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Alpha先生的火葬场(1v1,AB互攻)在线阅读 - 15 君昊。已经没有如果了。(中H)

15 君昊。已经没有如果了。(中H)

    尚未勃发的性器触感很柔软。项君昊闭上了眼睛,仿佛要把这一刻的体会深深刻进记忆里那样缓慢而细致地舔弄着。他感觉到周行知的手摸到了他的头发,随即插进发丝间,用同样轻柔的节奏抚摸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那只手有一点颤抖。

    周行知。他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又努力打开了口腔,把垂软的性器吞得更深。这一回,周行知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然后项君昊意识到,他的牙齿磕到了他的性器。这种嘴上的功夫,他实在太缺乏经验了。

    回想起来,周行知第一次给他koujiao的时候,似乎也发生过同样的事。那是很早的时候了,周行知的技巧生疏得过分,于是他忍不住用嘲弄的口吻问他是不是从没有吃过男人的jiba。周行知说:“的确。”说的时候还淡淡笑了一下。

    也难怪后来的一年里,他一直以为周行知情史干净,大概只交过黎江一个男朋友。现在想来,他有过五个男朋友,轮到他这里,竟然还能夺走他第一次koujiao的经验,可见从前那些人对他……想必都是很爱护的吧。

    思及此处,项君昊的心忽而又抽紧了。他忽而意识到,他其实也有过周行知的许多第一次。第一次被强迫,第一次被调教,第一次被干进生殖腔,第一次上手术台。为什么——为什么都是这样的事?

    周行知厌恶过他吗?恐惧过他吗?有没有那么一刻……想要再也见不到他呢?

    他明明有过那么多时间,那么多的时间,可以用来让周行知爱上他。他为什么没有早点察觉?如果他能早一点爱上他,如果他能早一点行动,如果——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感觉到自己的脸抽搐了一下。一直维持着将嘴张开到接近极限的姿态,他脸上的肌rou开始激烈地酸疼起来。从前他很喜欢让自己的情人们做这样的事,他的性器粗大,是全部含进嘴里时几乎会把人嘴角撑开的尺寸;然而又很持久,不管情人们的技巧多么纯熟,也没法让他在半小时里射出来。他喜欢插着他们的嘴,甚至插进他们的喉管,看他们因为自己眼眶泛红,面颊沾泪。那是很能满足一个人的征服欲的。

    当然,同样的事情,他也对周行知做过。周行知不会哭,他只会在过程中微微皱眉,在结束后露出疲惫又无奈的神色。

    原来是这么难受的。

    项君昊深吸了一口气,用嘴唇包住牙齿,把嘴里那一根含得更深。它终于有一点勃起的迹象了,鼓起的头部顶上了他的喉口。他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忍不住想要呕吐,只能抓着床单死死忍耐。

    他听到周行知叫他。“君昊。难受就算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捧他的脸。

    项君昊没有理睬,只是调整了头部和脖子的角度,让他的性器能更顺利地插进自己的喉管。

    周行知,你知道什么。他想。我不想算了。

    或许是先前流过泪的缘故,泪水顺畅地再次润泽了堪堪干涸的泪痕,沿着他的脸颊流下来,划出一道由热转凉的痕迹。也就在这一刻,周行知的yinjing终于再度完全挺立。

    身体反射性地弹跳起来——彻底勃发的刺激实在太大,项君昊下意识地弹退了一步,把口中的yinjing全吐了出来。他喘得很急,伴随着一阵急促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周行知挪了过来,把他抱进了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又伸手给他擦了泪。

    项君昊盯着他的脸,反手捞住了那根被他舔到耸立,水光润泽的性器,再一次坐了下去。他后xue火热依旧,在漫长空虚后被骤然填满,舒服得让人想要仰头长叹。但他没有动,因为周行知抱住了他的腰,亲吻了他的侧颈。

    他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项君昊想。如果他能早一点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喜欢……

    如果他能再早一点爱上他。

    “行知……”他闭上眼,用一种极暧昧亲昵的姿态在他耳廓上蹭了蹭。发丝摩擦间发出细微的声响,那声音就响起在耳畔,烧得人耳根都发酥发软。

    是啊,他们是很亲密、很亲密的。四年多的时光,他要过他多少次?在一张床上睡过多少个晚上?他还没要够,没睡够,他怎么可以离开?

