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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心强暴,你可不可以分一点爱给我

    梦境消散,路衍清缓缓坐起身,惦着梦中所回忆的一切,恍如又将曾经种种经历一遍。

    不知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他落了满脸的泪。他垂眼,晃过脚踝的锁链,无声笑了笑,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不论过去如何欢乐、又如何痛苦,终究都过去了。无论如何,他与阿闰都不可能回到最初的模样了。

    如今阿闰包下自己,或许也是件好事。往后,他便无需再伺候那些色欲熏心之人,只在意阿闰一人便好。待到哪天阿闰腻了、烦了、厌倦了,他……他或许也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强迫自己忘却一切,独自躲得远远的,好好生活,再也不回来。

    现下,便得过且过吧。

    既然阿闰想要他,那他便顺着他好了。不得见人也好,只能与他zuoai也罢,至少眼前的人是他就好。就当……是为往后留下一丝念想。哪怕此刻只是一时贪欢,哪怕未来阿闰仍旧会离开他,他也能凭借此刻的欢喜,惦念一生,不再绝望。

    路衍清深深吐出一口气,不再纠结这些,下床穿衣洗漱。

    不知是否时辰太早,穆子砚迟迟没有过来。

    “说好了要将我锁在屋里只看他一人不是么,莫非后悔了不成。”路衍清倚在桌边举着茶杯,闷闷不乐地呢喃。“难不成这臭小子睡过头了?为什么还不来?”

    路衍清喝了一杯又一杯浓茶,都快喝饱了,却还是没能等到眷恋之人。他将茶杯狠狠丢下,重重磕出一道闷响来,满心愤恼地站起身。“罢了,谁还求着他来不成?就知道这小混蛋是心血来潮,根本没打算将我放在心上。不来便不来!我一个人呆着,自是清净。”

    坐了许久念了许久,又灌了那么多茶水,他实在是饿坏了,便想着出门拿些吃食。可走到门口他却愣住了,意识到锁链将自己栓在房内,根本出不去。

    正郁闷着,老鸨满脸笑容扭着腰走了过来。

    “哟,小慕醒啦?饿了吧?你瞧我这脑子。穆小少爷昨夜叮嘱我要我给你送早点来着,我却给忘了。”

    路衍清瞥了眼她手中的精致餐盒,却并不怎么欢喜,沉着脸道:“mama怎能瞒着我做那种事?”

    老女人脸僵了僵,随即谄媚笑着:“哎呀不要生气嘛,对不住啦小慕。还不是穆公子吩咐的,他说不想让你知道。我本来也不愿意的呀,可他气冲冲的,说我若是不答应便要把店砸了。你也知道,我……”

    “罢了。”路衍清没心思再听她那些拙劣的理由,信手接过她手中的餐盒便往回走。想也知道,定是穆子砚给了她不少钱,才会偷瞒他给他下药。她那副见钱眼开的嘴脸,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来。

    路衍清坐回桌边,将餐点一一摆好。不过是些寻常点心,但他总觉得这些是穆子砚念着他的口味给他挑的。甚至……甚至里头还摆了几颗糖山楂?

    他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这小混蛋莫不是当少爷当傻了,哪有人大清早吃糖葫芦的……”路衍清虽满脸嫌弃地说了一通,却还是将甜腻的糖山楂吞进了肚里,一颗不剩。

    吃饱喝足,穆子砚却还是没来。路衍清不禁担心起来,难不成是他爹娘知晓了此事,将他关在家里不让他再来了吗?

    虽说他也觉得这小混蛋是在胡闹,虽说他也不认可他的做法,但……但他好不容易才见到长大的阿闰,倘若往后再也见不到阿闰了……他也还是不乐意的。

    又或许,难不成……难不成是与他做了一晚上,便嫌他恶心不愿再来了吗?路衍清惊恐地想,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也是,自己如今这副模样,他若厌弃也是应该的……可他明明昨夜还好好的,还说爱他来着。怎会这么快就……

    罢了罢了,多想无益。

    或许是软骨散作用仍未消散,他总觉得头有些闷痛,天旋地转的。既然阿闰不来,那他便再睡一觉好了。或许待他醒了,阿闰便也来了。

    于是他合衣躺回床上,再度昏睡过去。

    梦反反复复,凌乱不堪。他不知自己究竟看见了什么,也不知听见了什么,总之吵吵闹闹,混沌一片。突地,脑海中响起了清脆的铃声,是屋内悬挂的串铃,瞬间将他混乱的梦境搅散。

    定是阿闰来了。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眼,满心期待地转头望去。

    眼前,却是个陌生男人。

    他是谁?为何会进到这里?阿闰不是说只有他一人会进来吗?是谁将他放进来的?阿闰还没有来吗?这男人想做什么?

