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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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军棍过后,陆铭的身上已经惨不忍睹。虽然他极力憋着,但是军棍的每一下都给他的五脏六腑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屎尿混合在一起从他的屁眼里喷射出来,顺着他的臀部往背上和肚子上流,有的甚至溅射到了他的脸上,一股淡淡的臭味弥散开来,前排的士兵们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美好的身体被屎尿混合物覆盖了全身,身上更是被打出了许多深浅不一的伤口。不待行刑人退下,杨展便忍着腥臭味上前,将陆铭从架子上解放下来。 一边的士兵提着高压水枪过来,对着中间肮脏的人形就是一阵猛冲,陆铭几乎要跌倒,却被杨展眼疾手快地扶住。 他知道自己身上难闻,于是拼命地想要推开杨展,杨展却把他抱得死死的,一点都不介意他身上的味道。他努力用自己的身体掩护着陆铭,因为他知道水压之下水流打在人身上有多么痛。 两人就在茫茫的水雾中挣扎着,这情形倒是唤起了很多老兵们的回忆,让他们想起了自己的兄弟情。 在怎么说只是些小娃娃,没必要这么欺负人家,点到为止就够了,这是绝大多数老兵们的想法。这件事往大了说是军规军纪,可谁没有犯浑的时候?况且人家已经内部和好了,你再提出来各打五十大板有什么意思?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么? 受罚的是他们自己人,惩罚的却是个外人,他们是老兵,按理说也算是新兵们的长辈,哪里有长辈看着自家小娃娃被外面的人欺负的? “差不多得了!”人群中有个声音这样说,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要是陆铭服个软,说不定这事情也就过去了。可陆铭表现得那么硬气,让人不由得心生敬佩,觉得他真是个好兵,这样惩罚都禁得住,是块好料子。再加上陆铭一向得人心,再加上无辜受牵连,大家都是很同情他的。 “谁说的,刚刚是谁?”黄特派员没想到有人居然敢公然抗议,从椅子上跳起来, “让我发现了,我要狠狠惩罚他!” 然而没人承认,也没人举报,大家似乎默认地站在了同一战线上,而战线的对立面就是黄特派员。 水枪也停了,杨展听见有微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继续吧。” 陆铭脸色苍白,身子虚弱得甚至需要杨展来扶他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黄特派员走过去,轻声说,声音仿佛毒蛇的引诱, “陆铭,只要你服个软,这次我可以高抬贵手,放你一马。” 陆铭很坚定地摇头, “军有军纪,黄特派员您糊涂了?把军队当您家了?” 他的嘴角有一丝血迹,脸色苍白憔悴,显然被刚才的刑罚折磨得不轻。 其实军里的很多小动作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都不说而已。可当着大家的面,明明有逃脱的机会却甘愿受罚,对待自己和对待普通士兵一视同仁,这无疑增加了陆铭在人们心中的威望。 毕竟如果可以舒服,谁愿意让自己的身体遭受虐打呢? 陆铭咽了口口水,刚才的喉咙已经被叫肿了,现在喝口水都很艰难。可他还是说, “我是团长,当然要以身作则,遵守军队的规矩。是我的错我认罚,不需要任何人来同情我。“ 湿透而脏乱的脸上,那双黑瞳里仿佛燃烧着不屈的火焰,让看到的人心头都为之一惊。 黄特派员被气笑了,连说了三个好字,背在身后的手都有些发抖, ”既然你这么喜欢受刑,本特派员也不便干涉。” 一边的团长也不说话,只是面部肌rou抽动着,显然在忍耐着相当大的痛苦。 黄特派员坐上椅子的时候,忽然觉得全场形势有些变化了,更多的目光不是集中在中间的受刑人身上,反而都看向了他。 然而中间的刑罚还是在继续,这次用上了生姜。 姜是军队的农场种植的,是从野姜改良过来的,因此也十分地辣,吃下一片人便会浑身出汗。而把这样的东西放在括约肌这样敏感的地方,那种火辣辣的感受足够人铭记一辈子。 陆铭被扶着趴跪在凳子上,对着众人露出屁股。杨展拿过粗大如男人手指的姜条,一步步朝着陆铭走去。 只是拿到手上他就觉得自己的手指被灼痛一般,真不知道陆铭会忍受怎样的痛苦。 刚才也是这样,不管被打得多么重,面容多么扭曲,陆铭都紧紧咬着牙关,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头上满是冷汗,一滴滴地往下滴。 陆铎在一边又是害怕又是懊悔,看着哥哥即将再次受罚,他终于忍受不住,朝着黄特派员走过去。 