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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经、催眠术与赋魅(H)

    八重大学的图书馆占位很奇特,竟是位于整个学校的正中央,它的历史也据说由来已久,现在的图书馆还是以前的旧图书馆翻新的,融合着古意和现代化气息,也不觉得突兀。另外,它还有个附庸风雅的名字,称「藏经阁」,亦相传是自古洎今就有的。可这个古是到什么时候,一直是个迷。不过除了正式的官方介绍外,一般的学生也只记得个图书馆的名字,通称「八重大学图书馆」。

    时如驹是八重大学的一名二年级生,临近结课周,因着他选修了一门「佛学研究」,要挑选一门佛经来写5000字论文,所以现正在图书馆八楼的书架逡巡,寻找着相关书籍。八楼是藏经阁有名的古籍室,藏经阁大抵也是因此得名,但是平常来这里的人屈指可数————座位少,灰尘多,空气中还漂浮着一股霉味,况且一般的大学生也没什么人会读晦涩的古籍。他找了半天,眼睛都有点花了,什么心经啊,无量寿经啊,金刚经啊之类的,他大多只听过个名字,拿起来小心翼翼地翻看了一下,发现也都读不懂,只好放回原处。正当他思量着干脆打道回府,直接在搜索引擎上找找有什么解释时,突然瞥见书架最高处斜放着一本叫的书。这个名字让他想到了和,他拿出手机查了查,发现的确有叫什么云云的东西,于是起了兴趣,伸手去够,却还差着半截。这时突然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把那本书取下递到了他手里。

    「谢谢」

    他连忙小声道谢,转头一看,却只看到黑色的篮球服,再抬头,才发现是同学院的杨秉林。杨秉林大概一米九,校篮球队的主力,阳光帅气,频频上表白墙。只不过两人并不怎么认识,杨秉林比时如驹要高一届。只不过有件事令时如驹有点耿耿于怀,在刚入学的时候,时如驹在新生群私聊了他咨询校园卡的事情,询问毕,对方却突然话锋一转,问自己是不是学妹。时如驹愣了一下,回应不是。对方便失望地说,不是女的用什么女生头像,令如驹一时气结。不过当时两人既没有加好友,也没有互通姓名,因而之后也无任何联系。现在一想到,时如驹还有点尴尬,正准备再说点什么,杨秉林却嗤笑了声,转身走了。

    什么嘛……时如驹悻悻拿着书走到窗边坐下,打开了,还被扑面的尘埃呛了一下。斜对面的杨秉林正在看着手机,对面坐着他的女朋友,也同时是时如驹的同班同学叶川。时如驹的心情更加灰暗,怎么连在这种地方还要被虐。叶川跟自己选了同一门课,杨秉林过来陪她而已,他应该感谢的是叶川而不是杨秉林。他叹了口气,看了一会两人边看书边笑的情景,便垂头郁郁地看起了:

    ……闻如是。一时婆伽婆在舍卫城只树给孤独园。彼时有异比丘。独坐房中意作是念。以何故世间牵。以何故受于苦。以何故生已。生已入随从……

    时如驹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想要看佛经,烦躁地又翻开一页,却发现内容突然迥乎不同:

    意经者,何也?催眠之术,魅惑之术是也。古之妲己褒姒之流,非有倾国倾城之姿,赖皆习此术,令得祸国殃民,颠倒众生。意经之术,非女子所不能习,男子欲习之,需有龙阳之癖,断袖之好,需甘伏人下,修得女心,方可行。盖意经之经,非经文之经,乃精元之精也。今待有缘人习之,故讹传其名,以此流后世……

    他看着看着,发现里面详尽地介绍了意经之术。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学习这个术法的人要当一个榨汁机,每当一次法力就强一点,到了最后,基本也就可以做到倾国倾城,魅惑众生了。只不过一般使用者的结局都很凄惨,因而很长一段时间被封存起来。而且根据上面有的一些批注,发现这本书也是后者所编写的,真实性有待商榷,就算有用,估计也无法达到跟上面描写中一样的效果。

