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很不好!要吃小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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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我回到了家,赶在天亮之前。 木椅上一如既往的坐着一个人。 他带着熟悉的圆顶帽,身着精致的贵族服饰,颈后,长长的黑发用白带系着,打了个结。 男人闭着眼眸,高挺的鼻翼在脸侧投出一片阴影。 他就那么靠在椅子背上。 桌子上放着拆开吃空的罐头。 大黑不挑食,给什么都吃。 听到我的声响,他睁开眼睛。 就那么看着我把捡来的垃圾收纳整理。 我忙完随手把他吃空的罐头丢了出去。 反正都是垃圾场,在垃圾场内丢垃圾,不算犯法。 小黑从屋外走了进来,跳上了床。 我没有管它。 心情愉悦的从桌子上找到我今天找到的报纸。 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我很喜欢看花边新闻。 因为它编写的内容真真假假,但我相信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是假的。 我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哨兵”和“向导”这两个物种的虐恋情深。 这其中肯定会穿插着谁谁谁有个“老鼠”meimei哥哥,既绿茶又会装。 经过这几天的知识风暴。 我已经知道原来【老鼠】是用来形容既没有精神体,又没有精神力,相当于半残疾的普通人。 我继续看着。 “原来向导会一次和很多哨兵进行py交易啊。”我说。 这次的新闻依旧是谁谁谁绑定向导,婚内出轨,向导保护协会站台“本年度向导被侵犯率比来年提升了零点几几几。” 大黑身为我唯一的听众,当然很给面子的点头。 “向导似乎社会地位很低,怎么每次新闻都会出现被强jian被榨干精神力的事件。”我眨巴着眼睛等待大黑给我解释。 “向导很少,按照人数比例的话,哨兵,向导,老鼠的人数比例是20:5:1。” 犹豫了一会,男人又张口。 “哨兵拥有着强大的力量,而向导的存在,或许是为了淘汰掉那些弱小的哨兵,只有强大的哨兵,才有资格使用向导,活下去。” “你可以理解为,向导是一种稀缺的包治百病的药物,而对已经病入膏肓的哨兵,他就是唯一能治病的药。” 似乎是一次性说的话太多了,他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嘶哑,直到连声音都没有了。 后面的话我也听懂了。 如果让一位已经身患癌症的病人得知有一种药能救你。在求生意志的驱使下,会做出什么就不会奇怪了。 “而且,向导对哨兵的性吸引力,就像是你吃了春药,而你面前刚好就有一位身材火辣光着身子的美女,不断撩拨你一样。” 他不确定的尝试着比喻了一下。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 男人有些迷茫,他不明白我为什么笑。 正是因为这种话从一位看起来十分绅士的人口中说出来,才显得冲击力十足。 不过我有个疑问。 既然向导是哨兵的唯一,为什么不以此威胁哨兵就范呢。 但看着已经蔫哒哒的大黑,我没有问出来。 9. 我继续看着那张报纸。 它用金边框和亲笔签名,把排名前十的哨兵的个人形象都用金边框起来,还附赠了他们说过的旁句。 相当于名人名言那种东西。 看着金闪闪亮晶晶,像游戏卡牌面一样的排行榜。 我想起了我曾经在另一个世界的玩的游戏。 只要是最好的,最强的,他都像着了魔一样的想要。 沉浸在虚拟的世界中,成为一辈子的失败者。 就像游戏中一样,我并不喜欢他们。 我把报纸对折,把那一块排行榜沿着折痕撕了下来,放在了口袋中。 我没有心情继续看八卦,没关系,我还有的是时间可以去发呆。 我倒在床上。 屋内只剩下了大黑翻书的声音。 外面逐渐下起了小雨,打在铁皮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很喜欢他们?”这是大黑第一次主动找我搭话。 小黑趴在我的手边缩成一个饼状。 “不,我不喜欢。” 我很肯定。 又安静了下去。 大黑的那边迟迟没有翻书的动静,久到我以为他又靠着墙睡着了。 “他们其实很弱的。” 他翻了一页书。 “不要喜欢他们。” 他又快速翻了一页。 我突然抬头看他,他还是保持着那个动作,拿着那本一成不变的老书。 “大黑,我都说了我不喜欢。” 我认真道。 他的眼睛对上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能从这张夜止小儿啼哭的苍白面容上察觉到几分委屈。 他轻轻点了点头,视线再次回书上。 10. 凭心而论,大黑真的脾气很好,有点像老头子。 无论我问什么,只要他嗓子还没有破音,他就会回答我。 而且很有礼貌,动作都很优雅。 样子也很帅,有点像歪果仁混血,睫毛很长。 就是皮肤太白了,白到诡异,自从上次晚上回去累到精神恍惚时被大黑那张白脸吓晕,他每次进去之前都会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我知道他很懒,很乖很听话,愿意陪我聊天,但我不知道他已经快死了。 或许就在不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