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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上)蛋:陶医生和小宇宙的小剧场

    “丁邴明年轻时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女人握着一瓶酒,靠在闺蜜怀里哭的稀里哗啦,一边打着嗝一边控诉。

    闺蜜托着她的脑袋问:“他欺负你了?”

    女人眨了眨眼,似在回忆:“没有,但他欺负了我曾经喜欢的人。”

    女人喜欢的人叫楚端阳,在他们学校是各种意义上的好学生。但这个好学生相当沉默寡言,虽然他积极参加班级集体活动、经常帮助同学,也是班干部,可他的话少得可怜,有些学生初中几年下来都没跟他说过话,只记得班里有这么号人物。

    按理讲这种性格应该很难吸引到谁去主动搭话,但楚端阳长得很好看,一双典型的丹凤眼配合浅浅的双眼皮能够帮他掩藏大部分情绪,眸子又黑又亮,被看久了就容易自恋。他脸上最好看的就是一双眼睛,其他的五官也不差,主要是组合在一起后非常和谐,脸小但五官不紧凑,是很舒适顺眼的好看。

    因此就算楚端阳常不说话不微笑,但想跟他交往的人数和他从不下垂的嘴角一样没有减少。何况年轻人们的脸皮个顶个的厚,即便是抛开情情爱爱,受老师撺掇两下也能抱着发展友爱同学情的心态去“心理扶贫”。

    和他不同类型受欢迎的就是“混蛋”丁邴明。他不是小混混,成绩也不差,长得帅个子高人缘好,走到哪里都是香饽饽,但是他早恋,且屡教不改。可能是因为发育过快的原因,丁邴明的身高比同龄男生高出一大截,远远看过去跟高中生没两样,但也因此,他的孔雀开屏频率过于高了。

    他也不缺爱,还整天黏着人勾勾搭搭,性(别)意识觉醒后满脑子都是谈恋爱,因此被老师批评过多次,还作为典型案例宣传得全校人尽皆知。

    这事一直没请成家长,因为丁邴明从来没有勾搭成功过,回回必在开屏阶段被老师抓住一顿教训。但他不气馁,再接再厉,勾搭女生失败后他开始转换思路勾搭起了男生。不得不说他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

    十多岁的年纪,屁大点小孩,天天想着谈恋爱,这辈子仿佛是印度豹转世,不是在谈恋爱就是在谈恋爱的路上。

    这条路丁邴明也没成功,男孩子们最多开他玩笑,但绝不希望自己成为开玩笑的对象。当然更多人没有当真,毕竟他们印象中都是男女搭配,丁邴明的行为过于特立独行了。

    初三的最后一段时间,还是让丁邴明勾搭成功了一个,就是楚端阳。具体过程如何只有当事人了解,但从结果来看,大概率是丁邴明欺骗了人家感情。

    “高中的时候我和丁邴明一个班,后来去问初中班主任,他说楚端阳中考失利,进了职高。”女人抬头向闺蜜寻求认同,“你说,他是不是个混蛋?楚端阳的成绩怎么可能中考失利,要不是他sao扰……”

    闺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问:“你怎么想起来这件事了?你还喜欢那个楚端阳吗?”

    “没有……”女人露出难过的表情,“是我们初中班主任得了癌症,班长召集大家回家看一看,能回来的同学都要回来了……”

    女人又开始哭起来,说她初中班主任怎么怎么好,说世事无常……闺蜜被她抱着走不开,想去上厕所于是把一个抱枕塞进她怀里。等闺蜜上完厕所回来联系酒保叫了车,见女人对着那抱枕发脾气,显然是醉得不清醒了。

    “不好意思……”闺蜜歉意地对酒保说,想把抱枕从女人手中扯出来,奈何女儿死活不肯撒手,拽一下就哭叫一下。

    酒保看不下去,礼貌地鞠了个45°的躬,胸口处银色的名牌闪着光。

    “女士,你们的车到了,这抱枕就送给你们吧。”

    闺蜜迟疑道:“这……这不好吧?你们老板……”

    酒保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礼貌而疏离:“没关系,我就是老板,同时也是调酒师而已。”

