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遇书生,送扳指暗示(走剧情下章有rou汤)
书迷正在阅读:[快穿总攻]当炮灰拿了R-18剧本、愈堕落愈快乐、房检察官的yin旅、关于被好友囚禁的事、然而李斯又做错了什么呢、堕落的小少爷、试图炖rou、婬荡的疯批美人弟弟、美人在怀、游戏玩家绝不认输
这山间林子极大,那闻人隼带着我却像是闲庭信步并不着急。 到了傍晚突然下起暴雨,乌阎马载着我们疯跑,像是发了狂一般。豆大的雨点打得我睁不开眼十分狼狈,身后响起闻人隼的笑声“我这马遇水就撒欢,没吓着太上皇吧?” 我咬着牙尽量坐稳,这马十分聪明,跑着跑着就带我们进了一处竹林,朦胧间竟看见一处人家。闻人隼抽了下缰绳,马便跑了过去在屋前停下。 门前蹲着一个人,瞧着像是个文弱书生,正一脸可惜的看着屋前被雨水淹没的小菜地。闻人隼先下了马“路遇大雨,能借贵地避避吗?” 那书生见人来了,忙站起来“这么大的雨快进来。” 我翻身下马,那马故意似得直甩鬃毛我一个没站稳摔进地上的水坑里。闻人隼笑了声向我伸手,我并不理会自己站了起来进了屋。 屋里铺了一地的竹简字画几乎无处落脚,书生手忙脚乱的一通收拾,才勉强清出一条可以走人的道,又匆忙摆好屏风准备干净衣服。 “寒舍让两位见笑了。只是在下这并没有女子的衣服,姑娘你若是不嫌弃...” “不碍事。”我顺手接过衣衫,走进屏风后。 听见我的声音书生明显一怔,许是软弱性格不敢多问。 等闻人隼也换好了衣服,桌上已经摆上了茶水。屋主却蹲在地上看那些杂乱的字画。 “这深山老林,不曾想还有户人家。”屋外大雨不停,坐着无事便聊了起来。 “实不相瞒,如今这般田地也是被逼无奈。”书生一边整理一边叹气,似是有什么不同常人的遭遇。 “在下姓苏,父辈也算名门望族。当今太上皇上位时家道中落,本想投身仕途却受多方阻拦。男儿心中有志不能报效朝廷不如远离红尘是非。” 苏家?我皱了皱眉,瞧着他与我年龄稍长,父辈应该是先皇在位时期。当时淮苍城中确实有户姓苏的名门望族,是给人做保的镖局,但有次保朝廷的镖出了事,就渐渐衰败了。 当时苏家同我母后的娘家还有些交集... 听闻苏家有位独子品行怪异,刚愎自用,大概就是眼前这位了。 我喝了口茶幽幽道“娇纵蛮横可怪不了朝廷。” 闻人隼坐在一旁嗤笑一声,立马转了过去。 “我有谋略,有忠心,有抱负!朝廷不用我就是损失。”那书生忿忿不平的从竹简中抽出一卷“若我早进朝廷,当今太上皇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你好大的胆子!”我拍案而起,吓得书生蹲坐在地。闻人隼扯了扯我的袖子我才坐下,柔柔弱弱的做姑娘样子“咳,我是说你这样就不怕惹祸上身吗?”若我还在位,这苏家公子怕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掉在地上的竹简散落开来,密密麻麻的文字映入眼帘。 “我...我有治国之法,亲手递上去的竹简太上皇看都不看,这等昏君...”他顿了下继续道“这等昏君,被夺去王位也是天命。” 昏君?也许我治国安邦做的还不够好,但我绝不能承认自己是个昏君!想我当年御驾亲征击退外敌巩固边防时,怎么没人敢出来叫我昏君?我为人如何怎能由着这山野书生妄下论断!但今时不同往日,受了这般屈辱也得忍着。 “若我是当今太上皇,知道你这样妄自评论,定要了你的命。” 一双手覆在我手背上抚昵,闻人隼眉眼弯着 “苏兄怀才不遇,有些愤慨也是情理之中。娘子不必关心这些国家事。” 谁是你娘子,我狠瞪了他一眼抽手而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虽然我...