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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责同人] 暗黑支线 G向 预警 by小梦

    [无责任同人] 暗黑支线( R18+/ G向 预警)  by 小梦

    暗黑支线(上)祸起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脱轨的?

    万行衍看着腕带上鲜红的信息,一瞬间仿佛置身极寒地狱,即便是眼前的火海,也不能让全身冻结的血液暖上分毫。

    一开始,不过是气凌语对白家送来的私奴毫不吃醋,谁能想到,不过是一场一半情趣一半手黑的日常惩戒,竟至于弄丢了自己最珍贵的宝藏。

    情绪在失控,灵魂坠向深渊,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万行衍从恐惧中回过神。指甲狠狠地刺进掌心,万行衍闭上眼,他不能犯病,至少现在不能,凌语还在等着他去救。

    “收拢所有人手,布控主宅,任何线索都不要错过!”

    “是!”叶御听着主子阴冷得不似人声的命令,强行压下心底的担忧和焦虑,立刻开始行动。

    回主宅的路上,万行衍强迫自己冷静,梳理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万家的内斗早已摆平,内无忧,外无患,军强民富,盟友林立。究竟是谁,竟敢在这种时候,杀了秦歆歆,烧了铮行的宅子,以如此大的手笔,只为了调虎离山,触碰他的逆鳞。

    即便这些年主宅因着风平浪静算不上守卫森严,但却也绝不是可以自由来去之地。万行衍在脑子里一个个的列出那些还称得上敌人的名字,却又在亲眼见到主宅满地鲜血尸体的惨烈战场后扔掉了那份名单。

    根据叶御的汇报,将近五百名身手不凡的死士,和jian细里应外合,强攻主宅,带走凌语,这并不是那些乌合之众可以做到的。

    作为那个里应外合的jian细,白汶很快被带了过来,断了一只手,跪在地上,满身狼狈,却像个即将殉道的狂热信徒,平静中带着一丝丝的疯狂:“万家主,您不用着急,我本身就是留给您的信,您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您的。”

    万行衍眼里充斥着一丝丝的红色,仿佛要择人而噬的恶魔,踩着白汶的断肢伤口把他压在地上,冷冷问道:“是谁给你的胆子,碰我的人。”

    白汶本就苍白的脸上瞬间布满冷汗,断断续续的声音夹杂了痛苦的呛咳:“万家主,我主子托我给您传个信,延年益寿的神药,不是您一家藏得住的,如果想要您的宝贝凌语活着,拿进阶的X药剂配方来换。”

    万行衍阴狠地扯起嘴角,脚尖碾进伤口,嗤笑道:“就凭他白家?”

    “啊!”凄厉的惨叫响起,白汶喘着粗气继续说道:“万家主,一个白家是不够,可是我们还有七家同盟一起等着您,任您有万般能耐,双拳可能敌得过四手?”

    白汶抬起头看着那个满身血腥气息的人,一口一口吐着鲜血:“我不怕您的,我早已经吃了毒药,留下来送这个口信,就没想着能活下来。您有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会有一封请柬送到您的手上,凌语能不能活,全看您的选择了。”

    万行衍盯着地上那个气若游丝的人,眼里的血丝越来越明显:“你应该怕我的,在我手里,死亡将是你祈求不到的恩赐。”

    阴冷的声音刺入白汶的脑海,放大的瞳孔模糊地看到七零把一个冰蓝色的药剂注入到自己的血管,瞬间袭来的剧痛让白汶恨不得挖出自己的脑子,他害怕极了,再深的信仰也无法让他在这种程度的痛苦下保持冷静,他想求饶,他想祈求死亡,却直到被拖走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叶御,撬开他的嘴,让军部准备好最新研发的武器,该让他们看看万家真正的实力了。”

    叶御低头应是,看着主子一个人转身走进调教室,欲言又止。自从主子和凌语两情相许,已经很久没有犯病了,此次再发,却失了最重要的药,可即便再担心,也无能为力,只能尽快做好主子交代的事。