    “那谢谢老板了。”闺蜜揽着女人的腰道谢,眯着眼想看清老板的名牌,但是灯光太晃眼加上近视,她只能迷迷糊糊看到一个字,好像是“阳”。

    摇了摇头,罢了,先送女人回家。

    去医院看望班主任不是同学聚会,一次去太多反而影响不好。班长组织大家分批次去,他们班人不多,四十几个,还有些人没来,一次去七八个差不多很快就能结束。

    班长说有谁想一起去的可以提前说一声,看完班主任相熟的几个人还能聚一聚,于是群内成员自发分成了几组。女人翻了翻群成员,没找到一个叫“丁邴明”的人,却翻到了楚端阳,私戳问楚端阳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

    楚端阳回复得很快:好啊。

    因为在群里没看见丁邴明的名字,女人以为丁邴明不会去了,还暗骂了对方一句忘恩负义。

    楚端阳他们去的那天是最后一批,睡完午觉阳光正好的时间,班主任头发花白,满脸沧桑,但仍对每一个到来的学生挤出微笑,并一一说出他们的名字。

    一些女生率先憋不住泪,出了病房靠在墙上哭。

    房间里,班主任在跟楚端阳聊天,十多年过去楚端阳完全长开了,形容更加温润儒雅。他身姿笔挺,四肢修长,穿着整齐合乎礼仪,一点儿没有当初中考失利的惨淡模样。

    也更爱笑了,话也不憋着了。班主任感慨道,很是欣慰,面对变化最大的孩子,话也格外多些。

    楚端阳一直安静听着,时不时点头,眼眶微红。

    “端阳啊,现在做什么工作啊?咳咳。”

    “我自己接手了一家店,现在挺好的。”

    “好啊,好啊。”班主任说着又咳起来,楚端阳连忙帮他顺气,一直陪在旁边的班长喊了护士过来看一看。

    楚端阳顺势退出去,和女人撞上面。女人红着眼睛向他打招呼,他点了点头,从屋里出去,碰到一个着急忙慌的人影。

    那人影比他高一点,身材壮实,扶住他的手臂结实有力。因为着急也没看撞到的人是谁,一边道着歉一边往病房里去了。

    “李叔怎么了?”

    班长解释:“没事,刚刚护士来看过了,老毛病。”

    班主任见他来拉着他的手臂让他坐下:“小明,你别忙活了,等会儿跟同学们叙叙旧。”

    大家看着男人,回忆班主任说的小明是谁,翻来覆去只有一个人,就是丁邴明。除了班长,在场的同学不约而同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丁邴明挠着自己剃了板寸的大圆脑袋,笑道:“我还用叙旧吗?我一直跟他们联系着呢?您问班长。”

    班长应和着说是。

    丁邴明继续道:“再说谁还能不记得我啊您说,我当年——”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班主任敲了一脑门,班主任无奈笑道:“你可真不改这死性子。”

    女人拉过班长悄声问:“丁邴明怎么在这里啊?我看群里没有他的名字啊?”

    班长:“他一直在这里啊,就是他联系我让我再联系大家的。”

    女人恍然知道自己错怪了丁邴明,下意识看向表情恢复冷漠的楚端阳,他一直注视着病床的方向,不知是看的班主任还是和班主任聊天的男人。

    “端阳同学……”她不由自主喊。

    “嗯?”楚端阳回过神,眉头微蹙。

    女人紧张地绞着手指:“……就是,我想问一下你,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冒犯……就是你当初中考后去了职高,跟丁邴明有关系吗?”

    “……或许吧。”

    留下这意味不明的三个字,楚端阳就转身离开了,步履匆忙像是在躲些什么。

    没有联系不到的人,只有不愿意去联系的人。丁邴明一直与老同学有联络,想要知道他的相关信息轻而易举。然而楚端阳今天才彻底看清这被他自己刻意遗忘的事实,这么多年的自欺欺人,终于结束了。

    没有刻意为之,楚端阳一向听天由命,随波逐流,这大概是永远也改不了的坏习惯。就像现在,明明解决意难平的机会就在眼前,他还在犹豫。思来想去,他觉得当年的事没有再讨论的必要了,一切都可以归结为年少无知。