虽然我是个女儿身,也明白自古帝王多不易,外人自然不知其中辛苦,有些愤然罢了,让苏公子见笑了。” 那书生不再言语蹲在地上写写画画,屋外雨势不见好转,这能在这竹屋里过夜。 书生倒也不记仇,将唯一的床榻让给了我俩,自己抱书而眠。 “娘子早些睡吧。”闻人隼总勾着唇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我抬脚踹了他一下,翻身躺下。那书生说的话让我十分在意,也不知什么时辰了还不得安眠。 恍恍惚惚的我想起登基以来第一次出征归城,淮苍百姓早在城外迎接,欢呼着将我送进城门,我一手握着缰绳一手伸向百姓。 与帝王触碰如同上天给的恩泽,只有一个白衣书生拂过我的手后掳走了我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那人跟着兵马一路到了入宫的通道,侍卫架着他似乎要丢出去。人声鼎沸我虽听不清,但看得见他一直盯着我朝我叫嚷着什么,似乎是要归还扳指。 正要牵动缰绳过去,卿虞却从通道里迎了出来。那书生一时情急将手中的东西扔了过来,正砸中我的头,之后发生什么我便记不得了。 据卿虞说那人扔来的是求仕途的谏书,那时我只觉得这人怎么如此无理,敢用谏书砸天子的脑袋,卿虞说是苏家的公子,已经被逐出城去了。 那卷所谓求仕途的谏书,其实就是这书生讲的治国之策。其中着重讲了削弱亲王势力,以安淮苍。如今到了这幅田地我才看到这卷谏书。 这才记起着苏公子叫苏辞,父皇在位时,这些风流雅士都喜欢自喻称号,这人便给自己起了渊辞先生,到处说他苏辞是潜龙在渊。 不曾想却毁在这个渊字上,一辈子庸庸碌碌却自云不凡。 想着那日被苏辞掳去的翡翠扳指,我十分疼惜,最后找了玉匠师又打了个一模一样的。 门嘎吱一声,我抬头望去。这苏辞半夜不睡觉,凭栏听雨。闻人隼没有声音似是睡着了,我起身走出屋子与苏辞并肩。 “天降大雨,是蛟龙要出海了。”我叹了一句,他抬头看我思索其中意思。 我转转手指上的扳指,“我同夫君不是淮苍人,本想着要向西去,却遇上大雨。其实我还想向西去看望下舅舅,唯恐不能如愿。若是苏先生能遇见打声招呼也是极好的。” 苏辞的眼神从疑惑变成惊愕,我摘下手里的扳指塞给他“我舅舅单名一个越字。” 那扳指内侧刻着一个君字,苏辞已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到底该怎么抉择也全看他如何想。 我拢了拢衣领“今年淮苍雨水颇丰。这样的雨天,真叫人身不由己...” 说完我便进了屋,翻身上榻裹紧了被子。一双有力的臂膀拥了上来,我下意识的握住他的手掰扯。闻人隼像只大猫似得靠过来,guntang的呼吸喷在我的耳侧“背着为夫同那小白脸说了什么悄悄话?” 这样近的距离使我浑身难受,像只炸毛的动物。“别靠的这样近。” “你我是夫妻,嫁做人妇就要恪守妇道。”说着竟在我耳朵上咬了起来。 我哪里受得了这个,抬手反着去推他的脸,手指也被咬了一口“知道了!知道了!” 闻人隼这才松开,我捂着被咬疼的手指钻进被子里,早晚有一天我要将这蛮子的嘴缝上。 次日清晨雨已然停歇了,苏辞在院子里支起炉子熬起了鱼粥。瞧着就是起了个大早,现去捕的鱼。山里里吃到河鲜也是幸运。 “劳烦苏公子起着这样早,真是叨唠了。”我嘴上客气着,却上去盛了一大碗。 “不劳烦不劳烦,那河就在不远处。”苏辞低眉顺耳的,早没了昨天骂我昏君的盛气样子。 三人坐在屋前端着碗喝鱼粥,听着山间鸟鸣也是算人间幸事。我深叹了口气,有那么一瞬竟想留在这,远离尘世喧嚣。 吃过饭闻人隼便去屋后牵了马就此辞别了苏辞,马跑得飞快不一会就不见了林间的竹屋。 照着乌阎马这个速度最多有三日就能出边关,让苏辞去报信,我必得在这头拖住闻人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