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杀
—正文— 深夜,西郊隶属楼氏房产的某片新开发的私人别墅区内。 明晃晃的灯光透过二楼的窗户照射出来,在这片死一般静谧的私宅群内,成了唯一的指示标的。 离山不远处的山林内,郁郁葱葱的树木不断摇晃着,发出凄厉的怪风,月色下的山林内,一时间鬼影幢幢。 “呃...啊...嗯唔!” 青年沙哑的呻吟低沉撩人,他已经受不住身上之人的掠夺,趁着男人松懈时一把将人推开。 青年不顾下体带来的难堪粘腻,背过身去,四肢着地的狼狈向前爬去。 他满脸惊骇与痛苦的泪水,一心向着看似就在眼前的大门伸出手去。 被推开的男人敞着腿坐在床上,游刃有余的欣赏着青年逃离的悲惨身影。他擦了擦唇角,不动声色拽住青年的足踝,一个用力粗暴的拖拽回来。 “不——不要!” 青年惊恐的叫声很快被剧烈的rou体拍击声取代,男人手指探入颈环的空隙内,从后方紧紧制住青年,另一只手捞起散落在床上的细锁链,麻利的在青年的脖子上绕过几圈。 “跑,你能跑到哪里去!” 男人戏谑的嘲讽,不顾青年的痛苦挣扎收紧手上的绞链。即便他不再拉扯那本就贴服着青年脖颈的狗圈,看似精致如装饰的链子,却在此刻取代项圈带来另类的痛苦。 青年手脚并用的挣扎,男人高大的身材立刻压了上来。 扭动间,男人的yuhuo被勾动,他熟练的就着青年被日的烂熟的后xue插入进去。伴随着规律的律动,青年的双脚被男人结实有力的大腿牢牢压制住,只有一双手拼命去扯死死勒住咽喉的链子。 他想求饶,想挣扎,想喊救命,然而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他。 没有人胆敢进来打断男人的变态兴致,他们只会以为是男人又玩过了头。 青年翻着白眼,本就红的艳丽的面颊在此刻更是透着近乎糜烂的红晕。视野模糊间,青年痴痴的望向紧闭的大门口。 泪水伴随着窒息所漏出的涎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 “sao逼!别不识抬举,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我没打死你已经够对你好的了,你还敢逃。你要去哪?外头铺天盖地的都是你的丑闻,不想楼氏完蛋你就给我消停点。再让我抓住你给老子戴绿帽,我不日死你!” 青年用尽最后的一点意识用力摇头,不知是否认自己给这暴君戴绿帽还是否认自己是这衣冠禽兽的所有物。 扣着那一点点缝隙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痉挛的程度,但怒火中烧的男人根本没有察觉到青年的不对。他努力自救,指甲断裂,指尖掺血,拼着抓碎皮rou磨破后颈一次次扯开点脖子上的束缚,但能汲取的空气依然越来越少。 随着他的窒息,男人插在他体内的性器因他身体带来的紧缩而愈发兴奋。那控制铁链的手指也越来越收紧。 男人爽的连连低吼,他发狂的骑在青年身上摆动雄腰,肿胀可怕的性器一次次撬开青年红肿润透的肛门。 青年的反抗逐渐虚弱下来,男人浑然不觉,只当青年折腾不动终于肯老实下来。 随着最后的冲刺,大股大股炽热粘稠的浓精跟不要钱似的注入青年同样guntang烂熟的肛门内,男人趴在青年背上,松开手上的链子,双手喜爱的抚摸着青年柔韧光滑的腰身跟斑斑掐痕的大腿。 他又在青年体内享受了会儿余韵,彻底平复下怒火才舍得从青年体内退出。 咕呲一声,大量浓稠的白浆从被cao干成一个黑色圆洞的肛门内流出。 男人拍了拍青年手感饱满的屁股,下床捡起一条青年的衬衣,在腿间擦拭一番后将沾着污物的白色衬衣扔到青年身上。 “别装死,又不是第一次cao你了。今天我先放过你。” 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站起,提起裤子扣好纽扣,他抓了把凌乱的黑发,眼神鹰骘的看了眼床上,弯腰拎起地上属于自己的黑色衬衣拉开房门大步朝外走去。 天色渐亮,懈怠的佣人们才来开门给被jianyin了一晚的青年做清理。 “要我说真是不识好歹。” “嘘!他也是你能说的,赶紧给人弄干净,待会儿还要来人接他呢。” “嗤~有什么不好说的,谁不知道他又当婊子又立牌坊,拿了好处还反告先生。这种吃里爬外的白眼狼,要不是先生喜欢他,早被弄去会所当男妓接客了。” 两个仆人絮碎着谈论,语气中满是瞧不起跟傲慢。 房门没锁,仆人们走进屋子,立刻被密闭室内满溢的荷尔蒙气息冲了一脸。两人一个开窗散味,一个去负责叫醒青年清洗。 “啊...” 那名一直骂骂咧咧的仆人瞪大双眼,手指颤抖个不停却始终不敢落到青年身上。 “磨蹭什么呢?” 另一个仆人不满的催促道,他见同伴不动,打开窗户后转身来看。就见一动不动的同伴跟浑身赤裸着趴在床上仿佛没睡醒的青年。 青年头发乌黑,多日未打理的碎发又长长了些,柔顺的发尾盖在脖颈的皮环上。 他双腿维持着昨晚被侵犯的姿势大开着,男人射在他体内的jingye断断续续流出来干涸斑驳在腿间。 腰窄臀翘,漂亮的后背跟白皙的大腿上全是斑驳暧昧的指引。这些痕迹,这段时日在他身上从未减少过,仆人们也早已看习惯。 只是现在看来,冷不丁的叫人觉得口干舌燥。可以想象昨晚上男人干的他有多狠。 高高在上的楼氏继承人,如此显贵的身份,却也只能在自己家被人当男妓来玩弄。这种yin乱色情的事便显得愈发香艳。 即使干这位大少爷的不是他们,但也不妨碍他们内心隐晦的下流念头与施虐欲。 仆人喉头动了动,一言不发的走过来伸手推了推青年的双肩。 然而青年依然趴在那一动不动,从床上滑落下来的手臂随着推搡的动作而细微摆动了一阵。 仆人有些不满了,索性绕过来叫人。 然而拨开青年盖在脸上的发丝,露出一张毫无血色双眼空洞圆睁的脸。 仆人的手指抖动的厉害,他试探性的放到青年鼻端... “啊——————————” **** “都怪你非要偷懒说天亮再去天亮再去,人死了!怎么办!” 仆人纠结的抓着头发苦恼的怒吼。 “这能怪我吗,你不也同意的。我们一直这么干都没出过事,谁晓得就昨晚出事了。” 那瞧不起青年的坏嘴仆人此刻也紧张起来,他在房间里团团转神经质的喃喃着“怎么办”。 “谁知道先生玩的这么凶,谁又知道人是被先生玩死的还是我们发现的不及时...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我就拿薪水的,现在出了人命...” “别急!” 那位工龄长些的仆人猛地抬头。 “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 “你说...是被先生玩死的...对!被先生玩死的,关我们什么事。” “你疯啦!!!” “我没疯。听着!坐牢没什么,要是让先生知道我们一直以来看护不利,我们的下场比坐牢还可怕!” 仆人抓住同伴的胳膊用力摇晃,非要他认同自己的话,恐吓引诱无所不用其极。 “可...人死了啊...” “他也不是第一次闹自杀了。” 仆人吞咽着唾沫走到床边,他忍着害怕不去看青年死不瞑目的双眼,将青年翻过来去看他脖子上已经乌青的勒痕。 “你去打电话给那几个楼氏的人,恐吓一下,让他们配合我们,就说是他想不开自杀的。” “为什么不说是先生...” 啪! 那名仆人只觉得自己这同伴眼高手低且蠢笨的无可救药,他不耐烦的低喝。 “你不想活了?先生知道能放过我们?