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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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去哪儿了?我只说了几句话,转头就看不见您了。” 伊恩一回到菲斯特的房间,他就从背对门口的软靠椅里站起身迎了过来,紧紧拉住了她的手。房间里极为安静,除了菲斯特一个别的虫都没有,连哈曼都留在了门外。莫隆尼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把执政官单独留给了他满心恋慕的雄虫。 “去看了主殿前的雕塑,然后在你窗户下面坐了会。”伊恩难得主动地仰起脸亲吻菲斯特的嘴角。她上楼之前去雄虫洗手间特地漱了口,洗掉了嘴里的味道,虽然菲斯特没有闻到任何信息素的残留,可他非常清楚他的殿下已经喝掉了叶米利安的奶水。痛苦的妒嫉在他的心头疯长,可此时红发的执政官仍保持着微笑,拿起十二分精神试探和挽回着殿下的心意。 “那几座铸像旧得生锈了,也比不上您的作品。之前您提到想去行宫看看,不如我带您去安德涅斯的新宫殿,那儿还有混合着诺蒙和苏拉风格的遗迹。撒拉门托的行宫建在水下,透明的穹顶可以看到悠闲的发光长颈蜥龙。如果您喜欢丛林,瑟顿盖拉的行宫开凿在山体里,我在上面修建了一座带着浴池的露台,脚下正对着一座瀑布,景色非常壮美……”菲斯特悦耳的声音把他的喋喋不休变成了一首动听的曲子,牵着伊恩的手,把她带到狄卡索宫最尊贵的位置上,跪在她的脚下让这位俊俏的殿下拿脚踩着自己的膝盖。 伊恩的嘴角带着笑,似乎认真地在听他说着什么,可是心里揣测着的是阿尔托·菲斯特为什么如此热衷于修建行宫,到底是想寄托心中无法实现的浪漫,还是想换着花样把她关起来。眼睛却瞟到桌上叠起来的文件,她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了菲斯特的嘴唇,富有弹性的触感在指尖动了动,立刻让焦虑的执政官安静了下来。“待会儿再讲那个,我可以看看吗?”她伸手去拿放在最上面的一份文件,当着执政官的面把它翻开,并没有真的等待菲斯特的回答。这是一份镇压罢工活动的签署令,“发生在阿尔曼萨的由‘劳动者联盟’领导的罢工活动使上游军工厂的正常生产被迫停止,影响到隆达星系前线的军火供给,其主张的增加雌虫工作岗位和每周44小时工作制不予支持。凡参与游行者税率基数上调10%,逮捕并处死组织者……”伊恩的手指拂过几个提到的名字,把这份文件放到了一边。 “隆达离异虫有多近?”伊恩不在意地问,翻阅了几分文件,拿出一张仔细地看着。“七个标准跃迁距离,中间有一道碎行星带……”菲斯特的嘴唇贴着伊恩的手心,温热的呼吸从指缝里穿过,烫得她心里一痒,把手缩进了袖子。伊恩瞪了他一眼,痴恋殿下的执政官捧着她的手指贴到脸颊边,“那还远着,我看上面写他们一天工作25小时,就算隆达一天有36小时,也不能不给休息的时间,有贡献也没处花。”俊俏的雄子撅了撅嘴,念起第二份文件。“刺杀哈希勒穆星系总督一案牵连甚广,行省财监会会长桑德斯监管不利,撤销其家族矿石专营权、税务减免和星系通行豁免权,其余涉案者依星系最高法院判决暗杀者死刑,立即执行,剥夺其家族所有荣誉和称号……”暗杀的风气不能助长,伊恩点点头,心花怒放的菲斯特把脸凑近了伊恩胸口,“哈希勒穆星系的总督为什么被刺杀?”