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点绛唇(依旧有一丢丢慎入)
“好好好,诶呦,卡,怎么又突然下雨了?!那什么,大家伙儿都搭把手把东西给收进来别淋坏了!” 赵礼貌的大嗓门儿往往在指挥中发着超常的作用,好像都要与天诉说着怎么不公争权般。 嗯,惯来的,不知怎么好好的大晴天就突然像被蒙上了一层黑布了-倒不是说如何看不见,只是那光线透过的景象就是灰蒙蒙的,让人无端烦闷。 然后就理所当然,上帝开始哭了。 那般大声,激得世人的动作都变急匆慌忙。 林子雄在这种天气会乱,但是只要瞄到那个站姿似雪间松树傲然挺拔的人,就好些,甚至可以说是不会了。 一股脑儿冲过去的下场就是差点儿连来俩个大趔趄。 壮汉那时怀里正抱着什么器材,整个人更是如加重一样的铅球,那要是路途中间出现个啥,还了得? “哟!!林哥!慢点儿啊!!您这体格子给我这么一撞我魂不都飞出去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怕机器被淋坏吗?” 什么玩意儿,没见我这里有东西吗还不快点儿避开?别到时候碰瓷儿赖我头上,这种娇滴滴的娘们儿是真烦。 Hello?? 不过此刻实在不容其再度吐槽埋怨下去,雨势又大了几分,林子雄就凭借着那壮硕的身材一下就挤开剑仙旁边贴着死近死近的女主演。 “殷先生好,你看我今天安排的打戏了吗?帅不帅?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改动的吗?” 女人是挤开了,可剑仙旁边的,那个他看着那个估摸着模样五六十上下的、西装革履的老男人,壮汉不知怎么回事儿,就老是隔不开。不管什么方式,那老东西就好像也如颗松似的,瘦削,却坚挺如斯。 可惜就是一副人魂皆去的败样儿了,哪儿比得上旁边那精气神俱在的青松好看-瞧那一撅就谁都不理的装逼小脸儿,心痒痒。 但任他心里再怎么说,他和他那心里念着怎么怎么好的人,就是不能好好的、正面的说句话。 每次都这样。 以上种种让林子雄的火烧到不行。 烦死了! “嗯,还好。” ?! 隔着口罩传出来的声音是小的,可影响,却如这下着透明黄豆的雨天,声势浩大-真是毫不夸张的讲,他那一层这一层干柴烈火的心绪,好像一下就被这天下的倾盆大雨给浇了个干净淋了个彻底。徒留的,只是一阵阵木材被火烧再被水灭了的,异香。 无法被忽略。 可是再想细闻希望能找到出处时,却一下怎么都嗅不到了。 只好重回那把有着魔力的声音原罪战地,来源于,那不同靓丽外表的反差,很低,很沉,很稳,很有磁性。 啊呀,反正一听就懂是个帅的男的-林子雄真不知道要怎么描述了,他义务教育的时候没好好学,实在难找到一个准确却又不让自己脸红尴尬的语句。哪怕其本身确实那么没皮没脸。 那想想也根本就不用浪费时间摘口罩了……当然最好还是要的,美人如画,那岂能不纵情欣赏全貌? 他打从心眼儿里觉得那女主的白衣飘飘裙就应该先扒下来,然后改成一袭适合少年儿郎的劲装给那谁再套上去。就服装组能不能整一个又好看又能打的衣服啊? 天仙使剑,那该是何等的姑射神人之貌?那眼睛和嘴唇对我动一动,命呀心呀算什么,都尽数给他了去。 他又来了。 这般开心,自然忽略每一次的靠近都会让殷旻那被世人处处夸赞的皮相出现一线线细小的痕迹。 所以了,还是不合适。 他喜欢自己被淋成落汤鸡的狼狈样子吗? 水火从来都没有相融这一说,有的,只是某一方多出来的战胜及随后而来的臣服。 干柴烈了,水倒进去尽数化为蒸汽;雨势大了,都不用说有火,怎么点,都点不起来。湿润已经顺着木头上的丝丝裂缝,浸入到内部,致使其发霉,溃烂。 人是会坏掉的。 可瞧他那凭空一头热巴巴贴上去的样子,又怪得了谁呢。 差距已然那么明显了,比如他自己带出来的自己学问不高,那位却总是能手拿一本厚纸低头来低头去老给人一种装装错觉的天仙,林子雄似乎就是文盲传染目也盲的看不见。 Well, Cupid,s fault, love is blind. 不止关于缺不缺点,这段时间,林子雄就觉得自己的情感已经一路极速狂飙到,什么都不管就想要两个人好好谈恋爱在一起。 他的殷明先生,每个星期都会出现在剧组一次好似探班的这样的高频率,林子雄不得不心跳继续加快,完全没有办法的事儿啊。 不是他吹嘘自己个人魅力如何,是真的,那家伙除了单纯探班以外还经常会带奶茶和蛋糕来的-他怎么知道我爱吃甜食?! 那家的东西向来难抢的,这期出了超级无敌大爆款之黑糖珍珠丝绒乳与黑糖珍珠岩浆丝绒蛋糕,更是了。看着短视频里那排队的样子,一圈又一圈好像人手工打的冰淇淋。 不过就都这样,殷明还是能弄来一卡车的套餐让全剧组的人都能吃上,还说不喜欢我!? 