    来到这,还能是做什么?

    惊恐地意识到这一点,路衍清登时惊慌失措,吓得忙想起身逃开,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与昨夜一模一样的状态。

    他下意识想到那老女人给他端来的早点。

    定是那个女人不讲信用见钱眼开,在阿闰给他送来的早点里掺了药,对,不会是阿闰做的,不可能是他……

    可眼下想再多也没有用。既然这男人进到这里,定是受了老鸨的默许。自己浑身无力,而阿闰还没有来,又有谁能救他呢?

    男人笑着道:“久仰慕老板了,你都不知道你有多漂亮,多么耀眼。可惜啊……要想上你一次,可真他妈难。”

    眼见这穿金戴银的男人脱了衣服,坏笑着靠过来扯他的衣衫,路衍清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他的手挥开,勉强坐起身想要逃走。然而此时,他想起自己脚上的锁链。

    ……他逃不掉了。

    男人面色阴沉,羞怒道:“慕老板,给个面子吧?我可付过钱了。我不喜欢欲拒还迎那一套。您可是鸳楼头牌,别跟我玩矜持。”

    “谁准你进来的?滚!”分明软骨散将他浑身的力气散去,但满心的恐惧却令路衍清不敢松懈,甚至伸手打了男人一巴掌。

    力道不大,却彻底激怒了这男人。

    “cao!妈的还敢打我?你当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被上过无数次的臭婊子!别他妈给脸不要脸!”男人面部狰狞,冲上来便将他的外衫撕裂扔到地上,甚至还想将他的里衣一并脱去。

    路衍清想要反抗却实在有心无力,只能任他将自己的衣物脱去。他浑身战栗,一行行热泪滚入发间。

    “滚!放开我!穆子砚!阿闰!阿闰……救我……”他多么希望此刻穆子砚能出现在自己面前,正如当初那般,渴望阿闰能将他救回家。但……或许命运就是这般,过往未来,都只是不断循环、不断绝望。即便他高声呼喊,最终也还是没人能拯救他。

    分明此刻他只要像以往一样,媚笑着取悦男人便好。分明不过是一场疼痛罢了,他经历过那么多次,根本无需惧怕。分明只要勉力迎合便好。但……分明早已熟练于心,此刻却不知所措,不敢再做往日那些动作,不知自己该如何应对。甚至觉得,倘若自己当真妥协了,便是背叛阿闰。

    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路衍清被男人扒去里衣按在床上,双手也被紧紧绑起无法动作。他满心绝望,侧过脸不敢再看。

    他能感觉到这男人炙热的呼吸,正向自己靠近,凑近他的面颊。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反抗不得,甚至连推开他都做不到。

    ……阿闰,对不起。

    路衍清闭上眼,去意已决。

    正是此刻,门砰地一声开了。

    来人裹挟着愤怒冲了进来,狠狠将男人从他身上掀了下来,然后重重踹了他几脚,待解了气,便将浑身赤裸的男人和他的衣服一并丢了出去,将房门锁上。

    做完这一切,穆子砚站在床边,紧攥着拳,狠狠瞪视这一片狼藉,以及同样浑身赤裸、满脸泪痕的路衍清。

    “哥……衍清,你没事吧?他没有伤到你吧?”

    路衍清缓缓将视线移到他身上,劫后余生般急促喘息。他注视着他,落下一行泪,却是笑了。

    “哥你笑什么?你说话啊!你……难道你认识他么?你是自愿的?”

    路衍清满嘴的血腥味,方才惊绝下,利齿还是擦伤了舌尖,划出了血沫。紧绷的弦瞬间松懈,令他筋疲力竭,再没有方才反抗时的气力。他微启唇,本想开口解释,犹疑过后却只是一句“是。”便又阖上,不再言语。

    穆子砚深吸一口气,骂道:“路衍清,你他妈就这么缺男人?我才离开这么一会,你就忍不住去找男人上床?你他妈怎么就这么贱?”