黑发的雄子低头问道,发梢扫过菲斯特的脸颊,银色的双眸恍惚一下,“因为他清理了一些民众自发形成的小党派,他们受到帝国和主星系的资金支持……”菲斯特被雄子嫣红的嘴唇吸引着目光,想把殿下关在深宫里的念头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理智,让他顾不上思考别的事情。 “你觉得桑德斯不会背着你再干点别的?”俊俏的殿下歪着头想了想,伸手拂过菲斯特额前的发梢。“我在星网上看到他名下某些公司故意误算环保数据,随意解雇员工,严重歧视劳动者联盟的成员,拖欠底层员工工资…可是劳动者联盟似乎对此保持沉默……”菲斯特握紧了伊恩的手,顽皮的手指逃开了,“也许你能让谁盯着他。”伊恩把这份文件和第一份放到了一起,又拿起了一份文件。 “……综上所述,阿曼卡拉的年轻雌虫看不到生活的未来,所谓‘奖学金’只不过是以政府明义发放的高利贷……一离开学校就沦为各大企业合法的奴隶……生活毫无希望可言……”伊恩的手指追逐着文件上签署的叶米利安的名字。红发的执政官握着她的手腕,不许她触摸那几个字符。“第一军团的报酬很丰厚,”他吻着伊恩的手心,“那里离前线太远,很难完成征兵的份额。”菲斯特腹诽叶米利安拉拢年轻雌虫的做法,但还是耐心地和伊恩解释,“……唔……你的军团里都是贵族,我才舍不得这些年轻的雌虫当炮灰……”伊恩从菲斯特嘴唇边挣了出来,把这份文件放到了原来那一叠的最下面。“把利息都给免了,听我……唔嗯……” 黑发的雄子被执政官压在椅子上,他紧紧地抱着她亲吻,舌尖滑进了雄子的唇齿之间。莹白的手腕被浅蜜色的大手握着,微微挣扎了几下,却抵挡不住雌虫信息素的诱惑,被执政官刺着黑色宽边的白色暗纹的长袖掩住。她像渴望雄主的孕雌那样瘫软了身体,挺起胸脯贴在菲斯特身上,夹紧了双腿忍耐身下的酸软和湿意。 讨厌……伊恩在心里抱怨着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几乎经不住任何一个雌虫的撩拨,一边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任何关于叶米利安的事情,一边难以忍耐地绷直了脚背,把鞋尖踮在执政官的膝盖上。菲斯特抚掉了缀着银色碎晶的暗绿短靴,捏着她的脚趾一直滑到小腿,让怀里的雄子的后背弯成了一把弓。他跪直了身体,高大修长的身躯几乎把俊俏的殿下完全遮挡在高高的座椅里,“这些都是小事……殿下,殿下……我的殿下……”他把伊恩困在双臂之间,一边亲吻一边在她耳边呢喃,偷偷拉长了银色的双瞳,“我想您能看着我,只看着我,只要您高兴,要什么都可以。” 此时伊恩即使找执政官要天上的星星也没什么难的,可她什么都不能说。前后矛盾的倾诉提醒着伊恩,阿尔托·菲斯特的心里有深深的嫉妒,有看不到头的独占欲和数不清尽爱恋。他知悉刚刚发生的一切,但仍选择用她乐意接受的,温和的方式来争取自己,而不是当着她的面去为难侯爵,这让伊恩感到了些许的愧疚和悲哀。骄傲如德瓦恩也会为雄主的任性而低头,她的亚尔曼也回避着诺蒙发生的一切,把空间和自由留给了自己。可她舍不得,既舍不得这个小小的崽子,也舍不得心头那个美丽的影子,又难以推却执政官热情的追求——不仅仅是崽子,很明显,阿尔托·菲斯特想住到自己心里,想在她的世界里建立他的宫殿,以占有一席之地。 薄唇从耳边顺着颈子一点点滑下去,灵巧的唇齿咬住了领口纤细的拉索,一点点把温热的鼻息吹进长袍掩盖下的肌肤,“别这样……阿尔托……”黑发的殿下闭上双眼,企图用亲昵的称呼唤回执政官的理智,不自在地扭开脸逃避他的吻,“……窗户还开着……”她把身体歪到扶手上,企图躲开菲斯特的嘴唇,让自己恢复理智。