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突如其来的终结（关键剧情）
蒙岚醒过来的时候，被五花大绑扔在一个地牢里，衣服还被扒光了，不知道过了多久。 怎么想也想不通，这都什么年头了还会有人暗算自己，而且这条路每年都要走许多回，从来没出过事，偏偏圣子在场的时候被毒雾迷倒。 不知道圣子怎么样了。 “别想了，冲我来的。”黑暗中传来细微的声音，是韩晨龙。 蒙岚小心翼翼的翻身看去，声音来处的土墙无声翻动，融化出一道门，韩晨龙从隔壁牢房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这地牢估计在地下很深的地方，只有一个看不到光亮的通风口，狗洞似的小门紧锁，只有送饭口里透进来一点幽幽灯光。 韩晨龙从墙上随手扣下一团泥，土坷垃在元素调和控制中解构重组，瞬息间变成泛着红光的晶石，照亮了两人。 “不能！会……” “没事，地下没人。”韩晨龙让蒙岚不用紧张。 有了光，蒙岚发现韩晨龙也没穿衣服，蓬勃健硕的肌rou在单点光源里显得更加饱满，进攻性十足，加上眉眼之间的隐隐杀气，仿佛藏在夜色里的黑豹，伺机而动。 而腿间更是让蒙岚移不开眼。 韩晨龙席地而坐，发现蒙岚盯着自己前阴看，随意解释道：“以前没怎么骑过坐骑，jiba和蛋子很碍事就收起来了。老子前逼你都cao过，还有啥可看的。” 蒙岚有些不好意思，“就是觉得好sao啊。那给你脱衣服的人不也都看到了？！” 韩晨龙不在意，“看到就看到了，多大事。” “唉，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应该是天命遗族的，他们用迷烟把所有人都迷倒以后，挨个看脸找我。抓你只是顺道的。” “你没被迷倒？”蒙岚转念想到圣子试毒像吃饭的传闻，知道自己说了句废话，“这是哪儿你知道吗？” “我不认识，大概是从我们被迷倒的地方向远离大湖的方向急行两个小时。” “苦菜镇，”蒙岚当即就报出了地名，“一个普通的不归两大城管的聚居城镇，这个地方没什么好的，为什么他们会躲在这里？” “不知道，就普通劳力的面向和穿着来看，他们比天命教过的差多了。天命教众再怎么过的不好，好歹每个人不愁衣食，在这地下干活的人，面色枯黄，破衣烂裤的。” “奴隶？” “不是，是他们一族的人，只是地位比较低而已。” “他们可能会对圣子你不利，咱们俩合力逃出去应该问题不大！” “不用，我是故意被他们抓来的，我想从他们嘴里套点儿秘密。”韩晨龙给蒙岚一颗水晶质地的小珠子，“他们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这个你含在嘴里，万一要伤你性命时，你憋住呼吸，然后咬破这个吐出来，三息之内闻到的人即可毙命。” 蒙岚脸都绿了，这种剧毒要含在嘴里。 韩晨龙嘴角含笑，揶揄蒙岚，“大男人这点胆子都没有。你受过我们的赐福，这血毒你只要不吞下去就不会死，最多昏迷而已。来人了，他们无论如何对我你都不用管，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韩晨龙转身回了隔壁牢房，火石失去了维持力量化作飞尘，墙面也恢复了原状。 片刻后，蒙岚也听见了脚步声由远及近，来者人不少，完全不在意人已经醒了，一言不发扛起韩晨龙和蒙岚就走。 上上下下，东拐西拐，来到一处地下厅堂里。这里墙面铺了烧制的硬砖，地面铺了毯子，有椅有榻有背屏，四处有用镜子导下来的天光，干净整洁明亮。跟奢华不沾边，但明显已经是这地下相对不错的区域。 人不多，上位者十二个，劳力十来个，唯一的女人坐在主座上。女人身量不高有些偏瘦，素布衣物点缀少许金银饰品，比大祭司朴素多了，面容姣好，保养的还不错，但看面相气质应该已经四十多岁。 韩晨龙双手背后被绑着上半身，吊在房间正中，蒙岚则被随意扔在地上。 “你们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们！？”韩晨龙明知故问。 女人淡然自若，瞳孔中妖冶青光闪烁，上下扫描韩晨龙的身体。 大约是什么灵感类的瞳术能力。 半晌沉默后，女人终于开口：“圣子何必故作姿态。到底是年轻了些，演技真差。”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他韩晨龙纵横黑道商场十几年，不说当个演员能如何，表演一下不知所措的状态还是绰绰有余的。 韩晨龙暂不跟着女人的话语走，“你是谁？你们想做什么？” “放肆！你没资格知道！”一小伙子不知道是为了表现，还是真有那么愤怒，厉声斥责，挥鞭子就要抽人。 “住手，”女人晃悠到韩晨龙面前，摊开手，是韩晨龙一直戴着的黑色玉牌，“能随身带着坤碑的人，就算是假圣子，问问我是谁并不过分。” 这个小玉牌名字叫坤碑？ 韩晨龙看向女人，等着她往下说。 然而就这一看，目光如炬的女人直接就笑了起来，银铃般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嘲讽。 “你不知道坤碑是什么。”肯定句。 “我是本代圣柜。你不知道圣柜是什么人。”肯定句。 “老太婆早就死了吧？这一代大祭司是她孙女？”疑问句。 “你什么都不知道？”反问句。 “你们这些背叛者！以为把秘密带进坟墓里，就可以洗脱罪孽了吗！你们以为躲在盛春庭院里就可以维持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该！！！早一天晚一天，都还是我赢了！！你们和那些苟活者一样！人不人鬼不鬼！！” 女人越说越狂乱，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着，每一个细胞都浸满了怨恨与即将胜利的狂喜，“这人随便你们处置了。”女人死死攥着坤碑，疯疯癫癫的离开。 “殿下！不用再审了吗？！”一人连忙追问。 “不必了，已经没有意义了。”女人头也不回。 韩晨龙质问：“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被女人搞得恐惧、愤怒、不解，韩晨龙将这诸多情绪表演的相当完美。 女人所说的随便处置，在这帮人耳朵里等于处死，而且允许处死前随便玩。 既然是死人，那么多说两句也无妨。 方才立于女子身侧的男人，一口啐在韩晨龙脸上，“叛徒们弄出来四个没听说过的圣子，还大摇大摆的跑出盛春庭院，当然要抓来看看是个什么东西。” “结果是个没jiba没卵子的假男人，哈哈哈哈！”持皮鞭的小伙子一句话接上，引来一阵哄笑。 男人掐住韩晨龙的脖子，恶狠狠的逼问：“说！月尺在哪儿？” 谁他妈知道月尺是什么。 韩晨龙瞪着男人，不说话。 “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老大，听说天命教的不论男女，都很……很极品啊。”有人看来已经等不及了。 男人挥挥手，示意可以自由发挥，“你们稍微轻点，别一圈没结束就给弄死了。” 眼看着圣子就要被歹人轮jian，蒙岚当即血往脑子冲，要奋起杀人，忽又想起韩晨龙的嘱咐，只能努力缩小存在感，不给圣子添麻烦。 领头的男人首肯了，一群禽兽便迅速斥退劳力，按身份地位排好队，准备挨个享用天命教的圣子。 两边各一人抬起韩晨龙的腿，二号首领两指粗暴的捅进韩晨龙的雄逼中搅弄，“怎么不反抗？天命教不是视交合为圣事嘛？” 屈辱，恐惧，贪生怕死，各色情绪在韩晨龙脸上交替，嗓子里挤出颤抖的声音，卑微祈求，“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 “哈哈哈哈！！老子要是爽够了就放你走！”男人仿佛听到什么大笑话，狂笑着挺roucao进韩晨龙雄逼中。 男人哪里享受过雄逼这么完美的性器，饱满紧致，水润湿滑，小jibacao进去就仿佛被无数小嘴吮吸，比妓女手口并用伺候的还要舒服。 