哥哥抹不下这个面子,他可以,他还小,做什么事情都会被原谅。 “不许求他。” 哥哥的声音细若游丝。陆铎心灵感应一般转过去,只看见哥哥的眼神灰暗,却凶猛得仿佛要吃人, “你要是求了,你就不是我弟弟。” 陆铎愣住了,从小到大哥哥从来没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 “可是哥哥,你的身体……” “那不重要!”陆铭仿佛在咆哮,然后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脸色通红, “你要记住,我们陆家的孩子,绝对不会为了逃避惩罚而低头。” 随即语调又恢复了虚弱的样子, “好么,小铎,别让我白受这些刑罚,你回去吧。” 陆铎觉得自己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他不想让哥哥受罚,可又不能求黄特派员。 “你罚我吧,不要罚我哥哥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陆铎心头坚定,眼神也凌厉了起来。 他一把拍掉杨展手里的那根姜条,自己脱下裤子,主动趴在哥哥身边。 他从未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自己的屁股,更没有尝过刑罚,可是如果哥哥愿意为他这样做,那么他对哥哥也是一样的。 杨展犹豫了下,看向台上的陆震威。 陆震威从台上缓缓走下,拍了拍特派员的肩膀, “儿子受罚,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为他多做什么,就连同我也一并受罚吧。” 长凳上的三人脱得赤条条的,一个大屁股,两边是小屁股。 黄特派员有些傻眼,他没想到陆震威真的敢脱,他可是团长,被众人看了屁股还哪里有尊严? 可当他朝着台下看去,他发现自己错了。 众人看着他们三人的眼神,不亚于狂热信徒看向受难基督的眼神。而陆铭则被他们当成了英雄,自己则被看成有敌意的外来者。 这个情形对他很不妙,一旦士兵们对他有怨气,那么一传十十传百,也许就有极端点的过来刺杀他,或者找他其他方面的茬。 他和陆震威的矛盾只是内部矛盾,讲时机讲规矩,有来有往。但是一旦站在了士兵们的对立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一颗流弹送他归西。 他现在必须得走了,黄特派员当机立断, “陆团长,我现在临时有事,接下来就由你监督吧。” 谁都知道他在说谎,然而谁都乐见其成,不愿拆穿。 黄特派员前脚刚走,后脚萧维就急吼吼地拉着军医过来, “快给俺兄弟瞅瞅,看有没有事。” 军医叹口气,然后做例行检查。在他碰到伤口的时候,刚才还坚强得要命的陆铭此时低低地呼痛。 “哥哥,不用忍了,疼的话就叫出来吧,那个人已经走了。” 陆铎对哥哥很是心疼,拉住哥哥的手。 陆铭勉强笑了笑,然而嘴唇还是白色的。他痛得实在太厉害了,到后面已经是一点声音都叫不出,只能忍耐。 谁不是生来较弱怕痛的?可是他知道,他越是叫,黄特派员就越高兴,他不想让恶人高兴,而让父亲和弟弟为自己感到难过。 好在这人已经走了,如果要弟弟在自己面前受刑,那自己一定会更加难受的。 大会很快自行解散,只有陆铭受了军棍,其他两人毫发无伤。 “弟弟,答应我一件事。”晚上的时候,陆铭躺在床上,弟弟就坐在他的身边。 “好,哥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以后再也不要这么任性了,你在这里代表的是陆家人,在这里就连我有时候也很难护住你,就像是今天。” 陆铭抬手,陆铎乖顺地把头低过去任凭抚摸, “要快点长大啊,长大了才能保护自己。” “我明白,哥哥。” 这时候门口忽然有人撞了进来,萧维捂着屁股蹦了进来,连声呼痛, “妈的,疼死了,军医你要不要太用力啊!” “不是你想试试的么?试试就逝世!”军医提着军棍走进来,陆铭下意识发抖,显然白天的记忆现在还记忆犹新。 “把棍子收起来,你们怎么随便拿着玩?” 杨展端着药走进来,放在陆铭身边。 “陆铭你怎么忍的?我靠,发明出这中刑罚的人是变态吧,真的好痛。” 萧维心有余悸,然后恶狠狠地说, “那个黄特派员,别让我再见到他,不然要他好看!” 陆铭嘴角微勾,忽然想起来什么, “爸爸呢?” “说是回去找人商量对策,要好好整一下那个黄特派员。”陆铎说,眼睛里是锐利的光, “就算爸爸不说,我也不会放过那人的。” 陆铭失笑,轻轻说, “你还小,什么都不懂……” 他没把弟弟的话放在心上,疲累地进入了梦乡,今天对他来说已经足够难熬了。 其他几人也退了出去,替他关上了门。不知怎的,经此一事后,他们似乎变得更加团结了,也有了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让黄特派员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