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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犬牙口锋利

    张厉最近非常不痛快。

    他阴着脸坐在铁架子上,手上夹着烟,盯着cao场上因为谁踩了谁一脚而破口大骂的几个小年轻,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下去把人强制静音。

    他不痛快的原因很简单——曾经叱咤风云的厉爷入狱已经四个月了,而章直那个小崽子居然只来看过他一次!

    一想到这个张厉就火大,猛地将抽了一半的烟攥灭在掌心,杀气腾腾地站了起来。

    旁边的刘得狠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诶!你干嘛去!”

    张厉瞥了他一眼,冷冷吐出两个字:“撒尿。”

    刘得狠才不信他的鬼话:“你撒尿这么大火气干嘛?”

    张厉懒得跟他多说,不耐烦地甩开姓刘的胖手往cao场外走:“你管老子。”

    他刚走出两步,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瞪向高墙上站岗的武警战士,“爱屋及乌”地磨了磨牙。

    行,章直你小子丫翅膀硬了,敢不来见他,那就最好祈祷这辈子都别被他逮住!

    站岗的武警战士感受到杀意,莫名其妙地用余光瞥了一眼cao场,不明白为什么有个犯人要用那种咬牙切线的表情瞪他。

    章直自然不是故意晾着张厉的。

    他这副碎得差不多的身体想重回之前的巅峰状态,基本相当于从负数开始——他又没法像哪吒那样重塑rou身,只能夜以继日的训练,除了第一个月有时间坐了一天公交去看了眼张厉,余下的时间全都花在了跑手续和做训练上。

    而且因为身体情况不乐观,第一个月见面时他都没敢跟张厉说想调去监狱的事。

    伤筋动骨一百天,医生建议他卧床修养三个月,他之前心灰意冷,对医院的安排听之任之,可自从得了马正川的许诺,章直就再也躺不下去了,心急如焚地开始了复健。

    等他终于通过考核拿到调度文件时,距离他坠楼已经过去了大半年。

    送走母亲,章直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拿着调度文件前往监狱报道,穿上了他梦寐以求的狱警制服。

    马正川跟这边的管理人员打过招呼,章直如愿以偿地被分配到张厉的监区,负责协助一个老狱警。

    领他过去认地方的同事好心地叮嘱他:“你负责的那片儿都是重刑犯,多少有点背景,不是黑社会就是杀过人,所以吧——懂得都懂,咱们就是来混资历的,能少惹事就少惹事,免得沾一身腥。”

    章直点点头,神情有点紧绷,心脏从迈进监狱大门开始就不受控制地乱跳。

    同事看出他脸色不好,猜测他可能是有点紧张,和善地安慰道:“没事啊,你也别太担心,咱们做好本职工作就行,只要那些人不太出格,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都挑不出错来。”

    狱警是个不受待见的工作,条件差,生活苦,地方偏,一个月不一定能回上一趟家,一般都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学生被分配到这里,磨练两年,再各凭本事调走。

    当然,没能力的一辈子蹉跎在这里也是大有人在。

    安慰章直的这位同事看样子属于前者,身上还带着一股不谙世事的校园气息,二十多岁,国字脸,名字叫庄旌。

    庄警官明显有点倾诉型人格,章直一声不吭他也能自己跟自己唠下去,等走到监区时章直已经把他家七姑六婆认了个遍,耳朵都快听出茧了,庄警官总算大发慈悲收了神通。

    “诶,前面就是了。”他指了指前面的监区。

    章直望眼欲穿地看着那一排排牢房,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知道张厉关在哪一间吗?”

    “张厉?那个黑老大?”庄旌有点疑惑,但还是指了个方向,“那间,跟0523住一起,你认识他?”

