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开始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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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虽然是独立的房间,但校方为了防止意外情况的发生,门并不能锁,除非自己加锁,不然就只是道德上的屏障,物理上谁都能进。 但这个寝室,会半夜摸进他房间的人,除了阙天尧,不作他想。 而且他还有前科。 沈夺月以笔尖轻敲桌面,余光扫过身边的空位,第一次在上课的时候神游天外。 阙天尧又一次没有来上课。 像是欲盖弥彰的逃避。 沈夺月此刻的心情很复杂,难以言说,惊有,恼怒有,怒谈不上,更多的,是茫然和疑惑盘旋在他心头: 那真的是梦吗? 那真的不是梦吗? 阙天尧真的偷摸进他房间对他……吗? 如果是梦,那他腿间的精斑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梦,那阙天尧为什么会在晚上…… 梦里巨蛇纠缠他身体的感觉又袭上来,想到那有可能是阙天尧,沈夺月便不再怕了,身体翻涌着躁动,喉咙干渴。 ——他想和阙天尧zuoai。 沈夺月从不否认自己的渴望。 沈夺月用微凉的手指捏住发热的耳根,把无关的杂念暂时从脑海里抹开。 他原先以为,阙天尧疏远他,是看出了他是同性恋,还对他意有所图,无法接受,才会避而远之。不挑明,也是看在多年情谊的份上,给他留个体面。 可如果他会在半夜夜袭…… 沈夺月费解,揉着额头,想不通阙天尧那个傻狗的脑回路:为什么白天和他君子之交,对他敬而远之,晚上又做贼,摸进他房间行不轨。 怕我不答应吗? 沈夺月一顿,又随即把这个可能性抹掉了。阙天尧行事无所顾忌,只看自己的意愿,以他的狗德行,要是真想做,即便他不答应,也会哼哼唧唧、无所不用其极地磨到他答应,绝不会这么偷偷摸摸。 而且…… 沈夺月想:我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早在那个时候就让他在身上射精,圈占地抹遍jingye,还给他koujiao。 沈夺月反复思量,推翻了许多种猜想,最后以他对阙天尧的了解,只留下一种最合理的可能性—— 阙天尧抵制不了对他身体的欲望,想cao他,但因为他做了二十多年的“直男”,jiejie又被同性恋骗婚,理智上却无法接受。 所以他白天躲他,晚上夜深人静时,又偷摸进他房间睡jian。 如果真的是这样…… 沈夺月的心沉了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宁愿这是他一厢情愿做的梦,阙天尧仍然一心一意地恐同,对他避而远之,而非…… 想cao他,却不爱他。 按照沈夺月原本的打算,第二阶段,他要试探、改变阙天尧对同性恋的看法。 他以为,造成目前他和阙天尧僵局的根本原因在于阙天尧原本是个傻不拉几的直男,对他好的jiejie被同性恋骗婚了,所以他极度憎恶同性恋,以致沈夺月不敢挑破那层窗户纸。 骗婚罪无可恕,但同性恋不是生而原罪。 但如果阙天尧真的在晚上cao过他,那问题就不在于此了。 然而,不论什么原因,阙天尧都没有给沈夺月试探的机会。 那夜,匆匆清理完沈夺月,阙天尧几乎是落荒而逃。沈夺月中了催情迷幻药,他和他zuoai,还可以算是情急之下的迫不得已,是为沈夺月好,那他自己给沈夺月下药睡jian他,和那些畜生渣滓垃圾有什么区别! 良心归笼的阙天尧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但对沈夺月的欲望没有因此而消减,它蛰伏在阙天尧的脑海里,像心魔,但凡沈夺月在他的视线范围里,便时时刻刻蛊惑他去侵占、去掠夺! 掌控他情欲的那根神经牵连着沈夺月,他的jiba也随了沈夺月的姓,沈夺月仅是一个呼吸、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他从极乐到地狱走一遭。 