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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就完了

    无法返程  (体育生攻 钟竞X美术生受 吴萦 )

    01

    吴萦不喜欢南方沿海的夏天。

    热的时候太热,阳光热烈得像是要把人晒脱一层皮,转变又太快,时不时天色一暗就降下带着闷雷的暴雨,将墙边的野花野草打得东倒西歪。

    此时的吴萦站在原地,听着远处翻滚而来的雷声,心想自己的情况不会比墙边被雨水砸进泥地的野草更好。

    如果上天要惩罚他,也不要选择把画裸体速写的本子丢在民宿里还被苦主翻了个正着的方式吧。

    他好不容易没那么想死了,现在却是真的、非常,想死。

    “那个本子……呃,”吴萦忍不住看了眼被自己扔在房门口的行李箱以躲避对方灼灼的目光,“我不小心落下了,现在回来取。”

    “我知道。”早在一小时前就把速写本翻遍的准大学生钟竞感觉脸有点热,“本来是打算找我妈查一下你的联系方式给你寄回去的,没、没想到你回来了。”

    天边落下一道闪电,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只是谁都没动。

    窗外的雨势渐渐增大,在斑驳的雨声中,还是钟竞将话慢慢说了下去,他问比自己大了两岁的吴萦:“拿了本子回车站还赶得上车吗?”

    身体略显僵硬的吴萦听他这么问才慢慢缓过神来,他叹了口气,声音越来越弱:“今天的班次已经没有了,最快也要明天早晨才能回去。”

    钟竞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生怕语调过于愉悦会让对方以为自己在幸灾乐祸,他说:“那就再住一天吧,今天我妈去市里见她的小姐妹了不会回来,不收你钱。”

    民宿帮工如此大度,吴萦却还是有些犹豫——主要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跟钟竞相处。

    钟竞看了那本速写本里的画了吗?

    钟竞会觉得画这些画的他恶心吗?毕竟速写本所涂画的大多数内容已经超过了普罗大众的审美趣味,变成了一种十分露骨的性癖展示。

    吴萦进退两难,虽然暴雨应该会在一小时内停息,但回车站枯坐十几个小时明显不是个好选择,留在这里似乎也不太对劲。

    唉……

    再过几天就要升上大学三年级的吴萦在心里一声声叹息,问就是非常丢脸……哦不,似乎已经没有脸了。

    他低着头,又忍不住用余光去观察坐在矮桌边的钟竞,年轻人穿了一条深灰色的中裤,一条腿大喇喇地露在外边,由于经常进行体育锻炼,他的腿型非常漂亮,肌rou紧实又纤长,结构好看得一塌糊涂,吴萦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钟竞的视角比吴萦低,于是吴萦原本灰暗的神情迅速转变的过程被他捕捉得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对方在这时候还职业病发作心里想着“这腿结构真是完美”,他只是想打破此时的尴尬,便主动将厚牛皮纸板封面的速写本递给了对方。

    “喏,还给你。”

    站在门口的吴萦愣了愣,过了几秒才走过来想抽走钟竞手里的速写本。

    但是,美术生的运动反射跟体育生比起来真是差了不止一点点,于是当钟竞放开速写本反手握住吴萦的手腕时,吴萦被吓得直接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吴萦挣扎得毫无章法,他虽然年龄大点,体格却比钟竞小些,他不仅没能重获自由,反而差点一头栽到矮桌上,至于他为什么最后毫发无损,那纯属是因为钟竞将人揽了过来,直接越过了桌子还大度地充当了人体缓冲垫的关系。

    而那本引起了一连串小事故的速写本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恰巧翻到了不堪入眼的某一页。

    纸面上画着一个剑眉星目的英俊男孩儿正握着一根yinjing舔舐,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他的视线直直盯着斜上方,眼神坦然又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钟竞的右侧眉峰上方长了一颗暗红色的小痣,吴萦速写里的男孩儿是用炭笔画出来的,独独右边眉峰上被点了一颗深红色的痣,这也让吴萦完全失去了诡辩的机会,更别提现在他整个人都被他所画的对方禁锢在怀里连动弹一下都困难了。

    良久,吴萦才用蚊子般的声音对钟竞说:“对不起……遇到我这种人,很恶心吧?”