    万行衍一个人待在调教室,周围漆黑一片,自从十岁那件事被揭过之后,他再也没有感受到如此的惧怕。这间调教室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他和凌语的回忆,万行衍不敢开灯,不敢睁眼,却控制不住地在疯狂的边缘不停地质问自己。如果他在白家送来私奴时更加谨慎一些,如果没有为着无关紧要的飞醋打得凌语沉沉睡去,如果没有在得知机密实验室失火时把凌语一个人留在家,凌语是不是不会如同现在这般身陷险境?十档的电击也无法掩盖心脏的抽痛,万行衍只能一遍遍暗示自己,凌语那么强,一定可以坚持到自己去救他,自己也一定可以挺过发病,因为凌语还在等着他这个主人

    暗黑支线(中)药引

    凌语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轻轻活动了一下绑在身后酸痛的手腕,感受到身体不受控的沉重,知道是被用了药。

    想起主宅那群用命推倒自己力竭实施绑架的死士,心里浮起一份焦虑,也不知道万行衍怎么样了,死士被自己和守军耗的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再威胁到他的安全,只是自己被绑走,希望主人不会被刺激的再次犯病。

    凌语甩甩昏沉的脑袋,甩走那些没用的担忧,挣扎着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想要弄明白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很意外,这里竟然不是一个地牢,虽然窗户不大,但阳光仍然可以透过天窗照射到不远处的刑架上,耳边传来清晰的海浪声,应该是离海边不远。整个屋子很大,正中间的刑架旁边的放着大型的电控装置,对面是一个摄像机,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了一大堆金属工具,钢管、钢鞭、金属挂钩、各种样式的刀、长短粗细不一的针和几条巨大的金属链子,甚至还有一个巨型的金属圆锥体,看起来足有几十斤重,墙上则挂满了刑具,一面挂着各式各样的管子、鞭子、绳子,一面则是各种形状尺寸的假阳具、扩张器。

    凌语看着这些东西默默无语,有些哀叹于自己的身经百战,竟然光是看着就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用的。不过,反正那群人也不是带他来刑房做客的,早晚得用身体一一体验,完全没有研究价值。凌语把目光移向刑架上投下的阳光,仔细观察着光线和影子,试图粗略算一算经纬度。

    “凌语,听说你曾经不止一次在万家熬过刑,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怕是完全不够看吧?”门口传来戏谑的声音,一个二十来岁的陌生男人带着丁煜和一群保镖走了进来,眉眼竟和万行衍有几分相像。

    凌语看着丁煜,有些震惊,这个人很久以前曾经是他父亲的贴身侍奴,因企图对方汶不利,被沈归海下绊子落了罪,又被他推波助澜了一把,沈意德觉得这人知道太多秘密,干脆直接杀了,可是这本该死了十几年的人,怎么又活生生地站在这里?这个长得和万行衍相像的男人又是谁?明明他们已经把万家嫡系都清理干净了?

    凌语脑子里一下子塞满了问号,仿佛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正要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短促的气音。

    年轻男人听着凌语喑哑的声响,心情很好的样子:“不好意思,出于对你武力值的尊重,用了些药,我这万家的私生子制药水平有限,些许副作用,不要介意。”男人摆弄着摄影机,对凌语露出个笑脸,继续说道:“不过你也用不着说话,为了给我哥点瞎想空间,你只要rou体出境就可以了。”

    凌语一瞬间明白了这些人的意图,皱起了眉头,默默思索着逃脱的可能性。他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主人受到威胁,但是这里应该是太平洋中的某个小岛,自己在中毒的情况下,成功反抗的可能性不高。

    思索间,男人已经调试好了摄像机,几个保镖则动手扒了凌语的衣服,让他呈大字型悬空吊在刑架之上。俊美的青年悬吊于阳光之下,白皙细腻的皮肤反射着细碎的光,绝美的一幕让保镖们咽了咽口水,但显然,凌语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美丽。