可这一切都是徒劳,“那就让他们听见,”菲斯特的嫉妒染上眼眶,把头埋进了伊恩的胸口,一点点亲吻她的胸脯,唇齿发出湿润的啧啧声,“听见您是我的…听见您宠爱我,谁都抢不走您…” “别这样…别…啊哈!”薄唇袭上了胸口,伊恩挣出一只手去推菲斯特,却无法撼动一个强壮的成年雌虫的肩膀。菲斯特亲吻着她套着金乳环的乳尖,舌尖从勃起的rou粒上滑过,瞬间让嘴唇下的肌肤战栗出一颗颗的小疙瘩。他的殿下竟然如此敏感,而且胸脯比之前更柔软。为什么自己在昏暗的静谧之宫没有觉察到?银色的双瞳看到一串相互碰撞的命运之弦,交织的弦上却只有伊恩莹莹的双眼和闪光的泪水。菲斯特的舌尖拨弄着rutou,偷偷抬眼打量怀里的雄子,眼前只有从敞开的领子里伸展的雪白的颈项。伊恩偏过头去掐着他的肩膀,不知道是抗拒执政官的侵犯,还是在忍耐着身体的反应,一边呻吟着一边并拢了双腿。殿下在抗拒什么?明明他的身体在渴求。红发的执政官含住了rutou,在嘴里拨弄那小小的金乳环,看着伊恩倒在自己的座椅上,瘫软了身体。 汁水带着浓郁的信息素从长袍里透出来,披散在肩头的长长黑发盖住了伊恩的脸,她缩起身体坐在代表权利的执政官高大的椅子里,用大腿挡着微微突起一点弧度的小腹,难耐地发出轻柔的叹息。菲斯特的呼吸急促起来,沉醉在雄虫的信息素里,鼻尖滑过肌肤上激凸的小疙瘩,从一边rutou滑到胸乳的中间。“殿下,您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他一点点拉开拉索,用呼吸撩拨身下的雄子,像蜿蜒的朱尼尔那样贴着她的肌肤攀附。“请您相信我…眷恋我…我是您最虔诚的信徒……” 菲斯特的嘴唇顺着雄子手臂挤出的胸线滑倒腹部,他撩开了伊恩长长的衣摆,顺着裙裤相互交叉遮掩的开口把手伸进了轻薄柔软衣料下,抚摸着紧绷的大腿外侧。“不……!”伊恩忙放下双腿,把他的手压在一团湿濡的衣料上,挣扎着站起身,慌慌张张地扭身从菲斯特的怀抱里扭开,又瘫软着身体撑着桌沿滑到地上。伊恩揪着衣襟躲避,却逃不开执政官伸长的胳膊,一把就把她捞到自己怀里。“您为什么害怕,我不会伤害您…我是您的阿尔托,我会侍奉您,就像原来一样,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情…” 一份份文件从宽大的办公桌被扫落到地上,伊恩被小心地放下,修长劲韧的腰身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火红的长发从菲斯特肩头垂落,宽阔的肩膀遮盖了她的身影,“请您相信我……”蜜色的指尖拨开雄子脸上沾着的发丝,露出被情欲熏得粉红的娇艳的脸庞。乌黑的眉毛从湿润的双眼上挑起,长长的睫毛被星星点点的泪水打湿,垂在眼角惹得他生出二十分的怜爱,菲斯特的胸口又痛又痒地涨了起来,浅蜜色的大手抚着雄子纤细的腰身,恨不得要把她藏在在自己骨甲之下,用蓝色的虫腹细细包裹。“发生什么了,您为什么流泪?是谁欺负了您?”雌茎在衣袍之下勃起,菲斯特痴迷地吻着她的脸,吻掉咸咸的泪滴,一而再再而三地用保证和许诺诱哄他的殿下,渴望伊恩向他敞开心扉。可这扇通往天国的大门就像雄子紧闭的嘴唇,它柔软而可爱,总有一丝缝隙,却永远无法让他窥得内里的秘密。 黑发的雄子保持着缄默,心里又痛苦又委屈,又被执政官哀求的姿态刺痛了双眼。他渴望对某个雌侍敞开心扉,得到他的理解和庇护,好让自己可以从这个独自承担的压力里解脱出来。