    钟竞没想到吴萦会这么说,刚想反驳点什么,怀里的人肢体轻颤,又道:“我是个同性恋。”

    吴萦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喜欢钟竞的成分,他想大概是有那么一些的,也可能喜欢得更多,毕竟他原本来钟竞所在的海滨小镇并非为了磨炼自己的绘画技术。

    他原本是来寻死的。

    在因为坦白性向失去家人,又被人欺骗感情之后,他觉得这个夏天特别适合轻生。这个海滨小镇的海水湛蓝,多数时候潮水湍急,人只要掉进水里就可以顺着浪潮远离海岸线基本上没有生还的机会,对不太想活的人来说再好不过了。

    可是吴萦在这里遇到了钟竞,在长达一个半月的相处中吴萦渐渐放弃了轻生,准备在沉默中终结这场无处诉说的暗恋,再打起精神来面对往后的人生,谁知吴萦会在离开的当天将承载了自己的所有爱恋和欲望的速写本落在了民宿里。

    还被钟竞翻了个正着。

    吴萦深吸了一口气,安静等待着来自钟竞的审判。

    “在你的眼里,我是这个样子的啊。”钟竞稍微紧了紧手臂,十分自然的将自己的下巴搭在吴萦的身上,“我之前有跟你说过吧,你画画真的很好看。”

    吴萦没吭声,只是下意识将身体蜷得更紧,耳廓也慢慢变成了鲜红的颜色。

    究竟是羞涩多点还是羞耻多点呢?因为太紧张吴萦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无法去仔细分辩了。

    察觉到吴萦的紧张,钟竞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提醒道:“呼吸太快很容易过呼吸哦。”

    吴萦的身体抱起来和钟竞想象得不太一样,毕竟是个男人,即便清瘦抱在怀里也挺有分量,偏偏骨头还有点硌人,钟竞调整了一下坐姿,更小心地把人拥在怀里,对方的身体没有任何奇特的气味,只是带着雨水的潮气。

    是了, 吴萦赶回来的时候淋了一点雨。

    “放松一点嘛……”年轻的男孩儿擅长使用撒娇的语调,“我没有生气,也不觉得同性恋恶心,你不用这么紧张的,吴萦。”

    稍微年长点的男孩没说话,身体倒是慢慢放松了些,呼吸也不似方才那般急促了。

    “这就对了嘛!”钟竞哈哈一笑将吴萦搁在矮桌边的软垫上,自己则站起来捡起那本速写本递还给对方,见吴萦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早晨我妈买了个西瓜泡在井里,我去切了等下一起吃!”

    拒绝的话来不及说出口钟竞就发挥身体优势窜了个没影,吴萦傻乎乎地抱着速写本坐在原地过了半晌才站起来,从大门口捡回自己的行李箱打开,将这个要命的本子藏在了箱子的最深处。

    在今天之前,吴萦和钟竞在一个半月里说过的话加起来可能都不到二十句,当然不是说他们俩谁都不理谁,而是钟竞找他搭话的时候,他总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好沉默着望着对方。

    好在钟竞不介意,笑嘻嘻的自说自话。

    现在吴萦连钟竞五岁的时候爬到邻居家院子里想偷摘水果却被没栓的看门狗追着爬上树的事都知道。

    他却不曾对钟竞坦白过什么,今天除外。

    大抵是对方的性格太热烈,像是夏天里灿烂开放的向日葵,黑色的眼睛总是神采奕奕,不但身高惊人还体型漂亮,所以才特别吸引他吧。

    可惜钟竞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

    钟竞今年高中毕业,正在享受中学时代最后一个也是最快乐的一个暑假,他性格开朗自然朋友很多,总有同年级的男孩找他出去打球或者打游戏,他们偶尔也会呆在钟竞家民宿的客厅里,男生聊天的话题并不算多,就总是会说起班上哪个女生比较漂亮又去了哪里读书,以后在大学会不会有女朋友云云。