    章直下意识就要往那边走,但很快想起身边还有个非常多余的庄sir,不得不又压下那股冲动,想办法先支开他,“嗯,谢谢你,剩下的我自己熟悉就可以了,你回去休息吧。”

    “哦……行吧。”庄旌没什么心眼地挠了挠头,也巴不得早点回去歇着,便没有多问,朝他挥了挥手,“那我先走了啊,你自己转转,有事呼我。”

    章直也朝他摆摆手,目送着庄旌远去,待人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扭头就朝庄旌刚刚指出来的那间牢房跑去。

    厚底的皮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章直的心却飞了起来,灵魂叫嚣着想见那个他日思夜想的男人。

    可惜天不遂人愿——牢房是空的。

    章直扒着栏杆有点失落,现在是犯人的上工时间,大部分牢房里都没有人,张厉的也不例外。

    章直隔着栏杆眼巴巴地看了一会儿,踌躇片刻,忽然低头从包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悄无声息地拧开了铁门。

    牢房是上下铺的双人间,撑死也就十来平米,马桶和洗手台都是金属质地的,孤零零地坐落在墙角生锈。

    章直快速扫了眼下铺,感觉不太像是厉爷会选的位置,便单脚踩着栏杆爬上二层。

    二层一样很普通,统一的床单枕头,被子规规整整地叠着,看不出任何不同之处。

    章直打量了一圈,轻轻掀开枕头的一角,看见了两包张厉常抽的白沙烟。

    他做贼似的瞄了瞄牢房外的监控,不动声色地把鼻子凑近枕头,果然闻到了一点熟悉的味道。

    厉爷……

    是他的厉爷……

    他像只走失后找到了主人的狗,贪婪地嗅着床单和被子,如果有尾巴,此刻一定撒欢地摇了起来。

    然而过完“偷闻”的瘾,章直没敢久留,小心翼翼地把床铺恢复成原状,溜出了牢房。

    他耳朵还带着一点不自然的红色,不甚专业地把自己伪装成一名正直严肃的狱警,继续巡视地盘。

    下工后,张厉被带去食堂吃晚饭。

    刚一进食堂他就察觉到气氛不对,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朝着一个方向看。

    张厉也下意识看过去,本来不甚在意,却在注意到一个背影时瞳孔骤然一缩,登时愣住了。

    只见一个肩宽腿长的狱警立在食堂中间,身上穿着非常显身材的制服,脚上是一双警用皮靴,一切都很普通——可就是让张厉从他身上看出了那个完全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的影子。

    这时,那背影也开口了,声音低沉冷冽:“如果你不想吃了,就去墙边立正。”

    cao!

    张厉在心里骂了声娘。

    这声音他连叫床都听过无数个版本,瞬间就肯定了此人的身份。

    真他妈神了!章直怎么在这?

    然而不等他细想为什么小军帽儿会出现在这,张厉就看见他伸手抽走了一个犯人的餐盘,把里面的饭菜倒进了餐桌边的垃圾桶。

    那被抽走餐盘的犯人张厉有点眼熟,好像是叫什么郑龙,手脚不太干净,前段时间刚因为私藏利器被罚,张厉对这人倒没什么特别印象,藏东西的事还是听刘得狠嚼舌根说的。

    张厉听见有人低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来的早的犯人用有好戏看的语气道:“郑龙刚才调戏那个新来的警帽儿,说他屁股翘,看着挺好cao的。”

    张厉:“……”

    真是新鲜了,老子还没死呢,轮的上姓郑的杂种来看?

    闲言碎语间,郑龙站了起来,比章直矮上一截,但气势很足,梗着脖子瞪他,用牢里的话说就是——“调很高。”

    章直默默跟他对视片刻,将手中的餐盘举到两人中间,双手用力一掰——足有几毫米厚的不锈钢餐盘被从中间撕裂,裂口一直蔓延到另一端,最后分崩离析。

    连张厉这种见多识广的人都被章直这手“徒手撕不锈钢”的绝技震了一下,更别提其他人。

    章直:“立正。”

    吃了一记下马威的郑龙颈椎病顿时好了不少,虽然还是满脸不服,但到底是咬牙切齿地攥拳立正了,按章直的指令走到墙边去罚站,章直还十分人性化的给了他个“稍息”。

    张厉:“……”