可自己身边的雌虫们只是服从着雄子,纵容着她的胡闹,真正理解自己的也许只有主母残留的意识。伊恩的心底生出回到洛特梅耶的渴望,想逃避执政官的热情,回到她母亲的祭坛得到心灵的指引。然而被嫉妒心蒙蔽的菲斯特急切地想得到雄子的垂爱,他用唇齿撩拨她,用自己的信息素浸泡她,直到黑发的雄子在怀里软成一滩水。“您不喜欢我奶水的味道吗?”他得不到伊恩的回应,开始胡乱猜测着答案,却不敢挑明地在伊恩面前提起叶米利安的名字。他解开了繁复的花领,露出被薄薄的黑色皮质束胸托着的胀起来的胸乳和晶莹剔透的绿色十字星项链,却被身下的雄子掩住了领口。 “喜欢,阿尔托……“伊恩拉住了菲斯特的领子,不去看衣领内吸引她目光的身体,打算就在当下,在这里解决眼前的难关。红发的执政官奇异地把握了她的品味,伊恩的手隔着外袍的布料按在了菲斯特的胸前,绿幽幽的双眼盯着他的脸,“还喜欢这段时间和你在一起……”她伸手搂住了菲斯特的脖子,眼神跟着指尖勾画着他脸上的轮廓,把垂下的红色的长发拢到他身后。孕囊和执政官的小腹紧贴,菲斯特肚子里那个胆怯的崽子感应到了自己不安的兄弟,在雌父的肚子里动了动,成功地让菲斯特激动的表情柔和了下来。 这是一个好机会,伊恩眨掉眼泪,斟酌着说出内心的想法。“我们一起用早餐,和你聊天,让我觉得轻松……会等着你明天早上再来,我们再次见面……”伊恩的甜言蜜语让菲斯特的表情雀跃起来,她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继续说道:“你比我想的要做的好,阿尔托…其实你每次都看得很清楚,他们说的都不对。”伊恩努力抵抗雌虫身上一阵又一阵的信息素的影响,给菲斯特带上一顶高帽好让他高兴。菲斯特没说话,强壮的双臂撑在雄子上方,银眼泛着光,“您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他忽然扭过头不去看伊恩,声音闷在鼻子里,深深地吸气。把而雄子的回答让他感到心醉,“因为你的椅子虽然漂亮,但是一点都不舒服,坐起来很硬。” 菲斯特把头埋进了伊恩的颈窝,自己并没有政治上的天赋,在这方面,狄尼洛比他要强上许多。他能维持在这个位置,靠的是等级的压制,是强硬的武力和菲斯特家族的积累,以及作为庙伎所能保留的那一点足够他可以预见到未来的眼光。这会是殿下喜欢的做法吗?殿下会满意他的国度吗?殿下会和奈萨一样喜欢万民跪伏的星系吗?阿尔托·菲斯特在刚刚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常常会对自己发出疑问,然而一次又一次的危机让他逐渐变得果断和强硬。他已经在这个位置上稳稳坐了几十年,菲斯特为自己会为这种怜悯的语气而气恼,可胸前积蓄的奶水从乳孔里一点点溢出来,打湿了柔软的皮束胸。他的殿下头一次设身处地地站在他的立场上来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放下身段为自己的误解所表态…即使他很清楚黑发的殿下是在放软姿态讨好自己,他仍难以拒绝这久久等待后迟来的理解。银色的双眸眨了眨,阿尔托·菲斯特没有忘记刚刚看到的一幕,他永远记得叶米利安从正对面窗口走过时露出的温柔又复杂的神色——那是沉湎在爱情里的眷恋,是不得不放手的遗憾,是他从未在叶米利安脸上见到过的,即使在索尔多·罗伊斯顿还活着的时候都没有见到的期待。