    吊起的胳膊被扯的生疼,不过凌语并不在意,早年受过熬刑的训练,又在手黑的主人身边伺候多年,对痛苦的耐受程度并不低,这些年万行衍没少给他用各种药,身体的耐药性他也心里有数,只要熬到毒性代谢的差不多了,抓住机会,不是没有反杀的可能,只是希望主人看到他的录像时不要受太大的刺激。

    男人走到凌语身前,将一个深喉口塞用力插进凌语的喉咙,将近二十厘米的长度让凌语抑制不住地反呕,过大的力度擦伤了食道,凌语只好配合着吞咽,让自己尽量少的受到伤害。

    “听说你是个私奴,那应该是还挺耐玩的,虽然我们不会让你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为了刺激我亲爱的哥哥,手段还是会越来越残忍的,希望你撑住了,不然我还得浪费药抢救你。”男人挑起凌语的下巴,看着他过于平静的脸,心里泛起一丝不爽,恶意的按压着凌语的喉结,直到凌语在痛苦的窒息中发出狼狈的呛咳声,才满意地开始安装刑具。

    保镖们把凌语抬起来,地上摆放了那个十几斤重的金属圆锥体,尖尖的头部对准凌语的菊xue,然后用力的把人插在圆椎体之上,冰冷的疼痛让凌语咬紧了口塞,虽然现在还能忍受异物入侵的不适,但他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旦手臂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整个人都会慢慢被这个巨型物体贯穿。

    紧接着,数十个金属夹子被夹上了身体各处,耳垂,鼻中隔,肋骨,腋窝,大腿内测夹满了夹子,锯齿咬合着肌肤,带来尖锐的疼痛。

    男人满意的听着凌语粗了一些的喘息,伸手拨弄了一下xiaoxue上用于封闭的圆环,开心的说道:“这才哪到哪呀,还有重头戏没上呢。”

    然后转身从桌子上拿起一盒针,用加长的钢针穿刺进凌语的rutou、舌头、屁股、手指和脚趾甲的缝隙,以及娇嫩的脚心。

    最后还有一个特别的尿道电极,男人取下凌语yinjing上的PA环,带着螺旋纹路的中空螺榫被一圈圈拧进尿道,倒齿摩擦着rou壁,凌语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男人扬起嘴角,一边继续往尿道里拧,一边玩弄着凌语的yinjing,让它始终保持着一定的硬度。然后将一根长长的电极沿着中空的管道塞了进去,粗长的电极撑开了螺榫,让整个阳具看起来都粗壮了一圈。深达膀胱的电极让凌语敏感的尿道在刺痛中获得了一丝快感,凌语闭上眼,不去看自己在痛苦中越发挺立的yinjing。

    电极的末端有一个小孔,一根金属细丝被穿过PA环的穿孔将电极没入尿道口,然后密密的绕在guitou冠状沟上,将金属的刑具和rou体牢牢的固定在一起。

    全部安装完毕后,将所有的刑具都连接电源,男人看了凌语一眼,指了指摄像机,说道:“每隔30秒通电3分钟,每十分钟电流强度都会增加,好好表演给你的主人看,他愿不愿意救你,可就看你表演的够不够精彩了。”

    凌语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全身的敏感部位都在被电流灼烧,虽然很痛苦,但莫名的,就让凌语想起当初火刑献祭给主人时的场景,抬起头,极其认真地盯着摄像头,感觉身体的痛苦仿佛被剥离了一般,灵魂如同依旧依偎在主人脚下,让人心安。轻轻的喘息声中,沉静的眼神透过摄像头看向另一时空的主人。

    万行衍,我可以坚持的,这并不痛苦,你看到了吗?千万不要因为我被威胁,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男人看着凌语献祭般的神情,显然对他的表演极其不满,从墙上拿下一条长鞭,站到凌语身后,用了十分的力气,让鞭子带着破空的声音打上后背的肌肤。尖锐的疼痛和电击的灼烧感不停地消耗着凌语的体力,身体越发沉重,后xue不得已吃下了更多的柱体,鲜血顺着大腿蜿蜒而下,多重的刺激终于让凌语沙哑的惨叫出声。

