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十杀转在线阅读 - 【5】强暴

【5】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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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胡乱撕扯开我的上衣,手掌在我的胸口没有章法地抓捏着。

    “你知道吧,这是强暴。”我友善地提醒了他一下。

    “可你没有反抗。”他没有停下,手指沿着我的身体一路下划,抬起我的腰褪下我的裤子。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轻声说。

    酒精在我的胃里翻滚,眼前他的样子也逐渐模糊起来。我没想到他竟然那么有力气,强壮厚实的身体压在我身上,我无处可逃。

    “图书馆的书里说,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小心翼翼地劝他。

    他急切地解着自己的皮带,想了半天才找到回答我的最佳答案:

    “寒寒,别怕,和爸爸做这种事很正常的。”他用手抚摸我的头,用一种陌生又熟悉的眼神看着我。

    那一瞬间,我好像又一次从梦里听到了自己卧室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寒寒,爸爸回来了,这次出门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和玩具,快来看看!”

    那时候,我多希望楼下的路晚能转过身,抬头看我一眼。就像听见那只猫咪无助的叫喊那样,就像在图书室里没有举报看yin秽书籍的我那样。

    他也许可以的,他明明可以的。我早知道我父亲今天会回来,我本来应该已经跳下楼和那只猫一起砸成rou饼了。如果他没法拯救我,为什么还要把我从天台重新带回地狱?

    可是路晚没有回头,我只能看着他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然后身体被人从后面环抱住,被又一次脱掉裤子。

    ——“爸爸攒了好久的热乎的jingye,喜不喜欢?张嘴,含深一点,好不好吃?”

    ——“选一个玩具吧,是要跳蛋还是按摩棒?还是说寒寒的小saoxue想全都吞下去?”

    过去的记忆仿佛与现在的场景重合,头晕目眩中我扇了他一巴掌,却没能阻止他的动作。

    他发起狠来像只疯狗,只知道在我的里面顶撞。

    沙发又硬又窄,硌得我很不舒服,胃部也抽搐着痛起来,没几下就实在受不住,便告诉他弄疼我了。

    他茫然了一下,像是身体里少年的那部分又占回主导,“可是小寒,我很舒服啊,这样不就足够了吗?”

    “他也是这么对我的啊。zuoai,不就应该是这样吗?”说着他缓慢地退出又插入,“或者你要来上我吗?我很能忍痛的,有时候还能从痛里获得快感。”

    “没兴趣。”我试着动了下腰,应该是撕裂伤,只是有点痛。太多年没经历过,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我的身体随着顶撞一颤又一颤,头撞到沙发把手上,眼神有些涣散。我zuoai一向不算专心,便越过他的肩膀看客厅里的摆设。

    我一直没有搬家,屋内的装修除了必要的维护也再没变化。所以十几年前,我和父亲在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用每种姿势zuoai,我吐出来的每一声痛苦的尖叫或快乐的呻吟,我也都清清楚楚地记得。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与父亲luanlun,懦弱却心存杀意。我不怀好意地接近路晚,最后毁了他的一生。如今路晚和父亲都死了,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记得我曾经的罪孽。我必须要牢牢记得。

    回过神时,他竟然从茶几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摆弄。

    “你有病啊?zuoai还分心?”我弯起腿踹了他一脚。

    “叮咚——”

    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提醒,他有些得意地示意我看看。

    “您的银行卡已到账1XXXXX元……”

    是一字开头的六位数,不算多,但对于小孩来说是笔巨款。

    “哪来的钱?”

    “还你的,是老头子的遗产啦。”

    “嫖资?我谢谢你。”我有气无力道:“到时候警察查出来转账记录,正好我们两个一起蹲监狱。”

    “啊,可他死了,他的东西自然也都是我的了。”他想了想,又挺进我的身体,“那你要不要再转回来?”

    我下身痛得厉害,没心情和他拌嘴,直接骂道:“你故意的吧?变态都是会遗传的?嘶……你爸cao你的时候技术也这么烂?”

    他被触碰逆鳞,立刻拿出同归于尽的架势反击:

    “是啊,烂得要死,可惜就是不知道你的路晚哥哥那活儿怎么样。

    “我把路晚的记忆翻来覆去地看,你和他竟然一次都没做过,真的太好笑了。

    “你那些蓄意的勾引,吃到芹菜和西红柿的时候刻意皱眉,吐出来粉红的舌尖;洗澡的时候有意打开凉水,惊叫一声让他冲进来看到你的身体;只穿着衬衫在他床上扭动,故意露出来腰上的那颗小红痣……

    “可是到最后他都不肯上你,你做的一切都毫无用处嘛。”

    我胃里像是有一根筋在被生锈的刀来回锯着,手捂着腹部勉强开口:“最起码路晚为我死了,你呢?你还有第二个肯为你而死的人吗?”

