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单(睡j)
一 深夜,电脑响起了几声提示音,惊醒了阳台正在沉思的年轻人。 他今晚有些睡不着,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在阳台上吹风,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找自己。 他返回客厅,敲了两下键盘,原本黑屏的电脑立刻亮起,弹出了之前的消息。 是一位他之前的主顾,对方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当年是混黑道的,后来为了长远利益把自己手上的钱洗白了,做起了房地产生意,现在也是有钱有权的主,之前在他这儿下单除了一个来查他底细的私家侦探。 这人现在来找他干嘛? 对方的几条消息明晃晃地在他眼前: “隐者,帮我除掉一个人,价格随你开。” “这次是私仇。” 代号“隐者”的年轻人似乎对这样的信息习以为常,啜饮了一口威士忌后就打字回复: “基本信息。” 对方似乎就等着他回信,立刻发来了一张图片。 一张冷峻漂亮的脸呈现在隐者的屏幕上,对方身着白大衣,气质冷淡。 隐者愣了愣,呼吸沉重了些,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开始敲击触控板,哒、哒、哒的,听起来不疾不徐,却莫名让人压抑窒息。 他叉掉图片,对方还发来了几条信息。 “邱溪,第二人民医院外科医生。我要他的命。” 敲击的声音蓦地停了,隐者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他接着抬手打字: “原因?” 对方半晌回过来一句:“你从不问这个。” “嗯。这次要问。” 对方更是沉默了良久,久到隐者觉得对方会直接取消订单,不过消息还是来了。 “他是你什么人?” 有够敏锐的,这个老东西。隐者马上回了一句:“睡过。” 对方似乎被“杀手榜上鼎鼎有名的隐者居然是个同性恋”震惊,又是半天没动静,最后扔过来一句“我取消订单”。 隐者面上突然浮现出笑容,抬手飞速打字:“不必,就算不是我,你也会找别人。” “还不如我来送他一程。” “所以,原因?” 这次对方没有那么迟疑,发来几句解释。 “我小儿子出了车祸,急救失败了,当时主刀医生是他。” “那个车祸是个小车祸,手术没有任何危险性。” 他的话没有说太透,但隐者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一定是邱溪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隐者摇头叹气:“可以,酬金10倍,事成之后再没邱溪这个人。” 对方惊讶于他的决断,回复:“你还真是冷酷。” “10倍酬金,可遇不可求。” 对面似乎是在斟酌,良久回复了一条:“我需要见到并检查尸体。” “可以,不过只能你一个人,并且只能检查不能增添伤口,我讨厌别人破坏我的美学。” 对方最后发来一句“成交”。 隐者关掉电脑,一口闷掉杯中剩余的威士忌,左手臂支着沙发扶手,笑着骂了一句:“真不是个东西。” 二 隐者收到定金之后就给对方发送了一条通知:“后天晚上10点,西云山小区34幢三单元502验收。” 到了约定的时间,主顾准时到达了这套公寓门口。 门微开,他轻轻拉动门把手,略有些肥胖的身子挨进了玄关。 屋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客厅又些暗,长条布艺沙发一头坐着一个一身黑的男子——对方黑色卫衣鸭舌帽,脸上还有一副黑色口罩,将这人的五官完全挡住。 而另一头则是一位身着家居服的男子,嘴边挂这些透明泛白的沫子和从胃中呕出的秽物,姿势扭曲地半躺在沙发上,脸上肌rou扭曲,凝结成一个痛苦的表情。对方应该在死前尽力挣扎过,两只毛茸茸的拖鞋也被甩到一边,露出两只纤长的脚来。 