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你是蛟,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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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蛟,不是狗,能明白吗? “青竹,告诉我,还敢跑吗?嗯?” 千姜凶狠着一双眼睛盯着身下脸色惨白的小妖,语气里是说不出来的寒凉。 青竹妖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腹部,满脸泪水一直在摇头。 “不,不敢了。”他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浓重的喘息声几乎掩盖住他的话音。 “乖。” 千姜听了他认错的话,一改刚才的凶狠,突然温柔地亲了青竹一下,胯下抽插得更快,甚至舒爽地闷哼了两声。 那狎昵的动作和难得的温柔,让青竹在颠簸中有一瞬间的晃神。 秘境之外不是小妖的天地,青竹本是一株普通的竹子,只是一直生长在无人的秘境里,吸收了太多的灵气才侥幸成了妖。 千姜遇到他时,他才刚能化形不久。 青竹林里开满了致幻的粉花,千姜发了疯一样在砍那些竹子,青竹只是想出来阻止他的行为,没成想这成了自己劫难的开始…… 偏殿外,周饮玉站在院子外看着千姜房间里没有亮灯,轻声喊了一句。不见有人应答,这才转头去了他常练剑的地方。 房间里正在动情cao弄的千姜在听到周饮玉呼喊自己时,瞬间惊出一身冷汗,直接一下射在了青竹身体里。他快速地捂住青竹的嘴巴,极度紧张地扭头盯着那扇门,手上止不住的发抖。 他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冷汗直流。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心里胡乱地想着若是被师尊看到了可怎么办?该怎么办? 等了半天,他不敢答话。等确认师尊已经走了时,这才重重呼出心中那口吊起来的气,身上盖着的锦被被他汗湿了一层,头都有点昏。 他甩甩头准备从青竹体内退出来,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还捂着他的口鼻。而青竹此刻已经缺氧昏过去了,千姜皱着眉头,先前那一缕罕见的温柔消失殆尽,满眼都是止不住的嫌弃。 他快速把自己清理干净然后穿上衣服夺门而出,此刻外面天已大亮。千姜心里慌得不行,师尊应该是来教习自己剑法的,他慌得脚步有点虚浮,连忙停下来深呼吸。 冷静,不能让师尊发现端倪。冷静! 周饮玉在后山那块高岩处没看到千姜,还觉得奇怪,按理说他不是会习惯于睡懒觉的人。回去的路上就碰到了满脸汗水的千姜。 “你怎么在这里?” “师尊,弟子想换个练剑的地方,见这里视野也开阔,就换来了这里。”千姜低着头恭敬解释道。 周饮玉也只是好奇问问,就换了个话题问他:“嗯,扶云决练得怎么样了?今日正好得空,为师给你指导一下。” 千姜听到师尊这么说,突然惊奇地抬起头,师尊向来喜静,少有整日过来指导他的时候。 他按捺住了一颗激动的心,应了一声“是”,就退后两步开始了扶云决的展示。 周饮玉一身白衣玉立在不远处,静静看着。 千姜很有修习的天赋,就是心性不定,有些急躁。 日暮时分,天边染上了大片的橘色,云海也跟着变成暖色,身后的林间吹过清凉的风,树叶沙沙作响。周饮玉的衣袂和身后的发带被风带起。千姜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动作之间划出残影。 师徒两个一静一动,师尊在一旁时不时出声规范一下自己动作,在这美好的时刻,千姜多希望时间可以定格。 太阳西沉,千姜收了剑。双手拱揖道:“弟子恭送师尊。” 周饮玉跟他又交代了一番,冲他点点头,转身离去。 千姜一直站在原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许久才回了神。 等周饮玉回去的时候,一推开门差点吓了一跳。 