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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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黄的钻灯似流泻的星空一般从天花顶垂落,径直越过二层环式的走道坠于会厅正中,与安在宽阔绵延的环内壁上的数多墙灯交相辉映,照耀着宾客。 铺满广旷室内的天鹅绒毯柔化了这灯光,散在此些绅士名媛的肩臂上如盖一层薄光,剩余零星炽点落入了许多交错的高脚杯中,融进了红酒里,在浅淡的欢笑声中存在得无声无息。 戚哲被围绕在一群旧友之中,他今晚刚回国,本是直接飞回那个城市,却因为这个聚会而截断了行程。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若有似无地听着别人同他说的话,但他从不回应,有时候点头,也只是淡然的道谢。 司仪们端着需品流连于宾客间,戚哲被其中一位告知有人就他最新的项目有事相求,他听完后,伸手将没有喝完的酒杯放在路过的托盘上,转身离开。 他穿过富丽的过道进了一间会客室,对方是一位他认识的着名设计师,铺了一张非常长的设计稿在中间的台案上,身旁带了一位特别漂亮的男孩,羞怯地看着他。 ? 而墅外,是寂静无声的夜晚。 修剪得平整而顺滑的巨大草坪中央是用卵石铺满的空地,停了数十辆高级轿车还有不少剩余。 如果有普通群众路过的话,会看到有几辆小房车上,下来数位眼熟的明星,可能会以为,这里正在办一场时尚晚会。 但是可惜的是,普通群众基本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庄园内,也禁止有任何与媒体有关的人员进入,会员制的入场要求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将阶级正在进行中。 巨大的欧式别墅大门内走出一位身着正装的中年男子,对从房车上下来往自己走来的几人露出职业化的微笑:“请各位随我来,以及,除了表演贵宾,其他无关人员需止步,往右一百米处有专门的休憩屋。” 众人沉默,后头,还抱着衣物的助理不知所措地望向周深,对方与她对视一眼,漠然接过自己的衣物和水杯,微微点了下头:“去吧,我自己可以。” 助理两手空空,看着往前走的他小巧却又挺拔的背影,回想起最初跟在周深身边的时候,他对陌生的事情和人群都不知所措得如同刚误入狗群的奶猫,渺小且弱势。而如今…他似乎已能独当一面了。 其中经历,纷乱复杂,局外人看的再多,滋味感受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 周深一进去,那位领人的中年男子便紧随其后,其他人也跟着进了别墅。 其实艺人彼此也是互相认识的,都是当红人,不过确是浮于表面的相识,两位演员(男)三位爱豆(两女一男)和一位歌手。 “各位,这里是休息室,待会儿会有专人来领您们上舞台。”中年男人笑着对他们说道。 其中一位男演员率先推门入屋,周深在旁边让别人先进去,自己留在最后。 没想他刚要踏进屋内,被人叫住。 是那位中年男人。 “周先生,您的休息室在另一边,请随我来。”只是笑着,也没有多余的解释。 周深看着他往另一边走,虽然疑惑,却也跟了上去。 拐了不少的弯,他被领进一间比之前大不少的厅室里,还有放映机,他第一个反应觉得这像间多功能室。 “请周先生稍作休息,过会儿有人来带您去表演场。” 正观摩着房内设施的周深听他说完,转身看过去,对方已经帮他扣上了门,离开了。 说不出哪里奇怪,却很不自在。 周深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在一条长沙发上坐下,手边茶几上有一壶茶,还是滚热的,香气静置,通气清脾。