    他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圣诞那天酒吧打了折扣,生意火爆,平时不怎么来的人也来了。楚端阳坐在吧台的阴影处,看着忙前忙后的服务生们,考虑要不要招聘几个新员工。

    他的思绪飞得很远,随着斑斓的霓虹灯光飘散到各处,自然而然地,让他看到了前不久才匆匆见过的人。

    今天是十多年来丁邴明最轻松的一天,他特地请了几个交往密切的老同学吃饭,向他们宣告自己终于还清最后一笔债务的好消息。几个老同学真心为他高兴,丁邴明从没有隐瞒过什么,因此他们都了解他的处境。此时此刻纷纷起哄再去喝一顿大的,勾肩搭背着随意拐进了一家酒吧。

    五个人开了两箱啤酒,喝到最后全在吹牛了,又重提旧事,纷纷笑话丁邴明的恋爱脑。

    有人问丁邴明这么多年还勾搭小姑娘吗?

    丁邴明脑子已经混沌了,听话听半截,反问:“谁勾搭小姑娘啊?”

    其余四人大笑:“你啊!”

    丁邴明连连摆手:“我,嗝儿,我才没有。”他又用拳头捶着胸口肯定道,“我可是,正人君子!”

    “没勾搭小姑娘那还勾搭小男孩吗?”

    丁邴明一拳头甩过去,凶道:“胡说八道!”

    “哈哈哈当年小明同学的丰功伟绩可是全校皆知。”

    四个人笑成一团,笑得狠的直咳嗽。丁邴明气得叉腰,说喝好了散伙了。四个人把他拉下来坐着继续灌, 把他的嘴堵严实了。

    最后喝得差不多了,都没什么意识,丁邴明脸红得发烫,酒劲全窜脑袋上了,头昏脑涨还想吐。唯一一个酒量稍微好点的去联系代驾,准备下一趟到丁邴明家接着干。

    丁邴明撑不住先去厕所扒着马桶吐了一次,然后抖着腿站起来解裤腰带撒尿,解了半天没解开,发现厕所门没关又嘟嘟囔囔去关门,突然门把手就被一只手给握住了。

    丁邴明没有力气根本拉不动,抬头一看是个穿得人模人样的瘦高个子,脸还挺好看。但他只想撒尿,一只手抓着自己裤裆一只手使劲拽门问:“你是谁啊?我要撒尿。”

    那人歪着头很是疑惑的样子,很快又想通了,说:“我是楚端阳。”

    丁邴明眉头皱得更紧,不耐烦道:“我不认识你,撒开,别挡着我撒尿。”

    楚端阳愣住了,没想到对方会不记得这个名字,模样跟失了魂似的,手下意识松开了。

    丁邴明连忙把门一拉,却没完全关上,虚掩着一道小口。他正七手八脚地解裤腰带,憋不住了,没注意到门又被轻轻拉开。

    楚端阳站在他身后跟个怨鬼似的盯着他打着摆子的大腿,又移到他因脱裤子用力过猛而露出的半个屁股蛋,鬼使神差地靠过去,从背后握住了正在滋水的小鸟。

    尿意被突然打断,丁邴明直接炸毛,吼道:“干嘛呀!放开我让我撒尿!”

    楚端阳语气漫不经心:“怎么还这么小,这么多年没长大啊。”

    丁邴明直觉受到了侮辱,但他更想解放膀胱,没心思想其他的,夹着腿根恳求身后的男人:“你松开,让我撒尿。”

    “那你先告诉我,你真不认识我吗?”质问中有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紧张。

    “我,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呜呜让我上厕所啊,求求你了。”尿意快把他逼疯了。

    真的不记得了……楚端阳蓦然松了手,不敢相信自己多年来的期望落了空。他都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去发展一段可能错误的关系,都反复告诫自己对方可能已经不记得他们的青春曾经交缠,可现在告诉他,对方竟然完全不记得他……

    那他到底在担心什么?他鼓起的勇气都算什么呢?

