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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人魔教魂九(两厢对峙揭谜底,情郎生死不明)

    荀劭被押出了地牢,兰素早已在外面等候,连昨日被他吓着的红袖也过来了,泪水涟涟地抓着荀劭的手说道:“教主,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就这么背呢?”

    搞得荀劭不知道该骂她两句还是该安慰她两句。

    “外面情况如何。”

    “天元门封锁了全部山门,不放任何人进出,实在可疑。昨日我放灵鸽出去也被拦截了回来。“

    “这个陈朝阳竟然做得如此决绝。潘良呢?”

    “潘良带着教众在大厅前恭候教主。我魔教虽不如天元门人多势众,却也不会白白让您命丧于此。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也要斗到底。要不是您昨日拦着,何至于拖到今天,出都出不去。”

    荀劭低笑一声:“如今要我命的可不止天元门,难不成我魔教还要与那天下为敌不成?真成了那人人喊打的邪魔外道。”

    “教主,那……”

    “既然有人刻意陷害,我倒是想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

    “教主这两日总觉得您变了很多。”兰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心里话说出了口。

    荀劭并不恼,只问:“变得如何了?”

    “比以前更淡定些,也更成熟些。”

    “这不是好事吗?担心个屁。”一句话又恢复了他以前满不在乎的气人样儿。

    兰素被逗得闷头笑了一声,红袖也凑到荀劭身边插了句嘴:“这样才对嘛,教主以后别没事装什么深沉,还是你以前的样子讨喜!”

    冲云阁里,陈朝阳派人将凌宇泽唤了过来。

    “师兄,您找我?”

    陈朝阳吹开浮末抿了口茶,见他过来恢复了往日的亲切,笑意盈盈道:“这一晚睡得可好?听说你昨晚去了地牢?”

    凌宇泽低头瞥过他的衣袍,师兄往常只穿广袖白袍,今日确实一身劲装,腰佩镇门之宝凌云剑,一派悠然,丝毫不为接连几场命案担忧。

    “是,我去看看荀劭。”

    “哦?他说什么了吗?”

    “他与我说了玄关镜里的事,其实当初师祖还留下了一颗幽冥果。”

    “那如今这幽冥果在何处?”

    “荀劭吃了。”

    陈朝阳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师弟啊,师弟,你所谓的心爱之人竟是这般不信任你,区区几十年功力也要瞒着你。”

    “……”

    “罢了,我昨日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你要荀劭我便留他一命,让他一辈子留在天元门陪着你。”

    凌宇泽不想再听他师兄胡言乱语,沉声道:“师兄,不必再多言。之前我被欲念所扰,想岔了许多。我喜欢荀劭终究是我的事,无论荀劭如何,我再不会勉强。还请师兄尊重。”

    说完便转身向外,再不想听陈朝阳多言。

    在他还未踏出冲云阁之前,陈朝阳才再次开口:“师弟,我看着你长大的,原还想待你仁慈些。”

    “此道阴邪,并非正途。师弟言尽于此,还望师兄早些收手。”

    “有的事一旦做了便是回天无力,师弟还不明白?”

    凌宇泽没有回答,大步跨了出去,他师兄既已说到了如此地步,便已站在了不同立场。

    大厅已经聚满了人,一派谴责天元门为何堵着门不让他们出去一派隔着魔教教众对着荀劭举剑相向。

    昨日多数门派已经元气大伤,场面看似难以控制,却没有实际的冲突。

    洛离在孙晋的陪同下来到了荀劭面前,拜首道:“荀大哥。今日还请荀大哥好好叙述,洗清罪名。我照阳派毕竟死了掌门,若真是你所为,我也只能大义灭亲给众门徒一个交代了。”

    “昨日你处于中立已给了我不少喘息之机,如今我只能向你保证贵派掌门之死并非出自我手。这局面已非我能掌控,不如静候陈掌门到来再判断。”

    洛离心思玲珑,且从昨天起他们都被困于栖凤山上下去不得便已经起了疑心,这天元门到底想干什么。

    凌宇泽独自一人进了议事大厅,众人纷纷侧目,他毫不在意径直走到荀劭身边。

    “哼!jian夫yin夫!”