    作为客人的吴萦自然不会参与年轻男孩的聊天大会。

    “钟竞,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当时,吴萦隔着房门听见这句话,不自觉地停下了画笔。

    而后他就听见了钟竞爽朗的声音:“果然还是更喜欢个子高腿长的那种。”

    在座的年轻男孩儿发出了心照不宣的哄笑:“要求不低哦。”

    之后他们说了什么,吴萦不记得了,他只是在想必须把自己的性向藏好,这么多年来他本应很熟练了。

    他害怕自己的眼神不会骗人。

    他选择不去看对方的眼睛。

    02

    钟竞切西瓜回来的时候吴萦还乖乖坐在矮桌边,只是那本要命的速写本已经消失不见了。

    放下西瓜的时候钟竞在房间里看了一圈,眼睛锁定了被推到角落里的行李箱,心想其实吴萦的动作也挺快了,看来人状态还好至少没有真的吓傻。

    “我妈买西瓜的技术一流!”钟竞做了个“请看这盘瓜”的夸张手势,“看这皮多薄,切的时候刚下刀瓜就裂开了,一定很甜。”

    他说着递给了吴萦一块:“你尝尝。”

    钟竞很有眼力见,给对方的都是最靠西瓜中心的那块,保证能把人甜得找不着北的那种。

    吴萦盛情难却只能接过那块西瓜,钟竞把西瓜切得很薄(他天天在家里民宿帮工切瓜相当熟练)不会让人吃西瓜吃得满手都是汁水那样狼狈。

    饶是如此,他还是顺手给吴萦递了两张纸巾:“方便擦手。”

    “……谢谢。”吴萦慢腾腾地咬了一口西瓜,他抬起头才发现钟竞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差点没噎着,心里的羞怯又浮了上来,等将西瓜吞下肚了才对对方说,“你也吃。”

    “噢!”钟竞如梦初醒,拿了块西瓜啃了起来。

    钟竞吃西瓜不像吴萦那么斯文,他基本上两三口就能干掉一块,当他吃了三四块西瓜的时候又去看吴萦,人家手里的还是最初的那块瓜,而且才吃了一半。

    但对方原本略显干燥的嘴唇变得水润起来了。

    吴萦的嘴唇偏薄,按理说不是特别好看的,偏偏长在他的脸上非常合适,整个人就显得有些忧郁和脆弱,记得有天钟竞在厨房跟mama一起洗碗,两个人聊起了这个留在他们家民宿许多天的男孩。

    “长得是很好看,但这种长相的孩子福气薄。”钟母说着递了一个盘子给钟竞擦着,“人家暂时在我们家店里住着,你记得对人家好一点,也不要太闹腾。”

    钟竞不知道自己闹腾不闹腾,反正吴萦不怎么跟他说话,也不太直视他的脸。

    那么为什么吴萦画笔下的自己,眼神却那么露骨呢?

    钟竞又拿起一块西瓜,吃了两口掩饰自己莫名的口干舌燥。

    最终,盘子里的西瓜钟竞自己吃了八块,吴萦只吃了一块,钟竞感到有些尴尬,收拾完西瓜皮擦好桌子后问吴萦:“你定好明天的车票了吗?”

    他刚说完又摆着手补充:“我没有要探听你隐私的意思!就、就是随口问问。”

    之前吴萦为了隐瞒自己的性向一直躲着钟竞,现在一切都曝光了,吴萦有点想破罐子破摔,反而在尴尬过后坦然了点,他换了个坐姿想了想,说道:“还没有。”

    钟竞很想问对方能不能多在这逗留几天,又觉得不合适,遂自顾自地红了脸颊。

    “我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钟竞又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一副不知道应该把手放在哪里的样子,“你能不能留两张画给我做纪念?”

    “好。”吴萦答应得很爽快,比起速写,他画了更多的水彩,一些比较成功的画作都被他好好地收在箱子里了,“我画了不少,你可以选几张你喜欢的。”

    “可、可是我想看你画我诶。”大男孩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给你当模特好不好?穿衣服不穿衣服都可以哦!”