他凑近闻了闻,是无印象的味道。 过后感觉自己的口有些干,想着还好带了水杯,打开喝了口。 剩余等待的时间里他一直在练习彩排,或背词或哼唱两句。等有人开门进屋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都快睡着了。 “周先生好,快到您了,请随我来。”是位年轻的男生,西装胸口处佩戴了一个模样很奇怪的银色胸针,像没有压缩器的针管。 “好。”周深起身跟着他走出休息室。 “不好意思,因为结束要去另一个场所进行晚宴,周先生需要带好自己的东西。” 周深一愣,心道这地方真是规矩多啊,不过还是很听话地去拿了自己的衣物。 “我帮您。”对方笑容温和,顺手接过了他的水杯和其余物件。 “啊,谢谢……”周深随在他身后,默默回想歌词,忽然听见一声“叮”,他抬头去看前方领路的工作人员,猜想是自己的水杯碰到了什么,不过也只出神了几秒,没太在意。 越往前走,通道变得越宽敞,最后直接进入了一个如同剧院大小的厅堂,明钻的悬灯装饰异常夺目,周深不自然地眯了眯眼。 待适应了后,发现宾客们三五成群,穿着也很正式,男士西服燕尾,女士晚礼长裙,宛然一片觥筹交错的宴饮景象。 众人的前方有一座微微高起的大理石纹路型的舞台,必然能聚集着所有人的目光。 周深有些拘谨地抚了抚胸口,身边工作人员贴心地递了水杯过去,他点头道谢,饮了一口,走上了台。 之前已然有人表演过,推杯换盏之间无人太过在意是谁上了台。 对此些人而言,花大价钱请当红明星给他们唱个歌,跳个舞,不过是图个娱乐罢了,然后流连于别处聚会时,可以与友人谈论,这人唱歌不过如此,此人跳舞也就这样。再好的都看过了,差的也就入不了眼。 周深很明白。他望见那些同他一起来的艺人们已经坐在了不同人的身边言笑晏晏,似乎已经融入了这样的社会,或是装着。 他们有精致的脸蛋,傲人的身材,于此,周深瘦小的身躯显得格格不入,好在他今日穿了一身高定的套装,虽然是女款,却难得贴身,衬得他腰身细紧,比例恰到好处的双腿笔直如翠竹,他站立于偌大的石台中间,侧身薄如光羽。 歌曲前奏响起的时候,还刚好有人爆发出一阵大笑,这样的毫不在意,虽然伤害不到他,但也体现出了对表演不看重的程度。 是音乐的悲哀。 ? “When?I?am?down?and?oh?my?soul?so?weary ? When?troubles?e?and?my?heart?burdened?be” ? 话语凝结有时候只需要一瞬。在乐奏之后,天籁之前。 ? “You?raise?me?up?so?I??stand?on?mountains ? You?raise?me?up?to?walk?on?stormy?seas” ? 只可意会的神秘共通感有时候不一定要与文明对立,也可以因为对歌声动心而变得单纯。 人们头顶之上虚荡的空间仿若承满了那含着天性般的声音,至上而下地压在众客的天灵处,这种带着原始力量的自然美,冲击力如同隐形的海浪从天而降,毁灭虚伪的同时,让人在此刻无疑地相信,神是真实存在的。 周深结束演唱的时候,场内安静得呼吸都变得有声,他看见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眼里的情绪各有各的纷彩,但却无人说话。 他忽觉脸颊guntang,急于离开,刚稍往后退了一小步,突然有人鼓起了掌,但却只有一个人,周深一愣,循声而去。 陌生的男子,眉眼凛然,英俊非凡,面带笑容地为他鼓掌,见周深望了过来,还点头示了意。 周深鞠躬回礼,在跟随着那位一同渐渐响起的稀疏掌声里淡然退场。 ? 在他往候场处寻找拿了他物品的工作人员时,有人走了过来。 “周深。”是那个第一位给他鼓掌的男人,“您好,东道主洛尔。” 因为身体突感燥热,周深只想着赶回酒店睡觉,被人搭讪也是没有想到。 “啊,您好,”他习惯性地鞠了个小躬,“谢谢款待……” 这话还没说完,洛尔就笑了:“我还没开始款待你呢。” 