然后一分钟不到，就在雄逼里交代了。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第二个第三个，十分钟不到，十几个主事者全部射空存货躺下了，神情餍足迷醉。 首领男子本能的感觉不对，又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韩晨龙见状当机立断，二头三头胸大肌忽的爆满涨大，硬生生将特制的绳索挣碎，落地一个筋斗越过三五米，瞬间贴脸，顺势转身接鞭腿，破风声如雷霆至。首领男子本能的抬手防御，可惜这点实力对于韩晨龙跟纸糊的没什么差别，直接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又弹起来。 只剩一口气。 韩晨龙蹲下身，将雄逼怼到首领脸上，下属们腥臭的jingye一股股从雄逼里流出。 韩晨龙命令道：“舔掉。” 首领满嘴血，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韩晨龙不恼，让蒙岚踩住首领，xue口堵住首领的嘴，rou壁蠕动将逼里sao水和jingye全挤了进去。等韩晨龙站起来，首领也变成了其他人一样的表情。 “他们怎么了？”蒙岚小声问道。 “我给他们下毒了，真正的逼里有毒，哈哈哈哈。”韩晨龙自己都觉得好笑。 “你是临时想到的？” 韩晨龙：“不然呢。杀人的办法多得很，但是催眠的毒却只能直接接触才能起效快，正好他们好色，老子在逼水里混了二十多种催情、催眠和吐真的毒。” 被yin水治疗了七七八八，又几乎要被毒傻的首领，这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韩晨龙搬来椅子，跟蒙岚合力将天命遗族的事掏了个干净。 ———— 天命之主，是尊称，真正的名号是【司天命者】，负责保管四大神柱中【天命】的具现化神迹【命书】，也是此界界主的唯一侍者。 【司天命者】本族在最后一代命主去世时，全族一起消散了。现在的天命遗族与命主之位相关的，只有圣柜而已。 【圣柜】是存放命书的盒子，被历代命主赋予了虚假的灵魂后得以化形，失去命主力量支持后，寄宿在人类体内苟存。 当年黑白两教分别染指神柱【正律】和【生灭】，引发时空破碎、轮回崩溃，紧跟着【天命】就碎了。 四大神柱只剩一个【精魂】，其具现化神迹【归眠池】就在天国。 三枝剑主、清尘尊者和灵君三人取得了【生灭】的遗物，保存在呼拉尔兰。命主取得了【正律】的遗物【月尺】，交由天命教大祭司保管，而【天命】的遗物【绘世】则一直在圣柜中。 三圣人曾请求命主拿出遗物，会同天国的【精魂】，稳定住这个世界碎片。 但命主拒绝了，此界崩溃的命运与他无关。 命主去世后，天命教死守【月尺】，拒不交出，而追随圣柜的另一拨人自认是命主族人，认为命主的意思就是要加速世界的毁灭。于是呼拉尔兰，天命遗族，天命教，三拨人互相追杀逃亡数百年。 时至今日，遗物虽然没聚齐，但世界毁灭的结局已经无法挽回，算起来还是圣柜赢了。 “天命遗物在哪儿？” “在秘库中。” 韩晨龙提溜着首领，直接朝秘库的方向穿墙而过，来到一个啥也没有的房间，只放着一个水晶台，小小的卷轴在其上。 战利品到手。 韩晨龙本打算直接走人，想到之前的十分钟，扭头又回到刚才的大厅里，将十几根进过自己逼里的jiba全部切了下来，冻硬了塞回他们自己屁眼里。 那场面看的蒙岚胯下凉飕飕的。 上到地面，是在苦菜镇外的树林里，韩晨龙找到自己留下的记号，一路沿记号返回，果不其然半路就遇到了找过来的安远宋启和元青飞。 一家人抱在一起，虽然明知韩晨龙不会有事，可担心的情绪是止不住的，到头来还得韩晨龙这个被绑架的倒过来安慰他们。 “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韩晨龙抢来的衣服不合身，安远在他身上四处检查。 “有，他们轮jian了老子。”