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论掰弯姐夫的N种体位在线阅读 - 56 过去

56 过去

    [楚白玉:今天不能赴约了(大哭)]

    [顾恩旭:姓严的囚禁你?!]

    [顾恩旭:(发怒)(发怒)(发怒)]

    [顾恩旭:(菜刀)(菜刀)(菜刀)]

    [楚白玉:…………]

    [楚白玉:你还没戒狗血啊(擦汗)]

    大概高二的时候,楚白玉吃完午饭去教室自习,那天顾恩旭稀罕地没去午睡也没到球场挥洒汗水,而是捧着数学书津津有味地。

    “数学有这么好看吗?”楚白玉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能吃到数学的醋。

    “好看,简直精彩绝伦!”顾恩旭合上书,朝她露出迷人的酒窝,“要看吗?”

    “不看。”楚白玉傲娇地扭头,双手诚实地接过数学书。

    她打开一看,双目被闪瞎,这竟是一本披着数学皮的小言。她在心里责怪顾恩旭不学好,但又好奇是什么样的书让他有如此高的评价。

    随手翻了几章就大可判断此书缺乏水准且毫无逻辑,可是她根本停不下来!直到上课铃响起她才晃过神,又忍不住在老师转过身时偷偷。一下课她就找顾恩旭讨论剧情,后知后觉想到这本小言的来源,酸溜溜地问他跟哪个女同学借的。

    “老金的。”顾恩旭立马供出兄弟,“他跟他亲妹借的。”

    楚白玉目光不由投向人高马壮的体育课代表老金,“你、你们都看小言?”

    “对啊。”顾恩旭爽朗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我以为男生更喜欢看玄幻什么的。”

    “那些哪有言情好看。”

    “言情是坠叼的!”老金起哄。

    楚白玉从回忆中抽离,发现一个盲点,[你怎么知道严总回来了?]

    [顾恩旭:我看着他上去的]

    他在楼下!楚白玉想也没想便跳下床奔向窗前,随后意识到自己在顶层,加上她有轻微近视,底下的车马有如像素块般移动。手心传来震动,她点开对方发来的语音。

    “别往下探了,危险。”

    温柔成熟的男声缓缓传进耳朵,楚白玉握紧手机,怔怔地望着始终站在花坛前的粉色像素格。他来找她了,穿着她最喜欢的粉色衣裳,惹眼得像一只花蝴蝶。她听见心脏欢呼雀跃的呐喊。

    她好像又初恋了。

    楚白玉活了二十多年从未叛逆过,高中时的她一定想不到未来的自己会在停车库里与初恋偷情。她很清楚自己不该这么做,可就像当年放弃午自修看一样,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她觉得自己今天的状态很好,或许可以……即将发生下一步时,无以名状的恐惧吞没了她的四肢,她害怕地缩起来,不停道歉。

    他把她逼得太紧了。顾恩旭轻轻将她搂入怀中,“白玉,那不是你的错……”

    *

    “我在你宿舍楼下。”顾恩旭反复斟酌删改才将信息发送出去,他将粉玫瑰藏在背后,忐忑不安地望着亮着灯光的五楼。她会下来吗?一定会的!

    花瓣长时间缺水稍显萎靡,像为了给他制造戏剧性的告白,天空落下了雨点,顷刻,大雨倾盆。

    “大白,下雨了,我没带伞。”他像落汤狗一般可怜诉求。白玉心肠很软,无论多厌恶他也一定会下楼给他送伞的。

    但顾恩旭望了一夜也没有见到白玉,还因为淋雨重感冒住院。他头昏脑涨地给白玉打电话,没打通,只好委屈地发语音,“大白,我病了,今天不能去见你了。”

    白玉会来看他吧?他怀着美好的希冀昏睡过去。

    他是带着报复的心态出国的,楚白玉自行与他断绝联系半年,他就加倍奉还回去。他自欺欺人地封锁手机,与过去了断,但物极必反,他对楚白玉的思念反而越演越烈,终于打开了手机。他在满屏的消息中搜寻楚白玉的信息。但一无所获。也不尽然,他收到了来自楚白玉弟弟的消息。

    他幻想过无数次白玉穿上婚纱的模样,直到看到照片他才知道自己的想象是多么贫瘠。

    她结婚了。

    她竟然结婚了!她怎么能!

    他气急败坏地痛摔手机,最后狼狈地捡起手机用手指触碰她的脸颊。他在脑内预演过一万次婚礼,从未没想过新郎会不是自己。

    楚白玉,你真好,说分手就分手,断联就断联,如今连结婚邀请函都不愿意发给他这个老同学?好笑,太好笑了哈哈哈!眼泪都笑出来了。

    “楚白玉,我放弃你了。”

    两个月后,顾恩旭回到国内,通过关系进入楚白玉的部门。他恨她,回来只是为了报复。然而,在看见她的那瞬间他对她的爱意就不争气地从心脏滚出来,源源不断。她是他的劫难,但他甘之如饴。

    前不久与老金重聚,他才得知林老师,白玉的继父在他们大四那年炒股失败,至今下落不明。

    “听说他还向高利贷借了几百万……班花没跟你说过吗?你消失那两年,班花也跟着消失了,我们还以为你们夫妇俩跑路到国外了。”

    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被失而复得冲昏了头脑,不想听她谈论与别人的罗曼史,又因为害怕听到她说“你知道我每次装高潮有多累嘛”的抱怨,完全忽视白玉被碰触而颤抖的异常,他逃避现实,不去过问错失白玉的两年里她经历了什么。

    mama生病住院,弟弟还在读书,那些债务该由谁来承担,又该如何偿还?她自己也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她该有多无助多绝望……

    而他,而他在做什么,无病呻吟地怨恨她不来见自己。他有什么资格去恨她,是他离开了白玉啊!

    他好恨,恨自己一无所知,恨自己没有早点回来……

    “对不起,我来得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