    摄像机就这样持续工作了整整3个小时,男人走向陷入深度昏迷的凌语,伸手硬生生将封在xiaoxue上的3个环一一扯下,看到凌语在如此残忍的刺激下也没有清醒,然后拿出一把手术刀,对着无知无觉的手脚筋比比画画,然后示威一样的看了一眼摄像机,满意地关掉了录像,并把小环和录像带一起寄给了万行衍,附带一封邀请函—要求万行衍带着进阶版X试剂药方,自己一个人来这个海岛换回凌语。

    凌语再次清醒之后,已经被转移到一个地牢当中,倒吊在天花板上,后背的伤口没有上药,有些发炎,但不算太严重,比较麻烦的是尿道中的电极仍然没有被拆除,凭膀胱中的憋胀感来判断,可能已经过去了3天,小腹剧烈鼓起,一跳一跳的疼痛,却因为尿道的堵塞一滴都漏不出来。

    药物的毒性仍然限制着他的行动,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可以恢复一些行动力,凌语想着主人,开始感到不详的焦虑。突然,地牢的大门被踹开,年轻男人已不像上次那样胜券在握的样子,整个人都透漏着一种癫狂。他走向凌语,伸手在凌语脸上疯狂的扇巴掌发泄,直到自己的手掌都麻木的疼痛起来,才带着一丝疯狂捏起凌语的下巴自言自语:“万行衍,你有新的武器又能怎么样呢?你能一排导弹炸毁东约联盟7家的首都杀死所有高层又能如何呢?你不还是得双手奉上X试剂的配方和原料吗?你不还是为了一个奴隶任我宰割吗?你不还是救不回他吗?哈哈哈哈哈哈,只要我有配方,我就还能东山再起,我也姓万,我才是万家最后的赢家!”

    凌语听着这人的疯言疯语,一瞬间痛苦到忘记了呼吸,心脏发出警告般的刺痛,但是凌语的脑子仿佛锈掉了一样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他说什么?他说主人怎么了?这不可能,一定是骗我的,一定是假的!

    年轻男人目露疯狂的看着凌语,像是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一样,拿出手里精致的摆放着鱼rou刺身一样rou片的盘子,温柔的对凌语说:“你已经3天没有吃饭了,饿了吧,来吃点东西,这可是好东西。”边说,嘴角边忍不住地向上扬起。

    凌语迟钝的大脑终于有了一点反馈,对,我需要吃东西,我要恢复体力,我要坚持到毒性消失然后逃出去,主人还在等我。

    这样想着,凌语麻木地张开嘴,一片片吃下了男人塞进自己嘴里的rou片。

    凌语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走的,凌语也不知道男人又疯狂地打了他一顿鞭子,他全部的感触都集中在胃部传来的丝丝暖意,那些rou片就像一个药引子,在他久经x试剂治疗的体内掀起轩然大波,力量开始回归,理智开始归位,凌语想,也许他知道,那是什么了。

    暗黑支线(下)抉择

    万行衍向来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也是一个极度自信的人。他为什么不能自信呢?踏着无数尸骨坐上家主之位,一步步靠着圣断独裁开创盛世,无惧骂名,不怵豺狼,一路走到如今,从来,从来没有像今日一样被逼迫到如此狼狈。

    不惜提早暴露仍在完善中的秘密武器,掏空半个军备库,也要向七国同盟宣战,他可以告诉自己,这是因为万家威严不容挑衅。不惜轰平七座首都城市,殃及亿万平民,也要逼迫东约首脑现身谈判,他可以告诉自己,这是因为万家需要他们的恐惧作为绝对的威慑。不惜带着夜御倾巢而出,立于围墙之下亲自血拼,也要屠戮东约所有高层和万家私生子的亲部,他可以告诉自己,这是因为万家的稳定需摧毁对方所有底牌斩草除根。

