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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密林间暴露自渎)

    在祁天河、李衡二人搜刮完藏书阁,走在下山途中时,空旷而杂乱的大殿内已经没有了灵虚子的尸身,想是被弟子发现后告知长老前来处理了。

    忽然,大殿惨白的地板上,升起了一阵青色的旋风,旋风吹过之后,只见一匹足有五尺高,四肢强健,通体覆有帅气的灰白毛发的巨狼立于大殿之中。

    巨狼翠绿如同宝石的双眸微微闪烁,灵动得不像一只动物。它迈前几步,低下头来轻嗅几下,竟是口吐人言诧异道:“咦?天河的味道?他怎么会与这功法有关……嗯,左右也没新的线索,先跟上看看吧。”说罢,寻着空气中的气味,往东方一蹬有力的后足,霎时于空中变为一阵无形的清风,大殿东侧的白纱浮动片刻,又低垂了下来。

    又一炷香的时间,谁也没有注意过的大殿角落之中,一块碎裂的铜镜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这似反光一般的光亮,却是越来越刺眼,甚至延伸出了镜面之外,光芒缓缓上升,形成了一道看似赤裸男性躯体的虚影,这虚影先是闪烁片刻,开始变得凝实,竟是变成了灵虚子的模样!

    那“灵虚子”又闪烁起来,变成了一个身着黑衣面容冷肃的挺拔男子,正是秦锋,又是接连闪烁,化为了李衡、祁天河、甚至那匹高大的狼,竟是把在这大殿内——不若说在这镜片中出现过的人都变化了个遍。

    最终,这诡异之人又变回了最初的像由折射的光线组成的虚影,虚影单腿跪地,右手于铜镜上方抚过。

    镜面中大殿顶端梁柱的倒影顿时泛起水波,待水波平息后,已然换了一个景象,只见镜中模糊可见一座由各种奇特石块晶体堆砌而成的宫殿,中间高耸的嶙峋怪石围成一粗犷硕大的王座,足有数十尺高,其上坐着一个体型与之匹配的石头巨人。

    虚影立刻低头行礼,道:“属下飞吾,参见座主!”

    “嗯,情况如何?”那镜中的声音宛如山体崩塌时轰隆作响的山石,哪怕隔着镜面,也叫人心生惧意,两股颤颤。

    那虚影却似无所觉一般,回话道:“禀座主,混元殿和千钧座的人都已追查到此处,不过也多亏了东界那群猫猫狗狗,变成妖了仍是不会收敛痕迹,才叫我警觉,提前收回了子本。属下打算收尾之后把子本带去南方,另寻适合修炼的子体。”

    听罢,铜镜内传来轰鸣般的笑声,“做得不错,这不愧是魔族秘宝,父本纳入体内后,千百年来本座桎梏的修为已在缓慢提升,待到更上一步,一统两妖界,乃至整个九州,也不在话下!届时,你就是这九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位!”

    “属下定不辱命。”虚影又行一礼,待镜中景象完全消失,才又化为一束光芒涌入铜镜中,俄顷,镜面光芒消退暗淡,又变回了那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镜子。

    ……

    另一边,秦锋几乎把清河宗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发现任何额外的线索,倒是一路上闹出的动静让整个清河宗焦头烂额,连掌门暴毙这等大事都来不及处理,只能匆匆收尸,日后再议。

    秦锋一无所获,暂且回到了清河宗三里外一处幽静的山谷。

    这山谷深嵌在两座高峰之间,常年不见天日,树木反而异常茂密,一颗接着一颗,中间粗壮翠绿的藤蔓错落纠缠。些许阳光从树冠的缝隙间洒落,照出空气中的微尘,一只候鸟停于树干上梳理自己的毛发,片刻又拍翅冲出树冠,发出沙沙的声响。

    如此深幽静谧之地,按理应该渺无人烟才对,然而此时一颗挺拔古树的枝丫上,却歪歪地斜坐着一个人影。

    这人一袭黑色外袍,布料华贵细腻,衣角从后端分成两片,其中一边不三不四地垂在空中,末尾处缀着暗红的花纹。这身衣服不似中州制式,在男人精瘦的腰部收拢,裹出有力的腰线,之下的内衬却是松垮的,堪堪遮住下腹,露出大片结实的胸口和一部分块垒分明的腹肌。

