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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问与表白,给你一个治愈的拥抱

    “是么。”最终扣在夜枭下颌上的手还是用了劲,白雁将夜枭拉开,盯着他的嘴唇淡淡地说。

    “你可以再斟酌一下想要对我说的话,格雷瑞尔女士。”白雁用手背默默擦去嘴角的水痕,平复着呼吸。

    门外一阵沉默,白雁没有站起来,而是转而捏住夜枭的后脖颈,然他微微仰头,身体呈现出一个微有些角度的斜面,手腕摇了摇,烛台上积聚着的蜡油便又是一副将落不落的样子,滚圆的油珠表面泛着果冻般的光泽。

    门外的格雷瑞尔皱了皱眉,眉心被挤出一条深刻的痕迹:“康格兰大公,您恐怕找错人了,在下是卡门家族的米歇尔·J·卡门,恐怕并不是您要找的人。”

    格雷瑞尔心中渐渐肯定是夜枭出卖了她,因为她在组织里的级别很高,除了夜枭,在这里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名讳,可是她还是非常困惑,因为夜枭并没有出现在一楼,那白雁是怎么在那么多人中认出了她的脸的呢?

    私室内的白雁听到这番装傻充愣之辞并没有急着反驳与证明,而是晃晃悠悠地终于将烛台倾斜到了一个角度,一滴滚圆的蜡油脱离了乳白色的柱身,不偏不倚,滴到了夜枭的rutou上。

    “嗞——”

    只见夜枭的胸口瞬间剧烈地起伏了一下,随后就是小幅度的颤动,挺立充血的乳珠上被蒙上一层乳白色的蜡油,刺激得他下身的性器再次吞吐出一大滴透明的清液。

    烛油的温度很高,但偏偏又不足以使皮肤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伤,所以这是疼痛,而不是纯然的伤害,而疼痛也让紧随其后的更大的欢愉触感鲜明起来。

    但这远远不够,这小小的一滴蜡油,根本无法抚慰身体由于鞭打而燃起的燎原之火,不时的汗水滴落下来,又为身上充血凸起的红痕带来新一轮的疼与爽。

    “呵呵,今我的客人一共到场了八十七位,而您——格雷瑞尔夫人,是唯一一个我完全没有印象的。”白雁声音含笑,但眼睛里却一丝笑意也无,悦动的烛火将他的面容映照得明灭不定,闪动的眸光透出危险的气息。

    “在下只是兰町城的一个不入流的小贵族罢了,大公阁下记不清也是自然的。”格雷瑞尔夫人避过两旁的士兵,眼神克制而隐蔽地在房间内四扫,嘴上说着拖延时间的废话,脑中已经在一刻不停地规划逃生路线了。

    “她是不是想溜了?”白雁又对夜枭耳语道,手指暗含威胁地抚弄他的脖颈,再将湿润的汗水涂抹上他的耳垂,直把那一小块软rou搓弄得通红一片。

    夜枭身体仰着,不好再凑上去索吻,只好用眼神缠着他,勾着他,好稍稍平息自己的yuhuo。

    可这不奏效,夜枭懊恼地想。

    “问你话呢。”白雁沉沉的面色即便在暖黄的烛光下也似蒙着一层阴翳,他眼中似是罩着雾霭,叫夜枭分辨不清他的情绪,手上的烛台再次倾斜,惩罚似的在夜枭身上又落上一滴烧得烫热的烛油。

    “唔——”,这一次落在了他的另一粒乳珠上,对称地刺激夜枭敏感脆弱的rutou,他挺起身子,像是忍受不了似的绷紧了身子,这个状态很像是射精,但他的下身却依旧被绑得死死的,只能无助地再次流出一大滩透明的清夜,檀腥的气息在蜡烛所燃烧散发的特殊气味里悄然占据了主导权,无时无刻不再诉说着他高涨的情欲。

