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共乘
楚降去找了皇上,他站在父王面前,直言道:“父王,我要你封王满菩为羽林中郎将。” 因楚降一出生就是软玉般的孩子,玲珑剔透,皇上对他向来是假以辞色:“哦?太子为何对他青睐有加?” “这。”楚降想了想,毫不避讳:“他既是我的表兄,又因我失去了都尉之职,我应当稍作补偿。” 皇上最爱这个孩子没有什么心机,有什么讲什么,天真烂漫,他就喜欢这样的。 皇上哈哈大笑震得龙须抖上三抖,区区一个中郎将相当便当吧,他一把把楚钰捞过来,拉到自己腿上,楚降坐着,眨眨眼。 皇上见他从十三四岁之后就没有再长个子,面貌越来越美丽,可怎么瞧都是一个美丽些的孩童罢了,并且这个孩童还有着长不大的内心,他今年十七,心灵却保持着七岁时的样子,一直都是他最喜欢的儿子。 皇上不免感怀:我儿现在还如此稚嫩,怎么能让他继承大同江山,周身群狼环伺,玉儿不得粉身碎骨吗!趁我尚在,得提早为他铺好路才是。 王满菩被封为五品羽林中郎将,掌管宫中宿卫,他本人听到这个消息难免震惊,想到其中是太子在调和,又是激起一阵心潮澎湃。 而楚降本人是没有想那么多的,只是想身边有个亲信照应罢了,他是个怕死的人,至于死为何物,他还不是很清晰,但大概有个概念,譬如王满菩来拜谢他时,他正欲饮下去的那碗雄鹿血。 王满菩跪在地上,依旧是不敢抬头看他,拱手道:“卑职多谢太子殿下,臣感激不尽……臣蒙您错爱……臣是个粗鄙之人……臣啊、臣万万不敢当……” 楚降觉得他说话蹊跷颠三倒四,见他越说脸越红,两颊竟成了重枣色,暗笑道:有什么不敢当的,一个五品小官而已,这王满菩居然如此没见识,施小恩小惠罢了,就感激成这个样子。 心里却是对他的表现是满意的,毕竟知恩才能图报,于是他笑呵呵地说了两句不轻不痒的话,“以后还得仰仗表兄。”“表兄不必多谢,你一表人才,我看你也是个能成事的样子。” 口中一顿,心想我堂堂一个太子,这样岂不是太低声下气,于是神色一凛,不再讲话,命人把那“玉药”呈上来。 王满菩抬眼窥去,见楚降身着中衣,披着一件薄红纱衣,倚靠床背,正是睡眼惺忪的样子。他面若银盆,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有种不知自的天真魅惑之感。 王满菩全身忽的一下燥热起来,眼睛不知往哪放之时,楚降举起青玉碗,一饮而下。 血的腥气在鼻腔中环绕,楚降可以说是非常享受这种腥气所带来的刺激,这让他亢奋,有种从娘胎里带来的沉秽死闷之气,一扫而空的错觉,他放下空碗,轻启朱口,微微一叹,呷睐着眼,一时还沉溺在如梦似幻的幻境里,不曾返还。 突然一眨眼,清醒过来,见那一直垂着头的王满菩,睁着眼一动不动地瞧着他,“中郎将,是怎么了?”他轻声询问。 王满菩见他唇边一道红长直线,便知他饮下的是何物,心中惊恐犹疑,这么一个宁馨儿为何总是要和鲜血打交道。 宫女用帕子揩拭唇角,楚降那雪白的面颊,冷冷的,犹可以欺霜赛雪了:“中郎将是见我要饮血,所以害怕了?” “这。”王满菩喉咙有些干涩,“臣不敢。” “这是御医的方子,”楚降微微一笑,眼下有些乌青,“我是先天不足,每日要饮一碗雄鹿的温血,唉,算起来从我不记事的时候就这样了。” 王满菩非常心疼,笨口拙舌地道:“太子保重玉体。” 楚降觉得王满菩话少,话少的人安分,区区一个武将,也不指望他能说出朵花儿来,便颔首,挥手,道:“你退下吧。” 王满菩有些不舍,起身,慢吞吞地离开了。 见过太子的人都知他是个美人,了解过太子之后,便又会说他是个变态;其实他并非变态,而只是病态,这点从他的外貌上就可见端倪。 王满菩走后,楚降发了一会儿愣,他坐在床边,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间了,突然感觉有点寂寞,把外衣掀下床,火急火燎地拉住旁边的宫女,往床上拽。 宫女月儿惊呼一声,自知会发生什么,流着眼泪,一动也不敢动地躺下。 楚降呼哧呼哧喘气,将裆裤脱下,小棍子直往阴阜里面纳,怼错了地方,月儿痛呼一声,他便往下方探了探,终于进去了。 月儿面目含春,眼带湿露,喘息连连,还未觉痛意,楚降便兴奋地连连耸动几下,喷射出来。 他长叹一声,那话儿软趴趴地从xue里滑了出来,月儿眨眨眼睛,不知该作何反应,楚降已经拱到月儿胸前,将她的衣服扯开,呷着那rutou,连连吸吮,另一只手揉搓那另一边圆滚滚的rou球,像个长了牙的大号婴儿,把玩了一个上午。 春日围猎,皇宗贵族们浩浩荡荡前往城外,车马纷杂,楚降在马背上坐的屁股疼,但又碍于情面不便乘轿,只好忍耐。 