出门前设的那个小结界此刻已经被黑色鳞片完全填满了,一天的时间内,原本同他拇指差不多粗细的蛇,此刻身体骤长,已经快有他小臂粗,蜷曲盘缩成一团,从外面看不见它的头尾。 周饮玉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放它出来,但这结界着实是太小了。他心念一动还是散了结界,在大蛇刚舒展开身体扑向自己的一瞬间,迅速用扶云鞭缠住了它的七寸。 “不准乱动。” 周饮玉稍稍低头看着它那双赤红的眼睛,见它似乎是听懂了似的点了点头,不由得抿了抿嘴唇。 是他看错了,他原先以为段九卿成了条小蛇,现在看来倒不是,因为它的额前分明长出了两根小小的黑色的角,有点类似鹿角。像是蛟蛇。 不看那双眼睛的话,倒是能稍微削减一些它那满身的危险气息和压迫感。蛟身大概有三米长,身上的黑色鳞片长开不少,通体泛着黑亮的光泽,光是视觉冲击就让人觉得不太好惹。 黑蛟就这么大半条身体直立在周饮玉面前,吐着信子一眨不眨地仰着头看着周饮玉。一人一蛟僵持了片刻,周饮玉才试着慢慢松开了扶云鞭。它似乎感觉到了刚刚的动作吓到了周饮玉,这次收着信子低下头慢慢去靠近他,见他没有躲闪,才将蛇头轻轻搁在周饮玉肩上,顺服地蹭了蹭。 狭长的蛇瞳眯了眯,突然不爽地吐出信子发出“咝咝”的声音,它闻到了周饮玉身上有陌生的味道。周饮玉被它突然凑在耳边的“咝咝”声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冷着脸一手拍开它往自己身上缠的蛇躯。 黑蛟立马老实下来不动了,又拿蛇头蹭蹭周饮玉的脸,这才退回去一点距离看着他。 “段九卿。” 黑蛟没反应。 “能听懂我的话吗?” 黑蛟歪着头看他“咝”了一下。 周饮玉看着那双恢复异色的蛇瞳,没再说其他的。看来是开了一部分灵智了。周饮玉闭了闭眼,感觉四周有点压抑,不想再同它待在一处,转身去了书房。 他刚坐定,段九卿就爬过来了,隔着一张书案把蛇头搁在上面,有点百无聊赖地看着他,时不时吐出信子压住周饮玉的书页,即将挨打的前一秒又赶紧松开。 这一幕,要是唤作是个小猫小狗都很可爱。可惜,对面趴着的是条三米长的黑蛟。 夜色越来越深,周饮玉终于合上手里的书,捏了捏酸疼的脖子。一转头正对上一颗硕大的蛇头跟自己四目相对,周饮玉突然一阵心惊,然后无奈地扶额。 段九卿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自己身边,还在自己身上松松地绕了一圈,他竟是没有发现。 周饮玉眼见它吐出信子在自己脸上扫了一下,然后收紧蛇身又趴回自己肩头,装作无事一样。他只感觉心跳得有点快,蛇身在他上半身慢慢收紧蠕动的感觉,让周饮玉浑身发麻,它即便做得再乖巧也不行。腿脚有点软,周饮玉半天没能从椅子上起来。 良久,周饮玉才深吸了一口气,揪着一支蛟角把它从自己肩上拉开,蛟角的手感倒是有点软凉,像刚长出来的鹿茸的手感。距离还是太近了,周饮玉又把它的头往后推了推,道:“你是蛟,不是狗,能明白吗?” 为什么走到哪跟到哪…… 段九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又想把头搁回他肩上却被周饮玉制止住。 周饮玉往那寒凉的黑色蛟鳞上拍了一下立马松了手:“放开我,今后不准再缠。你就睡书房这里。” 段九卿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听不懂,吐出分叉的信子左右摆动了几下,闻出周饮玉身上都是自己的味道后,半晌才慢慢松开他。 周饮玉突然感觉浑身一轻,头脑都清明不少。他快速退后几步,划出一道屏障防止段九卿半夜又爬到床上去。 段九卿大概看出了他的意图,在屏障另一侧急躁地四处爬,不停撞,凶狠地高昂着头吐信子。 周饮玉抱臂站在一旁看了片刻,段九卿现在开了部分灵智,能听懂自己一些话,他心里隐隐有了一个想法。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然后重重吐出一口气,丢下一句“明早放你出来”然后转身离去。 段九卿看着周饮玉离开,在屏障里有些狂躁,直到他离开很久后才转头爬回书案前的椅子里盘成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