    行,挺威风,放出去肯定吃不了亏。

    罚完人的章警官垂下眼皮看了眼其他人,没再揪着谁不放,转身继续去墙角站岗,然而还没等他走到位置,背后一道火热的视线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以为是哪个犯人不服,冷冷回头看去,却发现个意想不到的人。

    高大帅气的年轻狱警迈到一半的长腿僵在原地,下意识收回来摆了个标准的军姿,脸上一瞬间浮现出了十余种不同程度的惊慌失措——他好像原地从冷面狱警变成了个待审的囚犯,紧张得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作威作福的章警官没想到张厉会来这么早,还以为得再等一会儿才能见到,猝不及防下乱了手脚。

    张厉满意地欣赏着章直的这番“川剧变脸”,挑起了一侧嘴角,冲他做口型道:“你找cao。”

    章直猛地打了个哆嗦,众目睽睽之下性器竟有些勃起。

    他咽了咽口水,脚步仓惶地回到站岗的位置,两手交握挡在身前,低下头不敢再跟男人对视。

    他怕自己再看一会儿能把警裤顶出个帐篷来。

    但张厉的视线就像一根勾子,紧紧勾住他不放,从头到尾如有实质地把他舔了一遍,直到张厉打完饭坐到座位上,章直都没能让性器软下去。

    张厉一边吃饭一边看他,难得放慢了咀嚼的速度,好像嘴里咬着的不是米饭和白菜,而是章警官的那身欠抽的皮rou,需要慢条斯理地碾碎咽进肚子。

    乍一见面的惊喜淡去,被晾了三个月的怨气浮上心头,张厉面上皮笑rou不笑,心里其实已经把姓章的小王八蛋翻来覆去cao了个遍。

    吃过饭,犯人们被排队带回牢房,张厉终于放过了心脏超速的章直,跟着大部队走了。

    不少人注意到了新狱警和张厉之间的波涛暗涌,以为他们之间可能有什么私仇,见张厉被带出食堂,不由交头接耳起来——这一亩三分地一共就这么点八卦,犯人们闲得能磕出屁来,嘴巴堪比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晚上九点熄灯,张厉枕着手臂躺在上铺,斜睨着牢房外的走廊。

    “小曹。”

    “诶!”下铺的年轻人应声探出头,“啥事儿,厉爷?”

    张厉没看他,依然盯着走廊淡淡道:“一会儿要是有人进来,你别管,睡你的。”

    “啊?”小曹一愣,没想明白这大半夜的还有谁能进来,茫然地点了点头,保证道:“好嘞,您放心,绝对睡得死死的。”

    然后他就睡不着了。

    心眼颇多的小年轻正翻来覆去地想着张厉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话,是不是想半夜撸管了,黑暗中就传来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开锁声。

    小曹:“……”

    我cao!

    他吓得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在床上僵硬成一具新鲜出炉的尸体。

    他根本没听到脚步声,黑暗中只有走廊里的摄像头冰冷的闪着红光,那锁仿佛是被游荡在监狱里作祟的鬼魂拧开的,一点门轴转动的声音幽幽钻进小曹的耳朵——别说“管”了,他现在连气儿都不敢喘。

    章直锁上门,扫了眼安安静静的下铺,奇怪于这位犯人居然睡得这么早,轻手轻脚地爬上了二层。

    刚探出半个身子,黑暗中就伸出了一只大手,将他整个人薅了上去。

    铁架子床“咯吱”一声,吓得小曹猛地用被子捂住头。

    “老子等了你三个月。”熟悉的嗓音在章直耳边响起,一只大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小兔崽子,再有下次,老子扒了你的皮。”

    章直的两条长腿还悬在外面,突然被拖进一个火热的怀抱,失去平衡间下意识想扶住点什么东西,手一伸,按住了一条赤裸的大腿。

    章直一怔,再往上摸,毫无阻碍地摸到了一根剑拔弩张的jiba。

    张厉在等他……而且是没穿衣服的在等他。

    这个认知让章直瞬间红了脸,手却柔柔弱弱地握上那根粗大的jiba,撒娇般地晃了晃。

    张厉板着脸,体温却被他平白晃高了两度,扣在小孩儿脖子上的手心更是烫得丢人,有心想拔出这人的电棍给他来一下。

    糟心的玩意儿。

    张厉把手掌下移,在黑暗中缓缓抚上章直穿得板板正正的制服:“这三个月忙着进监狱来了?”

