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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干净的,谁都不许碰他(剧情)

    xue口被二人的性液填满,只是被yinjing抵着,只能从交合处的缝隙留下,奶白色的粘液留到床单,yin靡不堪。

    “起来吃点东西吧。”

    宋尽川身上只穿一条内裤,他身上青紫的痕迹密密麻麻,脖间半是淤青,半是吻痕。他沉默地坐在桌前,一言不发。

    李言看着这样的宋尽川,又憋得很,他亲吻宋尽川的头,轻言:“我去趟厕所。”

    宋尽川像是被偷了魂般的,起身到厨房,拿了把刀子,盯着自己的手,手起刀落。一时之间,血光四溅。

    “宋尽川!你干什么!”李言看着一地的血,又瞥见宋尽川比纸还要苍白的脸,心脏骤停,他几乎是连滚带爬,“你疯了?!”

    “还给你…我什么都不欠你了…”宋尽川几乎是用气发的声,细小得快要听不见。

    触目惊心的血迹来源汇聚在宋尽川的小指上,似断非断地,涌出鲜红。李言扯下一块纱布,缠在宋尽川的小指上,打电话叫来医生。

    “阿川,别怕…医生马上来了…呜呜…为什么…”

    李言知道这样的伤不至于致死,毕竟自己曾经也不是没受过。只是看着宋尽川布满冷汗的额头,苍白颤抖的嘴唇,心疼,害怕,痛苦,绝望,全部不好的情绪,全部汇聚头顶,头快要炸了。李言匆忙从抽屉里掏出几粒药,一口吞下,勉强定了定神。

    “他怎么样?”医生诊断完,李言便急不可耐上前。

    “病者手指骨头没有完全受损,定期治疗,有痊愈的可能。只是情绪不稳定,可能有抑郁的风险。若是不及时排遣,下次发生这样的事可能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抑郁症?三个字在李言脑子里炸开,和他呆在一起就这样让人痛苦,都到了得抑郁症的地步?宽厚的手掌抚上宋尽川的脸,冰凉地没有人气。

    下一次,如果宋尽川再伤害自己,还能及时发现吗?万一没有来得及发现,他该怎么办。李言握着宋尽川地手,呜咽着,他突然发现,比起占有这个人,他更害怕这人从世界消失。他亲吻宋尽川的手指,每一根,轻轻地,却带着下了决心的坚定,“你赢了,我放你走,你快好起来,好不好?”

    “我不要你还我了,呜呜…阿川…快醒过来吧…”

    左右自己的人生已经一团乱麻,这么久以来,宋尽川对自己的厌恶已经无以复加,这辈子,宋尽川都不会心甘情愿地和自己呆在一起了。

    罢了,下辈子,希望我能干干净净地,能像谢黎他们那样,被你喜欢,被你接受吧。李言越想越委屈,他只想要宋尽川赶紧好起来,在他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亲手送他离开自己身边。

    “阿川,这样…是爱一个人吗?”

    手指的疼痛先于自己大脑苏醒的速度,宋尽川是被疼痛唤醒的,他尝试了几次,才勉强睁开眼。

    “阿川,你醒了?”李言看着就像是几天没睡觉,眼睛里头血丝多的很,胡渣都冒出来了,一改他从前那副无论什么时候都精致完美的状态,这么看着,倒还顺眼些。

    宋尽川闭上眼,不理他。

    “别闹别扭了,先吃药。”李言坐到床头,把药递到宋尽川嘴边。

    像是犟上了,宋尽川还是不出声,也不张嘴。

    “快张嘴,不然你就一辈子陪着我吧。”

    宋尽川听出了李言话里的意思,有些惊诧,嘴唇不由得张开。李言看准了时机,把药给宋尽川喂了下去。

    “一想到离开我,就听话了。”李言自嘲似的苦笑,“睡会吧。”

    “你…说话算话?”