全剧组怎么着也应该感谢我吧?这家普通一套奶茶蛋糕下来也要七八十呢,这次爆款直接抬到了125,以至于某位嗜甜近如命的猛男都要开骂抢钱啊?!等老子哪天了,一定要自己做蛋糕来吃!! ?? 是三十好几了的人了吧?怎么脑子像被切了一半忘在家没带出门的弱智呢? …… 吊,他妈的想一下好东西都不可以啊?谁不喜欢自己老婆在外头漂漂亮亮的在床上却又那么sao?以及其他什么方面的什么好好照顾孩子老人,和做家务麻麻利利的这样的女人,是最好的了。可遇不可求,可遇不可求啊。 就不知道殷明是不是这么个人了,被我cao着的时候还在地下用抹布擦地呢哈哈哈哈哈哈哈。让丫平常那么养尊处优的,知道我吊的厉害了吧? ……呵。 好。 有志气,太牛逼了。 他的“好愿景”最好就这么一辈子安安分分的待在心里面,别哪天怎么发疯了就竹筒倒豆子。 那要让那谁听到一句,天蝎座的人是都会记在心里等到以后加倍奉还的-天仙伺候人?九界万年没听过的事儿,狗胆包天的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配不配。 再敢妄言一句,保证让丫吃不了兜着走。 就说殷旻那带过来的一车下午茶到底是因为谁? 还不就是他林子雄沾了赵礼貌也比较爱吃甜食,和虽然那两位互为发小儿、一个哥哥却总是要和弟弟说尽好话好像在和祖宗交流似的光而已。 不然,那整个北京城限量就一百的新品甜点,能轮得到林子雄他吗?抱怨价格是吧?给你抱怨,反正怎么都抢不了,落不到你这种人手里。 切……知道了知道了,我贱,高攀不起,行了吗?满意了吧? 但喜欢真地就是喜欢啊,怎么样都好,女神呢。 男人似小孩儿般伸手出去接了雨再散开,然后再转头同殷旻咧着大嘴笑道,“殷先生,下次我把我的那份下午茶给你吧,黑糖珍珠真地很好吃的!你一定要尝一尝啊,阶段特供呢!” “谢谢了林先生,但我们少爷确实向来是不太爱吃甜的,尤其是红糖类的东西。” 这回什么女神天仙都没答话,他只是在那漠然直视前方,心里默念甚至可以说算是祈祷着这场雨快点儿结束。 与一大帮人互相挤在同一个空间呼吸,是一件比全身会被脏雨淋透了的还要糟糕的一件事情,他发现他错了-因为很明显那…… 关键是为什么张建邦-所谓的老松管家-还居然又忘带东西,比如说这次所需要的雨伞。以及上次的口罩。 殷旻望着其那一个月前才刚染过现又发着灰白的发根,想着岁月不饶人……是时候,该找另一张嘴巴为他讲话了。 否则就刚才那脏狗没即刻等到答复,要拉长战线的架势,折磨中的折磨: 别那么黏糊的看我,好像咱俩私下认识是情侣。还有,这么多人的地方为什么要和我讲话?有毛病? 啧,这又管你这老东西什么事儿?他明明可以和我讲话的,你瞎搭什么插什么嘴?? 林子雄见这般也不好再张什么嘴了,扭着个脸老大不高兴的在那进行所谓的“听雨”。 这雨下得实在太过,好生湿冷,整一副,都是那般灰蓝景象。像他读书时因为想要省钱往瓶子里加水的墨,现在却能一下什么都不顾的全洒出来了。 是一种支离破碎的美。 这种闷人的天气使人沉静,林子雄好像也不似前面那抱有何种龌龊肮脏思想的叔男了,他偷眼瞄着那瓷白的不见丝毫血色的皮,只想一口上去留下专属的红痕印记。 全部都要有。 听说人的嘴唇和rutou是同样的颜色的,殷明的嘴唇那么粉,那他的…… 嘚嘚嘚,停,打住,不是这个人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到底是怎样的?为什么总是那么下流?? 真服了。登徒子一个。 可我真地好想干他啊我cao。 他妈的给他一巴掌!天仙也是尔等凡人胆敢肖想的?! 好吧,说到这个,他的这个小剑仙好像也有点儿拿剑管雨的意思,其只要一来探班就必下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只要想想那是和殷明有关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惹人烦。 不。 就如这回到底走运了,两个人第一次能靠得这么近,致使壮汉确定美人身上就是要带着香味的。往常下雨时,林子雄是只能远远眺着那在车窗里看着书的映像。 合。 他不清楚,什么书能有这么好读?能比和人说话还有意思吗? 适。 一道轰雷炸起,林子雄突然脸色青灰煞白,他转头似要寻找什么东西的一看-那人已经在借来的伞下被人“护送”着走了。虽然如此,那背影却依旧挺拔。 冷风刮过黑厚的面颊,把那清凉到沁人心脾的味道也给一并卷走了的彻底。 香气不留人,他追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