    顺着这夺人心魄的赤裸身躯往上,是一张桀骜不驯的脸。如利刃般的眉坐落在帅气的眉弓,其间两道弧形魔纹交错成火焰,生动地宛如燃烧在眉心。下方眼眶深邃,鼻梁高挺,一抹浓重的血色烙印在瞳孔,只是让人这么看着,就忍住不臣服于那倨傲的神情下,跪在那充满侵略威压的眼神中。

    男人此时靠坐树干,右腿曲起,一手搭于膝盖,骨节分明的手腕不停地在虚空画着圈圈,修长的左腿也垂下树枝,无聊地晃着,似是已经等得很不耐烦。

    左手则隐在胯间的阴影中,像在动作着什么。此时若是有人仔细瞧去,定会被眼前极具冲击力的景象惊得难以移开视线。

    只见在右腿阴影的遮挡下,一根粗大的roubang被放出牢笼,就像咆哮的巨兽,攻掠的长枪,直直印入眼帘!长裤卡在饱满的囊袋下,将那根长近七寸,粗如手腕的大rou暴露在空气之中,谷内寒凉,些微阳光照射之下,几乎可见那rou根发出热气。男人的yinjing粗长,却是微微上翘,那硕大的guitou更是略尖,真一个物似主人形,如掌握杀伐的弯刀。

    可以想见,寻常人等若是承欢于这柄凶器之下,定会被那充满攻煞之气的长枪捅得溃不成军、涕泗横流。他一手随意地撸着这根凶悍的器物,水渍将紫黑的茎身抹得光滑油亮,显然已经自己玩了一段时间了,男人在这荒郊野外做着这等事,神色倒是无比的自然,红瞳俯视着这片幽静山谷,就像暴君睥睨着自己的王庭。

    “哟,可算是回来了。”男人注意到树下阴影不自然的浮动,嘲道。

    阴影之中走出一人,正是从清河宗归来的秦锋。

    秦锋抬头看了一眼,却对男人伤风败俗的行为没有任何表示,显然是早就习惯了对方的性子。没有收到回话,树上的男子也不停下撸动roubang的动作,继续道:“非等到最后一刻才去,你这癖好可真够奇特的,再晚去一会儿,老子看这活春宫都要看射了。”

    秦锋无声瞥了一眼男人湿漉漉的jiba,顶端一缕水液垂成细丝,继而断落掉进草地里,似乎在表达你这癖好也很怪,“只是以防万一。”然后就不再开口,在男人完事前不打算交流正事。

    狂傲男子哼笑两声,被秦锋冷淡的视线注视着,尾椎处却是窜起一股酥麻的快感,旁边有人看着让他越加兴奋,迫不及待地展露着自己的雄风。男人收紧手掌,加快速度来回撸动着,喉间溢出低沉的喘息,右手也加入了进来,以虎口卡住那突出的龟冠,左右摩擦。食指不时去抚摸一番系带,按压马眼,幽静的山谷中水声“咕啾”作响。

    “嘶……”男人此前已经缓慢撸了许久,此时被蓦地强烈的快感刺激得肌rou紧绷,胯部微微向上挺起,roubang顶端的小口来回收缩着,就要泵出jingye来,男人余光看着秦锋仍旧面无表情,好像完全无视了自己一般,不禁心头火起,故意将jiba下压,对着树下的秦锋,睾丸紧缩,射出大股浓浊有力的精浆,在空中形成一道银线。

    jingye大部分撒落在地,但还是有一些落在秦锋好看的眉眼上,让他不得不闭眼右眼。

    “……”jingye的温度透过眼皮传来,秦锋的表情却还是没什么变化,只眉头微蹙,以右手将其抚去。

    男人见秦锋被自己的雄浆射了一脸,露出恶意的笑来,随意擦了擦发泄后半硬的那物收进裤内,拍拍衣角跳到树下。他一手随意扯去秦锋面巾,露出底下那张丝毫不逊色于自己,只是气质截然不同的俊脸。

    秦锋常做的都是些暗处的工作,为掩人耳目才覆住半张脸,虽仅仅只看那双眉眼就能知下面的脸也不会逊色,此刻露出完整的面容来,仍是让人不禁感叹,好一个眉清目朗、高大神俊的好男儿。

    男人抬起秦锋下巴,拇指轻抚对方紧抿的薄唇,“哪怕这样你都舍不得赏爷一个表情?你可知你越是这样冷漠、不为所动,越是想让人狠狠欺负你,把你玩坏,玩到彻底奔溃地求着我cao你……”秦锋的皮肤是比麦色略深的古铜色,而男子虽那物狰狞,肤色却偏白,右手下滑捏住秦锋的脖颈,形成强烈的反差。

    “北昊殿下自重。”秦锋不慌不忙拍开男子的手。

    名为北昊的男人倒也是个喜怒无常的性格,被拍了手也不恼,扭身靠在树干上道:“无聊。跟你一起都要闷死了。说说,什么情况?”