那黑衣男子双肘支在腿上,两手十指交握托着下巴,看到主顾之后说了一句:“过来验收。” 这副杀人场景纵使主顾年轻时见得多了,也不太能忍受现在这般的压抑和黑暗。他皱着眉,问了一句:“办好了?” 黑衣男子冷哼了一声:“明知故问。” 杀过人的人身上都带着一股煞气,主顾被这男子一句怼得沉默,干脆直接上前检查尸体。 这人当年也是砍过人玩过枪的,真正上手碰尸体的时候胆子倒是还在,他把姿势扭曲的躯体在沙发上摆正,对方死亡时间估计还不到半小时,身体还是柔软且微凉的,倒是方便搬动。主顾调整好姿势便对着昏暗灯光仔细端详手下没了呼吸的人。 邱溪五官脸型线条流畅凌厉,虽然很漂亮但依旧是男人的硬朗,他断气前似乎还在张着口用力呼吸,却只能呕出类似癫痫发作时的涎水,眼睛里已经镀了一层灰膜,看起来已经不似生前那般清澈灵动。 主顾问道:“用的毒?” 黑衣男子的答话有些咬牙切齿:“那是自然。毕竟睡过嘛,总要有些优待。” 最后他又加了一句:“小心点,别给我碰坏了,一会儿我还要尝尝他的滋味儿呢,听说死人那xue将硬未硬的时候最好cao了。” 这话说得又暧昧又变态,一瞬间让自诩见过大风大浪的主顾喉头都有了翻滚恶心的感觉,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手碰这具躯体。 看不出来,杀手榜上最神秘冷酷的杀手隐者居然是个重口的变态。 不过,主顾也放松了很多。对方只让他一个人来,谁知道是不是要给邱溪报仇,可现在看对方这样,怕是真不在意亲手送炮友上路。 这样自己倒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主顾心里想着,看着邱溪面容上凝滞的痛苦,心中快意激荡,自己这一番计谋天衣无缝,简直要乐出声来。 不过他顾及着隐者在这里,没敢真笑出声,只是明显轻松了很多,站起身对依旧坐在沙发上没动的黑衣男子说: “尾款回去打给你。” 黑衣男子身体往后仰,靠在了沙发背上,他翘起二郎腿,对主顾说:“不,就在这儿结吧,我看着你转账。” “我把睡过的人都搭进去了,早点儿看到款项也不是什么过分要求吧。” 对方姿势十分放松,让主顾也不在意那么多,直接掏出手机转账。 转账成功,主顾抬头刚想说话,却发现原本坐在沙发上的黑衣男子已经不见,他立马察觉不对,刚跑了没两步,后脑勺靠下的地方就被突如其来的大力重击一下,主顾立刻头晕眼花,前趴着摔倒在地。 他感觉到有个人直接站在了他后背上,直压得他喘不过气,他高声努力叫着: “隐者!当初是你自己答应接单的!现在是要干什么!” “有么?”男子懒散的声音这么答话,“但接单的不是我啊,我只是为自己的恋人报仇而已。” 主顾还没分析出对方话里的意思,就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人抓起,扭向了邱溪的方向。 “看明白了么,接你单的那位现在躺在那儿呢!” 主顾被拉扯着头发,看着横陈在那儿的尸体,目眦尽裂:“他!他才是隐者?” “隐者和邱溪是一个人?” 他拼命地挣动了起来,四肢乱舞活像只笨拙的蛤蟆:“他是隐者!那你是谁?” 黑衣男子蹲在主顾肥胖的身体上,即使对方拼命摇晃,竟也蹲得极稳,抓着手里的脑袋下手相当狠地往地上磕了一下:“我?” 主顾头晕眼花,又被强迫着拉起来,前额上已经破了口子,嫣红的血直接顺着眼角流了半边脸颊。 他眼前金花乱蹦,看不清东西,如今的事态让他觉得彻底失控,自己今天怕是不能走出这间公寓,所以就只想死个明白。 他咬着牙喊道:“对!你是谁!” “咚”的一声,他的脑袋又被摁着在地板上磕了一下,再被拉起来的时候,主顾居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黑衣男子跳下主顾的后背,拽着人的脑袋往邱溪那里走,距离那具躯体不远时,将宛如死狗一样的主顾把在手里,另一只手摸出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凑近对方鼻青脸肿、哪儿都是血的脑袋低声说: “向你介绍一下,我是邱溪的恋人。” “教皇,这是我的代号,想必你也听说过。” “我接了隐者的单,现在来取你的狗命。” 