    丁邴明解决好生理需求,扶着墙打道回府。他喝得很醉,走一步脚就打一个弯,好几次差点摔倒。这段路并不长,但显然不好走。

    他可能只是喝醉了才不记得。楚端阳安慰自己,快步上前扶住丁邴明的肩膀和腰。丁邴明自然地靠过去,闭着眼吐气,不问是谁也不问去哪儿,被搂着走过在沙发上瘫成一团的同伴们也不知道。

    等楚端阳把人送到自己家时,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呼吸缓慢而均匀,没有打呼没有流口水,睡相良好。

    楚端阳试着把人抱起来但失败了,丁邴明毕竟个头比他高大,现在还喝了酒,重得跟头猪似的。最后还是搂着人走的,也花费了一番气力,汗都走出来了。

    楚端阳的家里很空,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外其他什么都没有。他也没有照顾醉鬼的经验,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才把人带回来。

    还好丁邴明很安分。

    楚端阳坐在地上看他的睡脸,一点一点与记忆中的模样对比之后才惊觉物是人非。他们都长大了,忘记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楚端阳觉得不正常,丁邴明记得那么多人唯独不记得他,就好像故意把他忘了。可他才是那个与之羁绊最深的人啊。楚端阳心里的疙瘩没解,反而越长越大了。

    可丁邴明此时无法回答他。相对无言,楚端阳也昏昏欲睡过去。

    醉鬼的第二天以头痛开始,丁邴明是被阳光晒醒的,忍着头痛用受遮住眼睛骂:“哪个混蛋不拉窗帘……”然后发现这好像不是在自己家,瞬间清醒,坐得端端正正开始回忆。

    昨天喝酒来着,后面遇到了谁?叫什么,那个捏我鸡鸡的混蛋叫什么来着?

    “楚端阳。”有人回答他。

    丁邴明立刻想起来了,整个脑袋都烧红了,对着端着一杯水的男人结结巴巴道:“啊那什么,不好意思,我喝醉了来着……谢谢你……”

    “没关系也不用谢。”楚端阳把水递给他,认真道,“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

    “什么问题?”

    楚端阳猛然逼近他的脸与他对视,握住他的手腕才没让水撒出去。这眼神和颜值太有冲击力,丁邴明咽了口唾沫,眼睛瞪得老大。

    楚端阳启唇,呼吸都喷在他脸上:“你真不记得我了吗?”

    “楚端阳我不——”丁邴明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些久远的记忆窜进他脑海。

    “楚端阳,你谈过恋爱吗?”

    “楚端阳,你跟我耍朋友好不好?”

    “楚端阳,谈恋爱很好玩的,跟我试试吧啊——”

    十四五岁的清俊少年每次都会拒绝他,并反复强调不应该,两个男的不能谈恋爱,而且他不喜欢他。

    “可你怎么不喜欢我呢?大家都喜欢我啊。”那个时候的丁邴明格外不理解,还有,“为什么男的跟男的不能谈恋爱?我喜欢谁就要跟谁谈恋爱。”

    “那么多人喜欢我,我不能跟每一个人都谈恋爱。”

    丁邴明反驳:“但是我们互相喜欢啊。”

    楚端阳冷着一张小脸:“可是我不喜欢你。”

    “可你怎么不喜欢我呢?大家都……”

    车轱辘话滚了千百遍,丁邴明被拒绝了n次都没有放弃。由他来说就是,“楚端阳再不答应我就没人跟我谈恋爱了!”

    “但你为什么非要谈恋爱呢?老师都说了不许早恋。”

    丁邴明十分理直气壮:“老师说的是男的跟女的不能早恋,我们是男的跟男的不算早恋。”

    楚端阳没信他的歪理,收拾东西就要回家。丁邴明忙拉住他,偷偷摸摸进了厕所,把楚端阳抵在墙上。他的个子赶得上高年级,比楚端阳高处许多,这个动作呢完全把对方笼罩在自己阴影下。

    楚端阳刚想问干什么,丁邴明就闭着眼睛嘟着嘴唇亲了上来。角度没找准,还多亲了一次。

    嘴唇贴上异物的感觉很快消失,楚端阳的质问哑在喉咙里,主动的丁邴明看上去比他还紧张,红光填满了他脸颊两侧的胶原蛋白,熟透了一般,让人想咬一口。

    丁邴明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敢看楚端阳,仗着个子高人家看不清他的表情,问:“你感觉怎么样?”

    楚端阳反问:“你感觉怎么样?”