他那么精明,万一要查下去我们统统都得给他陪葬。” 仆人捂着脸不再说了,他赶紧听话照做去联系那几个楼氏的人。 床上的青年,就这么被仍在那,甚至没人给他遮掩一下。 无人看到的角落,青年泪痕斑驳的眼角再度沁出一滴泪水,飞速滑过面庞,淹没在被褥中。 —两年后— “市中那套房子,你嫌贵。好!大家都是打工人嘛,不容易。我就又帮你找了套市中城南老街的房,你嫌是老房区没隐私。没事嘛,我就千挑万选给你找了个新园区的精简装修楼房,你他妈又跟我嫌工厂附近污染严重....” 黑色西装笔挺,鼻梁上架着副金属框眼镜的中介说到这里,抬手捂额,强行按下跳动的青筋。 “你嘛哈儿鬼四多,没得钱儿又掩东掩西,你咋不桑天呐!” 【注:就你鬼事多,没钱又嫌东嫌西,你咋不上天呢!】 穿着黑色短袖T恤跟牛仔长裤的长发青年,手边放着个黑色行李箱,面对中介的咆哮却无比冷静的抱臂站着。 “都说桑海宁难弄咚,唔库浓啊肥厮省油个灯。” 【都说上海人难伺候,我看你也不是省油的灯。】 一直坐在位置上啪啪按计算器的中年妇女会计翻了个白眼嘟哝道。 “小南哥,帮帮忙。你这兄弟,我认了。” “嗬!” 年纪轻轻却即将体验同款程序员脱发的中介呜咽着双眸含着水光看向他。 “当你兄弟不容易,求求宁可做个人吧...” 无声的沉默是精挑细选精打细算的吝啬鬼租客最后的倔强。 玄栢,年28,职业正规道士,持证上岗。 因多年前替鬼伸冤,不小心揭露了某桩钱权交易下的豆腐渣工程酿成的惨案,而坑的那家公司被封,自己却惹上当地地头蛇被一路追杀为难。 不得已,辗转多地。 然而天生自带麻烦体质,走到哪,腥风血雨跟到哪。 从帝都到魔都,坐高铁11个小时,然而一路步行过来的玄栢道长却已是弹尽粮绝。 此刻这位玄界道门的后起之秀,却站在天桥底下,动手摆摊准备就地开张。看他的动作,熟练的叫人心疼,然而熟悉他的人绝不会可怜这狗东西。 嘟—— 按下接听键,握着老式诺基亚的玄栢言简意赅的吐出一字。 “说。” 电话那头传来个语速飞快热情异常的男人声音,说了一阵终于在冷场的沉默中说到了重点。 “西郊景林花园别墅区?嗯,嗯...记下了,多谢。” 语毕利索的切断电话,玄栢将这陪伴他多年的诺基亚塞回口袋。 “小南哥托人帮我找的房吗?呵,嘴巴说烦人,行动倒是蛮快嘛!” 道长露出个一点也不道长的笑容又开始收拾起摊子来。 出租车在那个中介给的地址下车,玄栢的砖头机没法扫码付账,只好在口袋里扣扣索索七拼八凑半天摸出十几块零碎。 司机大哥虎着脸看后座这人模狗样的小哥。 “大兄弟啊,不够,还差三块。” 司机说补钱时和口称兄弟的委婉热情截然不同,冷硬严酷。 玄栢垂眸思索了半响才抬起头来,难得热情真挚的看向司机大哥。 “要不...我送您一卦当车费。” 司机皱着一张苦巴巴的脸,很是惆怅的看着这坑蒙拐骗的年轻人。 “那,待会儿您开车回去,遇到的前三人都不要拉,等第四个客人上车,男客可拉,年轻女客不能拉,八十岁可拉,二十上下不能拉。” “什么鬼玩意儿...” 司机嘟哝着还是接过玄栢递过来的一堆零碎的纸币硬币这才放人下了车。 玄栢站在别墅区入口,抬头仰望一眼就看到了那栋说是要找管理人的小洋房。 这栋建筑跟周围的别墅都不相同,三层小楼高,看粉刷颜色还很新。玄栢拖着行李箱咕噜噜走入小区,朝着那栋楼走去。 周围依山伴水,景致不错。那栋洋楼坐北朝南,前后门户都在一条中轴线上。窗明几净没有多余的装饰,低调的简单,却是费了心思设计的。 看得出这栋洋楼建造时也请过风水先生来看过,许多内行才能看透的门道玄栢一眼便能认出出自谁家之手。 夕阳余晖洒落在小洋房的西侧面,暖橘色灯光愈发映的这栋建筑温馨漂亮。 玄栢停至门口,手中是按照中介吩咐从信箱里取出来的屋子钥匙。丁零当啷一长串,大门的钥匙很好认。 