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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夫章 下

    “我……”

    “你是保送的吗?是保送的吧?那么用功努力老考第一,不是保送就说不过去了吧?”

    ……

    问题一出,软弱姿态的云逸一下苦笑了起来,弄得那边暖阳,这边寒风。

    “不……不是的…………我课外爱好不多,没法儿弄,全校只有一个呢。而且啊,”云逸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苦的更厉害了,边说边摇头,“你也知道沪德的情况,不太那什么,不是那两所的对象……到最后还得是我自己一人考进去了呗,希望吧,所以真地没有什么那些人说的所谓的优待差。”

    或许穷人的运就是差吧,哪怕贪便宜,也占不到什么好……算了,不想细提,否则太烦了。

    但这种还能有国际部也是……哦不对,那个国际部只是身处沪德,挂得却是别的名字,堪称身在曹营心在汉。

    “这样?国内的东西我不是很懂,但我有认识的人就什么都不用搞就弄进去了好像。就去年的高考吧,在朋友圈嘚瑟的,我妈平常懒讲话的都要骂他上不了台面了,说什么不就那什么,等我到年纪了就也给我搞一个。诶,你要不要也来一个?等等我啊?”

    “…………啊?”

    那是什么意思?又那么一段讲话,是什么意思?蓝竺想要表达什么呢?

    “就是你只想考那两所的是吧?我帮你弄进去好不好?有多难啊?还是说咱们……把那个人的保送给抢了,但是不用,行不行?好不好?多有趣,多有意思啊。那人是男的女的?”

    “女的但是……你现在怎么了?不要这样说话好不好?而且保送了以后档案就被调走了,不再去保送的学校去读会很麻烦的。”

    “这些你都不用担心啊,我来弄就好了。不就是想上个学?你们这帮人啊,就是太事儿多了爱较真儿,烦死了和你在一起谈恋爱。一点儿都不识趣儿。”

    有什么东西在被那笑嘻嘻的眼睛与嘴唇瓦解了些许,致使学长这回真地有些不舒服了……

    因为云逸知道,或许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仅存的,却仍旧引以为傲。

    但说不定以后,他也会像如今这般处理身体上的疼痛时,那么默默忍受着直至麻木。

    可现在依旧是现在。

    “你真地不要这样说话了,对我和她都挺过分的。”

    “不是我怎么了?我他妈又怎么了?你说啊,你挑啊,他妈的老子对你好还有错了?又有错了?你这么和我说话怎么还不去死啊?!”

    诶诶,不是说不准动手么,怎么一下手就拍上去了??犯规啊!!

    真的,那黑黑刺刺的短毛头就被白白光光的手给拍着往茶几那边低了,弄得那么一个壮硕的人就对着自己摆出一副躲闪可怜的姿态。

    “啊!!不要……!”

    “我又没打你,好好说话就是了。说,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好意?为什么不要我帮你?为什么不让我把你给弄进去呢?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这样的吗?啊?而且又把那个人给挤走了,多有意思啊,你不开心吗?我不开心吗?嗯?说啊!说话啊!”

    疯了,疯了,这回是真疯了,漂亮的孩子情绪已然过了那个正常激动的阈值,他看着对面那又要哭了的学长真的是好生急躁,yuhuo被彻底点燃一触即发…欺身就上面掐着那粗壮的脖颈,下面就手一伸就要把那裤子给生拉硬拽扒下来想……

    “啊!!不要!!!不要!!啊!不要这么对我!!蓝竺!!啊!!!呕!!不要…嗯……那么…嗯……用力…你等一下……呕…等一下……啊!!这种事是我答应……呕…以后才能做的…你等一下好不好……呕…呕……你等一下好不好……啊!!求你了…呕……求你了!!放过我…啊…呕…放过我……”

    前面一直无法集中的注意力,此时倒是一点点瞧着那本该清明的黑狗眼涣散翻白了,连带着那从根上泄红攀爬着细管显现的血丝……

    那是他的?还是我的?

    啊…看不见了……他又哭了……

    他一哭,我的心就不知道为什么疼了。

    疼?滚jiba犊子的吧,疼他那么对人家??瞧现在客厅那……

    客厅似乎没有什么分别,外界好像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唯一遭乱的,就是他们两个自己。在那么大的世界上,那么小的彼此里,穿插交措,黏附呼吸。

    尤其是云逸,裤子被扒到直留半个屁股出来接触地毯不说,他那脸上的种种还能见人吗?