    “我没你那么卑鄙,”他将目光瞥向别处,轻轻地说:“想杀什么人,我自己就能做到。”

    “可你杀了人,这辈子就算毁了。”我冷哼一声,拿回主动权,“现在不比当年,警察迟早会查出真相。小卖店老板,出租车司机,这几天里你遇到的每个人都会记得你。”

    我太知道该怎样剖开他的心肝,“法庭不会管死去的人是不是个人渣。就算你把那些肮脏的遭遇告诉大人,他们也只会挑开你自己费力缝合的粗线,挖出你的伤口,反复询问细节,试图给荒谬的luanlun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说得像你真的被问过似的。”他有些不服气,可动作明显放缓了。

    “好啊,那要不要试试看?”说着我艰难地换了个姿势,抽出身体,把他压在我身下。

    骑乘位。我主动抬起身子又落下,他闷哼一声。

    ——审判开始。

    “你和你父亲的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个问题。

    “很小的时候吧……记不清了。”他嗫嚅着。

    “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你父亲可能只是在对你表达亲近。”我弯下身子,慢慢向他靠近。

    “通过yinjing插入我身体的方式?”他握在我腰上的手猛地收紧。

    “那你尝试过反抗吗?”我以退为进。

    “我试过了,可他是我的父亲,他总有太多方式压制我,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的神情有些痛苦。

    “你既然不想要的话,为什么不拒绝?”我畅快地撕开他的伤口。

    “他比我高,比我强壮,比我年长,比我富有,我依附于他,离开他就没法生存。”他竟然真的试图努力给我解释清楚。

    “那会不会是你主动勾引?”我对他给出的理由不以为然。

    “我没有!”他喘息着,眼睛瞪大,嘴巴微张,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我用手指敲敲沙发靠背,示意他在法庭上保持安静。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这难道就是你杀了你最亲近的人的理由吗?原生家庭不是你犯罪的借口,这世上有更多的人遭受着更大的苦难。你要从挫折和苦难中站起来,一直活在过去里很没出息。别人遭受过更痛苦的事情呢,他们怎么就能好好长大?为什么只有你犯了错?”

    他看向我,眼神里满是绝望,“可是,如果我没有杀他,而是揭发出来,他最多,最多也就判十年。十年之后,我可能还没有彻底在社会立足,父亲已经出来了。他又会怎么报复我?还是开始谄媚地讨好我,让我给他养老送终?如果我做不到的话,他是不是就要把当年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你可以离开啊,腿长在你自己身上,没人阻止你逃离他。”我无所谓道。

    “逃不掉的,你知道的,这辈子都逃不掉的。”他用胳膊捂住眼睛哽咽。

    我掰开他的胳膊,让他正视我,“只是发生一点小事而已,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你难道要咬回去?人生中还有那么多快乐,你要向前看!你要坚强起来!你要打起精神!你不可以这么懦弱!薯片的脆响、火锅的沸腾、奶茶的清香、清早的太阳……这世界上那么多美好的事物,你却要为了这种人赔上自己一生,太不值得了。”

    他干呕了几声,啜泣着连声求饶道:“我错了,你别再说了。”

    “这就挨不住了?”我嗤笑一声放过他。

    他蜷着身体哽咽了一会,声音微弱地重新开口:

    “法官大人,我也有个问题。”

    “好啊,说吧。”我宽宏大度道。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明知故问。

    “为什么是我遭遇这些?为什么我有这样的父亲?为什么是我再也没有未来?”他仍不甘心地想要一个答案。

    “你倒霉呗。”我早有感悟,“更何况这种事情从来也不算少。一个人生下来,总要经历几次猥亵,他们都好好活下来了,只有你选择了弑父。其他人会从逃避,会选择性遗忘,直到最后与自己达成和解,坦然面对过往。你做不到,所以你活该痛苦。”

    “真是轻飘飘的漂亮话啊。”他抖着肩膀,“你们都告诉我,要原谅自己。可谁来告诉我,要对自己多残忍,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若无其事地继续生活啊?”

    “那不如换种方式?”眼看时机成熟了,我露出尖牙。

    他眼里含着泪花,“什么?”

    “自杀。”我凑到他的耳边,“你还有这条路可以选。原本你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如今父亲也死了,你多年心愿达成,还有什么念想呢?”

    这是我期盼已久的愿望,我死死盯着他。答应我吧,快说可以吧。

    “可……”他有些犹豫,“如果我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劲处理尸体?”

    “因为你想亲眼看着他挫骨扬灰?现在他死了,你也总归可以没有遗憾地离开了。”我随口敷衍着。

    他沉默不语。

    “那你到底要不要死呢?”我吐出毒信催促着,“坠落?毒发?方式很多,你想好要哪个了吗?”

    “……我这样的人,是不是没资格很痛快干脆地死去啊?”过了很久,他颤着声音问我。

    “当然了。”我循循善诱,“选一种比较痛苦的死法会比较好。”

    “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啊?”他抚摸着我手腕上的牙印,“为什么?因为路晚的回忆在我身上,而我却是个烂到家的人?”

    我没有回答。

    他思考了一会,认真说道:“至少……等到我十八岁吧,只剩下一个月了,我想过完生日再死掉,可以吗?”

    我盯着茶几收纳盒里原本为他准备的药片,“你是指我前男友的忌日?想到你们两个死在同一天,总觉得有点晦气。”

    “cao。”

    今晚的酒白喝了,有点可惜。但他既然已经自愿,我不介意多等一个月。

    像是壮胆一样,他一口气又喝掉一整杯酒,“那你会陪着我吗?”

    “我当然会陪着你,不用害怕。”酒从喉咙滚入胃部,火辣辣的,脑袋昏沉,我大概也醉得厉害了。

    “你本来就打算要死吧?为什么想带上我?”他终于迟钝地发现了我的用意。

    不过如今我们达成一致,我不再有什么顾虑。

    接着酒意,我迷迷糊糊地告诉他:“我不知道路晚后来被埋在哪里,总是害怕就算下去了也找不到他。带上你,也许他心一软,我就不会迷路了。”

    “虽然他不会想再见到我,但……”我脑袋一沉,向沙发倒去,不知道有没有说完剩下那半句话。

    ——但让我远远看一眼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