玄栢开了门进屋,屋子里有轻微尘气,家具上没有罩布,却意外的很整洁干净,用手一抹,几乎都没灰尘。 在外奔波了一天,这屋子里倒是凉爽的紧。毕竟前院载着果树,后面是山林小溪,西侧不远就是一小片郁郁葱葱的竹林。 加之这栋屋子的窗户做的很好,所以一踏入进来就能感受到丝丝凉爽之气。 天色渐晚,天边已呈现出浓郁的蓝色。 玄栢收拾出自己要住的房间,走到厨房,打开双开门冰箱,意外发现居然还通着电。冰箱里放满了蔬果鱼rou,小零食之类也整齐码放在储鲜室里。 正奇怪着,玄关处传来开门换鞋的响动。 玄栢走出来,就对上正在替狗解遛狗绳的漂亮青年。 青年抬头,乌发垂落扫过眼前。见到玄栢,那张没有多余表情的脸又低垂下去。玄栢注意到青年脖子上戴着个精美的约莫一指宽的颈环,倒衬的这平淡温和的青年多了几分叛逆。青年蹲在地上解开狗绳,拍了拍摇头晃脑的狗子。 “去吧。” “你好,我是玄栢,是中介介绍我来当管理人的。” “嗯。” 那个很有气质的青年淡漠的应了声就径自朝楼上走去。 “我知道了,冰箱里的食物你随意。我喜静,希望你没事尽量别出卧室。” 青年头也不回的交代完毕。 玄栢挑了挑眉,看在那一冰箱的食物份上,认下了这个要求。 早晨五点起来打坐念经,七点下楼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早饭。 煎蛋加水果蔬菜沙拉,昨天吃的是豆浆油条加小米粥。 新房东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怪人,平日里基本待在自己屋里或是二楼靠西边的那个书房。 看书、做饭、遛狗,这似乎就是这位房东一天要做的事。 怪虽怪,人却不赖。只要他在家,房东总会多做一份他的饭。看着一身贵公子气派,做饭的手艺还不错。 如果不是每次只有自己一人享受美食,他会更开心些。 玄栢将吃干净的碗筷送去厨房清洗,他不会用洗碗机,于是挽起袖子拧开水龙头仔细冲洗碗筷。 洗完后控干收进橱柜里,玄栢又从冰箱挖了两个甜筒边走便朝客厅走去。 好歹有了落脚处,先要给山门内的师兄弟们报个平安。玄栢按着手机键发下讯息,不时撩眼皮朝楼梯口看去。 啪嗒啪嗒,先下楼的是狗爪落地的声音。玄栢无趣的撇撇嘴,这就是他唯二不太满意的地方。 新房东哪哪都好,就是养的这只狗烦人。 都说金毛是狗中颜值担当,可这条却是个例外。整天垮着个别人欠他几百万的臭脸,看玄栢时不是眯缝着眼一副怀疑的架势就是翻着白眼一副鄙夷的模样。 一条狗,全然没有狗狗该有的亲切。 玄栢眼尾余光又扫到那条冤种死狗啪嗒啪嗒跑进厨房,嘴里扯着冰箱把手上的布绳拉开柜门,灵活的在柜子里翻了会儿,含出个保鲜盒就又用脑袋顶上冰箱门,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楼上走去。 全程狗子没给道士一个眼风,却莫名呼了玄栢一脸鄙夷。 “嘶~这死狗!” 这个家总给玄栢一种猫猫在养狗子的错觉,当然...漂亮房东是名贵大美猫,狗子是给人钱都不要的冤种大死狗。 —合作— 符氏大楼董事办公室,男人生的高大英俊,一头鸦羽般的短发乌黑浓密。他五官轮廓端正深邃,穿着一身手工剪裁的三件套。 他不笑时给人威严之感,但实际上这却是个时常挂着温和微笑,从头发尖都流露着雅致讲道理的男人。 符重江也的确是个讲规矩的人,讲他自己的规矩。 但有一点,他对给自己干活的人的待遇是十分好的。 此时男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椅内,笔挺雪白的衬衫袖口上是一枚造型精致的宝石纽扣。