他看着周深愣了愣,瞪圆了眼,神色虽然不解和焦急,但一对装满了明艳灯光的瞳孔却像一海柔软蚌壳中的珍珠,水润吸睛得很。 洛尔脸色一沉,不动声色地揽过对方的肩膀,边离开堂厅往外走,全然不顾身后的一些目光。 “你好像不舒服?”出了大堂,洛尔侧头与他对视,“脸很红。” 岂止是不舒服,简直是头晕目眩的究极版,周深感觉自己眼前的路不是路,是浪打浪,地板都在起伏,墙壁全部扭曲,伸手却什么也摸不着。 “地震了吗?”他嘟囔了一句,不然怎么站都站不稳了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大半的身子都靠在了别人的身上。 洛尔笑了,手臂拥着他,自然地侧身,嘴唇靠近周深泛红的耳尖,贴着骨说:“确实要震一震了。” 周深却觉得自己被烫到了一样,整个人激得不知从哪爆发出的力量,一把推开了身边这位不熟装熟的同志。可反作用力却使得他本就无法平衡的身躯彻底失衡,摔了。 洛尔被他推得后背撞上了走道的墙壁上,讶异了一阵,却望见周深半躺在地面,手臂颤颤巍巍地撑着身子想起来,脸都憋红了也没能成功。 人看着小巧,力量倒是爆发得接不住。洛尔慢慢走过去,蹲下,歪着头看他:“力气不小啊。” 周深缓慢抬头,发红的眼角映进洛尔眼里,只是一瞬间,逼着他回忆起五年前在东欧的那条街巷里,厚雪被扫积在道路两旁,灰暗大团的云挤在空中,似乎有无限的重量。 当时的洛尔靠着路灯杆身,特别希望云团坠落,然后将自己砸死。 这样他就不用面对因为父亲的突然死亡,整个家族需要由独生子的他扛起的责任。 整条街巷安静且寒凉,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因为这里是教师公寓,离此五百米处就是本地学院,今天是workday,逻辑上应该是没有人的。 所以在他吸第十根烟,听见一声吸鼻音时,是有被吓到的。 声音来自右手边一栋小楼,应该是被突出的外墙挡住了,所以一直没看见有人,但仔细瞧的话,还是能看到有搓黑色的头发突了出来,估计蹲着身子埋着头取暖呢。 他望着那个地方发了好一阵子呆,发现对方并没有出来的意向,他也觉得没意思,准备吸完这根烟就准备离开。 也是碰巧下课,已经有导师回来了。 白发鹰钩鼻与略显肥胖的身体,往巷子里走的两步极为缓慢,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洛尔也能听见他如同破旧风箱一样的呼吸。 此时,余光处那撮黑色的头发猛地颤了颤,其主人下一秒就蹿起了身,跟藏在草丛的兔子一样,蹦了出来。 “вчитель……” 那是极为瘦小的一具身体,比雪鬓霜鬟的导师还要弱不禁风,像风雪中的黄草,一旦暴雪降临,就能折断生命。 洛尔听见他口齿清晰的乌克兰语,但面容观着是亚裔,语言学得不错,他把对方焦急的求学话术听得一清二楚。 居然求得是声乐,洛尔看了眼那位教师,是认识的,本地的着名歌唱家,但洛尔听得那男孩的声音,沙哑得不行,破锣一样的嗓子,怎么会想不开来求学声乐。 那位老教师坚决地拒绝了男孩,并进了屋将人拒之门外,男孩失落地站在楼外,盯着禁闭的木制门,良久,吸了吸鼻子,突然往洛尔的方向看了眼。 一双染红的瞳瞬间抓紧了他的神经,透出的倔强和不甘,直击洛尔即将崩溃的意志,他拿烟的手一顿,一截燃烧的烟灰掉落在石砖路上,很快被雪水淹没,男孩默默地转身,逐渐消失在他的目光中。 第十根烟剩下的半截,再没人吸过。 ? 第二天,洛尔在同时间来了同地点,那撮黑色的头发依旧从外墙探了出来,他也依然站在路灯,狠命地抽着烟。 像是为了看笑话,洛尔没事的时候,就会到教师公寓的街巷里做思考者,更大的目的是为了看那位男孩一而再而三地被拒绝。 失败者乐意看更失败的人,以此来寻找最佳的安慰。 但是他没想到,有一天,男孩成功了。 接受的不是那位男教师,而是他的钢琴助教,洛尔猜着大概是看着那薄纸一样的身躯在这冷得出鬼的天里站立太久,怕闹出人命吧。 