主顾还没理清这几个身份之间的关系,胸前的剧痛便瞬间夺走了他所有的意识。 三 本台消息:昨晚23时西云山小区一处居民住所发生火灾,事故造成两人死亡,经警方初步调查,起火原因疑似电器老化。秋季气候干燥,请各位市民平时注意防火防灾…… 四 一处私人海岛上,海浪轻柔地拍打岸边。 邱溪听着外面浪花的声音,拍了拍身边睡着的精壮男人。 “喂,你听外面,咱们去踏浪吧!” 沉睡着的男人并未睡深,感觉到身边的动作直接一挥手臂,将乱动的人锁在怀里,闭着眼睛说: “消停一会儿,困。” 邱溪就是看不得对方这副懒散样子,捏着对方的脸颊rou往一边拉: “你能不能不要天天跟长在床上似的?生命在于运动啊。” 男人不堪其扰,还是睁开了眼,直接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那咱们在床上运动运动?我也听听你浪的声音。” “哎!别咬!狗!” 邱溪被对方在他身上来回啃的行为气得牙痒,竟然也跟没长大似的,张口在对方肩膀上狠狠咬了一个牙印。 五 教皇拿湿巾擦净了邱溪的脸。 对方脸上满是唾液和呕出的秽物,教皇一点一点把那些半干在脸上的东西擦净——邱溪有洁癖,能让他坚持脏污着这么长时间,可想他对这人有多反感。 教皇撇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尸体,肥胖苍老的身体死亡后露出一种衰败的气息,让人倒胃口。这人已经死得透透了,但教皇尤嫌不足,正要恶狠狠地再补两刀时,有人开口说话: “别管他了……布置现场赶紧带我离开。” 教皇扭头看向邱溪,对方身体依旧不动,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陷在沙发里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教皇赶紧过来扶着对方,拿着一杯清水:“状况还好么?” 邱溪身体瘫软,被对方手臂一揽就靠进了教皇的怀抱,他含着送过来的杯沿,干脆利落地漱了口——他脸上和嘴里那些秽物虽然是假的,但想想就觉得恶心,如果不是事情了结,他真的忍不住要窒息了。 眼看着邱溪腮帮子一鼓一鼓,自己咕噜咕噜把嘴里那些嚼烂的零食渣子全都漱掉,教皇又拿着湿巾帮他擦了下嘴角和鬓边,然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邱溪眼睛上那层混沌的灰膜是副特制的隐形眼镜,一闭眼就看不到那双奇怪的瞳仁,他脑袋搭在男人的肩上,慢慢说着: “药效至少还要6个小时才能完全过去,我现在除了能呼吸还活着,身体完全不能控制,你赶紧的,伪装现场后咱们就走。” 教皇又气又急,趁着邱溪身体不能自主,嗷呜一口啃上了对方的脸:“就你有主意!看着那个老东西摆弄你都快气死我了!你倒是沉得住气,半点儿不动。” 邱溪看着快把自己气死的男人,闷声笑了:“你下来点儿。” 教皇不明所以,把头低了些许。 一个轻如鸿毛的吻落在他嘴角。 “别气了,这种人不值得。” 六 知道邱溪双重身份的人都会觉得他很矛盾,虽然在网上是个任务成功率奇高、人狠话不多的杀手,但现实生活中他是却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平时忙着救人,接了单却会穿着黑衣去杀人,还总是不忘了口罩——洁癖让他恨不得血都不沾在自己身上。 不过教皇明白,这人以不同方式掌管生死,是有自己一套标准的。 那天白天,他刚刚救下来出了车祸的年轻人。 当时手术是年轻人母亲签的字,然而等人情况稳定推回病房没多久就传来人突然手术感染病危的消息——最后人没能从手术台上成功下来,而对方父亲却凭空冒出来开始指责他们做这台手术的医生。 邱溪当时做手术时其实就察觉到了患者身上不同寻常的地方,奈何家属后来的通知太晚,根本抢不回人命。