黑发的雄子看不见怀里的菲斯特的脸,仍然自顾自地说着,“我知道你不满意主星系的插手,那是哥哥对他们的妥协…他会解决他们的,我也会。阿尔托,我不喜欢他们在背后动手动脚,我不想给我们的后嗣留下一个混乱的星系……再说谁能逃得过你的眼睛?总要有谁去做你做不到的事情,阿尔托,有些地方你不去争取,你的对手就会占领。议会里的反对派能收买民众,总比被别的星系基金会在背后捣乱的强。” 伊恩的手指陷入了他柔软的红发,“你知道我喜欢轻松活跃的环境气氛,雌虫和雄虫都能活得尽可能的有尊严,这样我们的崽子可以过得轻松一点……阿尔托……就像我对你不那么抗拒,你也能给我空间,我们能像每天的早餐那样轻松的相处……这样我们都能感到期望和快乐,你对民众松一点,他们也会不那么敌视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但我做不到。”菲斯特紧紧抱住了伊恩,他单纯的殿下从未治理过任何星系,而执政官却仍然耐心地解释。“我不希望一旦松懈,整个诺蒙都变成我无法掌控的模样,我还有什么资格来侍奉您,失去了您,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他抵住伊恩的额头,亲吻她的嘴唇。黑发的殿下嘴上像涂了蜜,做出了从未有过的承诺:“没关系阿尔托,我们有的是时间,我陪着你。” 深绿的眼睛和执政官银色的双眸离得极尽,激动的阿尔托·菲斯特紧紧地把伊恩抱在怀里,硬邦邦的雌茎把皮质的长袍挑起角度,顶到了伊恩腿间。她轻轻嗯了一声动了动身体,两条腿贴着他的腰拢在身体两侧。红发的执政官的头脑从未如此清醒过,他既沉浸在雄子的承诺里,身心都感到幸福和雀跃,又能清晰地感知到来自于伊恩的隐瞒和身体里发出的微小波动。但他聪明地没有发出任何疑问,他的殿下又一次在自己面前表达了要按他的意志行事的意愿——在圣祭血腥的屠杀和圣周的祭典上炫耀自己的力量之后,用甜蜜而温柔的方式对他表达。他的殿下在对自己让步,希望他能效仿,能换取自己对他的事情——很明显是与叶米利安的相互吸引——的不再过问。 不可能,菲斯特的脑子里有个声音,这不可能发生,他不可能忽视任何一个接近殿下的雌虫,除非他弱小到无需注视。叶米利安的蛊惑无虫可敌,那是和自己的窥视一样,从主母和奈萨血脉继承的抵御异虫的天赋。菲斯特的心思转得快如飞电,他在态度软化下来的雄子面前提出了自己内心一直以来隐藏的忧虑:“那么,您能不能相信我,信任地陪在我身边,我总在害怕,害怕失去您……我的冒犯曾让您痛苦,我想让您接受,可您一直回避,不给我机会……殿下,能不能让我靠近您的内心…让我对您坦诚…” 伊恩垂下眼睫犹豫着,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菲斯特微微抬起头,好让自己能看清伊恩的脸。莹白的脸颊上带着嫣红和未干的泪痕,在浅蓝绿色的精致衣领下衬得柔软又可爱。这不是那个骑在二次进化的强大虫体上的英武雄子,菲斯特忽然留意到他的殿下对娇俏的,可爱的体型的偏爱——和即使年迈也要向奈萨乞求强壮的萨利纳亲王不同,可以轻易变得英武的雄子几乎很少保持让所有雄虫都羡嫉的身材,连夺目的英俊形象都吝于在自己面前展示。莫隆尼说雌侍们乐于称呼殿下为小可爱,而殿下总会在这时和他们撒娇,去索要一个吻或者奶水。他眯起眼思考,他的殿下除了早餐时的一些亲呢举动,似乎从未和自己轻松地相处,撒娇更是从未有过。 “因为你很强大,而我害怕你会……吃掉我。”