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节奏(亲吻喂食,舔鸡,幼稚撩汉)
三间空间折叠的病房成了苍帝专属的囚室。 埃米尔被投放进来,充其量是活体饵料。就像特意丢进猛兽围栏内的黄羊,究竟是猎物还是玩具,全凭捕猎者的心情。 好消息是,目前苍帝情绪平和,比正常时好相处几万倍;坏消息是,他彻底和外部隔绝了,连新闻都无法查阅,更不要说向母国传递信息。 埃米尔很清楚自己苟活下来的意义,他再也不会像最初那样,空喊着大义的口号只求一死。有时,就义就是逃避的同义词。只有生者才有机会为热爱的一切创造未来。 每当想到这里,埃米尔就心情复杂:这么浅显的道理,都要敌人亲自教他,而教他这些的人,现在反而成了傻子。 “陛下,不要玩弄我的食物。快点把你的营养剂吃掉,你该睡觉了。”他从苍帝手中抢下自己那份压缩口粮,拆开简洁的包装,用营养溶液冲泡成糊状。 这是帝国的常规食物。跟追求奢华精美饮食的赤龙不同,帝国的食文化非常朴素,营养吸收和食物利用率才是他们考虑的课题。像这种糊状物,则是为了饱腹感刻意增多了剂量,它本身没有任何味道。 放在从前,苍帝连看都不会看这种需要花时间慢慢进食的“麻烦”粮食。他更喜欢营养剂,只需两到三颗外加足量的洁净水,足够像他这样强壮的Alpha撑一到两天。 所以民间才会戏称伟大的陛下就像低耗永动机,只要低廉的营养剂和清水,就能为帝国创造无限未来。 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苍帝单手撑着脑袋,长指压住餐具的银柄,他突然松手,让餐具前端砸进杯中的稠糊。粥糊溅上桌面,像散落的星星。苍帝不断调整餐具的高度,试图把“星星”洒的更远,于是餐具咔哒咔哒的敲在杯上,就像跷跷板一样。 “好幼稚。”埃米尔只好把杯子端到一边。 苍帝直勾勾看着他,像玩具被抢走的孩子。 “我真希望你是装的,”埃米尔回望他,无奈的苦笑:“你怎么这么坏?变成这样也不忘记找麻烦。” 苍帝把营养剂塞进嘴里,没有喝水,硬往下吞咽,大概是卡住了,他消瘦到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按压自己的喉咙。很快,按压变成了挠,脖子脆弱的嫩皮很快被他自己挠出两条血痕,喉结滚动着,看上去很是痛苦。 “唉……”埃米尔无语,他放下自己的食物,端着茶杯送到苍帝嘴边,掐开他的腮喂他喝水。 “咳,咳咳……”苍帝吞下营养剂,又就着埃米尔的手喝完整杯水。他叼着餐具的银柄发了会呆,再次动起了埃米尔那份口粮的心思。 埃米尔喂他喝了水,才继续吃自己的粥糊。他皱着眉吞咽下没半点滋味的可怕粮食,自从来到帝国,每次进食都像是受刑。他正想喝点水润喉,就看到苍帝不断放大的俊脸凑过来,一下叼住他的唇。 苍帝的舌尖轻易钻入他的口腔,带着淡淡的信息素气味。嘴唇吮吸出声,舌头则不断搅弄他口含的粥糊。无味的食物被搅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香甜,埃米尔喉间轻颤,不由自主的吞咽下去。他们唇舌交缠,大量稠糊被苍帝霸道的吞走,一同吞咽的还有埃米尔丰沛的津液。 其实这种无味粥应该两个人一起吃?埃米尔脑中闪过这种荒唐的假设。 “嗯……”苍帝最后舔舔他被吸肿的唇瓣,昂头微笑,颇有些占尽便宜后耀武扬威的得意。 “幼稚,你就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埃米尔推他:“快点下去,不要爬到桌上来,桌子不是用来坐的。” 刚说完,他立刻想起之前在妓院时他们把苍帝抱上桌子爆cao的事,脸颊不由得红起来,索性闷声不吭继续吃自己的食物。 哪知道粥糊刚刚送进口中,苍帝又如法炮制,接吻抢食。这次苍帝不仅整个人都爬上桌子,还差点把杯子打翻。 两人说不清是在吃饭还是调情,胡闹了半天,一杯口粮只吃下去不到一半。 埃米尔吞了苍帝不少唾液,jiba已然硬的发涨,偏偏苍帝一脸无欲纯情,撅着屁股跪在桌上,胸脯两个小小的奶头溢出白乳,啪嗒一下落入埃米尔那杯稠糊里。 “你真的很欠cao。”埃米尔口干舌燥,挑起苍帝的下巴。 苍帝对着他伸出舌头,柔软滑嫩的舌尖上是埃米尔刚刚用力吸吮时咬出的血泡,正像镶了颗饱满的红宝石。苍帝卷起舌面,疼的皱起眉哼一声。这一哼彻底击溃了埃米尔最后的防线。 “你怎么这么会勾引人?好吧,现在就陪你做。”他站起来,对着苍帝解开腰带,jiba弹在苍帝伸出的舌头上,发出黏糊的拍打声。 苍帝迟疑了一下,还是张口含住了埃米尔的大guitou。这是他失智之后第一次给人koujiao,敢这么轻易把jiba捅进一个爱咬人的坏家伙嘴里,不得不说埃米尔真是个勇士。 淡淡的腥臊气味在口腔中弥漫,他想吐出这个撑开他腮帮的东西,下一秒就被埃米尔按牢了后脑。 “你嘴里好热,好软……从上次……我就像疯了一样想念这个滋味……真是,可笑……唔!别舔那里面,嘶,陛下,轻一点……”埃米尔感觉一阵畅快的酥麻从马眼那处直冲脑髓,他不得不夹紧大腿,防止被yin荡的皇帝舔到早射。 可惜苍帝这会儿并没有发泄的兴致,舔jiba只是出于好奇。他又重重吸了两次,发现大jiba不像埃米尔的舌头那么好吃,况且堵在口腔里撑得他腮帮发麻,只好索然无味的吐出来。 埃米尔哄着他又舔了两下,又拿jiba在他脸上磨了片刻,苍帝兴致不高,不肯再舔。埃米尔摸到他xue口干涩,已经痊愈的嫩口死死咬着他的指头,不像在发情。 “唔!你到底要怎么样?”埃米尔只好捏着jiba,自己握在掌心乱蹭着疏解情欲。 苍帝打了个哈欠,从桌边溜到他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利落的坐在他大腿上,开始打盹。 “……啧。”埃米尔劝自己不要跟他计较,强迫自己从浴火焚身中冷静下来。 然而,他怀中抱着的正是万恶之源,睡着了也在不断散发信息素,那股诱人的味道已经浸透了房间里每一样东西,就算再强大的意志力,也无法战胜生物本能。 他的roubang直挺挺翘起来,正好夹在苍帝的孕肚和自己的小腹之间。 苍帝被这“碍事”的玩意惹怒了,修长大手握住roubang,粗暴的把它拨到一边,牢牢攥紧。 “嗯唔!你怎么坏成这样?”埃米尔疼的压低声音骂了一句:“禽兽不如。” “呵嗯……” 苍帝的呼吸喷在埃米尔热燥的耳朵里,就像一声坏笑。让人心痒酥麻的气流从耳后瞬间灌入四肢百骸,埃米尔心跳加速,胯下的巨物在苍帝掌心又涨大了一圈。 “yin帝,你……快松手!”埃米尔攥住苍帝的手腕,身体最脆弱的器官被那样握住,谁都会慌神。 苍帝却偏偏被他激发了逆反心理,不仅不肯松手,还捏住yinjing上皱皱的皮肤捻弄起来。 “你!……别弄了!陛下,你先松手……唔哼!”略带痛感的刺激让埃米尔爽的冒出汗来。 连续几天高质量高频度的性生活让这位年轻的王子既性福又煎熬,他终于体会到了事前医疗官们所说的“有心无力”是什么意思。苍帝既有Alpha旺盛的精力和耐力,又有Omega不断勾起人欲望的信息素,分明是一台榨精机。 苍帝终于松开手,并嫌恶的在埃米尔裤子上蹭掉手指沾到的腺液。 埃米尔喘着粗气缓了好久,才吃力的抱起苍帝,把他安置在床上,用枕头和被子把他压住:“陛下该睡觉了!” 苍帝本来闭着眼睛,这时突然睁开眼,手从薄被下钻出来,扯住埃米尔的衣襟,把他拽向自己。埃米尔没有防备,被轻而易举拽倒在床侧,如果不是反应快,他整个人就砸到苍帝的肚子上了。 “你又要干什么?!”他心有余悸,快速扫一眼苍帝好端端的孕肚。刚才如果摔下去,身下这只毫无理智的怪胎一定会暴怒,他可没信心和这个传说中可以徒手撕开虫族坚壳的暴君战斗。 “……※。”苍帝短促的发音叫人听不懂,他又在重复那个音节。 即使帝国的语言研究员解析不出它的含义,埃米尔仍然认为那是语言,或许是苍帝大脑病变重组了语系,也或许是,苍帝曾经在哪听过,残留在记忆区的不连贯信息。 “我真的好想知道你在说什么,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那是不可能的啊……如果我能想你所想,赤龙一定能成为和帝国势均力敌的强国吧?