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邀约
顶上天宫并没有设置给人族医治的地方,但好在花家有随行的顶级医者。 叶敬酒他们是一路奔回去的,花铃纵使被柳奎遥解毒,被贯穿的腹部伤口仍旧不容小觑。 他们一路过去很急,比武场又正值赛点,叶敬酒朝前跑时不小心和人撞上,他连忙向对方道歉,便匆匆离开。 被撞的人裹着黑袍,看不清面目。 他伫立在原地,隐晦地望着叶敬酒从他身边掠过,离他越来越远。 叶敬酒,总算找到你了。 · “毒素险些进入心脉,好在有人及时解毒,没什么大碍,休息一段时日就行。”花家医者处理好花铃的伤势,又向花不笑嘱咐一些事情,就离开了屋子。 花铃伤势过重,如今还在昏迷,脖子上仍残留着指印的淤青。 花不笑站在床边,弯腰揉了揉花铃的头发。这动作说是抚慰花铃,不如说正在克制自己的杀意。 叶敬酒看出花不笑心神不稳,再让花不笑盯着花铃,指不定出什么意外。他捏了捏眉心,还是上前一步抓着花不笑的衣袖,拉着对方朝屋外走。 “先让花铃自己休息一会吧,我们去外面。” 花不笑目光偏移到被扯住的衣袖上,他垂眸,眼底情绪不定。再叶敬酒又一次拉扯他衣袖时,他轻声嗯了一声,跟着叶敬酒离开了屋子。 这会儿正值正午,艳阳高照,特别适合人假寐休息一段时间。 叶敬酒出来,险被阳光晃瞎了眼。他眯眼,阳光过于晃眼呈现出一圈耀眼的晕轮,紧接着他视线一黑,一把小纸伞挡住了光线。 “今日之事,多谢。”花不笑说。 他声音有些干涩,叶敬酒想看他,却被伞挡住了视线,只能瞧到花不笑的半截身子和那只结实有力的手臂。 于是他们隔着一把伞交谈。 “不用谢我,花铃不止是你meimei,也是我的朋友。”叶敬酒说完这句话,纸伞那边的人沉默了好一段时间。 气氛实在过于压抑,叶敬酒半边身子都被烤暖了。他手指无意识揪着自己的衣袖,渐渐地感到有些局促。 他们昨夜吵架,叶敬酒狠心对花不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而后他彻夜不归,跑去和他跟花不笑说绝对没关系的人一夜缠绵。 还真是够打脸的。 他本以为花不笑会问他昨夜为何不回来,但对方并没有这样做,他们两人似乎对这件事情心照不宣,无须多问。 过了好一会儿,花不笑问他:“今日伤害我胞妹的那人,你认识他?” 这件事是叶敬酒最不想提的事情,眼下涉及到花铃的性命,他却不好像之前那样搪塞过去。 纸伞上画着精致的符纹,金色与朱红的线条在纸上穿梭跳跃,阳光照映在上面,这些线条就像是被赋予生命的精灵一般来回游动。 叶敬酒曾见过花不笑用这把伞杀过妖,便是这些瑰丽的线条成为收割一条条性命的利刃,无数亡魂消解在这把伞之下。 而今却成了单纯遮阳的纸伞。 “认识,他叫柳奎遥。” 叶敬酒说,“不过我认识的他可比现在恐怖变态多了。但是也没差,反正都是彻头彻尾的变态。” “关于他的来历我也不清楚,也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放心,如果可以,我会在之后杀了他。” 花不笑:“他的秘法十分诡异,已经脱离了人族的范畴,复活术这种东西,不会出现在人族的秘法中。这种诡异的秘法必然会导致神智扭曲,和常人不同。你今日和他签订之事,到时候我陪在你身边。” “不用了,我自己能解决。” 和柳奎遥之间的事情,叶敬酒不想靠其他人解决。 他的仇他自己报,不需要任何人来帮他,否则柳奎遥还会是他无法躲避的一道阴影与噩梦,还是他心底永远无法愈合血淋淋的伤疤。 他不想半夜再在恐惧中醒来,蜷缩在角落里夜不能寐,也不想再在以后的时日里想起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事情。 