    吴萦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男孩已经站起来并脱掉了身上的短袖,露出了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样的躯体。

    钟竞笑嘻嘻的给吴萦秀了一下上臂的肌rou,又把手搭在了短裤的裤腰上:“裤子要脱吗?”

    “千万不要。”吴萦的脸都要烧起来了,他央求道,“别脱了,求你了。”

    钟竞也很听话,乖乖找了个高背椅坐好。

    吴萦背着他从行李箱里取出了画板和画纸,颜料已经在昨天寄回了学校没办法用了,他准备给对方画一幅坐姿素描。

    他心神不宁地给对方打型,视线时不时飘向钟竞从右胸到左腹的陈年伤痕:“你的伤,怎么回事?”

    “小时候不听话背着家长下海游泳,撞到东西了,差点内脏就要掉出来了,还好我命大。”钟竞没心没肺地说。

    吴萦想安慰他,又不知从何说起。

    “伤口太大不好修复,不过不影响活动。”钟竞换了个坐姿,想起吴萦在画画遂又换了回来,他笑着说,“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看,抱歉。”

    “我没那么想。”人在做自己擅长的事情时会比较自信,吴萦跟钟竞的对话流畅了许多,“那是你劫后余生的勋章。”

    也希望你此后一生顺遂。吴萦想。

    对熟知人体结构的人来说,即使想画的对象穿着遮体的衣物,绘者也能将对方的肌rou走向猜得八九不离十,按理说吴萦每天都在画钟竞,今天应该会画得很快才是,但他的视线却总是在对方身体上流连,几乎快要忘记自己在做什么了。

    尤其当他开始具体雕刻对方的结构,他就越画越慢,直到没办法下笔为止。

    钟竞带着笑意望着他,眼神坦荡。

    “我、我没办法画了。”吴萦放下画板急急忙忙地站起来就要走。

    钟竞三两步就在吴萦出门前堵到了对方,他不解地问:“为什么?”

    之后他顺着吴萦通红的脸颊视线下滑,就发现了重点——吴萦对他的身体起生理反应了。

    “对不起。”吴萦又道。

    “为什么总是你在道歉啊……”钟竞握着吴萦的双手说,“明明是我不好,明知道你的性向还让你画我。”

    严格来说,钟竞是知道吴萦对自己是有性欲的,只是搞体育的人神经比较粗,没想到对方画画也会画得唧唧起立。

    有点尴尬,但没关系。

    “是我的错,所以我会帮你解决的!”钟竞说。

    03

    吴萦从未想过自己会恨反应速度太慢的神经,当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被钟竞抱到床上了。

    几曾何时,吴萦很喜欢民宿房间里的这张床,这是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不算太大还贴墙摆放,床架是实木的,床垫很软但对身体也有一定的承托,睡在上边很舒服。

    有种回到了梦想中的“家”的感觉。

    但现在他被钟竞压在床上,那就是另外一种感觉了,更不妙的是,钟竞似乎正在扒拉他的裤子。

    吴萦低头一看,不是错觉。

    “干、干什么?!”吴萦真实方了。

    “勃起了就弄出来啊,总不能憋着吧,身体会憋坏的。”钟竞理所当然地说着,倒是没继续刚才的动作,转而抱住了吴萦。

    确实是男人的身体,不过钟竞挺喜欢抱着对方的感觉。

    吴萦憋了半晌才说:“我自己去卫生间弄。”

    “别嘛,谁污染谁治理。”钟竞说着低下头亲了一下对方的耳廓,“我帮你,撸管多年保证业务熟练。”

    吴萦意志不坚定,就这么被钟竞的歪理邪说带跑了。

    考虑到吴萦性格内敛且脸皮薄,钟竞没直接把对方的长裤脱下来,只是解开了腰带拉开拉链将憋了好一会儿的性器解放出来。吴萦的yinjing和他本人相当适配,色素沉积极少,颜色干净形状也好看,没有那种粗俗的感觉。