    “不会再撒谎了。”

    李言转身,鼻子一酸。

    一个月后,李言开车送宋尽川回家,一路上二人都很沉默。

    “手还不能碰水,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嗯。”

    “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是,我这有一张卡,密码是你的生日,你拿着,就当是对你的补偿了。”

    “我不…”

    “拿着吧…就当是个念想也是好的。”

    李言这样,宋尽川也不说话了,他只是觉得有些恍惚,就像是做梦一样,李言真的会放自己走。他苦笑,是该结束了。

    车子开到地下车库,正是搬行李的时候,周围竟突然围上几人,带着面罩,看不出究竟是什么人。

    那些人有目标似的,挟住宋尽川,一掌拍晕,就把他往车上带。

    “cao!放开他!什么人敢绑架绑到老子身上!”

    “李公子,我们可没绑你啊,你看是你自己绑好,还是我们带走你的小情人啊?”

    “放开他!我跟你们走!”

    “李公子好性情!自己带上。”一副手铐被丢落到李言的脚边。

    李言沉默一会,自己带上,“你们先把他放了。”

    谁料那几人竟是变卦,将宋尽川丢进车里,为首的那人用阴险的嗓音,慢条斯理地对着李言,“放了他?你当我傻啊!让他去报警吗?你们两个都不许逃!”

    说罢,李言的视线一模糊,整个人栽倒。

    二人被关到一间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小黑屋里,李言先一步醒过来,看着身旁还在昏睡的宋尽川,李言想把他唤起来。

    只是宋尽川没醒,倒把那几个绑匪给吸引过来了。

    “小李公子醒了?”

    “你们他妈的是谁?”李言赤红着眼,挣扎着束缚自己的绳子,朝来人嘶吼。

    为首的那人摘下面罩,轻笑:“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小公子,倒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

    李言一怔,心底有些恐惧,他强压着颤抖的声音:“你…你还活着?”这人李言不可能忘记,江湖上称他老黑,为人阴险狡诈,自己的手指就是被他害的,当时趁他们不备,有命逃出去。就是这样,才得到李士疆的赞赏。

    这么多年,一直追查,没成想,他们有胆子回来,还有机会再次把他绑了。

    “托你的福,还活着。这几年过得猪狗不如,小公子准备怎么偿还呢?”

    “报仇就报仇,把他放了!”这几个彪猛的汉子,若是对宋尽川做点什么,自己现在被绑着,怎么能保护宋尽川?

    “放了?哈哈哈哈哈”那老黑移步走向宋尽川,缓缓蹲在他面前,抬起宋尽川的脸,“绑了他李公子才能听我们驱使啊,何况,这样的玉人儿,我们也想尝尝鲜呢。”

    “妈的,你们敢动他一根汗毛,我要你们的命!”李言发疯一样的冲上去,如果他是一头狼,恐怕恨不得把老黑撕个粉碎,“把你的脏手拿开!”

    双手被束缚,就算是火气再大,除了嘶吼也没有什么用,上来几人,一脚正中李言胸口,将他踹翻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他是干净的…”李言舔过唇边的血,一口咽了下去,他颤颤巍巍爬起来,瞪着那群肮脏的人,“你们…不许…碰…”

    “哦?哈哈哈哈哈倒还是痴情种。”老黑的笑容扭曲,尖瘦的嗓音听起来就像是撒旦的咒语,“小虎子,消息不错,这个家伙可比什么都有用!”

    周围的聒噪愈发清晰,宋尽川皱了皱眉,睁开眼一看,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狼狈的李言,唇边的鲜血还没干透,整个人就像是刚刚在血里泡过一样,胸前还有脚印的灰尘,身上也像是被人打过一般。只一眼,心慌意乱。最恐怖的是,在他眼前打量自己的一群男人,看到他醒了,那群人眼里的光好像亮了亮,宋尽川不由得打颤,缩了缩身子。

    “哟,小美人醒了?”

