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珏每天都在被老男人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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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珏,你还是不老实。” 听见这话,闻珏作为一个已经成年的二十出头青年,到现在还被人当成小孩子一样教育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闻珏压制着心中的怒意,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翁识舟,你没完了。” 前面的司机猛踩一脚刹车,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还没进入社会的青年竟然敢直呼翁厅长的大名,难道这年头的孩子都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吗? 当事人翁识舟倒是没什么反应,他淡定的掸了掸衣服,“叔叔还以为你多能装呢,这就不行了?小珏?” 翁识舟完全将他当无理取闹的孩童一样对待,就像十二年前的一样,过去一幕幕在闻珏脑海里不断翻滚,他掀起眼皮,目光不善的看着翁识舟,“趁我还肯叫你一声‘叔叔’,别再干涉我。” “干涉”两字一出,像一道无形的屏障一样将二人隔开。 翁识舟心生不悦,他照顾晚辈,规划他未来正确的人生道路也叫“干涉”吗,但是毕竟官场上的虚与委蛇经历多了,他面上不显,好整以暇将左腿搭在右腿上,手放在膝盖上以过来人的口吻劝闻珏,“不要闹,去我办公室再说。” 车内气氛并不好,司机擦了擦冷汗又将车速提高了一些。 下了车,翁识舟在前面走,闻珏在后面懒散的跟着,一路上都有人恭敬的跟翁厅长打招呼,两人走进办公室,闻珏在后面反手带上门,不动声色的打量起房间,简单且严谨平整,像翁识舟这个人一样没什么意思。 门侧边就是一个巨大的书柜,里面书摆放的很规整,趁着翁识舟去换衣服,他站在书柜前浏览着书目。 直到感觉身后站了个人,闻珏才冷声开口,“叔叔,你这样很没有礼貌。” 翁识舟刚才看闻珏看得入神,不自觉的走了过去,在他身后站定才发现闻珏的肩颈处又大片大片的吻痕,青紫暧昧,他眯起眼睛盯着闻珏,还没怎么着,身前的人就发现了他。 “私生活混乱会生病的。” 闻珏听见一声叹息,他转过身问男人,“你是在教育我吗?叔叔。” “不是,提醒。” “你也是这个年龄过来的,不应该体谅我吗?” 翁识舟皱了皱眉,“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言下之意只有你闻珏才乱来,他可没有。 闻珏慢悠悠的瞥了翁识舟一眼。 翁识舟被小八岁的侄子那一眼瞥的莫名不自在,他严肃着脸,“叔叔是为你好。” 闻珏往翁识舟那边走了一步,两人本来贴的就近,现在更像是挨在了一起,翁识舟很不适应,但也没有往后躲,只是看着闻珏到底要干点什么。 闻珏听着翁识舟依旧平稳的呼吸声,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垂在额前的一缕发丝,翁识舟的薄唇轻抿,嗓音很有磁性,“往后退一点,小珏。” “我不。” 任性的就像翁识舟想的那般孩子脾气,翁识舟顿时心软了一些。 他见翁识舟要说话,闻珏抢在了他的前面,“我不应该离叔叔这么近,但是我喜欢叔叔。” 此话一出,翁识舟想笑,闻珏喜欢他?小时候的闻珏避他不及,现在的闻珏浑身长刺,他说一句闻珏顶一句。 这算哪门子的喜欢,闻珏又想玩哪一出? 但是不否认,闻珏的话所带给他一瞬间的愉悦是不可掩饰的。 翁识舟的表情没逃过闻珏的眼睛,他笑着问,“叔叔那你喜欢我吗?”仿佛已经将车上的冲突忘得一干二净。 翁识舟看着闻珏的笑容怔愣了一瞬间,他克制的往后推了推,严肃的开口,“你听话,叔叔就喜欢你。” 闻珏马上就老实下来,陪着翁识舟在办公室呆了一下午,两人聊聊家常时间倒也过得快。 新学期开始有段时间了,他们实验室又进来了几个新一届的学弟学妹,闻珏作为本科毕业生此时已经成了除段栢他们研究生之外的最大的师兄,所以示范做实验这事也逐渐交给了他。 可有实验就会有意外,一个师妹不小心打翻了酒精灯,闻珏正好就在旁边,火倒是没烧到他,但是手肘关节处被燎了一下。 他当即冷汗就下来了,小师妹一副吓到了的表情,哭着给闻珏道歉,闻珏师兄受伤成了天大的事,被一群人架着进了医院,直到闻珏无奈的让他们赶紧回去,这些人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医院,走之前那干了错事的小师妹眼泪都止不住。 