    “不要盯着看。”吴萦的命根子被人捏在手里,人自然不敢有什么大动作,脸上的红色倒是直接蔓延到了胸口,钟竞只消低头就能看见好风光。

    钟竞没那么听话,他将吴萦的物事握在手里仔细观察了一番,靠在对方耳边说:“和你画出来的一模一样呢。”

    吴萦无处可逃,闭眼装死。

    准大学生握着吴萦的性器上下taonong,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吴萦还是像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刺激一样,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了。钟竞观察着吴萦的神情,确认对方并不讨厌自己的举动后突然支起身体下了床。

    吴萦忽地身体一轻,见对方下床还以为钟竞这个直男受不了了,便急急忙忙地坐起来想把自己支棱的玩意塞回裤子里,谁知钟竞直接握住了他的一只脚腕,把人拖到了床边,用肩膀扛住了吴萦的一条腿。

    吴萦的腿又长又细,不过认真摸一摸,大腿还是有rou的,摸着好舒服。

    “按着你画过的来吧。”钟竞心说自己真是个小聪明,可会投其所好了。

    “啊?”吴萦画过太多,没想起来是哪一张。

    紧接着钟竞就把吴萦的yinjing前端含进了嘴里。

    大抵是因为吴萦的yinjing真的长得挺好看的——至少很符合钟竞的审美,钟竞在做这事的时候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嗯,味道也很干净。

    准大学生没吃过猪rou但见过猪跑,大概知道这种事要怎么做,底线是把牙齿收好不要害别人断子绝孙,他含着对方的yinjing前端,灵巧的舌尖绕着柱身缓慢舔舐,手也要把含不住的部位照顾好,连yinjing下方的两个囊袋也没轻易放过。

    这么做的时候他还不忘向上直视吴萦的眼睛,有几分需要对方表扬的意思。

    “没……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的。”吴萦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下边那个器官跑,不免有些头晕,精神也恍惚起来,不知现在自己是身处现实还是在由饥渴的身体构筑的梦境里。

    钟竞吐出吴萦的yinjing前端,转而捧着柱身亲吻,他含糊地说:“不,我就要。”

    他的姿态非常虔诚,没有半点捉弄吴萦的成分,后者持续了好一阵的紧张总算得到了缓解,他低头看着正努力取悦自己的大男孩,手轻轻搭在了对方的肩上。

    暑假的男孩子都有点不修边幅,钟竞的头发有点长,颜色很黑,看起来很是蓬松,会让人想起黑色皮毛的大型犬科动物——很有力量,但也是可爱的。

    吴萦确实是画情色速写的一把好手,但他极少自渎,自然也就受不了这么强的物理精神双重刺激,没过多久就低喘着交代在了钟竞的嘴里。

    事后钟竞很贴心的将吴萦慢慢变软的yinjing放回裤子里,自己跑去卫生间漱口。

    而被留在房间的吴萦开始了新一轮对自己的厌恶,即便男人精虫上脑很正常,但让直男跟自己做这种事根本不应该,何况钟竞应该刚成年不久。

    钟竞回来得很快,他看见吴萦靠着床头,枕头则被他抱在腿上,整个人看起来很没精神的模样,钟竞的神经没有吴萦那么纤细,还以为对方正在贤者时间。

    呃,好像也没错啦。

    见他回来,吴萦转向他,刚张开嘴就被钟竞制止了。

    “不要道歉,我愿意的。”钟竞说。

    说来也奇怪,钟竞这么多年来都没想过自己会跟另一个男人做这种事,不过做了也没任何心理障碍,甚至还想从对方那里得到更多。

    “去漱口是因为我想亲你。”钟竞来到吴萦身边,“刚咽完jingye就来亲你好像有点不卫生。”

    吴萦瞪着钟竞,活像一只被大型犬堵在墙角的瘦弱流浪猫,他的脑子混乱极了,完全跟不上钟竞的思考方式。

    “所以,我能亲你吗?”钟竞亲亲热热地挤上了吴萦的床,用脸颊蹭了蹭对方的鬓角,“初吻还在,你教教我。”

