冷淡的嗓含着字,口齿间温温吞吞转几圈音,又轻轻柔柔将之吐出来。

    细品,冷嗓似有奇效,愈发勾人,特别是收嗓前拔高音的假声,苏媚入骨。欢呼声经久不息。女子隔空抛出飞吻,场边都沸腾。

    台下甚至有人自发叫价,一掷千金只求春风一度。

    场面沸腾,虎狼禽兽眼冒精光摩拳擦掌,贼眼死死盯着台上弱柳扶风的羔羊。

    杜含烟将披肩取下挑在戴皮手套的右手食指间,在口哨声欢呼声中随手一扬。

    看客一窝蜂逢迎其上,即便他们出身无不是行伍之人,毫无纪律性可言,甚至毫无秩序,轻易遭美色迷弯腰,无头苍蝇状混乱。

    危舟含着冰块继续观望,看那女人在震耳的欢呼与追捧中,凝着轻笑解衣。

    舞台那处做起亲昵的互动——底下叫价每逢破千,杜含烟乖顺地解开一颗盘扣。

    三千块大洋时候,杜含烟解开第二、四、七颗,再涨一千,下头人扯嗓子喊三。

    倘若二三四都敞开,纵使脖颈那颗还维系,半壁江山不保。

    侧面的人已经在议论若隐若现的羔羊最后蔽体的小衣……

    杜含烟笑了笑,淡声问是否要继续。

    “继续、继续、继续、继续……!”呼唤水涨船高。

    杜含烟垂眸低笑,将手腕轻柔抬起,将纤巧的手指搭放在身侧第三颗盘扣处。余光里伶仃的人影晃动了番,以纤长的身姿迎入眼底。

    杜含烟磨蹭着轻解盘扣,耳边炸开巨响,利落将盘扣安抚好。

    空酒杯飞来台下,直直砸落一人头顶。清晰破裂与吃痛哀嚎将舞厅渲染成荒诞喜剧的氛围。

    一时有惊惧者,讥笑者,同情者。

    杜含烟沉眸,对上奉献投射技艺之来人的眼。这便是她后台化妆时听得的门厅通报的未明示身份且奇异军装的访客。

    听闻那人身材相貌都形似自己的目标人物,且听闻那所谓君子年轻气盛,在碧莲跟前已然招架不住,杜含烟暗笑鱼儿上钩,她上妆时候想好对策,临台将自己兜售出去,以身为饵。

    那英雄救美的王者临终登场,在众人目光追随下,甩着精巧的瑞士军刀,噙着无所谓的笑献身台前。杜含烟换一副惊疑未定的受惊模样抬头瞄她,面容僵硬安抚心口,整个人弱女子形象。

    “刚才还有哪个插秧起哄来着?”危舟翻覆把玩着随身携带的小巧军刀,悠然自得将一条长腿登上台边红毯,斜一眼噤若寒蝉的人群。

    热络的场子都遭刀光冰封了般,有人两股战战屈膝抱头,有人白着脸远远退后躲避瘟神,有人频频摇头捂住耳朵掩耳盗铃。

    他们,不过一群衣冠楚楚的酒囊饭袋。索然无味,危舟玩够了,将胸口里的一摞银票摸出来、抖落到台下,赶他们滚。

    脑袋险些遭开瓢的那人顾不得伤痛,随人群扑向钞票。

    台下混乱撕扯,危舟嗤一声,转身屈膝将女子抱起转进后台。

    舞厅经理赶来卖笑阻拦,危舟将军刀折叠塞给他左心口西装口袋。

    “我爹没发火前,去当了。”危舟拍拍他鼓鼓囊囊的口袋。

    经理堆起笑脸侧身让行,还殷勤询问是否需要佳肴美酒茶点小吃。危舟横抱着战利品,转身得意挑动眉梢,压低嗓音警告:“不许打扰。”

    经理点头哈腰热情欢送,“是是是,大人您楼上请。玫瑰房间在417。”

    杜含烟靠着对方心口,抬眼瞄她漂亮皮相,回忆方才一眼瞥到的军刀,愈发确定鱼儿正如她所期待的谁。

    要知道,那瑞士军刀可是稀奇的舶来品。当今群雄割据的中国,名流权贵无数,未见得几人拥有。

    对方心口跳很快,杜含烟笑对方等不及,她在乘电梯时扭身下地,主动勾对方的唇吻着。

    杜含烟是极热情的,她的热情勾起君子更多的yuhuo。很快被对方反客为主,她遭对方抵上墙壁索吻。杜含烟将包裹丝袜的腿曲起,划过对方细长的腿,盘起这人的腰。

    女人主动到熟稔的地步,教危舟很欢喜。危少帅的欲念且憋闷着无处发泄,俯身,以疯狂之势撷取对方的唇舌。

    齿关的甜香都被侵入者掳获。乃至舌尖都遭她吮麻木,酥麻的讯号自尾椎骨攀登,最终冲向头脑。

    理智失控,受对方摩挲腿心的手蛊惑,电梯门开一瞬,杜含烟双腿攀绕上对方精细的腰肢。

    危舟托臀抱她,大步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