和柳奎遥的‘约会’,就让它变成他们之间的终点吧。 花不笑没再这件事情上继续阻止他,这让叶敬酒松了口气。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逃过这一茬,还有下一茬等着他。 花不笑问他今夜住哪。 “昨夜是我不对,今夜回来住吧。” 日头稍缓,花不笑撤了伞。他面容还是同以前一般俊美妖异,漆黑的长发束起,衬得少年面如冠玉,英气逼人。 他表情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更像是千年后喜怒不形于色的魔尊,只是那双柳叶眼愈发深邃,淡笑着道歉时,眼睛勾人得厉害。 叶敬酒不是不知道花不笑生的好看,也不是没见过他的笑。但大多时候,花不笑的笑容都十分有攻击性,教人心生忌惮畏惧。 今日的淡笑却格外温柔,叶敬酒瞧着,心莫名漏了半拍。 他赶忙侧过脸,凝眉点了点头,又意识到什么,慌张着摇了摇头。 真是,怎么就鬼使神差差点答应了花不笑。 他这一拒绝,花不笑脸上的笑就淡了几分。 叶敬酒不知怎么的,就吞吞吐吐地解释起来,“我晚上还有点事,要和师……岑澜见一面。你别多想,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不一定会回来。” 他昨夜稀里糊涂就跟师尊上了床,而今回忆起来,师尊定然真的就在这里。他必须和师尊问个清楚,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回事,他如今所处的世界和时代,到底是他原本以为的穿越,还是其他。 至于原本想要解除的神识烙印,估计是要胎死腹中了。 但没关系,总有解除的一天,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理清现在的情况。 “是吗?” 花不笑不同昨日那般,他凑近叶敬酒,在叶敬酒尚未反映之际,低头替他整理先前凌乱的衣襟,“那注意保护好自己,岑澜不是什么善茬。” “……嗯。”叶敬酒应声,怔怔看着花不笑。 阳光下花不笑的眼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高挺的鼻梁弧度完美,俊美得不似凡人。 叶敬酒莫名想起了他和花不笑的情事,原先性事上还算青涩的花不笑,在短短一些时日后便成为了他们性事当中的主导者。 花不笑的鼻梁很挺,他低头去舔叶敬酒的花xue时,鼻梁会抵在肿胀的阴蒂上碾压。电流般刺激的快感顷刻间席卷叶敬酒的身体,他的花xue在舌头的舔弄下愈发湿润,阴蒂被鼻尖用力碾压时逼口会哆哆嗦嗦流出情液。 叶敬酒被这快感折磨的受不了,却又不受控制地沉溺其中。快感积累到难以言喻时,大腿根会不停发抖抽搐,每当这时,他的手指穿梭在花不笑发间,拉扯少年的发丝,指节用力到发青,试图阻止花不笑对花xue的舔弄蹂躏。 花不笑不会听叶敬酒的,他坏心眼地用鼻尖不停顶弄娇嫩的阴蒂,将其顶弄的肿胀勃起。他的舌头灵活地cao进粉嫩的逼口,舌头模拟着性交的举动来回cao弄叶敬酒的逼rou,敏感的逼rou被舌尖来回挑逗,sao逼饥渴难耐地吮吸试图夹住舌头。 叶敬酒遏制不住地快乐,呼吸错乱,sao逼深处传来一阵阵空虚感。他被花不笑舌jian得受不住,只好求着他用jibacao进饥渴的花xue。到了这时,花不笑就会让他喊他‘不笑哥哥’,他被情欲折磨得神志不清,带着哭腔一遍一遍地喊他求他,花不笑计谋得逞,笑着将jibacao进去时,大脑会迸发出一股让人叹息的满足感。 叶敬酒成为了花不笑胯下的銮宠,承受着他凶猛的撞击,将全身充沛的精力尽数发泄到自己身上。娇嫩的花xue被性器鞭挞贯穿,喷出激动的yin液,脆弱的敏感点会被guitou来回撞击碾压。