还是闻珏这个病号反过来安慰了两句,这事才算揭过去了。 他坐在医院的长廊上给翁识舟发了个受伤的图片,等了得有半个小时那边电话才打过来。 “叔叔,什么事啊?” 闻珏的声音无辜,好像刚才让人着急的照片不是他发的一样。 “刚才在开会,你怎么了?” “啊……没事,叔叔你忙吧,我先挂了。” 闻珏故意逗他把电话给挂了,翁识舟那边过了十秒钟又把电话打了过来。 “到底怎么了?” “我想见你。” 那边沉默了一瞬,声音软了点,“我很忙,没时间见你。” 这倒不是敷衍的假话,翁识舟是真的忙,他现在就一边处理文件一边分着神给闻珏打电话。 “好吧,再见叔叔。” 连挂两个电话,那边仿佛生气了,好久都没打电话来,闻珏也不着急,出了医院在附近找了家餐馆,坐着吃了顿丰盛的晚餐,等吃完了,翁识舟的电话也来了。 “在哪,我接你。” 闻珏给他报了地址,翁识舟来的很快,不一会儿一辆低调的红旗轿车就来了。 闻珏上了车,还是坐在翁识舟身边,翁识舟皱着眉看他,语气不太好,“怎么受伤的?” 那图片拍的格外严重,红彤彤一片,有血,有药膏,还有渗出的脓水,看得吓人,翁识舟见闻珏还不说话,他脸色难看,语气又加重了许多,“小珏,我只问三遍,你再不说,叔叔真不问了。” 前面的司机又在咋舌,这小年轻好大的派头,能让翁厅长来来回回的问三遍也是个人物了。 闻珏勾起嘴角跟他讲了伤的来历,翁厅长的眉头自始至终都没松开过,他让闻珏把装药的袋子拿过来,看样子是要给他涂药。 翁识舟一手拿着棉签,一手拿着药膏,“给叔叔看一下你的伤。” 高贵的翁厅长可能从来没伺候过别人,下手的力道很重,闻珏“嘶”了一声就往后躲,翁识舟一副严肃的表情,垂着眼皮,手上的动作没停顿,“叔叔轻点,别躲。” 闻珏疼的额头冒汗,他抓住男人涂药的手, 声音里多了一丝忍耐,“算了叔叔,我自己来吧。” 翁识舟目光偏移到被闻珏抓住的手,他的眉头微皱,“我来。” 闻珏无奈,只好让他来,期间接了个翁雪清的电话,那边语气阳光明媚约他晚上吃饭,声音很大,翁识舟也听得见,闻珏明显感觉到他涂药的动作一顿,而后略带僵硬的给他继续涂药。 电话接到一般,闻珏拿着手机捂住听筒,故意问翁识舟,“叔叔,你说我去不去?” 翁识舟没什么表情,抬头看他一眼,“随你。” “哦好的,”说完他又接起电话,对那边说了句,“可以。” 翁识舟抿起嘴角,但是却转瞬即逝,他的烟瘾犯了,口袋就有,可是他的侄子不喜欢吸二手烟。 “你有没有把叔叔的话放在心上?” 翁识舟这句话问的非常突兀,没头没尾的,让人听着纳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闻珏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眼角含笑的看着翁识舟,“我跟雪清有事要商量。” 翁识舟明显不信,他眼帘阖了阖,“你喜欢男人女人我都无所谓,毕竟你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说了,不许欺负翁雪清。” 闻珏抬起头,目光里一片冰冷,下颌线绷的紧紧地,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凉飕飕的问,“是吗?你无所谓。” 翁识舟被闻珏的眼睛看着,心里隐隐抽了一下,快到他来不及去捕捉就消失无踪,“叔叔希望你乖一点。” 闻珏不肯再开口,他抽出放在翁识舟手心的手臂,将宽松的袖子放下,扭头冷冷的去看窗外。 翁识舟也没说话,只是眉间的皱痕越来越深,阴影也越来越重,让他眉眼间的正气都淡去不少,一抹暴躁正浮上心头。 翁识舟还是将他送到了与翁雪清相约的餐厅,临下车前,翁识舟对闻珏说,“吃饭的时候小心一些,别蹭到伤口了。” 闻珏跟没听见一样,硬邦邦的说了声,“叔叔再见。”就下了车。 翁识舟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他说错话了,小孩伤心了。 翁雪清找闻珏倒也没什么别的事,她半路接了个朋友的电话就走了,闻珏一个人把饭给吃完了。 他一边吃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翁识舟这个人,像只老虎,可怕但一旦驯服他这一辈子眼里都会只有你一个人。 闻珏晾了翁识舟两天,没联系,没见面,叔叔与侄子该有的距离都有了,那天那些暧昧的、惹人遐想的话好像不存在一样。 日子一天天的往前走,翁识舟在闲暇之余总能想起闻珏看他的眼神,他烦躁的吸了口烟,而后又狠狠地捻在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