    可是现在,对面那个几乎输到一无所有的私生子,仅凭最后一张外人看来无足轻重的烂牌,便将死了他的军。

    那人输得彻底,多年心血付之一炬,万行衍随时可以让他去死,即便放他一条生路,他也只能背上七国同盟的仇恨苟且偷生。不过万家向来不缺疯子,而这个疯子,正拿着一张最低级的奴隶牌,跟对面的国王孤注一掷,互赌性命。

    “凌语早已不在这里了,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他在哪,但我可以好心地告诉你,”万周的脸被恐惧和嫉恨扭曲得丑陋不堪,像个随时可以崩溃的疯子:“他在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我的人在看着他,丁煜身手非凡,即便你就在他面前,你们也不可能瞬间控制住他,这样的人被我留在那里,确保如果我回不去,那么凌语就能够陪我去死。“

    “你想看看他吗?”万周从怀里掏出浸了鲜血的录像机,随手擦了擦屏幕,却让血迹更加模糊了画面:“你看过之前的录像了吗?他的xiaoxue被撑开是不是很美?要来一起欣赏一下吗,我想那些盘踞在他脚下的毒蛇也是这么想的。”

    “你想杀我吗?来啊!你是可以随意处决我的性命,但是你的奴隶就会被万蛇啃噬,在无数的毒素中痛苦的痉挛而死,说不定,尸体还可以帮我的小蛇们做个巢,在他的xiaoxue里交配产卵。万行衍,你期待这个画面吗?”万周的声音充满了恶意。

    万行衍沉默地看向模糊画面中的凌语,悬吊在密密麻麻的蛇群之上,失去意识后的样子一如在他手中受罚后那样脆弱乖巧。万行衍听到自己的心跳,他想,如果凌语就这样死了,或许也不会责怪自己,这个乖巧的奴隶,一向喜欢对着他献出自己的一切。

    但仅仅是这样想着,心脏便刺痛到仿佛不能呼吸。万行衍自嘲地笑了一声,事到如今,难道还能狡辩自己满身鲜血背负骂名,仅仅只是为了万家吗?

    抬手让叶御七零等人都出去,万行衍起身走向那个抖得像个鹌鹑一样的疯子,抬脚踩在他的脖子上,冷冷的问到:“你要什么?”

    万周站在秘密基地的地牢里,盯着一个人被绑着带过来的万行衍,腿肚子有些发飘。他不知道自己那些换船换飞机的伎俩能否彻底甩掉万行衍那些手下。但想到走之前偷听到万行衍如同安排后事般叮嘱叶御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公布他的去向,让他们继续按计划行事,万周强行压下心底的恐惧,想着也许自己真的赌赢了。

    进阶版X试剂的配方他已经拿到了,不管万行衍还有什么后手,只要他抓紧时间配出药来,有了这个东西,他就还有东山再起的筹码。

    看着万行衍即便落到如此境地依旧不带任何表情的面庞,冷酷的气质让万周不停的发抖。万周的指甲狠狠扎进掌心,强行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愿让自己再露丑态,却也忍不住嫉恨地想,如果,能顺势弄死这个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但他并不确定,自己手里那张牌,究竟能不能有这么大的价值。

    粗大的锁链横穿过万行衍肩胛骨和锁骨,将人固定在木屋的中间,他的双手则被藤蔓残忍的穿过韧带拉平在身体两侧,藤蔓的枝叶搅在手腕之中,鲜血一滴滴的落下。

    走到这一步,万行衍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私生子仅有的一张牌,便是他的死xue。既然已经站在这里,他就不会再后悔自己的选择,更不必让凌语因为那个疯子的试探再受些不必要的伤害。于是,他在万周准备割断凌语手筋威胁他的时候,答应了那个疯子的一切要求,比如,自愿的,献上制药的原料,取血,割rou。