他看见那位女钢伴带着男孩进了导师的屋,老教师也没说什么,洛尔望着他们关了门,闭合前的缝隙里他瞥见那个男孩笑了,顿时心里一堵,像塞了过多的棉花,呼吸困难。 洛尔烦躁地掐了烟,准备走。 可下一秒,一串钢琴音悄然地响起,打破街巷的寂静,而随即亮起的人声,直接阻止洛尔返回的脚步。 雪落的时候无声无息,尘土漂浮在空中,被风卷成茧,裹缚着难以言喻的情绪,却被从顶而降的天籁撕裂,不留一丝体面。 洛尔回头望向那传来歌声的楼房,将冰冷的音色沉淀进心底,在凌空的闪电显现之前,离开了这个地方,从此也再没来过。 如果在暴风雪中仅存了一根黄草,那一定不能定义为它是脆弱的,万一活下去了,那在它的那片领域,终将野草疯长。 ? 回忆停滞在这段画面,洛尔瞳孔的涣散慢慢聚集,将目光重新放在眼前被下了陷阱,因而快软成一滩水的人身上。 “周深?”洛尔伸手去触碰对方的脸,刹那感觉到一股热气从白皙的皮肤处渗透出,麻了他的手心。 感觉到有与自身温度相对低的事物靠近,周深下意识地往那处贴。 洛尔微微惊讶,在周深的脸即将触到他的手掌时收了回来,并把人扶了起来。 “毫无防备地来这种地方,”洛尔一手搂着周深的腰,一手扶着他的手臂,继续往前走,“知道下场是什么吗?” 周深当然听不见他说话,极高的温度已经模糊了他的意识,甚至眼底的清明都快消失殆尽,他满脑子只想寻找一湾冷泉,把自己放进去沉底。 “海……” 断断续续的嘟囔引起了洛尔的注意:“什么?”他低头去问。 低温度的事物又靠了过来,周深一把搂住,带着撒娇的哭腔,喊着:“海!大海……” 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袭击”,洛尔的脖子被他牵向一旁,连带着全身一同往右倒,撞在一扇门上,那门并没有锁,而且恰好有人往外拧把手,两人绊在了这人的脚边。 洛尔的手一直勾着周深的后颈,才没让他的头撞上地面,眼睛却对着一双蹭亮的皮鞋,顺着笔直的裤管往上看,在认清是谁后,他笑了,非常无力地笑了。 他悠然地站起身,弯下腰准备把地上的人抱起,却被人抢先一步,只能看着对方将人横抱进怀里。 “先生。”他注视着戚哲,礼貌地喊了一声。 叫先生是因为这是个名号,不是个称呼,所以众人喊他先生,是尊敬。 戚哲淡淡看他一眼,却带着强制的压迫性:“有什么想说的?” 全世界都知道他在追求的人,消息最灵通的这里不会不清楚。 洛尔侧头笑了笑,有些无奈,也觉得好笑:“有人在我的地盘对我的客人下手,我总得做些什么。” 戚哲听完,点了下头:“现在不需要了。”怀里的人如猫一般蹭着他的胸膛,他暗了眼色,绕过洛尔往前走。 “先生,”洛尔喊住他,面上是笑着的,但眼里带了明显的不甘,“我比你早遇见他。” 戚哲背对着他,没说话。 “如果你需要的只是新奇,我可以给你很多。”洛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出这句话的他,手都在颤抖。 他看着戚哲捧着那人,听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耳朵里只响着对方留下的一句话。 “我只要他。” 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潮湿的环境搞得空气都变得粘稠,风推着雨斜着打在玻璃窗上,哔哩啪啦得,炸得人脑子疼。 舒适的卧房内,戚哲将内窗一并关上,望着床上被私人医生治愈中的人,眉头紧锁。 “新型的药物,解毒剂调过来要明天了。”医生说。 戚哲坐在一旁的藤椅上,问他:“还有别的方法吗?” “人为释放。” ? 医生走了。 戚哲靠在椅背上,看着床上的周深因为非正常的燥热而挣扎着,被子被踢开,褪去西装的身上,白色的衬衫被揉皱得不成模样,因为难受,他想伸手去拽领口,却把手背上的吊针扯开了,瞬间红色的血从针口处渗出,顺着手背流下,皮肤白得透明。 