    面色一阵难看,是真地,物理意义上的单纯难看。

    以及都到这时候了,蓝竺才知道松手。

    他身上的什么东西,好像都被抽走了,全部依靠在那温暖厚实的脖颈喘着粗气,致使那三个字都被气息吹得不甚清晰。

    再清晰该是也没用的,正常人被那样搞了谁他妈还听……啊,不能这么说,起码对云逸,不能就这么简单且大众的下了定论。

    “呜呜呜呜……你干嘛啊你今天…呜呜呜……你干嘛啊你…呜呜呜呜……你是不是不要我想分手了?呕……说是不是!!!不要说对不起了!不要!!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蓝竺!!呜呜呜呜……”

    啊呀,完了完了……哭得那么厉害,大哭特哭的,一大张黑脸就跟泡发了的木耳似的肿胀,有够他蓝大少爷哄了。

    “没有没有!不是的。我喜欢你呀宝贝儿!喜欢你的!怎么可能会跟你分手呢?不会的!不可能的!这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我们好好的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一下没控制的住,控制不住就好烦好烦,躁的狠想打人,对不起,对不起…不哭了好不好?我错了真的宝贝儿,我真的对不起……”

    这回当真不是那么容易-大个子此时压根儿不给少爷亲他,一直在那里玩儿躲避球呢……那这样一来,还谈何用强啊?

    蓝竺此时真的一点儿亲吻的便宜都没捞着。

    往常是只要那粉粉的嘴唇一碰,再硬的汉子也就是在那一两秒就身子骨软了下去了,跟他妈春药似的。

    现在则……诶……

    “干嘛呀干嘛呀,我不都说对不起了?我真的错了……不是我说你就真没有那什么,烦到不行不行,除了真正发泄出来别无他法的时候么?我真的对不起啦!!祖宗啊!!”

    “你自己前面才好好跟我保证不会的!!现在就又来!又来!!谁才是不好好说话的那一个啊!!都怪你!!讨厌你了!!你要是敢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听到没有啊!!呜呜呜呜呜……蓝竺…你……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虽然但是,云逸可最烦最讨厌蓝竺这么和他说话的,每次一来都忍不了。更别提这次,好家伙更厉害了,手都动起来了……干嘛嘛!我又不是那个什么!我怎么了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行了没有啊?够了没有呀?乖一下,就让我亲一口好不好?心疼你了宝贝儿,我真王八蛋畜生打你干嘛,我有病,我有病,对不起嘛哎呦喂!!让囝囝亲亲好不好?好哥哥?嗯?你不让我亲我心疼了。”

    说着是这么说着,怎么手就……能不能不要……手那么一按,老实了,嘴那么一碰,安分了。

    红花亲木耳,第一次见呢。

    ……

    啧,能不整这死出吗?他蓝竺有…恶不恶心啊!!

    ……恶心就恶心了嘛!怎么啦!云逸不哭不就好了!!

    再说我好像都亲到他……我还没生气呢!

    ??

    “不要亲我!不准亲我!不给你亲!我不要!起开起开!!”

    一个简单的吻已毕,云逸不管怎么,依旧保持着那样子的性格与姿态。所谓嘴上说不要不要,手臂就搭在人肩上也不推开的,欲拒还迎的这样那样……不是这人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就着这个点说了这么多,其实也算是另一方面顺着蓝竺那性子的举动,丫确实那脸生得雌雄莫辨,但气性是懂得都懂大着呢……讲不定哪天撞着又发疯犯病了,这样起码还能讨点儿好,不然硬刚,那事儿就大发了。

    别老跟他怼着来倒着干嘛,诶呦喂。

    “你…”

    “干嘛又皱着眉眯着眼说话?不准!”湿湿软软又厚厚的嘴唇转守为攻了,“好了,现在我也亲你了,你不准那么凶了!听到没有!不准了!好凶好凶的你前面!我不喜欢的!”

    “我没有嘛这不是,就、人怎么说的?用时间酝酿一下冷静,冷静……”也顺便集中注意力去想一个他刚刚又突然蹦出,带点儿以前思绪的问题,惯来的舌尖顶牙床又用上了,“不是真的啊,我再问你一回,你真的没有那种特别特别烦躁到不弄出点儿什么声响动静就更不舒服,不舒服极了的时候吗?”

