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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儿受狱中老友所托照顾嫂子,嫂子感动到流泪

    第二天一大早,沈嘉言就从沙发上掉下来硬生生把自己砸醒了。

    黎千曲很早就起来做早饭,只有他还在睡。黎晓声看不下去了,把他睡在身下的垫子一扯,他就失去平衡掉在地上。一睁眼就看到黎晓声拽着沙发垫的一角,怒容满面。

    “你睡我家就睡,怎么还弄脏我们家东西啊!”小孩愤怒地指着上面黏糊糊的水渍,“这什么啊,你昨晚吐了?”

    “晓声。”黎千曲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把垫子拿走,“我来洗干净就好,你去吃饭。”

    “他把我们家垫子弄脏了!”

    “嗯,没关系,我会洗干净的。”黎千曲摸摸他的头安抚,“他是客人,不能对客人没礼貌。”

    沈嘉言在兵荒马乱里开始了新的一天,耳边是黎晓声放的英语磁带,手边是黎千曲给他熨过的衣服,桌子上摆好香喷喷的鸡蛋热汤面,真有种一夜之间家庭美满的幸福感。而且他和黎千曲也不用说再见,可以肩并肩一起去公司上班,时不时出来到黎千曲工位借着工作的机会调情摸鱼,简直不要太快活。

    他的好心情在黎千曲的同事帮他拿了信之后戛然而止——黎千曲拿着信进了办公室,递给他,沈嘉言还在回味昨晚上那点事,忍不住嘴角带笑:“谁啊,这年头还送信?”

    “监狱寄过来的。”黎千曲平静道,“早就寄出去了,因为犯人的信需要审查,所以拖得久了点。”

    沈嘉言黑了脸,拆开看了看,又丢回去:“你还是自己看吧。”

    黎千曲瞅了一眼,开头一行大字格外醒目,还特地用马克笔涂黑:

    沈嘉言我知道你在偷看,再看我咒你一辈子阳痿,进去了也秒射。

    黎千曲:“……”

    苏凡的这封信,以诅咒开头,先兵后礼,先是说了自己最近在狱中改造,这期间跟随狱警学习,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接下来洋洋洒洒,赞美法治社会的种种优越性,并莫名地添加了许多伟人语录,写得跟考研政治大题一样。黎千曲看得一头雾水,发现括号里有行小字:狱警说这么写容易过审,所以我随便写写,你可以不看。

    黎千曲带着满头的省略号,开始读后面的部分,不得不说这段字写得小了很多,大概是之前下咒和唱赞歌占了太多版面,他不得不一行格写两行字,低声下气地向黎千曲道歉,承认自己误会了他,同时恳求他出狱后能给自己一次机会见面好好说一次,不要带上沈嘉言,并且茶里茶气地暗示沈嘉言不是好东西离他远点。其实黎千曲并没有看出来,因为苏凡前面写得太茶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什么“就算是沈嘉言如果能给你幸福我也衷心祝愿”都出来了,但是他最后还是没克制住加了括号,暴露了自己龌龊的心声。

    (沈嘉言真不是东西,你跟谁在一起都别跟他,不然你一定会后悔,刚刚那些也是为了过审随便写的,你可千万别当真)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黎千曲恍然大悟,苏凡不是傻子,傻的是一大早在这里浪费时间听他掰扯的自己。

    “扔了吧。”黎千曲把信放桌上,发现沈嘉言不愿意去碰,自己主动丢到碎纸机里。

    昨晚上还甜言蜜语的,现在全身的低气压,坐在老板椅上拉个脸,嘴角挂了秤砣一样往下垂。黎千曲本来准备直接出去的,看他那个样子,随口问了一句:“不高兴了?”

    “你还看他的信。”

    其实黎千曲愿意搭理他一下,沈嘉言挺开心的,但是这会儿想给他立个威,就还是拉着脸,“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啊?”

    “算了,我不问了,没什么好问的,没意思。”他又变个脸,一副看似豁达实则憋屈的面孔,把椅子转过去背对着黎千曲。

    这招以退为进,也不知道黎千曲是真的很吃这套,还是只是不想闹得太难看,扶着他的椅背问:“真的不高兴吗?”

    “你去工作吧。”他生硬道,“别再问了,没什么好问的。”

    他别别扭扭坐在那里闹脾气,黎千曲出去了,没一会儿又回来,走到他身前蹲下,端给他一杯热热的咖啡。

    沈嘉言把咖啡放到桌子上,并不想喝。下一秒他就非常庆幸自己做了这个决定,因为黎千曲居然一下坐到他腿上,捧着他的脸亲了他。

    如果咖啡还在手里,现在应该已经泼到裤子上让他直接痛失兄弟。沈嘉言吓得不敢动,压低声音问:“你干什么?”

    “还生气吗?”