他沉甸甸的囊袋会拍打在叶敬酒雪白的臀rou上,雪白的皮肤被拍的粉红,像是一颗圆润的水蜜桃。 直到最后,雪白的臀rou会被人用力捏着,狰狞粗壮的jiba尽根cao进花xue,浓稠的jingye射入叶敬酒的身体,花xue抽搐着跟随花不笑一齐到达高潮。他就像是失禁了一半,yin水淅淅沥沥地喷出来,顺着腿根向下流,将床单打湿,洇湿一大片。 “在想什么?” 花不笑磁性的声音拉回叶敬酒的思绪,他回神,花不笑的眼眸里似有深意,“你呼吸乱了。” 叶敬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干什么,他脸烧得厉害,嗫嚅着躲避花不笑的视线,“……没什么。” 花不笑挑眉,脸上的笑意在叶敬酒看来怎么看怎么觉得在笑他。 他没敢继续站在这,随口找了个借口,逃似的离开了这里,“我回屋休息一会儿,你先在这照顾花铃。” 花不笑没拦着叶敬酒,他看着少年慌张的背影,不由轻笑一声,脸上的笑意却又很快消散隐去。 今日的生死咒,柳奎遥,还有岑澜…… 花不笑垂眸,转身回到花铃的房屋。 房内少女还在沉睡,腹部新绑的绷带已经渗出了血液。 花不笑眼中闪过杀意,他握紧拳头,先前沉睡的魔音隐隐躁动,向他嗤笑。 ‘一届杂碎,居然让你狼狈至此。’ ‘花不笑,你可莫要丢了本尊的脸面。’ “闭嘴。” 眉心隐约浮现魔气,花不笑挣扎,意识不断变换。 他的意识已经有了和魔音同步的趋势。 这种无声的挣扎持续了很长时间,没人知道少年正在经历一场恶斗。 “一届杂碎,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便别沉溺在这过家家之中了。’ ‘只要你想要,不论是重塑这腐朽的世界,还是岑澜的性命,亦或是小东西的心,你都能如愿。’ “你很吵。所以……” 花不笑咬牙,“闭嘴。” 嘣—— 大脑重回寂静。 花不笑垂头,黑发遮挡住他的表情,他的身体不停颤抖。 “滴答——” 血滴落在地面上。 少年捂住右眼,步履缓慢地走到镜前。 他抬头,右眼血红一片,复杂的紫色符纹刻入其中。 就快了。 意识合二为一。 —— 匆忙回到房里,叶敬酒一头埋进床里。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算冷静下来。 不知不觉,竟也真的生出一点困意。 昨夜折腾到半夜,今日又大费一番周折,他确实该好好休息一下。 叶敬酒从床上坐起来,打算脱掉外衫小憩一会儿。 他衣服脱到一半,动作忽然顿了一下,紧接着,叶敬酒皱起眉头,从衣衫中抽出一张纸条。 这是什么?谁塞给他的? 他打开纸条,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丑时,斗武场。 “丑时,斗武场?” 叶敬酒喃喃出声,看这上面的字迹,一时间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他忽然想起方才他不小心碰到的那个裹着黑袍的人,再次回忆起来,他察觉出一些不对劲。 说起来,他当时虽然走得匆忙,但也记得避开人群。 是那人故意撞上来的。 到底是谁? 叶敬酒收起纸条,他还在思索,门外忽地响起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敲响。 若是花不笑,定是自顾自地进来了。 “是谁?”叶敬酒问。 门外沉默了好一会儿,叶敬酒心生忌惮,姿态戒备,召唤出自己的本命灵剑。 他原以为对方是个不速之客,可当门外的人出声时,叶敬酒才发现自己错了。 “……是我,小师弟。” 门外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