    昨日他们公然在大厅之中卿卿我我,并为有所躲藏遮掩,光明正大昭示着他们的关系。

    凌宇泽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荀劭却舍不得他受此折辱,手中的的瓷杯闪出幽光裂成碎片射向刚才开口的几人。

    瓷片插在喉口,不能致命却足以让这些碎嘴的人半年说不出话来。

    这些人活该,但凌宇泽不想荀劭在这关键时候为了他多生事端,勾着荀劭的手指微微晃了两下,让他收手。

    青海派的人新仇旧恨夹杂在一起,林正冠破口大骂道:“荀劭狗贼!我青海派一忍再忍,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放过你!我这就为死去的门人报仇!”

    “报仇!报仇!”

    “他们口出妄言,你青海派不会管教,我便替你管教管教!”荀劭被凌宇泽安抚着并没有太过生气,只是心疼凌宇泽自跟了他受尽委屈,怀着孩子还要因为他的事情忧心。

    凌宇泽不是只需要保护心疼的人,身居高位虽不善言辞自有一份气度在,挡在荀劭身前,喝道:“林掌门,凶手一事还未彻底查清楚,贸然定了荀劭的罪,并非正义之为!”

    “凌宇泽我念你是天元门的人暂不与你计较!若你还要吃里扒外帮这些魔教逆党别怪我不客气!”

    “一切且等我师兄过来再议,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林正冠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旁边一个几个贼眉鼠眼的跟着附和:“凌宇泽你这般护着情郎,怕不是昨晚被满足狠了吧!”

    “凌宇泽和荀劭之前一同对抗上古邪气,这次几桩命案一看就是邪气附体所致,凌宇泽也逃不了干系!”

    “听说魔教教主红颜不少,凌长老这样的怕在后院里也是新鲜的。”

    “呵呵,不只凌长老这般清高的在床上倒是个什么表情。”

    “只怕荀劭只是玩玩,这凌长老却动了真情吧!”

    “我看也是,利用利用罢了。”

    凌宇泽死死拖着荀劭的手,不让他冲动伤人,到时候怎么也说不清了。

    “荀劭,不要听不要理,何必与这些人计较。”

    荀劭捏紧凌宇泽的手,握在掌心里,他做事一向无所顾忌,放肆恣意,此刻却要他心爱之人委曲求全。

    “今日之事还不知道会如何发展,咱们暂且冷静好不好?”凌宇泽知道荀劭爱争强斗狠,不愿身边任何人受委屈,虽爱他这性子也恼他随时发作不顾大局。

    抿唇吻上荀劭的脸颊,当着所有人的面还是有些害羞,也顺便宣誓了主权,以后荀劭就是他凌宇泽的,管别人说什么也不会影响这份感情。

    荀劭无奈的捏捏他的脸,都怀孕快四个月了,还这般瘦,脸上都没rou,等回了魔教得好好给他补起来。

    红袖见凌宇泽把荀劭拿捏得死死的,又是心惊又是好笑,怪不得她们教主愿意那么麻烦的翻墙私会呢!

    每天早上她们教主都一脸餍足地回来,没想到这凌长老看着不近人情又禁欲,居然还挺主动。

    就以荀劭那见着谁都烦的性格,原以为凌宇泽粘着荀劭多些,现下看来倒是荀劭更愿意宠着凌宇泽。

    魔教这边的安静了不少,荀劭闭眼静思,把玩着凌宇泽的手指,挠得他四肢发软想笑却碍着众人的面强行忍住。

    青海派的人见他们在无反应也觉得没趣,小声嘀咕起来,不是发出几声yin笑。

    几道钢钉破空袭入大厅,未像荀劭那般留了一线,直接钉入喉骨,双目碎裂七窍出血而亡。

    事情发生地太过突然,几人轰然倒地,谁都没反应过来。

    陈朝阳迎着众人的眼光飞身进入大厅,讥讽地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迹,不屑地坐上了主位。

    突如其来的祸乱出自天元门门主之手,林正冠不再顾及面子破口大骂:“陈朝阳,你什么意思!莫不是也要和你师弟一样帮着魔教!”