    老黑伸手抚摸宋尽川的脸,宋尽川一偏,狠狠挨了一耳光。“给脸不要脸,是婊子就别在这立牌坊!“

    “你敢打他?!”李言看着宋尽川脸上的指印,触目惊心,他心疼的揪起来,“有本事打我!你们也配动他!”李言像是打了什么激素似的,瞬间弹立起来,用头狠狠撞开老黑,老黑气急败坏,下头的人揪住李言就给了他一拳。宋尽川吓坏了,这样的场面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空气里遍布着血腥味道,浓重的味道让他止不住地干呕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李言吐出一大口鲜血。

    “别打了…你们这是犯法的…”看着李言这副几乎不进气的模样,宋尽川的心里竟有些心疼。他无数次恨到想要杀死李言,可当他在自己面前,好像下一秒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忍心。尤其是一想到李言是为了保护自己,他就更难受。

    “爷爷我干的就是犯法的事,怎么的,能怎么着我?”来人显然不怕威胁,他拎起宋尽川的衣领,抬起宋尽川的脸,丑陋的脸拧在一起,发出可怖的笑:“当真是个美的,睁开眼睛来更好看了,小虎子,把他衣服脱了,我来享用享用。”

    宋尽川一口咬住老黑的手,直到空气中那股子味道涌入鼻腔,也不松口。老黑疼的脸都扭成了怪物般的,他踹开宋尽川,抽出自己的手,“长得跟个小娘们似的,力气倒不小,我看你马上还有没有力气咬人!”

    “动手!”

    “别动他…你们有什么条件,和我说…钱是吗,我给你们…别碰他…”李言话都说不了利索,语气里竟还有渴求。

    “光是钱可不够。这样,上次砍了你一根手指头,这次你给我一只手,我就放了你们,怎么样?”

    是他们?宋尽川咬着唇,眼尾红地滴血,他挣开,“不要再砍他的手了…我来吧。”这算是他唯一欠李言的。

    “阿川,别说胡话!”李言朝宋尽川一笑,就像是初见那样,只有单边的酒窝浅浅的,像是晨曦洒遍人间,“我不怕疼的。”

    “好一出情深意重!但是我不爱看,一只手,一个亿,签证办好,咱们就算是两清了。”

    “…好。”李言闭上眼,过了一会,他哑着嗓子,“你先让他出去,我怕血光吓着他。”

    那几人光想着钱要到手,便也觉得没什么,开了门准备带宋尽川出去。只是一开门,外头竟被警察围住。外头的人赶紧朝里头放消息,挟持着宋尽川回屋,这突来的事件,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慌了神。

    “里面听好,放人!”

    “老大怎么办?”底下的人吓得不清,自乱阵脚。

    “狗娘养的,敢报警?”老黑抡起铁锹,就想朝李言的后脑抡过去,被底下的人拦住,“老大,使不得,闹出人命,咱们就都完了!”

    “快来,从地道下去,后门没警察!”

    “我今天教训不死这两个狗东西!”

    “老大!快走吧!马上来不及了!”

    “cao!撤!”

    屋子里只剩李言和宋尽川两个人,李言拖着身子朝宋尽川移动,二人被绑着,李言从地上捡起刚刚绑匪刺他的刀片,划开手上的绳子,只是不熟练,弄了一手的血。他没顾得上疼,立马帮宋尽川解绳。空气中一股烧焦了的味道,二人一看,竟是着火了。

    周围的门都被锁着,不知道警察多久能解开,这样的大火过不了多久就会越来越大,李言心里咒骂绑匪,发誓让他们不得好死,他有些怕,宋尽川本来身子就没完全好,万一撑不过去,他可怎么活。可是他不能慌,他握住宋尽川的手,捏了捏骨节分明的手指,“别怕,我会带你逃出去的。”

    宋尽川直直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秒中,他甚至觉得,也许死在大火里头,把所有的恩怨瓜葛埋葬,是最好的选择。

    火势越来越大,很快烟尘就遍布在二人的口鼻之间,引得人一阵阵咳嗽。门外的人一遍遍喊着李言和宋尽川的名字,只是在火光中被淹没。隐隐约约好似听见谢黎的声音,宋尽川撑不住了,有些摇摇欲坠。

    “阿川,阿川…”李言哭喊着,他扛起宋尽川往门边蹒跚,他一遍一遍唤着,怕怀里的人像是房里的一切一样,变成灰烬。

    不知道是上天眷顾还是惩罚,二人醒过来的时候,都躺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宋尽川苦笑,这条命倒是够大的。他伤的不算重,只是口鼻里头吸了些烟灰,这才昏了过去。