韩晨龙故作委屈答道。 宋启扒掉韩晨龙衣服，摸到雄逼xue口，笑问：“是你故意的吧？” 韩晨龙开始耍无赖，“我不管，你们要给我洗洗。” 元青飞聚出一团水给韩晨龙冲洗雄逼，还真洗出一些污物，“喏，洗干净了。” “水洗可洗不干净，得用你们的jingye，再把我的逼cao到喷，用jingye多冲几遍才行。”韩晨龙向后靠着元青飞，向前抱着宋启，又捞着安远交换口水，把身体完全交给自家男人们。 韩晨龙的雄逼已经将元青飞的大jiba吞到底，前逼还没碰到就已经完全发sao张开，宋启将jiba一点点cao入rouxue，“保证给你洗干净，sao货龙哥。” 自觉去望风的蒙岚心里内牛满面——你们这一家子做个人吧！ 等韩晨龙闹腾完，已经是下午了。 从回到游仙城开始，安家人就做1多做0少，韩晨龙都饥渴好几天了。 没办法，安氏大rou又大又持久，可以轻松满足一众yin乱的肛xue，同时安家人也可以爽到，而反过来就不行了，安氏雄逼那么有力那么耐cao，除了蒙林能一对一，其他人轮番上也就只够他们高潮一把的。 借着由头，韩晨龙很是快乐了一回，前逼雄逼各高潮了两三次，存货jingye从两个逼里全喷干净，爽到脱力，舒舒服服地趴在元青飞背上打盹。 “唉，体育生就是苦命啊，当完卑微的打桩机，还得当脚夫。”元青飞吭哧吭哧碎碎念。 韩晨龙哼哼笑，不理他。 蒙岚跟着安远宋启走在后面，拿着【绘世】一五一十说地下了解的信息。 ———— 第二天，辉夜梅林来人请，说大祭司一行到了。 大祭司到位，说明盛春庭院的整理盘点工作已经完成，开始全面搬迁。 安远一家不在意什么尊卑问题，老太太来了总得去意思一下。 此番前去，赫雨和蒙岚还拉上了赫振和燕潭，原本对立的两方见面，场面异常的友好，谁也不提过去的事情，只有互相的吹捧与拉抬。 事情发展至此，安远再傻也能感觉得到，上赫家的贼船，八成就是系统引导的。降临之地是持有【月尺】的天命教，山外的合作方是古老贵族赫家，赫家与天命教瓜葛仇恨又最小。 表面上的系统任务在蓝叶到达噶落的时候就完成了，而系统真正的目标明显不在于此。 玩乐到晚上，赫家平氏要回城，安远一家也要下线，老太婆在临时的小神殿里将一个盒子郑重的交给了安远。 “此物神使大人见过，名为月尺。吾教所尊的天命之主并非神明，神使大人应该已经知道了，命主让我教保管月尺，又让我们在适当的时候交出去。今日月尺再度有了异象，我想，应该是卸下这个重担的时候了。” 度量时空的尺，记录命运的卷轴，两个支撑世界存在的本源神性，在崩溃后留下的遗物。 如此牛逼的东西拿在手里，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太不真实了。 “管他呢，拿着再说。”元青飞懒得想那么多，直接揣兜里，下线。 现实世界忙了四天，再上线时，一睁眼就看到一堆人在屋里做多人运动。 蒙亦前逼里含着阿新的rou，肛xue被阿速猛cao，他的好友黑木烟若叶正被一个不认识的小伙子按在桌子上捣得大汗淋漓。 “你们这是没别的地方可去了嘛……”安远无奈的捂脸，没好气道。 蒙亦见等候多日的人来了，顾不得两根大jiba还在身体里进出，扭动着要起来。 阿新忙抱住蒙亦不让动，表情痛苦，“别动！jiba要断了！” “噗～哈哈哈，”元青飞一点面子都不给。 蒙亦急吼吼的把阿新和阿速的jiba抽出去，拽着安远的胳膊就要走，“圣子哥哥快跟我走，还来得及！” “你等会儿，等会儿，”安远只能把蒙亦抱在腿上，哭笑不得，“你这光溜溜的往哪儿跑呢，也不洗洗。有什么事先说，不急在这一两句话的功夫。” 小色鬼这才想起来不好意思，脸埋在安远肩上小声叽叽咕咕：“我在这等圣子哥哥好多天了，呼拉尔兰的灵君去世了，明天就葬礼，咱们都要去。” “灵君下葬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去？”韩晨龙端来温水，给蒙亦清洗下体。 