    “啧,聒噪!”

    被刚烈的掌风打飞的林正冠摔在地上大吐一口鲜血,半醒半晕,直翻白眼。

    “掌门!”

    “掌门!”

    洛离皱眉出来调和:“陈门主,青海派纵有万般得罪,也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下此狠手。”

    陈朝阳淡然一笑,仿佛刚杀了几个人的不是他一样:“凌宇泽再怎么离经叛道也还是我天元门的人,如今在自家地头上受了委屈,我做师兄的定然要给他讨回个公道!”

    “陈门主今日本就是商议各门派命案一事,现在又徒添几条人命,不知你天元门可承担的起!”洛离言辞越发凌厉,咄咄逼着陈朝阳。

    孙晋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连忙护在他身边,把人拖到身后。

    凌宇泽早上与陈朝阳一席话已经是近乎恩断义绝,如今见他还这般维护他,心情复杂不已。

    荀劭对眼前这场闹剧先是置身事外,直到陈朝阳真起了杀心,才负手走到中央,正视着陈朝阳。

    周围拥挤的人群被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威慑着,自动让开一条道来。

    “陈门主可容荀某几柱香的工夫,让大家死也做个明白鬼?”

    “荀劭你说什么!”

    “什么死!荀劭你果然居心叵测!”

    “快拿下荀劭这个狗贼!”

    “诶,大家先听我一言。事后若大家还觉得我有错,荀劭愿亲自向各位请罪!”

    荀劭举手头足间竟无一人能近得了他的身,凌宇泽悉知内情,感叹着荀劭多了这一甲子功力果然不同凡响。

    洛离高声安抚着情绪不稳的各派中人:“既然荀教主有此承诺我们先听他一言。我们人多,若他真耍心机也是插翅难飞。荀教主请讲。”

    “大家应该都知道4个多月前我与天元门凌宇泽等人一同进了日落密林。盘桓一月之久终是把人救了回来。可天元门却没说清楚这密林里到底又什么,你们就不好奇吗?”

    “还能有什么,不是上古邪气吗!”

    “难道天元门还有什么瞒着我们的!”

    “想必各派回去之后也问了卷进去的门人,只得着些含糊的答案。”

    “是啊,天元门说这次论道大会结束之后会给一个完整的解释。”

    “那就由我帮着揭晓吧,陈门主可好?”

    陈朝阳露出个不入眼底的笑,举臂请他继续说,自己安然喝着茶。

    “进入日落密林,到了地图上所标地点,便会被一群被下了鬼控术的鬼影驱赶入石阵。”

    “我们派的大师兄也如此说。”

    “入了那石阵之后应该每个人的说法经历都大不相同。却有一点是相同的,那便是,里面的经历已经不是现世。”

    “不是现世?”

    “那是玄光镜中的幻化境。初时我与凌宇泽也不知晓,在那几重境的试炼中浮沉挣扎,最终发现了一处石洞,乃慧元仙尊坐化升仙之所。”

    “慧源仙尊!那里面…!”

    “不错,江湖传言并非空xue来风,境中确实藏着仙尊的得道之法。清源大陆百年间灵力渐散,宝器功法不是失效便是消失。当初慧元仙尊下山修行游历之时机缘巧合得了还残余了灵力的玄光镜,还有修行功法天地谱。按天地谱所记载,有幸在昆仑山上寻得最后几个幽冥果,摘下保存。有此三物加持,短短时间功法翻了好几番,也因此得以升仙。”

    大家都是修道之人,听此机缘羡慕不已,也生了嫉妒的私心,谁都想私吞这几样宝物。

    “那这三样宝物现在何处,莫不是你们魔教与天元门私吞了!”