    藤蔓是种特殊的植物,并没有太大的韧性,但却可以让伤口永不愈合。万行衍面无表情的看着脆弱的藤蔓穿过自己的手腕,即便些微用力便可以扯断,他也需要控制自己不做出任何举动,眼睁睁地看着象征生命的鲜血离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越来越虚弱。这对于他这种习惯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的人来说,确实是一种艰难的折磨。

    不过,这样的选择,换来了凌语安全地离开那个蛇窟,万行衍觉得,也不算太亏,反正对他来说,取血的方式,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万行衍看着那个疯子带着人搬来一台机器,上面锋利的刀片可以轻易划开他身上的任何地方。

    房间里有一种诡异的宁静,似乎仅能听到鲜血滴落的声响和急促的喘息。万行衍看着对面喘得快抽过去的人,突然觉得好笑,明明受刑的是他,快疯的却是这个在他身上忙前忙后的人。

    他并不去管那个从他胸口开始一刀刀割rou的机器,只是静静的看着头顶上挂着的显示屏,他的小奴隶刚刚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目前一切安好。

    机器很锋利,速度也很快,虽然很快左肋就露出了森森白骨,但这种疼痛对他来说尚能忍受。只是突然想到,凌语似乎滴水未尽很久了。

    守在万行衍身边的万周突然听见他说话,被吓了一大跳。万行衍恶意地嘲笑着这个胆小怯懦的疯子,看着整个人被他吓得更加疯疯癫癫的万家私生子并没有拒绝给凌语吃饭的要求,然后抓了一把他片下来的rou离开,突然笑出了声,真的是,一世英名,他们竟然被这样的人逼成这个样子,多少是有些丢脸啊。

    鲜血的流失让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一开始是控制着自己不去反抗,现在似乎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失血过多让万行衍的皮肤变得惨白,一阵阵的眩晕中,仿佛看到看守者们都跑出了屋子,跑向了同一个方向。万行衍勾起嘴角,轻轻念着凌语的名字,是你,对吗。

    时间在麻木的疼痛中恍恍惚惚,万行衍突然感觉呼吸更加困难,心脏仿佛要把一辈子的次数都用完一样加速跳动着,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胳膊的骨架和心脏肺叶都暴露了出来,怪不得觉得喘不上气。自己这样,可真的是非常狼狈,也不知道还撑不撑得到凌语过来。

    正想着自己那个小奴隶,就看到一个人逆光而来,血雾在他身边若细纱飞舞,一路如鬼魅般劈开拦路的敌人,所过之处,无人生还,血红的双眼,满身的杀气,仿若修罗自地狱归来。

    凌语觉得自己也快要疯了,他残忍地挥刀溅起喷射的血液,碎rou与残肢堆了满地,也无法减弱他心中的疼痛。那是他主人的血rou,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凌语不知道主人在哪里,但是他一定会找到他的,不论是谁,也别想再拦住他回到主人身边的路,神挡杀神,人挡屠人!

    不远处传来火光,凌语愣了一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带着一身的伤飞快的冲向火光处。却见到那个万家的私生子狂笑着向着火的木屋中泼洒燃油。

    凌语一刀将那人劈成两半,在满天的血雾中终于见到自己那只剩一半白骨的主人,他想也没想冲进起着大火的屋子,欣喜地像小狗迎接归家的主人。

    万行衍被凌语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他的小奴隶似乎想用身体将他与火焰隔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下巴顶在凌语的头顶,慢慢地说:“凌语,救你不容易,我允许你替我活着,你愿意吗?”

    凌语更加努力地把自己贴近主人的身体,声音带着些许哽咽,颤抖着回道:“您答应过凌语的,要让凌语殉的,主人,凌语想您,求您让凌语一起,好吗?”