戚哲很快站起了身,从床头柜上扯了一张纸,轻轻盖在那清瘦的手背上,再用他大了一倍的双手包裹住。 他静静凝视着掌心中那娇嫩的手,那么小,即使全部包着,也必须留出一个口能让人看见,不然如果忽然消失了,恐怕也发现不了。 可因为难受,那手想挣脱开戚哲的桎梏,不停地用仅存一毫米的指甲抠弄着他的手心,一下就显出了淡淡的红痕,可戚哲一点都不觉得痛,只觉得痒。 他抬眸,望见周深半睁开了眼,眸中全是乞求,眶里那小团清水要落不落,沾湿了睫毛,染红了眼角。 一阵无声的呐喊,嗡进了戚哲的大脑。 “是我不好,”他伸手轻抚对方烫红的小脸,“怪我一辈子吧。” 如果互相折磨也算余生,那也没有什么不愿意。 他双手撑在周深的身侧两旁,俯下去亲吻他的眼睛,咸湿的泪卷进嘴里,成了醉人的酒。 床上的人拉长脖颈,水红的嘴唇微微张着,双手向他举起,索求拥抱。 是难得溺水的海妖,让别人哭泣对他来说多么简单,可现在他却在向一个人类索要怀抱,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主动换来的会是什么。 就像他明明穿着正儿八经的黑色西装在舞台上一本正经地唱歌,也会有人觉得他很性感;就像他越把扣子系到脖子以上,越觉得他隐藏有罪。 戚哲褪去他已经被汗浸湿了的西裤,现出一双光滑的白腿,多好看。 美好的东西不应该被挡着,戚哲抓住那比他手腕还细的脚脖,自下而上地抚摸。 男人粗糙的的手掌刺激得周深触电一样想把腿往回缩,却被狠劲拽回。 大腿内侧的rou最细嫩,常年风吹日晒做工干活的设计师的手一碰上这块的皮肤,就如同粘上了胶水,把水润的白rou捏红了才肯撕扯开。 没有了意识,周深不再控制自己的声音,微微开着嘴轻声喊着,叫:“要……” 戚哲一怔,抱起他的后脑,贴向自己:“你说什么。” 精神一塌糊涂的周深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胸膛向前蹭着,胯下贴进对方的腰腹坐在他身上,嘴里讨着欢:“还要……” 啪啦的雨声打得外窗直响,像是肌肤交合激烈时的声响。 男人干燥的手掌一下探进了他的衬衣里,把后背上的细汗全被揩去,大开的领口斜挂在周深身上,露出粉嫩的肩头,被戚哲一口咬住,发狠地吮。 松开时,那片肩头已是青紫。 有些疼,周深细细呻吟了半句,另半句被喂进了戚哲的嘴里,两条大小不一的舌头交缠着,呼吸都从彼此的口中汲取。 不是非得要他的身体,戚哲心道,因为一旦要到了,就戒不了了。 他撩高周深的衬衣,露出还在起伏的肚皮,凹进去的肚脐眼那么小,跟他的人一样。戚哲扣住他的腰肢往上提,去亲他的肚脐眼,用舌头去顶内里,卷一圈再一圈,把那眼周围都吻得通红。 “唔……”周深受不了地要推开他,可无力。 戚哲直接往上脱了他的衬衣,随手一甩,白衬衣在空中飘了半秒,无声地落在了地毯上。 寒凉的空气刺激,戚哲面前,是又小又红的rutou挺立了起来,在粉白的胸前打眼得不行,他一口含住其中一萸,舌头逗弄着rutou,又打着转得舔舐乳晕,再一口含进嘴里,急切得吃着周深的奶,啧啧的口水声融着粗热的呼吸,情欲在空中爆炸。 戚哲磨挲着周深背部的手缓缓下落,摸到了白色的棉质内裤,他爱抚着那rou团,圆润的手感从掌心传来,一阵弹弹软软。 大概这里是让周深感觉酸软的部位,本就无力的身子一下就xiele气,软塌塌地靠在戚哲身上呻吟。 从他嘴里说出的一句话,都跟风铃晃动一样沁人心脾,如今软红的小嘴黏着戚哲的耳朵嗯啊着,弄得这会儿被下了药的人好像不是周深,更是被他独特的声音催情了的戚哲。 从周深的后侧看,细瘦的腰肢与背脊构成一道弧线,往下曲线凹转,勾出挺翘的臀部,被两只大手包着揉捏,似面团似棉花,软弹得戚哲等不及脱了他最后一件内裤,手指直接就从松紧处插入,直接贴着rou抓着这两臀瓣。 戚哲钻在周深颈窝处喷着热气,如同野狗啃着骨头一样舔咬他的脖颈和肩膀,一边解了裤链,直接一拉内裤下方,把那巨物释放了出来,一阵靡香瞬间在空气中散开,代表着欲望。 “嗯啊……疼…”周深抱怨,用小手推他,不让他再拱颈窝。 可戚哲现在就是条疯狗,不仅把他锁骨一片啃咬得紫红,下身激动地要往他屁股中间戳。 狰狞的roubang傲然地挺立着,硕大的guitou顶着他小巧的rou屁股,不停地戳着会阴处,接着挤开臀瓣,把那rou根镶嵌在两团嫩rou中间,交合般抽插着。 周深被磨得嗯啊乱叫,半眯眼皱着眉,身体却觉得舒服许多,甚至下身还配合着上下动着,这无意识的发sao把戚哲勾得眼都红了,竟是有些气得一巴掌扇在了白嫩的rou屁股上,打出一阵臀浪来。 “我要是早知道……”戚哲咬着牙,愤然,“第一天就要搞了你。” “唔……嗯……”周深被他打得一颤,前端早已立起的yinjing竟是吐出了几滴水来,沾湿了某人的衣服。 戚哲顶着发红的眼,手一摸他屁股中间,竟然湿了。 脑中的一根弦断了,戚哲支起身子,反身将人压在胸膛下,原本按揉着臀部的手用两根拇指开始扳着臀缝摩擦,内裤都镶进了臀缝里,磨着娇嫩的xue口,周深被他弄得舒服地眼泪都流了出来,放肆的呻吟里都带了哭腔。 仿若之前的yuhuo都只是刚刚点起的星星之火,现在的爆发才是真正欲望的燃烧。 屋外湿润的空气似乎透进了室内,一呼一吸之间都能看见水雾浮现,两具赤裸的身躯交缠于一起,润泽的肌肤相贴、摩擦,rou体的欢愉。 周深满脸通红地躺在混乱的床上,抱着压在他身上的人,双脚勾在对方的腰上,等待着庞然大物的侵入。 戚哲握住满是粘液的rou根,爱抚了一把周深身下已经一片泥泞的臀部,用guitou顶着已经软化的xue口滑动,缓缓往里挺进。 因为异物的侵入,周深一开始有些不适感,双腿晃着,有些想逃离。但戚哲把他的腰扣得紧紧的,没法移动一分,guitou挤开紧致的rouxue进入,瞬间被滚热的温度和rou壁包裹,爽得他差点交待在里面。 硕大的guitou进入后,剩下的棒身就能缓慢地插入,戚哲竟想一进到底。 望着身下的周深全身都遍布了他留下的痕迹,一阵满足感油然而生,臀部用力往前一挺,将全根roubang插进了那rouxue中,他终将自己与这人严合密缝,精神整个炸裂开,身下开始有力地撞击。 “啊嗯……走……走开。”周深喊着,下身却配合着动着屁股。 似是cao到了周深的敏感点,他喊得声音大了一些,更是催动了戚哲的情,只想此时此刻沉醉在欲海中,就这样死去,做个风流鬼。 戚哲抱起他,拥紧进怀里:“你把我杀了吧。” “嗯嗯……”周深哭着低哼,带着可怜的表情。 戚哲却觉得他可恶,他那根rou根在xue里被环环rou壁包裹着,湿滑柔软的肠道挤压着他的roubang,他除了奋力地抽插那吸人精血的xue口,别无他法。 周深被他顶得一上一下,嘴里的yin叫断断续续,屁股却紧紧贴着那roubang,与男人的囊袋撞得啪啪直响,像是一遍遍地在打着他的臀部,激得他xue口流出一大股yin水,抽插的动作伴随着噗呲噗呲的水声。 无止尽的性交带来满涨的快感,药效可能早过了,可无人在意,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急切的突破口,把裹了多年的思念或是不甘释放。 “你射了三次。” “……嗯啊…” “我也要出来了。”戚哲提起胯部,要从xue口拔出。 没想周深夹紧了xue口,眼神散着一道蛊,看着已被失魂了的他,声音如漫在空中的游丝,不真实又极具诱惑力:“射进来。” 是要他死吧,戚哲用力捏着他的臀部,死死地盯着他,接着狠命地动着下身,重新cao干起来,恨不得将自己的囊袋也撞进那xue口去,把人cao得晕了过去才罢休。 “你就算是火……” “……什……什么?” “我也一定是只飞蛾。” 更别说,你是有锋利刀刃的危险品。 ? 那又如何,飞蛾扑火,情者迎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