    然而他说,君昊,你不会那么做的。周行知终于还是了解他了。而他也因此失去了要挟他的手段。

    周行知抱住了他的腰,很温柔地摸过他腰侧一块略微敏感的肌肤,然后轻轻推了一下。那是项君昊很熟悉的信号,意味着他想让他在上面。

    看,即使是在床上,在周行知并不热衷的性事上,他们也已经有了这样的默契。

    项君昊仍旧闭着眼,他躺下来,用双腿夹住了周行知的腰,抬起臀顺着插在体内那根的方向轻轻摆动。性器抽插带来的刺激让他头皮发麻,或许是催情剂用得太多了,或许是刚刚被推上高峰的体验让身体食髓知味,变得更加贪婪。他感到自己的肠rou凶狠地吸着周行知。

    而周行知俯下身,亲吻了他的唇。

    于是项君昊半睁开眼,手掌贴在周行知后脑,几乎是带着笑说:“你看,你这不也……很想要我吗?”又把手渐渐摸下去,划过他的肩,划过蝴蝶骨,划过腰际,最后沿着胯骨摸到前面去,摸到他们结合的地方。

    “这么硬。”他说。

    周行知没有说话,只是再一次亲了亲他,抱起他的肩挺腰律动。项君昊没再撩拨他,只是抱着他的腰,顺着他的节奏,像一叶小舟般在床上跟随着他晃动。

    这似乎是他们所有的性事中最温存的一次。温柔,平和,那不是项君昊的风格。即使是被压在身下,干进屁股,项君昊也是很能掌握主动权的,而周行知,他只会跟着他的步调走。

    于是项君昊又想:原来他zuoai的风格是这样。真是不火辣也不煽情,稀松平常得像一碗随处可见的白米饭。可那又怎么样呢?他还是为此兴奋得直流水,湿滑的液体再次顺着他的股缝流下来,一直流到腰上,洇进床单里。

    第二次的时间持续得更久。周行知的性器很难唤起,然而一旦唤起,也不会轻易缴械,当项君昊眼前发白、从第二次漫长的高潮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周行知还硬挺地埋在他身体里。

    于是项君昊没有多想,翻身把他压下,抓起被放在床头的润滑剂杀进了周行知的后xue。周行知没有拦他,由他抱起他的腿给他扩张,顺从地放任他再度勃起的yinjing插进那个即便扩张过也仍然紧致的xue里。他进到一半,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同于往常的,把人刺激到头皮发麻的刺激感里,然后才意识到这一次和从前有什么不同。

    他的腰僵硬了一瞬,险些退了出来。周行知从来都是要他戴套的。

    要是换一个人,项君昊不会有任何犹豫。能让他肯不戴套就上的人必须干干净净,从没被其他人碰过才行,而即便这样干净,想要和他亲密到这种程度,也要看他愿不愿意给予这样的恩赐。只要他想做,没有被拒绝的道理。

    然而这一刻,他竟然犹豫了。维持着半插在体内的姿势,他听到自己在问:“要戴吗?”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问这种蠢问题。

    周行知似乎笑了笑,又似乎叹了口气。“你来吧。”他说。

    项君昊原本是想一鼓作气的,然而这样一小小的插曲,却让他的气势衰竭了下去。后半段他进得很慢,每一寸都感觉到一种难言的刺激。整根没入的时候,他喘息得比任何一次性事都要急促。那种感觉就像是他终于彻底拥有周行知了,却又像是在品尝最后的晚餐。

    为什么呢?即使最终要分开,周行知不也还会再陪他一段的吗?

    他伏上去,在周行知身上盖下一层阴影,把他牢牢罩在里面,嗓音沙哑:“好久没有这样直接干你了。”

    周行知“嗯”了一声。

    “那一次。”项君昊看着他,“很疼吗?”

    “很疼吧。”周行知笑了笑,“但也记不清了。”

    “以后不会了。”项君昊说。

    周行知没有答话,半晌,对他点了点头。

    “行知,你告诉我。”项君昊压得更低,鼻尖几乎要触到他脸上,“如果没有结婚的事——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周行知想了想。“也许会吧。”他说。又用一种很轻松的、自嘲般的神情笑了一下:“可……你会吗?”

    项君昊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凌向云这么说,周行知也这么说。他们都把他当做一个招蜂引蝶的花花公子,不觉得他会对谁一心一意,白首不离。

    “如果我会呢?”项君昊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君昊。”周行知看向他,“已经没有如果了。”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对你好呢?”周行知不让他说如果,项君昊便偏要说,“如果我像他们那样对你好呢?你会不会……”会不会此时此刻,能愿意继续和我在一起。

    话说到一半,他忽而咬住了舌头。太卑微了,简直像是把自己最脆弱的自尊送到对方脚下任凭踩踏那样。

    “不会。”周行知答得很坚决,“君昊,和这些没关系。”

    “只是因为结婚的事?”项君昊盯着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