    “嗯?干嘛?你说像你前面那样啊?宛平南路600号才有吧……啊?你说什么?我没说什么啊,我……反正没有,反正没有。”

    “你也没有吗?”

    也?

    这个人谈恋爱的时候到底懂不懂用词啊!

    想着他倒是一巴掌上去了,不过拍的是人家的心而已,还轻轻的呢,“什么叫也啊!你又把我和谁比较了?讨厌啊你。”

    “啧我……什么啊你,想什么去了?怎么我就又……拉倒拉倒吧你。我这不就随便问问嘛!”

    “那你要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早就跟你提要……”

    “你跟我提什么?”白里透粉的脸蛋儿里掺杂着不解,他真不懂云逸说的是啥……还是说真的人讲了他忘了?

    "Doctor."

    好嘛,在如此“逼问”的情形下那两个字已然用母语讲不出口了,甚是羞耻的感觉怎地突然就变英文了……

    "Psychotherapy u mean?"

    "Hmm, yeah, psychology, for your mental issues. It,s g your illness."

    ?

    别人蓝竺懒得提出来懒得说,顶多讥笑翻翻白眼,内地里暗自吐槽一下就过去了,但云逸是自己的男朋友啊,讲出来让自己听到的话肯定得是对的啊!

    "g? Nah, I am not having any cers or diseases, I don,t use the word cure. Cure ot be put on me. Instead, for mental issues or mental illness, use the word treat. U know? The word treat, like on Halloween, trick or treat, that one. U uand that right? That one."

    ……

    云逸一下有些懵了,那语速比平常做题的听力快的不知道多少倍的速度就在他耳里穿过去了,他根本就不清楚蓝竺那十几秒里到底讲的是什么……

    也太不标准了吧,baba的!!听不懂啦!!

    嘿,这……

    “啊?什么?什么东西treat?”

    噗……听不懂东西的时候好傻…眼睛迷迷糊糊的招人疼…哈哈哈哈哈哈……“就……我这个不能用治好的那个cure你知道吗?如果确诊真的是心理或者精神上的疾病的话,得用单词treat。因为会复发,不彻底。”

    等少爷都讲完有那么几秒钟了,好嘛,这大个子才回得过神来……那调笑醉人的梨涡又出现了……又拿他寻开心呢是吧!!

    “你笑什么!!你讲的英文一点儿都不标准还好意思笑我?不然我早都全部听懂了!”

    ?丫说什么呢?

    一个护照都没有的人。

    其实说的也对啊,没错呢。

    那般字正腔圆的犹如播音一样老美音,蓝竺是绝对没有的,就像听新闻联播似的,丫能有人大主持的播音腔吗平时说话?绝对没有的啊。

    所以如他那口中不用怎么细听就知道是北京长大的孩子的普通话一样,他那英语来的地方,所谓世纪大都市纽约啊,爱把嘴巴张得圆圆发出长长的音的,爱把Th变成D或者T。还有还有,也爱把R音给省略掉的地方谈何标准?

    况且小时候的事儿了,后面又不在那了,口音自然融合东西南北,也就是还有个纽约客的基调在那撑着罢。要说标准的接着中西部“大农村”的播报音,万万不能够的事儿。

    但少爷现在哪能想到清楚那么多啊,他……呀!算了!瞧云逸那现在还一副脸色难看的可怜惨兮兮样儿,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他一般见识拉倒了!

    “行行行,我不标准,我的错,半桶水还显摆晃荡,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大个子该是没想到自己这回居然没被继续揪着在那点,本来噘着嘴有点儿耍着那惯来的小娇脾气的样子就一下害羞了,竟低下头去不再直视着那勾人心弦的眸子……这种娇羞少爷哪忍得住,他就是恶俗的吃这套,手轻轻一推,就把那准备变回干木耳的脸给转回来了,“小弟在这儿先给您赔个不是了。”

    嗯……怎么会有人嘴巴一直这么香香软软的啊?又永远粉粉嫩嫩的,好好亲啊……他当然清楚蓝竺的英语不可能不标准,也不是说纠结于标不标准这个方面,但肯定是比自己要好的说出来的话。毕竟他们家那么那么有钱,怎么可能会短了外语那项开支呢?尤其还是普通的英语……上次不是才听说也会西语的么……

    只是那时候那…他的……算了,虽然一直都漂浮在两人周围,云逸也清楚的,可待他用心感受那么一个瞬间时,还是会被震惊到……

    口语的话用词应该不是很难啊日常交流的话……怎么我就听不懂了呢?