    “是的,我的主人”,他像是被欺负狠了,绿宝石似的好看眸子里沁出无法抑制的泪花,呢喃着说。

    夜枭并不是个爱哭鬼,哭泣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向来便与“无用”画上了等号,自八岁后的某一天他孤身一人默默地擦干眼泪开始,他就再没有哭过,唯一一次“破戒”就是在昨天晚上——那个他以为要与自己最爱的主人永远分别的雨夜,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跟白雁在一起他能有这么多眼泪可流。

    他的诚实得到了奖赏,白雁淡淡地“嗯”了一声,吻去了他眼角沁出的泪水,在这种身体的每寸皮肤都在渴望对方碰触的时候,嘴唇和皮肤相触的触感宛如天降甘霖,夜枭竟然从这短短的碰触的瞬间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拿下。”白雁不带感情地说,门外忠心耿耿的士兵闻言也不顾格雷瑞尔只是个女人,立刻将她控制住,压得她不得不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碰触发出“砰”得一声闷响。

    她没有呼痛,锋利的刀刃架在脖子上带来森冷的触感她也没有痛哭流涕地求饶,哪怕她知道这是一名娇生惯养的、从没受过rou体的苦痛的贵族女士应有的反应,她只是用她日常最常摆出的严肃表情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自早晨看到完好无损的白雁起就升起的不祥预感终于应验,任务失败,她,连同她最小的徒弟恐怕都要把命送在这里。

    任务失败,然后死亡,几乎是大部分刀口喋血的暗网成员的最终归宿,格雷瑞尔预感到白雁的意思恐怕是不能善了,她也干脆不去做最后的无用而狼狈的挣扎,直挺挺地跪着不说话。

    “你们什么时候搭上线的?”白雁盯着夜枭的眼睛问,私室的隔音效果其实还是不错的,两人用正常音量说话完全不用担心被外面听到,可白雁却像是不清楚这点似的依旧用气音问。

    “想不想救她?”

    “你如果求情的话说不定我会放了你们。”

    白雁摩挲着夜枭的眼角,那里潮红一片,却不再是因为他自己亲手给他打下的永不能背叛的印记。

    他嘴里说出诱哄的话语,心里却不似面上表现出的那样温和与包容,他的灵魂好像已然离体,在高处俯瞰着他的身体和跪在他身前的夜枭,冰冷的目光中展露出森寒的冷意凝视着房间内的两人。

    夜枭好像不知不觉间被推到了一个奇怪的语境中,无论是门外的师傅,还是白雁的话语似乎都在极力打造一种高压的、黑色喜剧般的场景,每个人都被分配了特定的角色,而他的任务就是去扮演一个真的有被威胁到的人,去求情、服软,做出一副矢志不渝的忠心徒弟的样子来。

    可明明不是这样的,夜枭莫名觉得眼下的场景有些荒谬,忽然意识到昨天的一切在另一位当事人眼中可能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夜枭,何必呢,这里——”白雁的手指在夜枭饱胀的guitou上画了个圈,在听到对方的骤然加速的呼气后继续说:“已经很硬了不是么?”

    他会不会觉得被背叛?夜枭一眨不眨地盯着白雁,被过于旺盛的情欲灼烧得几乎不能思考,好像是醉酒了似的执拗地看着他的眼睛,妄图从中堪破他的真正情绪。

    他会感到受伤么?这样的一种猜测让夜枭心里紧了紧,心脏仿佛被攥紧。

    夜枭始终不说话,只这样看着自己,白雁不知道他是否是故意如此作态,但他一瞬间却恍惚有些意兴阑珊,也懒得再猜,他向来懒怠于刻意使用手段去控制自己的枕边人,所以失去了信任的关系对他而言实在是无以为继,若是夜枭大喊着求情倒也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坦诚,白雁也许确实会不高兴,但他也并非完全受不了挫折与失败,对于这段关系而言也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可是他就这样盯着自己看,白雁不清楚他的想法,他到底是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身边,还是仍然渴望回到过去的时光,他到底是希望自己放了格雷瑞尔一马,还是他本就是冷心冷情的不在意?