    原本,路衍清想着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阿闰已经决心要将他禁锢,既然阿闰惦念着他不肯放手,那他便顺着他,直到他厌倦好了。可……如此这遭令他意识到,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路衍清了。身边的人如何看他,显而易见,都当他是人尽可夫的下贱货色。无论如何,都回不去了。

    他不该放纵自己,不该放任阿闰的。他不敢想象阿闰如此护他,将来会被如何议论。穆老爷与穆夫人,也绝不会容许他与自己这般纠缠的。阿闰本有自己的人生,他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不该被自己拖累。

    既然如此,不如趁早放手。倘若此番能令他死心离开,于他而言,才是正确的吧。

    路衍清这般想,便再不肯开口。

    “cao!你就这么喜欢被男人cao?我他妈明明也可以!昨天我们不是还说好了吗?你为什么偏要去找野男人!”见他仍是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穆子砚火上心头。他将路衍清翻了个身,脱下亵裤,将还未完全勃起便已十分粗大的rou棍狠狠怼了进去。

    “啊……!”xue口还未完全消肿,便又被毫无缓冲与润滑地撑开,登时落下几滴鲜血。路衍清疼得几欲呼不出声,整个人抗拒地闪躲,却也只能稍稍晃动身体。而下一秒,便被穆子砚按住双腿,不容许他有分毫的拒绝。

    “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就这么喜欢……这么喜欢这等勾当?”穆子砚毫不顾虑路衍清,只一个劲地将rou棍捅得更深,动作生涩又蛮横,一下比一下重。

    他见路衍清不答,愤怒与失望涌上心头。他宁愿与别人做,也不肯给自己一分回应吗?即便被自己锁在屋里,却还是不肯消停,还要去招惹别的男人吗?他就这么喜欢被男人觊觎侵扰?

    他……为何就是不愿分一点点爱意给自己呢?

    穆子砚委屈又气恼,眼眶湿热不已,却又不敢落泪。倘若让哥哥知道,他会不会瞧不起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愚蠢又天真,竟因这种事掉泪?

    “哥哥,你……你分一点点爱给我好不好?”

    穆子砚紧抿着唇,握住身下柔软的臀rou,抚摸揉捻,然后狠狠一掌拍下,落下一片红痕,衬得那簇红梅更艳。

    “哥哥,疼么?我与那些男人比,谁更好?我cao得你舒服吗?”

    路衍清始终一声不吭,只是随着他的律动轻轻晃动着身体。

    穆子砚觉察到似乎有些不对劲,立刻停了动作,凑近去看。谁想,却发现路衍清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竟已昏了过去。

    他吓得不轻,赶忙用被子将他裹好,抱起他便直冲医馆。

    原来路衍清中了软骨散。与他占有哥哥时用的伎俩,一模一样。

    他意识到不对。倘若路衍清是自愿的,又何必多此一举服下软骨散?他赶忙去问老鸨,却见那老女人惊恐不已,甚至跪下连声恳求他原谅。便明白自己精听信了谗言,错怪了路衍清。

    今早他被一些琐事耽搁,便来得晚了些。哪想方才到了鸳楼,老鸨却千方百计地阻拦他,一直绕圈子和他扯东扯西,偏偏就是不肯放他到后院。他当是路衍清出了什么事,便更急切地想赶来。谁想那老鸨竟脱口说出一句慕卿正在接客不方便见他,让他晚些时候再来。

    开什么玩笑?他明明已经包下他了,甚至还将他锁在屋里宣告主权,为什么还会接客?

    他自然有想到或许是这老鸨不讲信用,瞒着他让路衍清继续接客,可那老鸨竟满脸无辜地说路衍清是想多赚些钱,自愿接的客。

    他当然不敢尽信这老东西的鬼话,佯装着什么都不知的样子闯了进去,将那男人赶走,甚至忍不住出手打了那男人一顿。他不相信别人,他只相信路衍清,哪怕路衍清是在说谎,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他。可谁知,路衍清竟承认了他是自愿的。如此,他自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满心不解,路衍清为何要这么做,为何就是不肯爱他。

    然而实际上,路衍清却根本不知,甚至被同样的手段算计了两次。

    穆子砚懊恼不已,他为何就不能理智一些,问清楚呢?他早知路衍清不肯对他坦诚了,又为何总是这般冲动,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如此蛮横地伤害他。

    说到底,他与那男人没什么两样不是么。无耻地渴望占有他,不惜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强迫占有他。

    他这般,又谈何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