那样的话我们……”埃米尔半卧在坚硬冰冷的床上,注视着苍帝漂亮的眼眸。 “我在胡说什么,真可笑。快睡觉,别闹了。”他用手掌盖住苍帝的眼皮,强行隔断两人的对视。苍帝拨开他的手,翻了个身,只留给他一个布满疤痕的背部。 埃米尔的目光从苍帝后颈的咬痕一直逡巡到背心处那两条如同天使断翼的八字形旧疤,他不由得猜测这些疤的来历,欲望平息下来,渐渐也有些困乏。 就在这时,埃米尔看到苍帝放在旁边的通讯器闪烁起来。 那是一个非常老旧的型号,因为内核太落后,已经难以搭载如今主流的验算程式,唯有储存和浏览等基础功能勉强能用,如今市面上早就没有它的踪迹。 埃米尔的手伸向通讯器。 不管它还能不能用,它都承载着苍帝的过去,不见得毫无价值。 埃米尔心脏跳的厉害,甚至比通讯器上闪烁的光跳的还快。 他盯着苍帝颤动的眼睫毛,屏住呼吸,生怕苍帝突然睁开眼,告诉他好戏到此为止,是为了钓他上钩的骗局。他小心翼翼的捏住通讯器,就像冒险者从恶龙身边偷走宝藏。 什么都没发生。 苍帝安静的闭着眼睛,通讯器被埃米尔攥在了掌心。 埃米尔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这种落后的型号只需要触摸解锁,他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用苍帝的手指解开了锁定。 半透明的金光散射出来,构成简洁的屏幕,首页是导航标识,指示着一颗早已被废弃的星球的航向——双狼星。 埃米尔紧张地快速眨动眼睛,再次确认苍帝的睡颜,他拨弄光屏的手指微微颤抖。 次页是一些过期的政治期刊,工作日程以及…… 埃米尔眼光发直,他感到喉间一阵刺痒感,胃里像有东西翻搅。满腔的热血渐渐凉了,他深呼吸一口气,把装着影像的文件夹放到最大。 影像中映出一位气质卓绝,叫人无法忽视的美人。美人一头深色长发,微微蹙起的眉,略显清冷的神态,有种古雅忧郁的气质。他的动态比静态更美,也更有冲击性。影像中记录的,正是美人装拆军械的过程,最后一个镜头,是美人装好军械,举起它对准了拍摄者的头。 如果这是苍帝的视角…… 这暴君,会允许什么人拿武器对准他的头? 埃米尔死死的盯着屏幕中一见难忘的美人,脑中突然想起他的弟弟、至今仍在狱中的赤龙公主曾跟他说过的话。 【我见过那个羞辱过他的Omega!浓密的长发,尖脸大眼!】 【如果你有本事看到苍帝的私人通讯器,你就会发现它的定位指向帝国曾废弃的一颗星球!】 原来真的有这样一个人,这样的美人,的确足以带动赤龙的审美,得到苍帝这yin棍的青睐。 埃米尔嗤笑出声,嘲笑自己再一次对苍帝自作多情。 或许,每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都曾偷偷憧憬过英雄。苍帝正是埃米尔的憧憬。 他自作多情的把他以为美好的品质贴给苍帝,直到他的母国被他憧憬的英雄打败,直到他被送到英雄的床上。 直到他被真实的苍帝吸引,习惯对方的独裁和不知廉耻。他在同一个人身上沦陷了两次,还傻傻的幻想着他们也配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哼唔……”这时,苍帝翻了个身,长睫毛抖动,像随时要醒来的样子。 埃米尔浑身一震,从回忆中清醒。他胡乱把苍帝通讯器中的东西导入自己那枚只能的通讯器,打算日后慢慢研究。 突然,苍帝的通讯器再次闪烁,通讯强制连接,银准的声音比影像先一步传来:“陛下,你恢复——怎么是你?!” 埃米尔大惊,差点把通讯器丢出去。 “你使用了陛下的通讯器。”银准声音冷酷,使用的是生硬的肯定句,当他的影像完全出现时,恐惧感已经透过无实体的屏幕,压的埃米尔胸口酸胀。 埃米尔嘴唇颤抖,强迫自己不能转开视线,不卑不亢的说:“是的,我打开它了。” “关掉。待在那别动。”银准吩咐完,迅速切断了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