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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枯骨丨伪冰恋、剧情

    “这是什么该死的鬼天气?幸亏这有个破房子还能勉强挡点风。”

    “这房子行不行啊,感觉是危房。”

    “估计有些年头了,不过这深山老林的怎么会有个房子在这?”

    “嗐,谁知道。”

    四个男人推开林间小屋的门,费劲地把狂风暴雨关在门外,雷声、雨声、风声依旧荡在他们耳边,但小了很多,至少不用扯着嗓子喊了。房子看起来年久失修,在暴风雨的摧残下到处发出“滋扭”“喀拉”等千奇百怪的声音,还有雨水从漏了的瓦片间隙淌下来。

    “这雨得下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咱们带的干粮够不够。”

    “老天爷的事谁说得准,挨饿也得受着。”

    他们在下着暴雨的野林子里穿行了很久,好容易找到个歇脚的地儿,刚把门关上就立刻把身上的背包卸下,各自找了个地倚靠着休息。老屋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除了大自然赐予的声音,只有一点不算重的呼吸声和人动作间的细簌声。后来连细细簌簌的声音都没有了,似乎每个人都筋疲力尽,一旦歇下来就迷糊着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重新有人声响起。

    “你们再歇会,我看看这屋子里还有啥能用的。”

    “我也跟你搭把手,不过估计够呛了。”

    “听这雨好像小了挺多,估计等一会就得停了吧。”

    “也有可能只是暂时的小一会,没事,我歇够了,就当活动活动。”

    便有两个男人站起来,开着手电在这间不足30平米的小破房里探索。房子分两间,一个人留在外头,一个人进了里屋,两边响着翻箱倒柜的声音。突然里屋发出了什么沉闷的声响,接着男人的声音便响起来:“我cao什么东西这么沉?”似乎是感觉力有不逮,男人便扬声呼唤起自己的伙伴:“老四,搭把手,这有个箱子死沉,拖不动。”

    老四应了一声,进了里屋。

    男人说的箱子在床底下,挺长,不算高。俩人发现不太好使力,便换了个思路,把挡在上面的床搬走了。箱子的锁眼挺精致,现下并没有挂着锁,只是在重力作用下虚虚地垂着。男人扣着盖子的边沿掀了起来,视野被盖子挡着,没有第一时间看见箱子里的东西,旁边的老四倒是先尖叫起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指指着箱子,指尖抖个不停,似乎是被吓得不轻。男人被老四的尖叫吓了一跳,立刻去看箱子里面,一声惊呼哽在嗓子眼。门外休息的俩人听见尖叫声也跑进来,前后脚地看见了箱子的内容物,一时呆立当场。

    最先动的居然是反应最大的老四,过了最开始吓到肢体麻痹的劲,便连滚带爬地跑到外屋,抱着自个儿的背包哆哆嗦嗦地紧倚在离里屋最远的墙面上,汲取最大限度的安全感。其他三人也逐渐回过神,倒抽几口气,面面相觑,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是尸体?”

    “是真人吗?”

    “谁,谁去试试?”

    掀箱盖的那位胆子顶天大,伸手探进去,然后摇摇头。

    “真人,脉搏停了,还有温度。”

    剩下俩人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厥过去:“那……那岂不是,才……才……”

    胆大的那个答了句:“没错。”作势要伸手抱出来。

    那俩魂都要吓飞了,叠声问:“章子你要干嘛?”

    章子算是职业加成,在殡仪馆干了十多年,已经练出了一颗钢铁心脏。他托着女人冲自己的同伴笑了笑:“你们怕什么?而且,你们不觉得她很美吗?”

    女体已经被托出来平放在了这间里屋为数不多的家具——一张还算平稳的桌子上。章子把人撂下,又有条不紊地拿出蜡烛和火柴,点了几根以作照明。另外俩人看着章子的动作,竟也慢慢地没有开始那么怕了。

    也不光是他们心理素质好,主要是桌上这位确实是俊。

    脸是圆脸,眉细鼻挺,嘴角似乎天生上扬,是一张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依旧讨喜的脸;头发也很茂密,海藻似的卷发垫在头和身子底下,一直蜿蜒到腰际;一身剪裁合适的紫色旗袍,把前凸后翘的身材展现地淋漓尽致,脚上套着的是双同色系的高跟鞋。最重要的是她全身的肌肤依旧是白里透粉的,似乎只是在睡觉,并没有失去生机后的青灰。准确地说,除了没有呼吸和脉搏,女人与睡着了的情态并没有任何区别。

    刚才被章子一同拿过来的还有一把小剪刀。那件旗袍摸上去质地很好,应该值些钱,但章子没有什么珍惜的意思,手脚利落地沿着侧缝线把裙子整个剪开掀起来。女人身体莹白,乍一在从紫色的布料下显露出来,似乎让房间都亮了几分。旁边看着的两人又是倒吸一口凉气,只是之前是惊的,这回是喜的。

    一人又问一遍:“章子,你要干嘛?”只是这回镇静许多,已经咂摸出了同伴的意思。

    章子停了手,回头看他:“老叶,别跟这揣着明白装糊涂,想就过来,别在那道貌岸然,也别觉得是我引诱你。”

    老叶情不自禁地抬脚往桌边走,另一人扯住了衣角。

    “不……不好吧。”

    “小常,你看这深山老林,除了我们没人知道。徒留美人枯骨,不是暴殄天物吗?”老叶并没被绊住,拨了小常的手快步走到桌边细细地看。章子已经又把两边的肩线剪开了,位于女人身子上边的布料被整个掀开,原本秀美精致的旗袍成了一块没什么功用的布,一半垫在女人身子底下,一半沿着桌沿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