    丁邴明咳了两声道:“我,我觉得很好啊。所以说,你要不要跟我谈恋爱,可以天天这么好。”

    楚端阳眯起眼,猛然想通了。“你不会是小视频看多了才想谈恋爱的吧?”

    “我才没有!”丁邴明尖叫着捂住他的嘴,焦急的模样仿佛不打自招。

    “别胡说,我不是,我没有,再见。”

    强势人瞬间变成弱势人,楚端阳反把他抵住,快准狠抓住了他的裤裆。

    丁邴明捂住嘴夹着腿跟个被调戏的小姑娘似的,又不敢大声说话,冲他做口型:“你干嘛!你变态!”

    楚端阳从裤裆里掏出他的小鸡鸡捏在手里做认真考虑状:“我要不要给你阉了,这样你就不会想着谈恋爱了。”

    “你敢!”丁邴明呜呜地要被吓哭,刚放完狠话又求饶:“不能动不能动,楚端阳求求你了,你松手松手。”

    “你保证好好学习不想着谈恋爱了?”

    “啊不——唔——好的好的!”丁邴明连连点头,“我答应了,可以松开吗?我腿软了唔。”

    “好,我监督你。”

    楚端阳一松手丁邴明就飞快把鸡鸡塞回裤裆,拉链拉得死死的,一边捂裆一边跑,生怕有人追他。跑到厕所外他又扒着门框问:“那你跟我谈恋爱吗?”

    “我真的挺喜欢你的。”没等楚端阳从错愕中回过神,他就嬉笑着跑走了。

    楚端阳:我后悔没捏爆他的鸡鸡。

    一个人要是死活想谈恋爱,没有什么能阻止他。楚端阳感受尤深,可他再没机会捏爆丁邴明的鸡鸡。

    丁邴明吃不到苦头,还天天想尝恋爱的甜头,青春期的激素都用来增长他的性欲了。被缠住的楚端阳很是苦恼,他的日常生活和学习计划都有了丁邴明的参与,丁邴明还暗戳戳地用追女孩子的方式追他,比如送小零食啊,买礼物啊,邀请一起出去玩啊,也是仗着男孩子之间这样相处很自然才愈发大胆。

    怪异的是,丁邴明天天搞与学习无关的事成绩还没下降,反而是楚端阳被影响得有些厉害,差点掉出班级前三。

    楚端阳决定找丁邴明好好谈一谈,无论做什么影响到正事都是不好的。

    “丁邴明,你这样会影响到学习的,我们就快中考了。”

    “可是我没有影响啊?”

    楚端阳无语:“可是你影响到我了。”

    “啊……对不起。”丁邴明丧气垂头,跟个哈巴狗一样。

    楚端阳第一次生出心软的情绪,明明跟对方一般大,此刻还要装出大人的架势去安慰他:“我们才多大啊,可以到高中去谈啊,或者大学。”心里却说:高中也不能谈恋爱。

    丁邴明瞬间抓住重点:“那你的意思是高中就跟我谈恋爱吗?”

    “男生应该跟女生谈恋爱,你找错性别了。”

    “可是我好像真的喜欢你了诶。而且为什么我非要找女生呢?我更喜欢你啊。”

    楚端阳也不知道,他说:“反正这是不对的。”默了两秒,他补充道,“不信的话,你回家问问你爸妈……”

    他的声音渐低,好像做了什么错事,说完了就不敢再看丁邴明,推开他走了。

    楚端阳想,丁邴明跟他父母讲了之后一定会被阻止的,说不定还会让丁邴明跟他断了来往,这样,他就达成目的了。但他清楚地知道他提出那个建议时憧憬的美好的结果,偏偏是他不敢想的。

    可丁邴明做到了。

    当天丁邴明回家就“男生为什么不可以跟男生谈恋爱”这个问题认真严肃地请教了自己的父母,他的父母首先纠正了他,“男生是可以跟男生谈恋爱的”。后来的话丁邴明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可以可以可以可以”,兴奋得大半夜才睡着。他不知道在兴奋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他将梦想成真。

    果真,第二天,楚端阳听了他的话后很不可思议,茫然而激动地同意了丁邴明的交往请求。

    至此,他们短暂的为期68的恋爱,倒计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