而他看着指责自己的老人,倒也认出了那是原来的主顾——甚至在调查的时候把他们家翻了个底朝天。这个人即使将产业洗白,手脚依旧不是很干净,如今他们家小公子突然死于手术感染,邱溪不信里面没有猫腻。 他当时没说什么,但却偷偷跟踪了对方,听到了没头没尾的一通电话。 多的听不出来,但起码他们家公子的死不是偶然。 当天晚上邱溪有些睡不着,去阳台吹风之前把这事儿交给了教皇,让他帮忙调查。 没想到下一秒对方就来约他这个“隐者”,要求把邱溪做掉。 真实原因估计是发现他跟踪和对患者死亡有疑虑。 一瞬间看到自己的照片,邱溪自己也感叹这人心狠手辣实在不减当年,亲儿子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医生都能直接下手。 而且看着对方发来那些语焉不详,但字字句句都是拳拳爱子之心的语句,邱溪被对方的虚伪恶心得胃病都要犯了。 所以这次他钱要留下,这人的命也要留下。 为了钓人,邱溪这个身份不得不消失,并且还要维护一下隐者在杀手界的名声,这回的事情让他有些疲惫,打算直接金盆洗手,退休不干,所以隐者的最后一单总不能失败。 那么自己作为邱溪,只能另找一个“隐者”配合自己。 七 “带我走吧,反正以后邱溪这个身份就消失了。” 男人一时怔住,沉默下来。 他将对方好好安放在沙发上,又从卧室把提前准备好的另一具青年男子的尸体取出,同样扔到血泊里。 客厅如今俨然一副惨案发生的模样。 这些伪装丝毫不走心,警察如果勘查现场直接就能看出这里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们倒是不在意——杀手接单的网站有帮忙处理现场的“圣杯侍从”帮忙伪装现场和死因,只要死亡人数确定就行,不然他们这些在网站接单的人不会过得这么逍遥。 教皇又从卧室取来行李箱,在隐者面前打开。 “委屈你一会儿,到地方了就放你出来。”他俯下身抱起对方柔软的身体,吻着对方修长的脖颈。 “没事,不过你最好快点,我这口将硬未硬的xue还等你cao呢。”隐者笑着,把刚刚对方口中的话复述了一边,将对方的阴阳怪气学了个十成十。 教皇一阵无语,明知道对方就在旁边听着,还在嘴上占什么便宜呢,这不就报应在自己身上了。 他无语地将人放入行李箱,帮对方调整好肩颈和双腿的姿势,用箱子里的束带固定住身体,这才刮刮对方鼻子: “你也就在我面前才暴露本性。除了我谁受得了你啊。” 的确如此,作为邱溪医生他冷淡至极,医术高超但不爱交际;作为隐者他也人狠话不多,平时接单也是个高冷形象。 除了面前这个人直接用最粗暴的方式将他冷漠的伪装撕碎,露出一个龟毛洁癖、爱耍小脾气的作精。 就算自己为了引这个主顾上钩,直接决定服药装死,又把他抓过来做壮丁配合,对方也包容他、尊重他,甚至陪着他一起疯。 所以正好就此机会,金盆洗手,反正这一单赚够了钱,应该够他俩下半辈子活得恣意潇洒了。 隐者如此想,看着教皇那张脸被行李箱的盖子挡住,只留眼前一片黑暗。 箱子里的气味是那种水果的香气,不知道教皇曾经用他装过什么,闻着这股浅淡的气味,他的呼吸逐渐平缓,慢慢坠入了梦境。 八 男人乘坐私家飞机到达了一个私人的海岛。 这是他们定情的地方,俩人一旦有了长时间的空闲就会一起过来享受二人世界,这次邱溪这个身份消失,在新身份做好之前,他们要在这里落脚。 男人将那个装有无价之宝的行李箱稳稳取下,推着进了别墅。 他带着隐者回到卧室,打开行李箱,对方依旧睡得香甜,抱着双膝乖顺地窝在里面,束带绕过他的双臂将身体牢牢固定在箱子中央。 他将束带解开,把人从箱子里抱了出来,放在床上。 对方瞬间陷进了松软的被子里。 这般大的动作并未吵醒他,男人知道原因——他在箱子里洒了些助眠的香氛,对方服的那个停滞心跳、降低体表温度的药本就伤身,能让他好好睡一觉不是坏事。 他掀开对方松垮的眼皮,看着那层覆盖在眼球上的灰膜——实在是浑浊得很,这么戴着真像尸体似的,看着让他慎得慌——即使他见过那么多死人。 