    反正,云逸就那么莫名其妙的低落又愧疚了起来……双手因此抱上前去,带着点不让人离开的力道,加深了现在的这个吻。

    “嗯……囝啊,你说,你英语为什么那么好啊?教教我呗。”

    “哈?我去,合着我前面的话都白说了?不是才说我不标准听不懂的嘛诶呦喂,现在又来这么问我?”

    “啊呀,真的是真的嘛!我虚心请教想提高一下学习成绩不行么?”

    那脖子微微抬起说话露出些许指印的瞬间给蓝竺心疼的瞧傻了-他怎么能这么对他呢?真是王八犊子王八蛋,混账玩意儿狗东西了算是……哪天真是要…啊,算了,就下周吧,去找个医生看看……

    看看他这过分举动下的原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不是真的真的真的精神病吧?啊?

    谁知道呢现在,什么都没查的。

    以至于那本来再想和人互嘴几句的想法就烦的没了,少爷自己都不忍再看,撇开头去就在那顺着自己的毛发道,“啧,我就说那你那什么……啊呀,你问的什么来着?英文为什么那么好?好吗?我就觉得还行一般般吧,考的分…也不是满分啊。”

    “那不都是单科第一?讲讲讲讲呗,怎么有货的人还这么宝贝啊?说嘛,囝呀!”

    又在那摇着人手撒着娇了。

    “啧那不就是有才宝贝的么…我……诶,我真不懂了,你这让我怎么说啊?你又不是没见我平常怎么学的。”

    ……

    哟,这话可说到又一个让云逸羡慕的点了,大个子无奈的又被梗住了。

    有些人呐,就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好运?还是天赋呢?总之似乎对世上任何东西不用下多少功夫就能摸出个大概。

    难道说,日常生活被英文包围就真的是会有那个魔力增益吗?蓝竺真地,那方方面面基本都是以英文为主,甚至连笔记本电脑的系统语言这种细枝末节的事也是一样。更别提上次居然拉着自己一起去过圣诞节,说什么什么邀请,然后到那一瞧云逸傻了,通篇下来就只记得全副蝌蚪景象……大个子从没见过离西方对面的文化那么近的人,好多好多个瞬间,他都想问,蓝竺还是中国人吗?感觉这样好奇怪啊。

    啊……那或许就是那种别人这辈子碰都碰不到却被对面当作是日常的鸡零狗碎,更是使老天的天平倾斜了,导致考试除了那些稀奇古怪的题,尤其是语法蓝竺会扣分的话,其他根本就找不出任何一丁点儿错来。每次写的那个作文啊,还被贴出来当年级范文呢。

    哟?那么清楚啊?

    男朋友的试卷自然是在家看过了的,那一到学校里,其英文之高才,是每一位在沪德任职的英语老师都清楚的事儿-也就是说,教云逸英语的那位女教师,一到月考放成绩的那日子就要开始在大个子耳旁逮着唠叨来唠叨去的,夸自家男朋友怎么成绩又好人又帅的好几天呢。

    啊?

    所谓一家人怎么黏到一起的呢?可不就是因为云逸全科哪个都出出色色,唯独英语那块儿就相较于其他就差了一点儿了,那不就要被念着了嘛!

    因而也就是蓝竺那实在好到过分的英语,在过了第一次月考以后,就带了少爷其他科也不差的超了……

    云逸就瞧着后头那两次月考成绩一出,那同样也在学生会却不和蓝竺在同一个班的第一次月考拿了第一的女生的那个表情、是怎么每每失落难过到要不是有人在当场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一遍遍心酸……

    啥?