    沈嘉言警告道:“别胡闹,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要拉拉扯扯的,有什么事回去——”

    “还生气的话。”黎千曲趴在他耳朵边上轻轻吹气,“我就让你射在裤子里。”他这个姿势正好跨坐在命根子上面,轻轻摩挲两下就能让沈嘉言硬。

    沈嘉言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好像屁股下面是汗蒸房的木板,“不生气了!我一点都不生气!你看我,我都乐开花了我!”

    他两根手指强行把嘴角扯到极致,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黎千曲满意了,走的时候还没忘记把那杯茶水间倒的咖啡拿走自己喝。沈嘉言惊魂未定,回味他刚刚那个举重若轻的作派,意识到自己判断错误——黎晓声长得随爸爸,性格确实是随黎千曲的。

    黎千曲已经找到了能对付沈嘉言的方式,那就是比他更流氓。

    虽然沈嘉言有时候笑里藏刀的,跟他上过床之后经常刻意说些暧昧的话,但是真的到了床上反而有点拘谨,好几次zuoai甚至都是黎千曲主动。他很喜欢欣赏黎千曲被他的荤话弄得脸红,但要真论起来性经验,他其实还不如黎千曲。

    有一次事后,黎千曲躺在床上休息,突发奇想问他,六年前是不是他的第一次,沈嘉言故意误解他的语义:“跟你当然是第一次了,你还不清楚吗?”

    就是这个心虚的表现,加上六年前的一些回忆碎片,让黎千曲基本断定,沈嘉言在跟自己误打误撞滚到床上之前还是个处男。所以无需在他面前羞涩,不然沈嘉言反而会得寸进尺,毕竟是自己的上司,不能明面上得罪,也不能太过顺从被他拿捏住。

    他不在意沈嘉言到底是真对他有意思还是怎么样,一个人带了黎晓声生活六年,他早就不对这些事抱有幻想,他只是想暂时借助沈嘉言这个老板,让自己在维持生计的前提下过得体面一些。

    不过今天这么不给沈嘉言面子,他事后肯定要找补回来。这一点黎千曲也早有预料。说是中午带他出去应酬,结果开着车直接到了空无一人的地下停车场,他就猜到沈嘉言想做什么了。但沈嘉言比他想得还心急,刚停稳就下了车,把他从副驾驶丢到后座上,又随手关了车门。

    黎千曲一边由着他解衣服,一边小声提醒他:“会被人发现的……”

    “那你就忍着点,别叫太大声。”

    “那你也要轻一点。”黎千曲第一次车震,一想到随时会有人来停车场,脸也开始发热,“会有人看到车在晃……”

    真做起来谁也想不到这些了。车内空气不流通,满满的都是信息素的气味,瞬间引燃两人的yuhuo。黎千曲一开始还能忍一忍不叫,被咬了脖子之后也控制不住,主动搂着他的脖子迎上去,被顶得呻吟不止,腿间漫开一大滩,糊得真皮座椅一片水光。沈嘉言还要拿着早上的事情说他,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我让你点火,我让你胡说八道……”

    “沈主管。”黎千曲叫出这个称呼,简直是变本加厉,“你、你敢在办公室里跟我做吗……嗯啊——”

    沈嘉言的办公室平时不拉百叶窗就是个透明玻璃板,外面里面都能互相看到。他很庆幸车里光线不好,不然黎千曲会看到他脸红:“怎么不敢?我把你按在玻璃上干,让他们都看看你。”

    他一说出来,就忍不住去想这个场景,黎千曲两团rufang在玻璃上被压成一滩,扶着墙面撅起屁股给他干,说不定还会哭着求他。黎千曲抬起腰,配合他的进入,继续挑衅:“你现在就可以让他们看……把我抱出去,放在车子前面……”

    “不行!”沈嘉言条件反射拒绝了他,随即意识到,他不想让别人看到黎千曲这个样子。

    说多错多,他索性不说话了,按着黎千曲的肩膀,强迫他跪在座椅上,换个姿势被自己后入。这个体位能更清楚地听到他每一次被自己贯穿身体时发出的喘息,感觉到后背每一次绷紧的幅度。沈嘉言紧紧贴在他身上,让他借着重力往下坐,用湿淋淋的屄把他的勃起全根吞没,再浅浅离开,给jiba糊上粘稠的yin水。他两只手伸到黎千曲胸口,揉着那两团软rou,学着黎千曲上午的样子,贴着他耳朵问:“还有没有奶?你就是用这个地方喂奶的?”

    “晓声知道你这么sao吗,他知道他mama现在跟人车震吗?”

    这种时候提到孩子,实在是对黎千曲的一种羞辱。偏偏他最害怕这一点,咬住嘴唇一个劲地摇头,已经有点要哭的意思。沈嘉言继续煽风点火:“他知道他小时候吃这个长大的吗?”

    “千曲,你说实话,你六年都没有男人,你是不是每个月都自慰,怀孕的时候是不是经常流水,给孩子喂奶都能让你有感觉……”

    他意犹未尽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听到黎千曲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