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迁觉得自己在欺负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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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迁进入这个新世界已经有好多年了,遵从原主的人设当一个深爱亡妻并无时无刻不在宠溺女儿的温和老父亲的角色也是挺简单的。 而今天就是和这个世界的男主正式会面的日子了。 这个小世界的男主名叫九遂。 他本名姓薛,是曾经试剑山庄的小少爷。试剑山庄擅铸兵器,天下间半数叫得出名号的名刀宝剑无比出自其手,试剑山庄传承百年,便也辉煌显赫了有数百年的光景。 而十数年前一把名剑的现世更是将试剑山庄推向了至高的地位。那把无名剑由昆仑山脉特产的玄铁锻造而成,淬成之日便天降异象,分明是正午时分但却天现赤色霞光,云层之中都好似有阵阵龙鸣。 江湖自此便兴起了一个传说,得那把无名剑者,便可一统武林。 试剑山庄当时的庄主是九遂的生父,名叫薛荃。薛家世代传承下来的铸剑法在他手中得以发扬光大,更是造出了一柄足以传世的名剑。试剑山庄虽在外颇复威名,但其实薛家人大多却只会铸剑,对于剑法的研究更是寥寥无几。 当今武林风起云涌,各大门派世家更是纷争不断,又有近年间所现世的苗疆大漠的势力对中原地区虎视眈眈,现今的年月委实说不上有多太平。 而试剑山庄现世的那把名剑成了所有势力趋之若鹜的存在,薛家虽有不少门客,但却没有多少顶尖的高手。杀人夺宝,试剑山庄的这场灭门惨案只发生在一夕之间。 没人知道那场灭门惨案的凶手是谁,而那把自出世起便吸引了各方势力争抢的无名宝剑也自此从江湖中销声匿迹。 当年薛家的那场惨案只留下了两个活口,一个是因为和薛荃闹了脾气,大吵一架后带着孩子回了娘家的薛夫人,而另一个就是当时只是刚刚足岁大的男主角了。 那场风波过后,没人知道那把无名宝剑的去向,也没人知道九遂这个薛家小少爷的去处。 十几年间薛家母子二人的去向不明,而九遂出世后的第一次会面就碰了壁。 沈迁现在的身份是凌云阁的当家掌门,凌云阁在江湖之中屹立了数百年的光景,虽传承至今,但行事却是十分低调。凌云阁和试剑山庄一样,并不擅长剑法,但却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暗器,又加上其擅于隐匿的心法和足以瞬息千里的轻功。 故而凌云阁虽低调,但江湖中却也没人敢他的主意。 毕竟谁也不想在睡梦之中就直接失了性命。 沈迁这个原身和当时试剑山庄的庄主,也就是薛荃十分要好,在一次酒后更是直接为当时还未出世的两个孩子互订下了终身。酒醉上头了的两人更是直接就交换了定亲的信物,只道让九遂成年之后便来迎娶沈家的小小姐。 沈迁把玩着手里这枚上好的羊脂玉佩,看着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自家宝贝女儿,有点头疼。 九遂现在还不是剧情后期那个一呼百应的武林盟主,他就只是个还未到弱冠的少年。刚刚下山,就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沈家,只是为了让沈家家主兑现一个当时酒后的承诺。 九遂的脸无疑是十分俊朗的,虽年岁尚小,但也能窥见得几分日后的雏形。他眼神是未经世事的澄澈,眉宇间带了几抹稚气。 好看的剑眉此时微微皱起,九遂很是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只是拿出了信物说出了当年薛沈两家立下的婚约,站在对面的女孩就开始哭了起来,哭得他都有点心烦。 而对面哭个不停的沈希禾内心更是委屈,她一点也不想和这个来历不明,灰头土脸的小乞丐成亲。而且自己都哭成这样了,她爹却还一点表示都没有,不会真的想要自己自己嫁给他吧。 沈希禾想着想着,哭得更伤心了。 就在这闹哄哄的环境下,沈迁开口了,他神色中带着几抹歉意,但语调却是十分温和的,“九遂是吧。” 九遂抬眼,看向坐在主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恩。” 分明是和自家父亲一般大的年岁,但却丝毫不见任何老态,皮肤白皙细腻,一丝细纹都不曾出现在面上,如墨般的长发束在脑后,看起来也不过是弱冠的年纪。 九遂第一眼看到沈迁的时候,还在猜测对方的身份,直到沈希禾喊了一声“爹”,九遂这才知道原来对方就是凌云阁当今的掌权人。 沈迁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九遂,有些惋惜。当年薛家夫妇给他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定是希望自家儿子一生都是平安顺遂,但却没料到世事无常,九遂不仅失去了至亲,今后的日子也都是九死一生,虽然侥幸逃了出来又得到了不少机缘,但沈迁觉得,任何父母都不希望自家孩子活得那般狼狈。 孤身一人涉足江湖,再加上他薛家后人的身份,让九遂原本就不顺利的前路变得更加布满荆棘。 沈迁虽然也可怜九遂,但他还是不得不走剧情,他表情温和,但出口的话却没那么好听了,“当年我和你父亲是定下过一桩婚约。但今非昔比,九遂,你如今只是个一无所有的普通人,我不可能把女儿交到你手里的,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沈迁尽量用不那么刺激的言语来婉拒掉这场婚约,毕竟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少年,穿着布衣一身灰尘扑扑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可怜了。 九遂闻言就只是点了点头,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想要悔婚是吧,知道了。” “那我爹当年送出去的那把剑,可以还我了吗?” 当年沈迁给薛家的信物是从祖上传下来的一枚羊脂白玉,而薛荃给沈家的,是他亲手打造的一把长剑。 虽然沈迁不使剑,沈家也没有使剑的人,但他还是收下了。带回家单纯当个摆件也是挺好看的。 按理说,沈家就算再如何不守信,也不能私吞下一把对自家没什么用处的兵器。 但是沈迁现在却有点头疼了,那把剑早就被搞丢了。当时年岁尚小的沈希禾看那把剑好看,便想要拿去玩,而一向对女儿十分宠溺的原主也只是犹豫了片刻就点头同意了。 但小孩子对喜欢的事物,热度也就那么几分钟,等到原主想起那把剑的时候,沈希禾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出去玩的时候弄丢了,找都找不回来。 现在九遂想把信物要回去,沈迁什么也拿不出来。 原主不把九遂当一回事,随便塞了几百两银票给对方就把这个事儿给糊弄过去了。就算九遂不愿意,但原主拿回了信物后,挥了挥手直接就把对方给赶出去了。 沈迁按照剧情差人送来一张面额颇大的银票给九遂。 九遂拿着银票,神色有些困惑,眉毛却皱得更紧了,“这是何意?” 沈迁揉着额角,有些头疼,他总觉得自己在欺负小孩。 沈迁不说话,一旁已经收拾好情绪的沈希禾直接开口了,她被原主宠溺着长大,脾气也一直不怎么好,丝毫不顾虑旁人的感受,“什么何意?还不明白吗,就是让你拿了钱赶紧走人的意思。” “沈…叔叔。”九遂看着沈迁那张十分年轻的脸,叔叔两个字说得有些艰辛,“这也是你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