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昨晚有人在浴室被杀,我们得带他走/你犯了什么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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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稍一亮,两短一长的哨声就针扎般刺进了亦止脆弱的神经。 他睁开眼睛,简陋的牢房里昏暗压抑,阳光稀薄,入眼只有桌子、椅子、床,椅子旁放了个大箱子,桌面上还有个小箱子。 亦止坐起来披上外套,系扣子时还刻意低头看了眼,然后趿着他的专属小拖鞋在文佐放在桌面的小箱子里掏掏摸摸,最后摸出来一袋涂着奶酪的面包和一盒糖。 他把糖放回去,把小面包偷偷吃掉了。 他背对着牢房门简单喝了几口水,听见身后有人的谈话声,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冤家路窄,艾利莫现在住的是他以前的牢房,那间牢房就在文佐隔壁第二间。 不过令他感到惊讶的还不是艾利莫,而且搂着艾利莫的腰,陪艾利莫一起走过去的男人,不过对方显然也看见了他。 “德斯?”亦止出生在商贾家庭,耳濡目染,见到认识的人会记得打招呼,他父亲私下里没少夸他这一点。 这人至今还落了个打火机在他这里呢。 德斯一听就转过头,往牢房内先看了一眼,才停住步子道:“要分糖?” 亦止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又回头看着桌面箱子上露出的绚彩糖纸,随手拿了两块递给他们:“给。” 艾利莫看着想拍掉他的手,但还是忍了,德斯倒是毫无心理负担的收了,揣在兜里,“好朋友,这糖很贵的,文佐发现绝对臭脸。” “你不让他发现不就好了。”亦止和他们隔着牢门说话,迟迟没有出去。 “我说的是你。”德斯顶着一张酷脸道:“你自愿给我的,我怕什么。” 亦止无所谓地回过头,他并没有感觉到文佐在这方面的小气,但他看了眼站在德斯身边的艾利莫,摸着自己的脸小声说了一句:“那我也得不让他发现才行。” 看着还挺逆来顺受的。 德斯打量亦止一眼,起了点玩心,也陪着他演,“要不我把这些糖还给你吧,免得连累到你。” 嗯?这倒不用。 亦止连忙摆了摆手,“说送你的就是你的了。” 德斯还想再和亦止让一轮,但他还没开口,就听见不远处有道愠怒的声线说道:“两位,拿着我的糖练习人情礼往,很熟练啊。” 亦止瞬间就不吭声了,仿佛和德斯一点不认识。 德斯没想到这人平日看着温善好接触,没想到一遇到事说撇就能撇,好自然。 文佐将门口用布条绕上的锁扣解开,打开门,侧身放亦止出来。 德斯看着这人连出去一趟都要把人锁好,还得特地回来解锁的cao作,诧异地挑了两下眉,已经打算把糖完璧归赵了。 糖不重要,但人家老婆给的就是大事了。 “借花献佛好玩吗?”文佐在亦止走过来时,低声讽刺了他一句。 亦止停下步子,真诚地回答:“在商业手段上,确实挺不错的。” 文佐抬手扣住他后脑,微微一用力就把他扣到了一边,面容冷淡道:“我感觉你是个哑巴也挺不错的。” 亦止懒得和他一般计较,主要也计较不过,干脆一甩手走了,在路过艾利莫的时候,他还小心翼翼地朝墙边避了一下。 文佐看着好笑又有些心疼,便留下来和德斯多说了两句话。 整整一天,浴室里发生的事也没有传播开,平静的甚至让亦止怀疑是自己昨晚看错了。 晚饭时间,亦止端着打好的饭直接坐在了文佐对面,开口就道:“今天好像也没有什么反常。” 文佐坐在对面纹丝不动,慢条斯理的切面包,像是对面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行了吧,我不就是说了那么一句建议,你至于不理我吗。”亦止见状把餐盘往他那边一推,随手拿叉子把对面餐盘里的rou扔进了自己盘子里。 文佐立刻用餐具打了一下他的手背,“什么毛病。” “你的rou好重要。”亦止阴阳怪气道。 “……” 文佐略过了这个话题,和他谈起了正事,“应该是还没有注意到你。” “什么意思?”亦止把抢过来的rou又喂回去。 “如果我没有估算失误的话,一九号狱里一共有一百三十四号人,但我今天发现少了一个。”文佐把声音压的很低。 “可是我无意中看到过人员表,上面不是正好一百三十号吗?”亦止蹙眉道。 “不准。”文佐回道:“你现在那间多人宿舍就是个例子,或许那两张床以前是不少的。” 亦止平白被他说出一身鸡皮疙瘩,“讲逻辑....行不行?” 文佐无奈地看了他一眼,“D国是最近几年才开始严格按照国家法律章程行事的,太严密的管理制度还没有涉及到监狱,所以D国监狱一直有个无法见光的惯例。” “什么惯例?”亦止似乎被吸引了,凑过去看着他讲。 “谎报人数。”文佐和他解释,“你不是D国人可能不太理解,这个国家从罗世时期开始就很痴迷暴力,甚至在国家刚形成时期,国王的选拔规定就只有强者为尊这一条铁律。” “武斗几乎是这个国家的文化根源。”文佐或许是因为混血儿的原因,讲起故事来不会说我的国家,而是很客观的用“这里”。 “所以呢?”亦止问他。 “监狱里谎报人数的数量一般都会比实际数量要低。”这次没等亦止再问,文佐就主动解释道:“因为他们清楚,这里总会有人死亡。” “所以监狱里每次上报的数额都会比实际少三到四名,它也可以解释为‘监狱里的犯罪空间’。” “在一个惩治犯罪人的地方设立了犯罪空间?”亦止觉得这很离谱。 “对,因为无可避免,如果他们按实际人数统报上去,到了上级过来核验的时候,少的那些是一定要被追究的。”文佐说道:“而不管那些人是怎么消失的,监狱最后一定会落个红色管理不当的罪名。” “红色?”亦止道。 “特级、严重的意思。”文佐说道:“这个处罚是很重的。” “可是如果那些消失的人在入狱时间结束后,家人没有等到他们,难道不会来投诉吗?”亦止蹙起眉,感觉这一点上行不通。 “这时候就得考虑到D国在足以入狱方面的罪行政策了。”文佐回道:“这里一般如猥亵强jian般的小打小闹是根本不会犯罪量刑的,一旦进来,入狱时间在三年以上,罪行一般不会太轻。” 小打小闹…… 亦止哑口无言,顿时明白他爸在带他进行D国交易时,那么严肃的原因了。 “可是我记得这里是有强jian获罪的犯人的。”亦止想到了他刚入狱那天的情景。 “是的,强jian有一条可以使人定罪的标准——致人怀孕。”文佐语气低沉,听起来心情不太美妙。 “啊.....”这标准还真是,蛮不讲理。 如果女子想告犯罪人,那还得在强jian过程中想尽办法让自己怀上犯罪人的孩子? “而且强jian致孕一般也判不了三年。总而言之,在D国能犯三年以上有期徒刑的,罪行很重,那些人要么是孤家寡人,要么是亡命之徒,要么他的罪行把自己搞得妻离子散,家人羞于启齿,渐渐的,有感情也没牵绊了。”文佐朝前方看了一眼,发现有狱管朝这边走来,心脏不由得跳了两下,“而且那些麻烦的,他们也不会主动动手,犯人也是会挑人的。” 亦止背对着狱管的方面,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他沉默着,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那你呢?你犯了什么罪行?” “我....” “文,这个人我们得带走一下。”身后的狱管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亦止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他还没有从那句“犯罪空间”下所流露出的毛骨悚然中走出来,下意识觉得站在他身后的每个人看着都极度凶神恶煞。 他下意识看了眼文佐。 似乎看在文佐的面子上,狱管多解释了一句,“昨晚有人被捅死在了浴室,我们得奉命调查。” 文佐刚才有句话还没来得及说,这次的死亡事件已经是距离上次一九号狱统报人数的第五次死亡了,正好超出了他们预留的犯罪空间极限。 这也是为什么文佐昨晚必须要提醒亦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