    不过就是这么一本很像是意yin的书,勾起了时如驹隐秘的念头。事实上,时如驹是个同性恋,这也算不得什么惊人的秘密。光是时如驹同一专业的同性恋,可能就不下于10个,每每打开小软件就仿佛进了鸡窝。但时如驹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坚守。他不是不知道学校有很多私下的彩虹组织,也不是不知道那些软件上暧昧的求欢话语代表着什么意思。他不是不寂寞,也不是不渴望,但他总是担心自己一旦陷进去,就再也无法摆脱了。

    说到底,时如驹是有点清高的,但这不代表他对此不了解,恰恰相反,他的有关知识很多,甚至由于平日欲望被压抑,想要实践的心比一般人更强烈。时如驹看上去是个不谙世事的,清纯的乖孩子,好像依旧还停留在高中时期。可时如驹的性格是矛盾的,他懦弱,他也执拗。他合上书,沉吟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尝试一下。

    第一次使用,书中介绍必须使用相应的媒介,即为使用者的血液。精血精血,两者为一,想必有几分道理。时如驹先按步骤,用红笔写下了杨秉林的名字。一旦成功,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怎样做,一想到叶川就在他前方,他就有点犹豫,下笔很轻很慢,但踌躇间,却也写完了。平时都写不好的秉的平行笔画这次却写的很规范很美。

    接着,他从书包内掏出了自己的美工刀,稍微用湿纸巾擦拭了一会后,他狠下心来,直接往手腕处划了一下,瞬间出现了一道血痕。他嘶了一口气,疼痛让他有点后悔,总觉得自己做了件蠢事。但现在再回头无疑更加愚蠢。“于经阁内,手持意经,心默秘咒。”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了意经中所言的最为重要的咒语。

    「欲界诸天,意生红莲。空乐双运,得大欢喜。」

    念完这一句话,突然手腕一阵刺痛。他睁开眼,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样发生在了他的眼前————手腕上的血全部簌簌落到了写了杨秉林名字的纸上,而红色的字渐渐转为了金色。最为玄妙的是,那道血痕迅速变动了轨迹,凝结成了一朵花纹繁复的红莲。

    他惊愕地抬起头,却发现斜前方的叶川和杨秉林业已停滞了动作。叶川正写着笔记,支颐侧着头,嘴角泛着笑意。杨秉林皱着眉头,手里还握着手机,不过现在停在了空中,显得有点诡异,双腿大开,亮蓝色的篮球鞋很招摇。他又望向窗外,却发现人群却是在很正常地走动。他恍然大悟,原来,藏书阁的奥秘在于此。藏书阁不仅是首次法术的使用地点,同时也是唯一能够令时间停止的地点。不过,他无心追究藏书阁此时的时空符不符合物理学。他踱步到叶川和杨秉林旁边,向他们挥了挥手,毫无回应。又拍了拍掌,叶川和杨秉林也都僵坐原地,一言不发。他心下稍安,定好了闹钟。意经提到第一次的法术最多只能维持半个时辰,他必须抓紧时间。

    此时此刻,时如驹就像暴发户一样,有了钱,却不知该怎样花。但不知不觉下,他的身体却变得越来越热,手腕的刺青也愈发烫。身体的本能驱使着他向前迈步,他彻底忘却了叶川的存在,不由自主地在杨秉林张开的胯间蹲下,缓缓往下拉杨秉林的短裤。一股腥膻味从缝隙处传了出来,带着石楠花香,仿佛催情剂一般,令时如驹的动作猛然变快。他的手突然灵活了起来,迅速把杨秉林的裤子褪到了膝盖处,埋头在胯间嗅闻着。