    章直点头,讨好地揉搓手里张厉的性器。

    他久未cao作此物,刚开始的两下甚是不得要领,但很快肌rou记忆复苏,带着他的手法顺畅起来——还真让躺在下铺挺尸的小曹同志说中了,张厉确实是为了“撸管”,只不过是在等某位新上任的狱警来给他撸。

    张厉在章直腰上拧了一下:“你还好意思点头,天天不想着怎么留在市局建功立业,非跑到这荒郊野岭的来放羊,当自己是牧羊犬啊?脑子摔坏了是不是?”

    章直顺着张厉的话想了想,没想象出他是牧羊犬那个画面——因为张厉并不像羊。

    非要说的话他更像潜伏在羊圈里恶狼,披着羊皮吃饱喝足后,趁着牧羊犬不注意,咬住其后颈将它压在地上强行交配。

    章直抿了抿唇,红着脸抓住张厉摩挲他武装带的手,把那只大手引到金属卡扣处。

    张厉摸了两把就明白了该怎么解这结构复杂的玩意儿,却没立刻解开,而是把手探到了金属扣下面,用力揉了两把章直的裤裆。

    他问了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你伤好了?”

    三个月前章直来看他的时候还拄着拐,脸色跟抽了大麻一样,问什么都不说,就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厉明天就要被拉去枪毙了。

    “今儿撕盘子撕得挺爽是不是?骨头不疼了?”张厉道:“电棍是摆着给你照明用的?那孙子不服管你会不会拿电棍电他?瞎jiba逞能。”

    “厉爷……”章直被他揉得直喘,手都忘了动了,紧紧握在张厉的jiba上,毫无道理地认错:“我知道错了厉爷……”

    张厉冷哼了一声,总算解开了小孩儿的武装带,把那层碍事的警裤扒了下来,伸手一摸,小孩儿内裤前边湿了一大片,又漏水了。

    张厉把他推到床铺里面,摆成趴跪的姿势,厚重的警用皮靴不小心撞到了栏杆,发出一声闷响。

    “明天给老子换个床单。”他撸了两把章直的性器,把手上沾到的黏液抹到小孩儿的屁股缝里,手指用力一按,就插进了章直的后xue。

    他皱眉:“怎么这么松?”

    章直半张脸埋在床单里,声如蚊蚋:“来之前洗过了。”

    张厉挑高眉头:“在哪洗的?”

    “宿舍……”

    “几人宿舍?”

    章直意识到不对,屁股有点抖:“四人……”

    果然,下一刻张厉就狠狠按住了后xue里的前列腺位置,几乎将他整个人按趴下去。

    “四人宿舍你在里面松xue?还嫌想cao你的人不够多是吧?”

    哪有人想cao他?而且他锁门了!

    但章直被折磨得有口难辩,想叫床又不敢叫,只能咬着手腕千古奇冤地背下这口黑锅。

    张厉一直“罚”到了傍家儿开始跪不住才松手,他默不作声地抽出手指,捞起章直开始下沉的腰,换上了自己的jiba捅了进去。

    湿热,柔软,随着律动会发出yin靡的水声,钢筋铁骨的小军帽儿屁股里竟也是玉软花柔,能溺死个人。

    张厉的手一直卡在章直的腰上,微微使力向上抬着,没用任何高难度姿势。

    他的小军帽儿从来没有腿软过,今天是第一次被他用手指cao到脱力,好像脊梁骨都被抽了出来。

    “崽儿。”

    “厉爷……嗯……”

    张厉俯下身,用力搂住身下的人,在他的肩膀处深吸了一口气。

    “老子这辈子断子绝孙,就要你了,行不行?”