    大火越烧越旺,万行衍有些无奈地看向已被大火吞噬的万周,没想到挣扎到最后,竟然还是让一个疯子拉着一起葬身火海。

    火苗已经烧到了脚下,万行衍笑着亲了亲凌语的额头:“小语,杀了我吧,我想死在你手里。”

    凌语知道自己辜负了主人的努力,他是如此的自私,却又在私心里为主人的这句给他归属感的话感到满足,他鼓起勇气吻住了自己的主人,抬起抱在主人身后的手,一刀捅穿了主人裸露的心脏和自己的身体,嘴里无法控制地涌出血液,丝丝的甜意让他想起小时候主人递过来的那颗糖。

    一瞬间,凌语泪流满面,哽咽地将头埋在主人的颈侧,小心翼翼地说:“主人,下辈子,凌语还做您的奴隶,好吗?”

    凌语的眼泪滴落在万行衍裸露的心脏上,明明身处炙热的火场,但他竟然感受到了心中舒适的丝丝凉意,他努力挣断手腕上已经着火的藤蔓,僵硬的地抬手试图给小奴隶擦擦泪水,一声轻轻的“好”,消散在火焰燃烧的声音中。

    是不是很甜的结局!什么?你说不甜?哈哈哈哈那就继续往下看吧

    暗黑支线(后记)生日礼物

    前一秒还在生离死别,凌语耳畔仿佛还能听到主人的那声好,下一秒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笼子里醒来。大脑懵了三秒,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瞬间,那张全是泪痕的脸上便全是心虚的表情。凌语撕下贴在脑门上的传感器,偷偷摸摸打开笼子,撅着屁股悄无声息地爬向门口,企图先溜走再说。

    万行衍是在凌语爬到门口的时候醒的,同样懵逼了几秒,伸手捂住仿佛还有眼泪温度的心脏,看着门口那个狗狗祟祟消失的熟悉的大屁股,怔愣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转头下床,然后在床头柜上看到了一个小巧的全息游戏传感中枢,伸手往脑门上一摸,撕下来一个传感器。

    万行衍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哪里不对,拿起传感中枢,果然在屏幕上看到几行大字:

    角色扮演剧本:祸国妖姬(已完成)

    设定关键词:修罗场,火葬场,恶毒男配,骨感美人

    万行衍闭上眼,感觉自己的血压在飙升,想起刚刚门口消失的那个大屁股,恨得牙根痒痒,他不过是因为凌语要过生日三天没有打他,就搞出这样的事情。凌语这个倒霉催的奴隶真的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万行衍鞭子都来不及拿,拎着自己的拖鞋就冲向了门口,果然看到光着身体的凌语企图偷溜的身影。

    万行衍一拖鞋扔在了凌语的屁股上,大喊一声:“你给我跪那!”

    “完了!”凌语欲哭无泪地捧起砸在屁股上的拖鞋,跪在原地看着主人气到光着脚就过来拎他,只觉得自己分外命苦。

    三天前主人说可以允许他许愿一个生日礼物,他想着那年春节时玩到一半的角色扮演,心里又开始痒痒。正逢全息游戏刚刚研发出来,他便要来一个自己编程改造,想要来个rou香四溢的剧本py。明明只是想多享受一会,偷偷提前一晚给主人戴上了传感器,谁想到这个半成品如此垃圾,竟然虚假宣传,好端端的情趣py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凌语觉得自己真的是比窦娥还冤。

    于是比窦娥还冤的凌语大人,就被主人拿拖鞋打红了屁股,边打边问:“你还想当祸国妖姬?你还想玩修罗场?你是不是想要上天!”

    于是,生日当天,凌语只能撅着一颗水蜜桃给主人当了生日蛋糕的盘子,并被惩罚禁欲十天。凌语趴在地毯上摸摸捶地板,偷偷打了自己一巴掌:“叫你再看乱七八糟的小黄文!”

    后来呀,万行衍和凌语继续在万家过着没羞没躁甜甜的日子。当然,凌语和万行衍都知道,虽然那天的生离死别是假的,但是他们爱对方的心,无比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