    “陈朝阳与荀劭功法都高了那么多,定是偷练了功法!”

    “交出功法,宝物本就该江湖共享,怎容得你们私吞。”

    荀劭看着在场穿着、长相各异的人脸上纷纷现出了同种的贪婪欲望,感叹人性相似之余,与凌宇泽对视一眼,生出了些羞愧。

    凌宇泽上前牵住他的手,捂住下腹朝他笑道:“你怎么样我都是喜欢你的。”

    荀劭熨贴地点点头,压下所有人的声音,接着往下说:“还未出玄光镜之时我忍不住心中贪欲,私吞了唯一一颗幽冥果。”

    “果然是你!”

    “但,天地谱中记载功法若无幽冥果的功力加持,便难以与其中强大的能量相抗衡,唯有吸取他人功法,已达天地力量之守恒,方可顺利修行,否则便会侵蚀自身,rou身尽毁而死。”

    “…”在场的人再无一人发声,即使忍不住心头贪念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显现。

    “我荀劭虽有私欲,却不屑做损人利己一事。诸位通道相信与否与我无关,我只在此做个陈述。”

    洛离闻言走到荀劭面前:“荀大哥,少年有缘,与你共处几朝,亦只你为人如何。并非不相信你,知晓天地谱之人共你们几人,若不是你还能是何人呢?”

    “这就要问陈门主了,“荀劭转身向后,只对着坐于主座的陈朝阳,“据我所知,陈门主闭关期间贵派死了几个低阶弟子,死状凄惨,对外却只说是吃了山菌中毒致死。我让教众去偷偷挖了出来,正与青海派、照阳派等死者一样被吸干了身体致死。大概是低阶小修已经满足不了陈门主需求,趁着论道大会便将主意打到了各派高手身上。”

    “哦,那又如何。空口无凭,未曾有人亲眼见我杀人,如何证明。”

    “陈门主,你既封锁了整个栖凤山又何须再装。怕是在场所有的活人在你眼中都成了修功炉鼎。”

    “哈哈哈哈哈,荀劭啊荀劭,果真有巧舌如簧,难怪我那木讷呆板的师弟也被你骗了去。”

    凌宇泽心还是想着陈朝阳:“师兄,回头是岸,功法一事须得静心修行才能大成!”

    “闭嘴,你懂什么凌宇泽!你天生有一副仙骨,就是不好好修行,转眼也能超过我几十年之功。你知道你每日玩乐之时我在干什么吗?我在水里练剑,在暗室里里修功,可还是怎么都比不过你,你们!凭什么荀劭吃了幽冥果就没事,而我却活该如此!”

    有人已经开始往外逃跑,却被忽然出现的鬼影围住。

    洛离御器杀了几个,终究敌不过鬼影之多,与孙晋护着派众又退回了大厅:“陈门主你这是何意!”

    天元门的人也是一头雾水,他们属于天元门却不想助纣为虐,但现下情况若要保命,与他们门主站在同一阵线才是上策。

    天元门人纷纷看向许志义,许志义站在陈朝阳身边冷静下来喊了一声:“师父。”

    “哦,志义啊,我的爱徒,放心,若是你们还愿跟着师父,师父也不会伤你们,还能带着你们升仙修道,若是像凌宇泽一样吃里扒外,就别怪师父手下无情了!”