    “终于醒了,还好还好。你吓死我了…”谢黎紧紧握着宋尽川的手,那副委屈的模样,好像在床上躺着的是他一样。

    “你怎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谢黎拿了一杯温水,扶起宋尽川,继续道:“这几日我一直派人找你,听说你们被绑了,我都快疯了,后来碰上李言他爸,这才找到。那群王八蛋已经被带走了,不用怕了。”

    谢黎刻意没有多说李言,其实那天他看见李言拼了命把宋尽川拖到门口,弄得自己一身血淋淋的,就像是一条被打得半死的丧家犬,心里头也有些不忍。李言其人虽然混蛋,但是对宋尽川是有几分真心的。

    看着宋尽川若有所思,谢黎赶忙想着说些什么,转移些注意:“你知道那群人是什么来头吗?那是一群道上的混子,李言他爸前些年做生意得罪过。好像当时闹得挺大的,父债子偿,李…咳咳...那人在他们手上也吃过不少亏。不过,这次犯了这么大的事,估计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宋尽川抿着嘴,也不知道他也没有听进去,半晌,他问:“李言他…怎么样了?”一想到李言那副浑身是血,好像在昏过去之前还能感受到他拖着自己向前,他的心里头乱的很。

    “他…还没醒,伤的不轻。但你不必自责,只当是他还你的。”谢黎摸了摸宋尽川的脸,细小的伤口结了痂,几天没见,瘦成这样了。“我带你走吧。小清还在等你。”

    宋尽川恨李言,但是他不希望李言用自己的性命来偿还。对李言的情感,自己都说不清。李言做的这么多事,很多都让自己恨不得杀了他。可是这毕竟是曾经爱过的男人。他相信李言对他有感情,但是这份爱太沉重,他不敢要也不再想要了。从未肖想过在一起,所以他从来没放弃过离开李言,包括现在。

    “先别和小清说,我怕她又闹。”憋了很久,只说了这一句。

    “我知道的…阿川,你愿意和我走…”

    “谢黎,”宋尽川突然撑着坐正,“你已经做的够多了。等我出院,我会带小清走,到我的老家去,你可以来找我,但是不必为了我,去你不习惯的地方,干你不擅长的事。”

    “你知道我不在乎的。”

    “…我们只能是朋友。”

    这话已经说的够明白的了。谢黎不是不知道会这样,他喜欢的就是宋尽川这副独立清高的模样,所以这样的人才会一直受伤,自己吞咽痛苦。他极力掩饰自己的失落,“东西不好搬,我送你。”

    好像自己的生命里也有很多不求回报对自己好的人,当时为什么会想要在火里去死呢?太不负责任了些。宋尽川点点头,谢黎把头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就像是从前的无数次一样。宋尽川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哼笑。

    这几天里,宋尽川也半夜里偷偷看过李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李言,苍白的好像一张纸,抓也抓不住。李士疆这几日倒真的像是个父亲,在李言床边守着。这个老人年轻犯了很多错,但是对李言,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至少李言还有父亲,还有很多旁人求也求不来的。自己还有什么担心的,几年之后,怕是连宋尽川是谁,他都不会记得了。

    宋尽川要走的前一天,李士疆突然来找到他。说是恩怨不算,但是宋尽川面对他,依旧不自在。

    “宋老师,谢黎和我说过,这几天,你就要走了吧。”

    见宋尽川沉默,李士疆又道:“放心,我不会和李言说你去哪里。只是,临走之前,你能不能去看看李言。我知道他对你…我们爷俩都对不起你。”

    “为什么要去看他,你知道我不愿意见他。”宋尽川没有留情面,这些年的痛苦,一句对不起就想打发了?实在是可笑。

    “我知道。我管不了他,我也不希望他爱着的是个男人,”这个老父亲脸上竟带着乞求,雷厉风行了一辈子,到老了很多事情发现都错了,“好好告个别吧,别让自己后悔。以后估计也见不到了。”

    “宋老师,这个你拿着。”李士疆塞了一张支票给他,上头的数字足够宋尽川体面生活一辈子,“事情我都知道,算是当初我害了你。”

    这爷俩为人处世倒是风格一致,都只会拿钱打发。宋尽川没接,心里略微反胃。只是他向来心软得很,尤其对这样卑微的老人,他叹了口气,沉声道:“钱就不必。我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