    “初吻不是应该给喜欢的女孩子吗?”吴萦问。

    钟竞没跟吴萦啰嗦,毕竟跟对方解释自己目前没喜欢过哪个女生(当然之前也没喜欢过男的)十分麻烦,他捧起吴萦的脸,重重地啵了一下对方的嘴唇。

    “是这样吗?”钟竞咂咂嘴,“感觉和在电视剧里看到的不一样……”

    吴萦可以赌五毛钱钟竞这会儿正在跟他装傻。

    不过……更私密的事都做过了,亲一亲也没什么吧。

    吴萦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揽过对方的肩膀,贴上去给了对方一个真正的吻。

    实际上,吴萦并不比钟竞更加熟练,狂跳的心脏震得他鼓膜发疼,他拒绝了对方小狗一般的啃噬,而是打开牙关方便对方的唇舌出入,钟竞的吻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来越热烈,直到最后吴萦完全被对方压倒在床,一条腿也被挂在了钟竞的臂弯里,私处隔着裤子向对方敞开并被小幅度磨蹭着。

    钟竞也硬了,吴萦能感觉到。

    “这次我帮你?”吴萦问钟竞的时候,钟竞刚放过吴萦的唇舌,正在亲吻前者的脖颈。

    钟竞学习成绩一般,但对性好奇心重,他甚至知道在脖子上“种草莓”很危险,要嗦就要嗦别的位置。

    比如胸口什么的。

    “想脱你的衣服。”钟竞发现跟吴萦撒娇既不可耻又非常有用,他抓住对方的手搁在自己的腹部讨好道,“你先摸摸我,我也想摸你。”

    吴萦和钟竞都很年轻,年轻的躯体当然是美好而有活力的,吴萦摸了摸对方腹部的疤痕,还是被对方哄着脱去了衣物。

    两个人从外到里的衣物全都丢在床下,乱成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吴萦的骨架不算小,只是身材偏瘦,肌rou线条倒是也有,只是不像钟竞那样分明。他的腿很长,身上长rou最多的地方大概是屁股。

    钟竞如愿以偿亲到了吴萦的胸口,在留下几个浅浅的吻痕后尝试着去亲吴萦的rutou,吴萦羞涩得想把腿收起来,却忘了对方的身体早就分开了自己的腿,再努力也只能夹紧钟竞的腰这样子。

    而钟竞的性器正处在勃起充血的状态里,这玩意不仅个头很大,形状也非常饱满,好在年纪轻所以颜色只是充血的那种红,没有变成更刺激人视觉的颜色。

    两个人都脱光了,亲了亲了舔也舔了,不多做一点很难收场。

    吴萦想象力有限,就连速写本里的画都没画到两个人上床zuoai的程度。

    钟竞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瓶没开封过的甘油,问已经被亲得四肢绵软的吴萦:“可以插进去吗?”

    到了这时候,吴萦反而不紧张了,只是抱着钟竞将腿分得更开。

    钟竞亲了亲对方的脸颊当做一种鼓励,等吴萦躺好后他扶着自己的yinjing在“理论上的入口处”比划了一下,嘀咕道:“这里看起来好小好窄,我真的进得去吗?”

    吴萦把脸埋在枕头里,很想直接闷死自己。

    年轻人总是很有挑战精神的,钟竞倒也温柔,在吴萦的指导下慢慢做起了扩张,一瓶甘油被他倒出来了半瓶,一部分确实用在了扩张上,更多的则顺着吴萦的臀缝流得到处都是,连大腿内侧都变得湿哒哒的。

    钟竞很耐心,吴萦没感到疼,但等钟竞要进来了,情况就有点变化了。

    他的yinjing太粗,guitou也很大,进入不太顺利。

    “你好像很痛。”钟竞有点想放弃了,“要不别这么做了……?”