    林正冠在纷乱中也醒了,愣了几刻,识时务者为俊杰,便凑过去主动开口:“陈门主,你想要天下第一,要这些逆贼做炉鼎我青海派第一个助你。”

    陈朝阳厌恶地看着眼前舔着脸笑的精瘦老头儿,咧开嘴朝他面皮皱了下。

    林正冠心里一惊,连忙退后两步,却再来不及,被抓住头骨,功法源源不断地从身体里流失,全身扭曲变形痛苦异常。

    “嗬…嗬…”

    “你背后说了我那么多年闲话,以为我不知?我最厌恶你这种见风使舵之人。”

    虽见过干尸,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活人变成这恶心的状态。

    凌宇泽止不住干呕起来,肚子翻腾不停。

    “凌儿,难受?”

    “没事,能忍得住。”

    凌宇泽被荀劭搂在怀里,忍不住蹭蹭他,身体软了,鼻子也发酸,荀劭宠得他一点坚强也没有了,这感觉又可怕又忍不住沉迷。

    “陈朝阳你这是要打定主意与天下人为敌吗?!”

    “你如此也别怪我们不客气!”

    在场的人也江湖地位都不算低,怎能容忍陈朝阳一再触犯底线。

    “那便一起来吧。”

    大多数人已被鬼影拖得精疲力尽,天元门人还拿不准应该帮着谁,见许志义立在一旁不动,也收了手。

    陈朝阳打得游刃有余,吸着从前各位同道几十年的功法,时间有限未能吸成干尸,却失了力跌落在地。

    凌宇泽即便如此也不忍心与陈朝阳为敌,提着剑垂头隐忍着。腰间的手放开了,凌宇泽紧张地看向荀劭。

    “等我回来。”

    “好。”

    荀劭白得了六十年至纯功力,与陈朝阳那种需要在此融合消化的不同,且本身根骨优势,对上出招阴狠的陈朝阳虽也吃力却能分庭抗礼。

    “荀劭!”

    “陈门主这些小鱼小虾的功力吸太多也于你无益,你今日的目标是我吧!”

    “呵,你果然知道。”

    “不如你我出门打一场,若我输了甘愿将这一身仙骨功力都给你,如何?”

    “那只怕我师弟会伤心了。”

    “我并不一定会败给你,你没有足够的把握打赢我不是吗?”

    陈朝阳受这天生不公平所困一生,对荀劭这副嘴脸更是愤懑到了极点,怒从心起,不过刚吸入的功力并未完全融合,使尽全力攻了上去。

    荀劭且战且退,将陈朝阳引了出去,引到了登仙台上。

    凌宇泽和魔教中人担忧,跟了过去,其他人解决完鬼影也一道跟到了登仙台。

    登仙台了不如往日天朗气清,浑浊一片,偶有几道功法对击闪现的烈烈光芒。

    凌宇泽见荀劭半飞于空中面色阴沉苍白,有不敌之态,急着要进去帮他,却被一道风墙阻隔。

    这两人的功力竟然高到自成一境,阻绝了现世,近似要化仙得道。

    忽然荀劭回首一笑,嘴唇微动让他放心。

    “不,荀劭!”

    凌宇泽不懂他的意思,只在下一刻天地忽变,荀劭催动功法引出天地雷阵。

    地震山摇,五官震颤,轰天巨响在耳边震开,凌宇泽泪流了满面,眼见着登仙台塌成了碎块,混浊消散,原本恶斗的两人再也不见了踪影。

    荀劭竟是要同归于尽,若知道他这般打算,当初就是应了师兄的要求也决计不会让荀劭这样离开自己的。

    风墙消失,红袖兰素冲进去找荀劭,只余凌宇泽一个人呆呆傻傻地跌坐在地,不知所措。

    天地雷阵是青源大陆最后一个为人所知的大阵法,修道之人几乎都会学,却无人会用。这阵法设在登仙台,原是数百年前先人用于登仙的最后一场试炼,如今有能力开启的人已是凤毛麟角,更无人再能登仙。

    即便功有大成之人没有十足把握也不敢贸然将雷往自己身上引。

    天边并无凡人仙化的启示,废墟中也未找到荀劭和陈朝阳踪影,大概已随雷电的消散化为粉末,飞洒于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