    章直浑身一僵,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就……要他了?

    他从未奢求过张厉能说出这样的话,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再次靠近张厉,全是因为有幸他救了张厉一次,而张厉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才不好意思赶他走。

    可他现在说……要他。

    从未有人在面对岔路口时选过他在的方向。

    他、他的母亲、和他血管里流着一样血的各种亲戚,他们好似都中了某种无形的魔咒,所有人都在遇人不淑,所有人都在妻离子散,在他们爱的人那里,永远有人比他们更重要,无论他们怎样忍受、怎样付出,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眼看着不幸一次次降临,从小就没期待过天长地久,只是午夜梦回,偶尔看着枕边人的睡颜,也会产生“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的奢望。

    他手指僵硬地揪紧床单,几乎要发起抖来,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好半天才在张厉怀里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

    他也许是在做梦?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他在病床上的臆想?

    那也太美好了,千万别把他叫醒。

    章直用力闭了下眼睛,积蓄在眼眶中的泪水无声滑落,咸湿的泪珠滚进嘴里,总算化开了他干涸的嗓子。

    “厉爷……”他哭了,“救救我吧……”

    救救他,把他从那个魔咒里拉出来,别再打碎他这个来之不易的梦。

    张厉刚表完白,还没等到互诉衷肠的环节就听见这么一句话,顿时吓疯了——他把人弄骨折了?能让小军帽儿喊救命,这他妈是头断了还是jiba断了?

    张厉连忙把性器从章直身体里拔了出来,魂飞魄散地在他身上上下摸索:“怎么了?哪疼?cao!小曹!去喊狱警!”

    章直一边掉眼泪一边抱住张厉的胳膊,大惊失色:“等等!别去!别……我没事!”

    刚从床上屁滚尿流地蹦起来的小曹一个不稳就栽到了床底下。

    “你他妈还逞强!到底哪疼?”张厉急得朝他耳朵吼。

    “不疼,我不疼。”章直抽抽搭搭地抱紧怀里的胳膊,还没太跟上张厉的思路,“我就是……高兴,厉爷……怎么了吗?”

    “……”

    张厉有几十秒没说话,也没动,章直有点害怕,小心翼翼地看他:“厉爷?”

    张厉静坐了片刻,jiba都吓软了,热汗变冷汗,四十岁的高龄愣是半天没再硬起来。

    他掐死章直的心都有了——没事瞎他妈喊什么,不知道中老年人心脏不好吗?

    听了半宿活春宫的小曹在下边儿怯生生地询问:“厉爷……还叫狱警吗?”

    张厉心想:“叫个屁,叫来把我俩捉jian在床吗?”同时嘴上凉飕飕地冷笑道:“我床上这个就是狱警,你叫吧。”

    小曹冷汗唰唰的,干笑着叫了一声:“警官好……”

    靠!

    他室友也太牛逼了!搞了个条子不说,还是条子自己爬的床!

    小曹同志服得五体投地,恨不能跟他讨教讨教是怎么把狱警弄上床的——可惜没那个胆子。

    有贼心没贼胆的小曹识趣地躺回被窝,假装自己不存在。

    张厉缓了半天才从那种心悸感中解脱出来,自从见到章直毫无生气地被抬上救护车的模样他就有点杯弓蛇影,就算今天见识了一番小军帽儿手撕不锈钢餐盘的壮举,他潜意识里还是觉得章直是件好不容易拼回去的碎花瓶,经不起磕磕碰碰。

    他瞥了眼黑暗里只剩一个模糊轮廓的章直,把人搂过来亲了亲,知道自己这是栽了。

    算了,爱咋样就咋样吧。

    断子绝孙也好,下辈子下地狱也好,章直都豁的出去,他有什么不能奉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