    杨秉林依旧还是举着手机,皱着眉头,如驹暂时也没打算改变这个姿势。杨秉林白色的子弹内裤鼓鼓的,隐约还能看出轮廓。他先隔着内裤舔着下体,手也不闲着,探进了杨秉林的T恤里面,顺着腹肌的起伏轮廓往上摸索,直到胸前,开始挼搓杨秉林的rutou,不一会儿,杨秉林的rutou便立了起来,下身也渐渐抬头,直接把内裤都顶出一个小峰,因为布料已经湿了,guitou都依稀可见,显得很色情。

    时如驹的身体愈发的热了。他把杨秉林T恤的下摆拉了起来,费了番力气,塞进了杨秉林本来抿得很紧的嘴里。他起身跨坐在了杨秉林结实的大腿上,由于肌rou发达,所以硬邦邦的,坐感并不很好,但他只觉得大腿接触的地方传来的身体的热度和带有韧性的触感令人情动。他垂头舔咬着杨秉林右胸的rutou,继续用右手捻着另一侧。平时隔着T恤就能看到轮廓的胸肌,用手触摸竟然是柔软的,他不由得用嘴还往外拔了一下,两胸上暴露在空气中挺立的rutou,泪光盈盈,微微颤动,似乎等人凌虐。而杨秉林的乳晕又黑又大,旁边还有一点毛,更加增添了时如驹的兴致,他往那乳晕旁轻轻咬了个牙痕,引得杨秉林的一声闷哼。如驹用左手拨了一下杨秉林的内裤边缘,杨秉林的势峯便弹了出来,甩到了他的手上。

    唔。如驹在杨秉林的大腿上难耐地扭动着,忘情地享用胸脯向前递送的肴馔。阳锋打在手上的啪的声音,仿佛是起征的号角。杨秉林的茎身虽不算特别长,但很是粗硬,沉淀着黑褐色,头部饱满润泽,洞口微微翕张,渗出点点晶莹,一看便是身经百战。他呻吟了一声,情不自禁地用左手握住了粗大炙热的柱身不断taonong,大拇指则在顶端不断绕圈摩擦,感受着马眼处不断地流出前列腺液,和着之前的口水,让他的手也变得黏腻了起来。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高中学习的左手定则。右手最后拨了一下殷红的rutou,抬起手指伸进了杨秉林的口中,杨秉林的嘴因为同时含着衣摆和手指,涎水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平日阳光的院草摆出这样的神情,诱惑十足。

    如驹抬头轻轻用舌尖勾去了杨秉林唇角流下来的唾液,将他嘴里的衣摆抽出,顺着痕迹渐渐吻上了他的唇。杨秉林的唇瓣意外的很软,而且略厚,口感仿佛果冻一样。他用力地吸吮着,舌头也去纠缠杨秉林的舌头,就仿佛蜜蜂一般,探入丰泽的花瓣,吸食幽藏的芳蕊。而杨秉林任他予取予求,这个时候他的手早已被如驹放下,垂在两侧。两人唇舌间的津液牵起了银丝。良久,他才从杨秉林的腿上滑下,分膝跪在地上,仰起头,宛如一个膜拜的姿势。不过即使他是膜拜者,他也会使对方成为他欲望的阶下囚。

    如驹的动作愈发谙熟了。到了箭在弦上的时候,他并没有急性子地向那诱人的,充满男性气息的巨蟒进攻,反而先侧头用嘴掠住下面的囊袋,整个含进了嘴里,一面用舌头搅动,一面用牙齿轻咬。杨秉林也泄出了不自觉的闷哼和喘息,那roubang一抽一抽的,上面的血管都愈发狰狞了,不时在如驹头顶摩擦着,又热又黏。如驹听见杨秉林的叫声,如闻仙乐,更加得意。同时,他突然起了坏心,用手脱下了一只杨秉林的篮球鞋,意外的没有很浓郁的臭味。如驹一只手握住了脚腕,另一只手往穿着黑色运动袜的脚心挠动,杨秉林不时发出扑哧的笑声,下身反而更加振奋了,腿也因为想要挣脱而不住地抽搐。如驹俯下身顺着膝盖往下嗅闻和抚摸,腿上的汗毛抚过他的鼻尖,有点痒痒的酥麻感,摸起来则如同轻柔的柳絮。直到袜口,他停了下来,他并不想留下太多的痕迹。半晌,感觉折腾得差不多了,如驹才放过了杨秉林的脚。