王满菩看出他的异常,骑着一匹重枣色马而来,询问道:“殿下,舟车劳顿,还适应吗?” 楚降坐在白颠马上笑了笑,朝他招了招手,王满菩贴耳上前,他才低声耳语道:“不瞒你,我的屁股像是被人拍了板子,疼得很。” 王满菩脖颈酥麻,神情略有异样,笑言:“殿下既然不适,何妨不歇息片刻,再追上队伍,也不迟。” 楚降正是犹豫之时,殷候驾着一匹雄壮地骟马上前,此马有些名头,名为黑风,通体炭黑而油亮,听说是殷候豪掷千金,买来的良驹。 “哈哈——太子可是撑不住了!舟车劳顿,我伴你歇息片刻吧。” 他声音哄亮,周围人听得一清二楚,如此就更得硬撑下去了,楚降不免有些恼恨他,强笑道:“区区几百里路,有何劳累之处。” 楚晟策马而近,将王满菩的位置挤掉,王满菩退居后方,看着两人交谈甚欢。 楚晟那匹高头大马一凑近,衬得楚降血统尊贵的白颠马,缩小了整整一圈,他平素最恨自己矮小了,衔恨磨齿不愿搭理他。楚晟却是兴致昂扬,声音控制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范围: “你最厌马术弓箭,看都不看一眼,想必这时两瓣臀rou已经红肿了吧。” 楚降漫不经心瞟他一眼,淡淡道:“叔父还是管好自己吧。”说着视野中捕捉到一个身影,是二皇子楚琅,他正是十四岁的年华,是个体态修长的美少年,一袭雪白戎装,腰背挺得笔直,正同要臣们谈笑风生。 楚降微怔住,目光出神地看着楚琅,攥着缰绳的指关节泛白。楚晟随着他的眼光望去,心下了然,微微一笑,楚琅好似有所觉察,偏侧过头来,只见他面容清朗,已是少年之姿,声容清芳,远远向楚晟颔首,楚晟自然也如此回礼之。 楚琅只看了兄长一眼,便冷淡地将视线错开,楚降冷哼一声,轻踢马刺,催使马快步向前,两兄弟之间冰火难容,不用言表。 楚晟饶有兴味地摸了摸下巴上的青荏,若把楚琅比如清水梨花,那楚降便是赤红海棠的化身,两人各有千秋,难分伯仲。 城外大营已布置完毕,旌旗猎猎,贵族子弟团聚一隅,只见他们之中一只白羽箭矢直射入天,一只孤雁应击而坠。 楚琅从人群中驾马而出,楚降与皇上站在一起,远远听到,王孙公子赞道:“二殿下好目力!”可见这支箭矢正是他射的。 楚琅朝楚降微微一笑,那目光闪烁幽寒,分明是在嘲弄他。 皇上笑言,“紫琅擅弓箭,朕早有耳闻,玉儿你也该在这方面多多用工才是。” “父皇知我身体虚弱,还故意讲这些气我是不是?”楚降怨道。 皇上含笑,不与他一般见识。 楚降闷闷地在营地遛转,见他落单,许多阿谀奉承之辈趁机围了上来,许多言语起初还能奉承一二,后来只觉一阵阵热汗冒了出来,忍不住的擦汗,再后来他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呆愣愣地瞪着乌黑眼睛,这些习惯溜须拍马的人竟然也能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下去,全然不需要太子插嘴的地步。 这时,楚晟又阴魂不散地冒了出来,他穿着暗紫的衣袍,跨在黑风背上,身形高大极了,远远笑道:“山地蚊蝇多,太子殿下可是好生繁忙啊!” 四周人听到自觉讪讪,见太子早已兴趣缺缺,便散去了,还有些厚着脸皮复去奉承殷候,皆被他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楚降这时才觉得身体轻盈,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抬头,狭着眼看向楚晟。 他睫毛浓密互相交织在一起,让人联想到了纯真的孩童,楚晟咂摸下嘴,向他伸出一只胳臂,楚降愣了一愣,将手递了上去。 楚晟将他拉上马,揽入怀中,在背后环抱住他。黑风甩出了个长长的响鼻,不满的抗拒了一声。 楚降挣扎两下,脸红了,斥道:“你这是做什么,让人看到了怎么办!” 楚晟自是不甚在意,唇角有一抹阴影,像是在冷笑着:“我与太子共乘坐骑,有何不可见人之处,若是真的有,我总不能在这马背上cao你吧。” “住口!”楚降涨红了脸,环顾四周,见空无一人,才稍稍安心,拧了一把大腿rou。 楚晟眉心微蹙,而后无可奈何一笑,将手插入交领中,擒住那两点茱萸,弹拉拧搓,咬耳道:“你真坏。” 楚降一边情动,一边心慌,若是叫人看到可如何是好,胸前一痛,他闷哼一声,上半身随即酥倒,再也顾不上其他了。 身后传来一声轻喝:“殿下?” 楚降僵住,手从衣缝中钻了出来,楚晟侧过头去,眼神阴鸷而锋利,让王满菩不由得一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