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 “大师一直帮我们公司解决了许多麻烦,这一次能请到你来是我莫大的荣幸。” “客气了,符董。” 依旧一身T恤牛仔的玄栢坐在办公桌对面,态度不软不硬,好似只是在跟普通的朋友闲聊。 符重江勾唇笑了笑,对玄栢的态度不置可否。 有本事的人也总是有脾气的,他不介意在一定范围内宽容这小子。 合作商谈完毕,玄栢离去。符重江靠着椅背,目光落到桌面的相框上。 里头是一张他跟别人的合照。青年眉目平淡温润,透过时光将那份包容沉淀下来。 符重江拿过相框摸了摸里头青年的脸。两年多过去,他却依然无法放下这个人。 “明生,今年的忌日,又要到了。” 玄栢在大楼内逛了一圈,他不擅相面,却也看的出来符重江这人不是简单来历。在他身上,总能感到一股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吃晚饭时,玄栢询问了难得出现在饭桌上的漂亮房东。 “听过符重江这个名字,听说是黑白道通吃的狠人。在他手底下做事,只要不犯错,赚的还挺多的,不过...” 漂亮房东欲言又止,手中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粒。 “嗯?” 玄栢好奇看他。 “据说他玩男人很凶,你长的也不差,小心点为好。” 玄栢险些笑出声,不是他瞧不起那些小道新闻。他跟符重江直接间接也合作了几年,别的不敢保证,但在某些事上他确认这位符董不是个荒唐的人。 房东见他不信也不再多说,捧起饭碗安静的吃饭。 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做生意厚道,经常做慈善的人是个不择手段的衣冠禽兽。就算符氏偶尔暴露出丑闻,也不会有人往符重江身上想。 这位藏在暗处的董事长,其实才是掌控整个符氏与楼氏的cao盘手。 洗好碗玄栢拿着个苹果走过来在抱着金毛看电视的房东身边坐下,柔软的沙发瞬间让整个身体陷下去,玄栢悠闲躺着削苹果。 “你不喜欢符重江?”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既然他是你老板我也不好再说他不是。” “听你口气他似乎不是个好人。” 房东双眼依然落在电视上,手中不停撸着狗毛。 玄栢见他有意回避也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因此也没发现房东藏在狗肚皮下微微颤抖的手指。 **** 楼家家业衰败,楼明生的父母好不容易因为一场小合作结识上了符家。为了巴结符家的太子爷,想尽办法送自己儿子去当人家的跟班。 楼明生在符重江的众多跟班中一直很低调,符重江甚至不知道还有楼明生这号人物。 默默的当着符家太子爷的小弟,楼明生并不擅长做生意,所以家里的情况也一直没什么起色。面对父母家族的压力,楼明生早就不想管这烂摊子。 在楼家的价值观,能赚钱能周旋在上流社会才叫年轻有为。所以哪怕楼明生匿名参加了一场画展,并因此获得大奖,在楼家的叔伯父母看来也只是玩物丧志。 他们不求楼明生能将楼家经营的更好,那就借助符家之力吧。 楼明生在这样的洗脑下,便产生了对符重江的光环。他自己也以为自己不如符重江,可他本就是个干净的人,真的做不来那些小弟跟班的谄媚之态。于是他将自己边缘化,打扮的不起眼,做事不起眼,甚至从不主动说话。 从高中到大学,符重江都不知道原来还有楼明生这么个一心崇拜他,跟随着他一步一个脚印的小家伙。 大学毕业晚会当天,符氏太子爷邀请所有同学去高档会所玩。楼明生的画展也在附近举办,符重江喝醉后随便叫了个跟班来接他。 恰巧考上父母满意大学而得以举办画展的楼明生就在附近,于是他来不及换装扮只能匆匆去接人。 