    吴萦还是把脸埋在枕头里,换了个跪趴的姿势,手紧紧握成拳:“明天……明天我就要走了。”

    以后天南地北,大抵是不会再见了。

    zuoai的机会也只有这么一次罢了,所以吴萦还是很想继续的。

    不知是不是这个臣服又羞耻的姿势刺激到了钟竞,原本就尺寸很吓人的性器变得更吓人了,好在吴萦蒙着脸看不见。

    这种姿势更好进入,也进得更深,等钟竞完全插进去的时候,吴萦的两条腿已经抖得快要支撑不住身体了。

    钟竞第一次体会这种销魂的滋味,他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拉着吴萦的手臂,另一只手扶着对方的腰,愣是将人从床上扯了起来,变成了更高难度的跪姿。

    体位的变化让本就适应得很辛苦的吴萦呜咽了一声,他的个头没有钟竞高,整个人都被对方顶了起来,yinjing进得太深,似乎将内脏都挤到边上去了似的。

    年轻的侵入者不满足于安静地zuoai,他一手扶稳了对方的身体,另一只手扳过对方的脸与自己亲吻,下半身也不安分地顶弄了起来,房间内立刻响起了rou体相互拍打才会发出的yin糜声响。

    zuoai这种事,心理上的舒爽大抵会比身体上的更加强烈,当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相接完全向对方敞开,真是再舒服不过了。

    钟竞初次上路,会的花样居然不少,吴萦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第二次直接被插射了,这还不算,钟竞在他的身体里释放后又来给他koujiao,半强迫他又射了一次。

    吴萦最后的印象是钟竞在舔咬自己的rutou,右边的rutou可能已经被咬破了,有点疼,不过比起泥泞的下半身,吴萦感觉对方已经对rutou口下留情了。

    他摸了一把钟竞汗湿的短发,自己也带着一身汗睡着了。

    两个人zuoai做得太急,谁都没来得及关窗开空调,只开了一个立式小电扇,就这么在床上瞎搞了几个钟头。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的温度下降了,身体也变得干燥舒爽,房间里没有光源,但吴萦还是借着窗外的灯光看清了钟竞闪亮的双眸。

    巨大性器的顶端正顶着那一处小口。

    “继续好不好?”钟竞问。

    “好。”吴萦回答道。

    既然仅此一次,还是给双方都留下一点值得纪念的东西比较好,不必扫兴。

    一个小时后,被准大学生cao得合不拢腿的吴萦看见了天边的微光。

    竟然到早晨了啊,他想。

    尾声

    吴萦是乘当天最早的那班车离开的,他下床的时候钟竞睡得正香,连吴萦亲了他一下都不知道。

    坐车的感觉不太舒服,腹内的异物感还很强烈,哪怕那里已经没有含着钟竞的玩意了,但残存的感觉还是够吴萦回味一阵的了。

    滨海小镇的生活很美好,美好得像是梦一样。

    到了市里吴萦转乘动车回到了学校所在的城市,他回来得早,室友都还没返校,等大家都回来了,吴萦也要重新进入正常生活的轨道中去了。

    “暑假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室友问吴萦,“你看起来和放假前不一样了哦。”

    “没什么。”吴萦这么说着,却忍不住微笑起来。

    “哦对了,隔壁体院今天大一新生报道,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体院的女生都是大高个——”另一个室友说。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说笑着,吴萦的心却漏跳了一拍。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他想。

    也就在那一天,他见到了那个从隔壁体院混进来找他的大一新生。

    钟竞笑着对吴萦说:“师兄,你答应要画一张我的,怎么没画完就跑了呢?”

    不过这之后,钟竞应该不会再让吴萦跑掉了。

    他喜欢个子高腿也长的人,是男是女没有“是吴萦”重要。

    0

    “啊,你画得好好看!”钟竞晨跑回来,对坐在海边的长椅上画水彩的吴萦说,“不过为什么看起来灰蒙蒙的呢?”

    当时他们俩完全不熟,吴萦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因为这是早些时候的海。”

    “我知道啦。”钟竞笑着指向远方,“现在太阳升起来了,海变得更漂亮了哦!”

    吴萦仰头望向钟竞的笑颜,他心想:

    你的笑容倒是比阳光更加灿烂呢。

    足以照亮另一个人灰暗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