蒙亦的两个雄逼已经被cao开，敏感得很，被手指一摸又发sao，yin水越洗越多，羞得小圆脸通红，只能自己来，边洗边给韩晨龙解释：“听雨哥跟岚哥说，以前确实不用全都去的，但是这一次灵君死前，宣布不再选下一任灵君，这样三圣人之位就全都断了，七馆的主家一合计，干脆能去的都去一下。” 安远问黑木：“你也要去？” 黑木披好衣服，给安远行礼，“呼拉尔兰说葬礼在大湖边，想观礼都可以去，我们几个朋友就约好去看看。” 三大城里，荆棘城和洛城离卡玛迦颂还有十几公里的距离，只有呼拉尔兰紧贴着大湖，南城门就在大湖边。 葬礼就在南城门外举行。 呼拉尔兰的湖岸是唯一能靠近卡玛迦颂的地方。沿着湖岸，两侧人山人海，其中大部分是住在呼拉尔兰的中下层平民。在他们心目中，三圣人是维持这个秘大陆存在，赐予了他们存活机会的圣者。 城门两侧近处给两大城的贵族们留了地方，安远一家由三赫三平陪着，站在最近处。 时辰到，城门开，庞大的送葬队伍着素白色拖地长袍，在湖边广场上围城大圈。巨大的金属棺椁摆放在三层木台上，几十个兽耳兽尾毛脸的壮汉扛着木台，一步一喝迈向广场中央。 队首是个蛇尾人身的女人，衣着无比繁复华贵，面部皮肤青绿色，没有眼白。 赫雨介绍道：“她叫忧，是本代青蛇，灵蛇族的女王，同时也是所有鳞类灵族的共主。本来她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代灵君，不知道为什么灵君之位从这一代就断掉了。” 赫雨话音刚落，青蛇就向这边看了过来，安远一家的耳边响起了缥缈的女声：“异世使者，请你们上前。” 这话听起来，就像法海在说“我一眼就看出来你不是人！” “去不去？”一家人互相看看。 “去，干嘛不去。”元青飞无所畏惧。 四人走进送葬队伍，来到青蛇面前。在远处没看出来，青蛇直立的身高居然快三米。 这位一眼就看出圣子“不是人”的强者很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我来。” 青蛇领着安家人走向大湖，身后的金棺无声飘起，随人而动。广场的最远处伸入水里，青蛇径直游上水面，带着金棺向湖中心去。 安家人已经骑虎难下，有点怂，又想知道青蛇要干什么，心一横，一步踏上这个触之即死的卡玛·迦颂。 光影瞬间变换，天地归于一色，城墙、观礼人群、送葬队伍、方圆百里的大湖还有天边的雪山，全都不见了。只有一个直径不足一百米的水池在脚下，倒映着四人、青蛇和金棺。 “异世使者，这里就是檀净界无数魂灵的归宿之地，第四神柱【精魂】的具现，【归眠池】。”金棺缓缓落在水面上，青蛇打开馆盖，棺椁内一只白狐的尸体抱着一柄宝剑，“这是第三神柱【生灭】的遗物，【三枝剑】，是神明尚在此界时用生死树的生枝、死枝和本枝制成，是本界之主【云神】的佩剑。” “【月尺】和【绘世】已经在你们手里了，四位创世力量的根本具现之物都在这，到底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青蛇只自顾自的说话，完全没有要跟安远一行交流的意思。 她取出【三枝剑】递向安远，安远没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异世使者的？” 也许是已经做了主动结束一切的决定，秘密不再有任何意义，她解释道：“剑主之位虽然很早就断了，但是【三枝剑】需要有保管者，这一代就是我。你们以天命教圣子身份公开的时候，我就亲自去过荆棘城，亲眼看过你们。我看不穿生死的，便不是此界之人。” “那为什么【圣柜】没看出来？”韩晨龙问道。 “真正的圣柜早已损毁，那只不过是一个执念怨鬼而已。” 安远看着静待死亡的青蛇，仍然没有真实感。【月尺】在宋启手里，【绘世】在韩晨龙手里，【精魂】在脚下，【三枝剑】就在眼前，足以创造世界的四大本源力量在面前，自己却没有任何特殊感受，这也太假了。 ‘难道超出系统安排的剧情范围了？’安远心里直嘀咕。 下一秒。 安远接过【三枝剑】的一瞬间。 