他拿着工具将美瞳摘了下来,露出对方原本黑色的瞳仁——虽然睡着的人眼睛都会有些上翻无神,再加上邱溪又因为药效浑身冰凉,心跳缓慢,也有点像没气了的模样,但起码这双眼睛不再浑浊,提醒着男人对方还在人世。对方的眼睛还是被美瞳刺激得有些发红,盈了些泪水在眼眶里,怎么看都有些软弱的可怜。 这让男人忍不住亲了对方两口——顺便吮去了摘美瞳流下的眼泪。做他们这一行的,虽然一般人也不会变态到喜欢上尸体,但看多了这般不会动弹的人体,总还是会往一些奇怪的倾向发展。男人觉得邱溪这般仿佛死去的模样竟然对他有别样的魅力,便用舌头再次来回轻舔对方的眼眶,探进去蹭了两下圆润的眼球。睫毛有些扎嘴,男人心想,不过舌间的皮rou十分乖巧,并不会动,这就很舒服。 男人终于放过了对方的眼睛,找了护眼的软膏挤了些在瞳仁上,又合上那一双眼皮轻轻揉按着眼球,帮助吸收。 这样明天对方眼睛不会那么干涩。 他帮着对方抬手抬脚,将身上的家居服脱了个干净,然后拿着润滑剂帮助对方开拓后面那处。 这是他们俩早就商量好的,药效那么久,不玩点花的怎么对得起自己。邱溪原本的计划是上床的时候还接着装尸体,但男人表面没说什么,却偷偷用香氛让对方真的睡着。 真要装那么像,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没有那么变态,真能对着恍若尸体的恋人硬起来。 对方睡得深,男人手指的那些开拓只让他轻声哼哼,皱了皱眉头,就没有别的动静了。 男人禁不住想起之前第一次在这里做的时候,对方吱哇乱叫的模样——虽然是学医的,当年实习也被其他同学做过肛检,取过前列腺液。但两人之间私密的zuoai总是不一样的,自己的手指在温暖的肠道里摸来摸去,让他除了说疼以外最多的词就是——“奇怪”。 “真的很奇怪,感觉都不像自己了。总是忍不住失控。”他记得当时对方事后这么说。 男人很爱这样坦诚的他——所有的事情,甚至是自己的感受,他都会向他全部倾诉。 包括这次的事。 他看着对方被开拓得差不多,连脸上都带了潮红后,便将自己的东西送了进去。对方被顶得直接因为惯性往上耸,鼻子发出一声闷哼。 那药效还未完全过去,这人身上的体温依旧比常人低了不少,摸着凉沁沁的,仿佛把玩玉石一般,男人揽着对方的上半身,将人抬了起来,那脑袋直接后仰,双肩也打开让手臂后垂着,一副不能自已的模样。 男人见他嘴巴张开了,便凑上去咬了两口果冻似的唇舌,然后将人的头扶着安放到自己肩上。 他肩膀这一侧有一个整齐的牙印儿——上次在这里玩的时候,他把人惹急了,下了死口,直接留了个牙印状的疤。 之后对方很愧疚,不过他心里很开心,他身上有了对方留下来的记号,而且这口牙真的挺齐的,牙印儿小巧又漂亮。 如今男人将人的头部安放在这里,唇舌和牙齿直接故地重游,舔上了疤痕的位置。男人耸动着,对方的唇舌就一上一下含着那个牙印,时不时发出嘬得响亮的声音。 耳边对方的哼声软软的,一副情动不已无法自持的模样,又在梦里困着喊不出声,只能在对方顶到要命地方的时候从嗓子眼儿里逼出几声模糊的呻吟。 但这迷迷糊糊的模样更令男人心动,直接发了疯,对着身上串着的人就是一通干,直把人搞得丢了两回,浓白的液体溅在二人的腰腹上,粘粘乎乎的。 对方的唇舌有时会因为力道太大离开伤疤的位置,但下一秒又会重重地磕上去,顺便从口中流出一股涎液,顺着男人的肩膀往下滑,和那些粘白液体融在一起。 其实牙磕到肩膀的时候男人有些疼痛,但又很开心。 他只觉得难得能这个人做这档子事儿时睡在自己怀里,尤其是当对方控制不住浑身哪儿哪儿都在流水的时候,实在成就感爆棚。 也许以后俩人可以经常这么玩? 总之日子还长,总可以慢慢考虑。 床依旧晃晃悠悠,不小心掉在床下的一只脚丫也顺着节奏来回摇摆着,这一夜,怕是停不了了。 九 杀手网站有了新的更新。 隐者突然封山,教皇积分瞬间猛涨,直接甩开后面的人一大截。 各位杀手查看了两位杀手主页的最后一单,陷入了沉思。 隐者用自己所有的积分在教皇这里买了他最后一位主顾的命。 这其中的细节也成为了杀手网站论坛上的不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