伊恩选择坦诚,在这个洒满温暖光线的下午,在执政官的议政厅里,躺在他宽大的终端桌上,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亲吻——多么融洽的氛围,几乎像真正的情侣一样互诉衷肠。伊恩的话让菲斯特有一秒陷入了刺痛,之后又咂摸出了几分夸奖。“我不敢,阿尔托。你可以做到太多其他雌虫难以做到的事情,”她摇了摇头,“我几乎无法逃离你……” 因为无法逃离,所以压根就没打算接近……菲斯特想起吞噬万物的黑暗,想起在雌侍身上仍无法逃离噩梦的殿下。他在向自己坦诚,期盼自己对这恐惧的回应。阿尔托·菲斯特的银眼有一瞬的失神,他的殿下明确地知道自己命运的归宿,他在恐惧,在害怕,而自己的主动引起了相通的不适。殿下不排斥其他的雌虫是因为他们不够强大,菲斯特忽然意识到,他是唯一一个让殿下感到受威胁忌讳的虫族,连曾经的老亲王都没有这样被重视过。“如果您感到自由……就会愿意接受我进入您的内心?” 红发的执政官慢慢直起身,给而身下的雄子更大的空间,两条有力的胳膊仍把他困在自己身下。“我等了您这么久,不舍得把您放开,我怕……怕您偷偷背着我去找某个雌虫,让他给您生个崽子?”身下的雄子嘟起嘴发出轻视的且声,反着胳膊撑起身体凑近了执政官的脸颊印下一个吻,“那也是我的崽子,流着我的血,你有什么意见?”伊恩学着雄子们不讲道理的语气,用腿勾着菲斯特,浅蓝绿色的外袍滑落了少许,露出覆盖着薄薄肌rou的漂亮肩头。“亚尔曼的崽子是我的,伯尼的崽子是我的,弗里德里希的崽子也是我的,就你肚子里这个不是吗?”她戳着菲斯特的小腹噘着嘴咄咄逼问,却让菲斯特无法否认。“当然……”菲斯特的嘴唇被调皮的雄子啄了一下,打断了他的分辩,“我还要生好多好多崽子,难道你不喜欢我的后嗣?”黑发的雄子一边撒娇一边责难他,抛出一个个无法反驳的问题。阿尔托·菲斯特既不能违背雄虫子嗣丰厚的期望,又不能承认自己的疑心,还要证明自己对雄子忠贞虔诚的信仰。 “喜欢……”如果他不威胁到自己的崽子的话。菲斯特偷偷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终于把叶米利安这个不重要的角色放到了一边。怀里的雄子难得在执政官面前露出得意的表情,用甜言蜜语把红发的执政官哄得开开心心的,脸上露出了放松而满足的微笑,“再说你的眼光这么好,挑了一个所有雌虫都想匹配的雄主,还要拦着他们喜欢我不成?” 伊恩的笑容得意又狡黠,混淆着崇拜者和追求者,以及敬仰和爱恋的概念,在菲斯特怀里皱着鼻子亲吻他的脖颈,摇着头哄他,偷偷在执政官的领子上蹭掉了泪痕。红发的执政官心里软成一片,被怀里雄子的哄得得意又满足,不免生出长长久久地,如此融洽地和他的殿下相处的期盼来。相比即使交配也要费心的讨好,现在的殿下是如此的通情达理又善解心意,像他的一个不想醒来的美梦。 “那您今晚去我的静谧之宫吗?”菲斯特身下被雌茎顶起的布料贴着伊恩双腿之间,期待地提出赤裸裸邀请,头一次开始嫌弃自己精神上的天赋,让他不能在此时此刻立刻品尝雄子的甜美。黑发的雄子打了个响指,房间里的换气装置开始工作,没一会银发的子爵推门走了进来,绕开散落一地的文件跪在她脚下,捧着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帮伊恩穿上她缀满银色碎晶的短靴。纤长的手指拉起长袍的衣襟,俊俏的雄子坐进了莫隆尼的臂弯对菲斯特眨了眨眼。 “当然,我虔诚的阿尔托,我要去一趟神庙,你忙完了就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