    大个子自己考不到第一的时候也会这样,觉得特别特别难受,世界上什么东西都要和自己不愉快一般。

    ……

    他懂的,他真地懂的,那样辛勤付出之后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是有多么让人心生绝望……明明那个女孩子那么努力了,他从那开会每次认真记笔记散会后拿着自己不清楚的问题来询问的种种中全都体验出来了,还有那在第二次月考成绩展现前写下的句句豪言壮语,怎么就……

    偏偏撞上了蓝竺,一个从行为举止都给人一种吊儿郎当感觉的二世祖压了一头……两人总分差不超过五分的,那主要的搭不上的原因就是那在英语上的高和低了。

    蓝竺的英语分似乎总是恒定不动的就离谱,不管平均分多低,换句话说试卷多难,没有下过140的这一出-就像高一第二次月考全科整体难度是偏难的,但人仍旧142,而考第二的那个女生,则只拿了118……这就不太符合什么常理了,虽然靠着别样赶回来了一些。

    这要是少爷年纪再大点儿,和自己上同一个年级,也既生瑜何生亮的话,大个子难保证自己也会有那么一些受不了……真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没有多努力却又靠着那些微分差骑人脖子上的,这不纯属撒欢儿了嘛!

    嘶……不是…等会儿…听蓝竺老那么说,他户口应该还是在北京的吧?那他初中也不在这里上的,到底是怎么就跑到这边来给人添堵了?真是的…那么聪明干嘛呀!!哪儿都不给人家留活路!

    可不是,昨儿期末一出成绩一查,好家伙,总分并列第一但是英语走前头排位高,其又是在表格第一的了。

    多气人啊就说。

    可当不再那么冲动的一想……这样难道不好吗?从各种方面上来看。

    蓝竺可是他的宝贝啊,他心心念念最多最多也就是委屈撒着埋怨的娇来几句就够了的甜囝囝呀。

    珍宝啊,理所当然身上哪哪儿都是发着金光的主儿,也理所当然身旁哪哪儿都是把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他却不清楚人家是谁的无名人氏。

    但也是因为这般宠爱,才造就了其言谈如此嚣张狂妄,举止如此乖戾跋扈……少爷前面说出来的话,实在伤了大个子那为数不多的骄傲-谁要他帮我了?我自己可以的!!不就是考第一,我做惯了的!我才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呢!干什么啊!讨厌讨厌讨厌!!

    可就算这样,云逸也没在外在表现出来,不过说了一句不要这样说话,然后就……

    还是归结于今天的蓝竺实在是太反常了,虽然平日里脾气就大,见谁都没怎么瞧得上的劲儿,但怎么…怎么回事儿……他那宝贝也被内心的黑泥给吞没了在那cao控着一切似要把他杀死而后掠夺。

    扭曲,坍缩。

    云逸承认自己就是那么敏感脆弱了,他对上蓝竺只要被人家大声那么一下都觉得人都难受要死了……不是在谈恋爱吗?为什么不是cao我的时候也在凶我?

    不过有说到真要去看医生了吧?那应该没有关系了哦?而且呀,都说了那样人,讲出那样的话,奇怪吗?不奇怪啊。

    自己该是从巷子里凭着感觉就清楚的,现在怕了退缩了,不是有病么……蓝竺是自己的好宝贝,乖囝囝,没事儿,不会再有下次了,绝对相信他。

    他那么那么好,那么那么好……我干嘛非要逆着他的意思来呢?下次再心平气和一点儿,好好好好和他说。

    ……

    云逸的乖好像没有底线似的。

    “哦,也是呢……小天才?”

    “切什么啊,什么小天……啊,你这一说可算提对了,你,该知道我那个朋友的吧?就那个你说看着挺漂亮但是人怪怪的那个,丫明天说要带人来玩玩呢。你同意的吧?没问题的吧?还是说我们一起在别的那什么地方,我问问利叔这边市郊的别墅在哪里?”

    其实换平常的蓝竺根本就不会这样问,随便打招呼一声就拉倒了,但今儿个他那么过分,他自己也知道的,能不先这么试探着别人来么?

    妈的,看着云逸的那脖子烦死了,他又在那扭着五官不愉快了,还挠扯着头发-自己到底是有什么jiba毛病啊!cao!赶明儿一定要查个清楚!

    “啊?不用啦,就在这里好了,市郊远呢,而且又需要怎么打扫好麻烦的囝。我们就在就好啦,好不好?当然还是得看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去哪儿怎么样都听你的。”

    性子温柔软绵的壮学长又黏上去嘴巴贴一起了,而后就用着那鼓胀的胸膛去感受那隔着织物的心跳……嗯…暖暖的,有力。

    那个和蓝竺乍一看气质很像的朋友,又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他囝囝身边的一切,他都想了解清楚。哦,错,不是想,是必须。

    这样,我在扮演的时候就真实,有着经验了。

    这样,他就会一直围着我转,世界里哪哪儿都是我的痕迹,就像我对他一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