    秦锋道:“按理子体死后,会在一刻钟内析出功法子本,钟灵座的人应该会在这段时间来回收。我留了一道影子,却不见子本出现,也没有钟灵座的人。”

    北昊蹙眉道:“那就是提前被取走了,这人就算运功完毕,没有子本,也无法进阶。”

    秦锋点头,“只来了一个东界的妖,看行动应是‘藏’的人,看样子他们也察觉到了钟灵座的异动。”

    北昊不耐烦地伸个懒腰,精壮的手臂舒展开,背后甩出一条血玉一般的纤长魔尾,末端锋利的尖钩锤在树干上,惊起一片鸟鸣,“这劳什子魔族秘宝,反正魔族也用不了,不如早早毁了,放那禁地护着,还不是给人偷了,啧,左使那浆糊脑子,早点爆了才好。”说到后面,话语中竟是带上点森森恨意。

    一只翠鸟倏地滑过,北昊朝它勾勾手指,翠鸟便落在他指头上。北昊温柔地以手掌抚摸,嘴上却嘲道:“这些人族也是愚笨,天上不会掉馅饼的道理,魔族三岁的小童都懂,靠子本吸人阳气修为激增,不过是爆体而亡,给他人做嫁衣的命运。”

    秦锋盯着北昊手心中那只鸟儿,只见这人手掌虚虚一握又张开,那翠鸟登时体型暴涨,浑身翠绿的羽毛变得乌黑,双眼赤红,喙部长出尖利的牙齿来,竟是瞬间魔化了!那魔鸟浑身逸散出煞气,嘶鸣一声冲上天际,将一只同族咬得血rou模糊,生生吞吃了对方。

    “你……”秦锋此时一双英挺的眉却是比刚才被溅上jingye时皱得还要深,最终还是按捺下情绪,没有说什么。

    北昊挑眉道:“这鸟儿不过剩几个月寿命,我让它多活几百年,也不用怕那些天敌和猎户,要是有机缘,还能当个带有魔气的妖修什么的……它应当谢我才是,你这又是什么表情,难道本君的鸟还不如这真的鸟?!”

    秦锋见对方又要狂躁起来,转身无奈道:“没什么……不是所有人都似你天资卓绝,陷入瓶颈百年不得突破,什么机会都会去尝试。父本应在座主手中,我们二人不可能拿到,子本却也只有一个,只能等对方找下个宿主时,夺回将其毁掉,就算完成任务了。”

    北昊看着前面越走越远的背影,暗道什么像我一样,你修为涨得不也跟畜生似的……心念电转,突然开口:“先别管这个。你该不会还不知道,你父亲——前任右使是被廉寂暗计害死的吧?”

    秦锋倏然顿住脚步,扭过头,表情冷了下来——虽然他本来也没什么表情:“殿下想说什么?”

    北昊哼笑一声,“谅你也不是蠢货,死时就该猜到了吧。那左使已是渡劫修为,又有我父王……”说到“父王”时,他嘲弄笑出声,似乎很是不屑,“……又有我父王的支持,在混元殿说是只手遮天都不为过,连我这个魔太子都不看在眼里,敢指使我来做这种找破烂的活。”又看向前面周身气氛已经完全冷凝下来的秦锋,道:“至于你,作为与他本应同位的右使,也被他呼来喝去,这几年你匆忙继位,修为又被他压两头,过得也很是辛苦吧?”

    秦锋按上腰间唐刀,冷声道:“殿下什么时候也学会拐弯抹角说话了。”

    “呵,廉寂这斯,敢把我们放到一处,显然是笃定我们二人一起,也奈何不了他,我岂能让他如愿。如何,我们二人联手,你报仇,我夺权……”北昊眼中血光更甚,血煞之气自身边涌出,与秦锋四周的暗影对撞在一起,在二人中间形成一道分界线。

    秦锋定定望着他,望进那双红瞳之中,仿佛能感受到那深藏其中的愤怒、不甘——

    “以天地命轮为誓。”

    “……以天地命轮为誓。”

    山谷之上的天空中,一道玄妙的金光忽现,无数符文环绕,宛若轮盘。轮盘轻转一格,又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