    枕边人的心思一旦需要去猜测和试探就很没有意思,白雁抿了抿嘴唇,神色冷淡了下来,方才的“惩罚”其实让他也很有几分情热,可现在却像是浑身的血液疏忽间冷了下来,没有了欲望和冲动,连带着折腾盘问的心思都淡了。

    不要离开,夜枭眨了眨眼睛,终于将双眼中的雾霭眨散些许。

    夜枭可能真的是醉了,昨天那一杯葡萄酒好像让他醉到了现在,理性的空间不断被攻城掠地,野兽般的直觉开始成为绝对的主导,一瞬间的福至心灵,他突然明白过来,也许对方需要的并不是他乖顺的服从,而是——

    他一个使力,整个人就义无反顾地扑到了白雁身上,给了他的主人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力道之大,决心之强,甚至让白雁一个没站稳坐到了地上。

    “嘶——”白雁手上的烛台也因为他们的动作一个没端稳,大滴的烛油溅在夜枭的背上,夜枭闷哼一声,背上瞬间就被烫得发红。

    “主人,师傅曾救过我的命,我不可以背叛她,可是我不能也不想怀揣着这样卑劣、驳杂的爱意去说爱你,所以、所以昨天我是心甘情愿地为您献出我的所有”夜枭不管不顾地拥抱上来,他抱得是那样紧,仿佛要和白雁永远这样贴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反正...为主人挡下一切灾厄也是奴隶的职责不是么,我在最后的最后,还能为你做一件事情,真的非常满足。”

    说着夜枭情不自禁地用脑袋蹭了蹭白雁的耳侧,他昨天就想这样做了,可惜那时已经没有力气,本以为这会是他生命中最后的遗憾,没想到现在能够得偿所愿。

    白雁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将烛台放到了离他们较远的地面上,一只手缓缓摸上夜枭的后脑勺,双眼陷进额前碎发的阴影中以至于看不出情绪。

    “虽然不知道您做了什么让我免于死亡,但不论如何侥幸存活下来的我已经自由了,我终于能够抛却一切过往,长久以恒地爱您”,说着夜枭的头向后仰了仰,与白雁鼻尖对着鼻尖,后面说出口的话几乎全喷洒在两人的唇齿之间:“从今往后,我只属于您,向您心甘情愿地奉上我的一切,所以、所以......”夜枭深深地看着他,那目光不知何时已经不是一个奴隶在看自己的主人,而是一个男人在看自己的一生挚爱,白雁买下他,拯救他,纵容他,宠爱他,给与他从未体验过的温情和欢爱,也让他学会以同样之心予以回报。

    “所以”,他继续说完未尽的话语:“不要难过了好不好,白雁。”

    夜枭整个人趴在白雁身上,撑着他的肩膀才得以保持平衡,不着寸缕的皮肤火热地散发着温度,毫无私心地温暖着另一个人,原来他的主人也需要安抚与慰藉,自己差点死去他也会真心实意地感到后怕和受伤,思及此处,夜枭没有觉得自己的主人威严扫地,反而更加爱他,满满的爱意把他本就剧烈跳动的心脏填得甚至有些酸胀。

    “好。”白雁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竟沙哑如斯,但这不重要了,因为下一秒他们的嘴唇就交叠在了一起,爱欲的气息瞬间升腾起来。

    “噼啪——”

    跃动的烛火发出了轻微的炸裂声,这像是一个信号,让白雁艰难地从夜枭柔软的口腔中退出,转而隔着湿润的水痕婆娑对方的嘴唇,摸到夜枭早就挺立多时的欲望上,两根手指捏住了根部的锁扣——

    “做么?”他喘着气哑声问。

    夜枭的嘴唇追逐上去,仿佛片刻都离不开他,用一个热烈的亲吻表达了理所当然的肯定。

    “叮——”

    吊坠再一次撞上金属锁扣发出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