近如脚下，远如大雪山之外的虚空之中，原属檀净界的所有空间都碎成齑粉，化作做色彩的洪流冲入安远的身体； 断裂的时间线和飞散的千百亿年历史，依照天命的轨迹，向安远脑海中卷曲； 何为千佛寂灭，何为万物生发，一切实际存在变化的根本律法，在安远的心口刻下； 以及在世界收束归拢的同时，无数魂魄都洗去记忆、情绪、思想等等变化，融化为最原始的灵性，落入脚下的池水中，共同凝结成刺目的光球，坠入安远的灵魂。 整个世界，收束到安远的身体里。 安远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根本无法承受如此之重，被世界逐渐拖入深渊。 直到一个由无数不断变化的三角形所组成的“人”出现在安远的意识中，十二张形象各异的抽象面目悬浮在头部四周。 三角形拼凑出的手，从安远身体里取走了檀净界的遗骸。 “睡吧。”十二张脸同时对安远说。 ———— 安远是在自家床上醒来的，睡了一个星期，怎么叫都叫不醒。 女娲也不知所踪，韩晨龙和宋启元青飞轮番呼叫女娲，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提心吊胆一个星期，安远醒来时宋启和元青飞放声大哭，呜了嗷的，韩晨龙一手搂一个，都不知道是先安慰好还是跟着一起哭好。 至于安远自己，并没有沉睡一个星期的感觉，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十二面神取走世界残骸的瞬间。 吃饱喝足，抚慰好自家三个男人，安远怒气冲冲对女娲兴师问罪。 这下女娲有回应了，不光是回应，还直接现身了。 十二面神。 系统的具现化形象，就是十二面神。 出现在了安远家里。 系统说自己刚处理完事情，所以这么久才有回应。 对自己用系统奖励任务的假象，欺骗安远一家帮她干活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檀净界核心的回收之所以会麻烦，是因为天国遗迹的存在，我的力量直接进入，会导致天国反向污染本界。所以我尝试将你们的意识投入进去，逐渐将我的力量依附在你们身上，由你们去收集遗物，完成核心回收。” “那，那些人呢？” 安远好不容易接受了那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现在又这么随意的结束了那个世界，一梦之间，数千万人的性命就没了，其中还有关系不错的那么些炮友。 “在魂池之中，你可以认为所有人都活着，只是回归了本源。”系统做出了官方解释。 元青飞对系统很不满，哪有这么把人随意玩弄的，是界主也不行，“那系统你能不能把那些人复活？哪怕只是一部分也行，总之别用我们到手断送那么多人啊。” “你们不参与，再过几百年也一样会消失。” “那你为什么要主动去回收呢？几百年对你只是一刹那吧。”宋启发现了盲点。 系统这次没有隐瞒，“本界只是一个原始世界，提前回收，本界可以获得更多的力量补充，这是大千世界诸界生灭的基本规则。” 没等安家人继续追问，系统主动道：“免得你们继续敲竹杠，我可以以魂池为基础在你们体内建造虚假的天国遗迹。魂池会逐渐凋零扩散入本界，其他一切由你们支配，算作给你们的奖励。唯一的代价是你们的生命与檀净界的魂池会深度绑定，魂池完成解散之前，你们不会死。” “这么算，我们赚了还是亏了？”原本寿命180年，别这么一搞明天就嗝儿屁了。 “短则五百年，长则数千年。” 安远仿佛听到了女娲的笑声，“我能不要吗？” “不行，已经重建完了。” “这么快？！”元青飞惊！ 这一瞬间，安远又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我猜我们又上当了，她应该是必须要我们的身体来帮她分解魂池。” 系统没答话，随后光芒一闪，跑了。 “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