少年没有戴那副土的不行的黑框眼镜,身上衣服也是宽松休闲款的,一头柔顺的黑发做了造型,只是简单收拾一下,整个人的气质立刻大变。 醉眼朦胧的符重江第一次认识到,这位藏拙多年的小跟班还挺有趣。 楼明生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入了这头豺狼的眼,他扶着高大的青年去开了房,安顿他睡下后就匆匆赶回画展。 这件事不知怎的被楼父知道,楼伯父趁机搅浑水夺权,碍于压力,楼父压着楼明生去找符大少赔罪。 符重江三两下稳住了楼父,对楼明生也表露出和善的态度。从此楼明生正式进入符重江之眼。 楼明生感激符重江替他跟父亲解围,却从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符重江的安排。 若说符重江是个藏的深的坏蛋,那楼明生后来交的男朋友就是个彻头彻尾狼子野心寡廉鲜耻的混蛋。 连见是楼家给楼明生请的家庭教师,高中时楼明生因为压力而学业一落千丈,于是楼家为他请了当时还在攻读法律学的大三学生连见为他辅导功课。 连见样貌十分好看,是一种带着点邪气跟高冷的英俊。据说他是孤儿出生,靠着一点微薄的助学金跟勤工俭学考上了最有名的A大法律系。 跟在外头光鲜的楼家小少爷不同,连见是个捂不暖的人。然而在见识到楼家的能量后,连见动了心思。 一个落魄的楼家尚且让他高攀不上,他的能力眼光手段不输给这些二世祖,凭什么就不能获得更好的机遇。 陷在嫉妒之中时,连见也注意到了楼家小少爷对自己懵懂的好感。于是利用了这份懵懂的感情,跟楼明生谈起了地下恋爱。 又因楼明生某次无意跟符重江透露连见的能力,连见在办好了符重江交代的一件事后继而一步登天成为了符重江重用的手下。 可惜符重江对他不敢兴趣,连见就只能当符重江的属下。 峰回路转,连见知晓了符重江对自己的小男友有兴趣。为了获得更好的合作,连见帮着符重江出谋划策主动将楼小少爷送到了男人的床上。 反正楼家父母也有此意,被谁卖不是卖。至少他为了自己卖给符重江,小少爷还能得一声感激。 不是说爱他吗! 连见丝毫没有出卖男友的愧疚,暗地里他干着皮条客的活,明里又假惺惺的安慰楼小少爷,让他不要把事情闹大。 被符重江胁迫着,又加之连见的“前程”,傻白甜的楼小少爷就这么被这两个衣冠禽兽死死拿捏住,成了符重江的地下情人。 楼明生曾在崩溃是对父母怒吼出自己的遭遇,然而父母一副睁眼瞎的模样,硬是觉得符重江不可能对他这样。 直到死,愚蠢的楼小少爷才清醒的明白。不是他做的不够好,是他的父母,整个楼家,只将他当作待价而沽的商品。 只要能让他们的享受不断,楼氏企业不倒,别说他们的亲儿子被强jian,就算洗干净打包好送给对方,他们也会欢天喜地的照做。 电视里播放着热闹的欢笑声,漂亮的房东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屏幕。青年眼瞳墨黑,一副正在酝酿发狂的模样。 恰在此时,玄栢插着只削成兔子模样的苹果块递到房东面前。 青年的被黑色占据的眼白迅速恢复正常,他接过叉子小口咬下兔子苹果的脑袋。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这么说着玄栢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朝二楼走去,青年一手揉着狗脑袋,动作僵硬的一口一口咬着剩下的苹果。 “今晚,该去拜会谁呢!” 青年抬起头,再度任由浓墨占据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