    接着,才到了压台戏。如驹撑起身,舌尖从先前玩弄的yinnang开始,顺着海绵体往上攀爬,到了精窍,故意往里面轻轻戳弄。之前如驹便用手指甲亵玩过,现在用上舌头,那裂开的小口又汩汩冒出透明的黏液。他一时情动,便打算把杨秉林的yinjing整个吞下,可无奈他并非天赋异禀,guitou戳中嗓子眼,令他有些不适,却又不愿吐出来,竟憋出了几滴泪。杨秉林的茎杆说不上特别干净,很明显早上可能还运动过,但如驹koujiao得很卖力,冠状沟处他用舌头小心地舐了一圈,品尝着这个运动男神最为私密处的味道。舔弄时,他想到之前的那件事,心中不免升起快感,喜欢学妹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被我享用。

    随着如驹动作的深入,杨秉林的呼吸声也加重了不少。其间还不时爆出什么他妈的,shuangsi了之类的话语。

    「草,sao逼。草死你,干……」

    如驹感到身下的杨秉林已经开始自己挺动腰肢往他嘴里顶后,意识到对方快射了,连忙把茎身吐了出来,准确地说,是滑了出来。而这时如驹的闹钟也鸣起一声,离法术结束只有十分钟了。

    可由于如驹动作突然中断,杨秉林一时间失去了快感的来源,手也因为法术无法自由活动,只能自己往上白费力气地挺腰。空气中他的rou茎左右晃动着,上面的血管也在一阵阵的抽动,欲望得不到满足的他甚至连声音都带了点变调的哭腔。

    「让我射……求求你,不要停,草,啊……」

    时如驹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重新将嘴凑上了颤抖的蟒蛇,可刚一包裹住头部,便感到不太妙,对方的顶端一鼓,浓郁的jingye便似泄洪般吐露出来。之所以不是瞬间喷射,是因为未及时抚慰,起初的欲潮被压抑住,反而只能像现在这样流泻。如驹一时不察,被塞了满嘴,他连忙调整姿势,仰头用嘴承接这汩汩的泉水。安格尔泉中纯洁少女的水罐,却倒出腥臊的浊液,情欲的温流。他贪婪地吞咽着,不过由于太多,他想了想,反而吐出了一点,白浊从顶端顺着柱身淌了下来,直至底端。杨秉林茂密的阴毛上星星点点,斑驳不堪。还剩三分钟,他正准备收拾好回座位,却转念拿出手机,拍下了杨秉林此时嘴唇微张,胸前挺立,下身狼藉,鞋袜凌乱的景象。接着才急忙替对方收拾好了现场,并把杨秉林的姿势摆成了伏在桌面小憩的姿势,春梦了无痕,他心想。

    甫一回到自己的座位,整个世界就又活了过来。之所以说是活过来,不仅仅是看到了时间一到,斜前方的杨秉林便猛然抬起头,手下意识地往下一探,脸色变幻莫测的有趣画面。而且还有自己手腕处的莲花也突然金光一盛,旋即黯淡了下去。不过,感觉还是有了点点变化。

    如驹的意识也仿佛回笼一般,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和震惊,他都想不到刚刚的自己会做出那些事。他的脸烧了起来,垂头不安地看着手腕处的莲花。他听见了杨秉林急急忙忙去盥洗室时拖动椅子的声音,便抬起头来视线追了上去,却正好对上了叶川的眼神,她冲他笑了一下。

    如驹轻微地回了笑容,点点头,内心却更加挣扎了。

    而手腕的红莲处传来了一股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