阙天尧不再属于阙天尧,他的神魂为另一个人而颠倒。 可小月儿不知道,他无知无觉,皎如天上月,不知道有畜生为他陷在泥淖里苦苦挣扎。 万般滋味纠缠在心口,鞭笞着阙天尧,将焚烧他的深渊火泼得更旺,他不敢再面对沈夺月,把自己埋进阙家集团浩瀚的事物中去,回学校的次数越来越少。即便是回去,见到沈夺月,也仅仅是匆匆打个照面便离开。他启用了一套他名下的房子,不再回宿舍住。 他又一次当起了逃兵和懦夫。 好在,这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老东西因此而转移了视线,再者,因为阙天尧利用丁可儿制造的暧昧假象,老东西似乎相信了他不是同性恋,和沈夺月只是正常的朋友关系,撤走了布控在学校里监视沈夺月的人。 然而,事情总不能皆如他所料。 几乎消失一周之后,阙天尧久违地回到寝室,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一个消息:“我在外面买了一套房,以后就不回宿舍住了。” “为什么!?”罗旭一跃而起。 庄司穆都惊讶地张了嘴。 沈夺月怔住,抿起嘴角,呆望着阙天尧。 “沙发咬屁股吗。”阙天尧让罗旭坐下,给的理由非常充分正当,“我现在两头跑,太不方便了,我就干脆在外面买了个房子,已经弄好了,今晚上邀请你们去坐坐,叫上柿子,暖暖房。去不去?” 罗旭惊言怪叫,抱着阙天尧鬼哭狼嚎,阙天尧也闲情逸致地和他插科打诨,拍着罗旭脑袋叫“乖崽,爹没白喂你这么久”。 看似再正常不过。 ——可他不看沈夺月。 阙天尧看罗旭,看庄司穆,就是不和沈夺月的视线有交集。 而当他不关注沈夺月的时候,就是在躲。 沈夺月的视线黏在阙天尧脸上,企图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什么。 可是没有,阙天尧的反应再正常不过,给的理由也极其具有说服力,叫人无法反驳。 简直……冠冕堂皇。 可是,他提的时间太寸太巧,他的眼神躲闪,让沈夺月不得不怀疑,阙天尧是为了彻底和他做个了断。 沈夺月沉默着,一股无名无由的愤怒在心里炸开,直奔阙天尧而去: 趁夜睡jian之后不声不响消失了一周,回来就是为了宣布他要离开,连给个眼神看他都欠奉,就这么想和他划清界限? 凭什么! 是那天晚上是我没伺候好,还是我玷污了你阙少爷金贵的直男之身? 就算只是一根便宜的rou骨头,也没有白白啃干净就溜之大吉的道理! 小雪人怒不可遏,雪崩山塌。 于是,沈夺月没有对阙天尧搬出去一事说什么,反而成了第一个答应去阙天尧的新房子坐坐的人。 罗旭震惊地提醒他:“阿月,天儿可要离开咱们三个了!” 沈夺月能冻死人的视线锁定在阙天尧脸上,冷着素白昳丽的脸道:“我知道。所以不是更应该去他的新家看看吗?” 晚上,四个人被专车接到阙天尧的新家。 和罗旭一样,乍听这个消息,许世辰哭天嚎地,好像阙天尧不是要搬出校外,而是要搬进坟里了。 可当两人看到房子时,立刻不哭不嚎了,一把围抱住阙天尧:哥,房子买得好!太好了!我们能随时来玩儿吗! 无他,太大了,而且设施齐全,应有尽有。 “这边是游戏室、健身间,那边有放映室,酒吧台,楼上有露天泳池,顶棚可以开闭,你们随便逛。” 阙天尧带着大致逛完,就撒绳儿散养了,罗旭、许世辰两个人一溜烟儿撒欢奔向游戏室,庄司穆被可开闭的游泳池顶棚吸引,去了楼上。 唯有沈夺月,站在阙天尧面前,看着他,哪儿也没有去。 “月儿,不去看看吗?”阙天尧对沈夺月冰刀霜剑似的视线不是没有感觉,可他不敢直面沈夺月,低着头刷手机当点餐,“我叫人准备晚餐送过来,你想吃什么?” 沈夺月:“加蜂蜜的牛奶。” 阙天尧:“……” 他瞳孔一缩,猛地抬头看沈夺月,慌乱一闪而过! 小月儿知道他在牛奶里做手脚了?! 阙天尧又立刻把这个可能性推翻:不,不可能。如果他真的知道自己这样对他,早赏他两耳光,厌恶地和他绝交了,绝不可能还站在他面前。 “睡前喝。当晚饭可吃不饱。”阙天尧笑了笑,佯装无事。 沈夺月与他对视数秒,冷漠地移开视线,“骗你的。你知道我的口味,随便准备吧。”说完,他转身去逛房子。 阙天尧没有松一口气,心跳居高不下,脑子里蹦出无数个惊恐的问号:小月儿为什么会这么说?他在试探我吗?他为什么会怀疑我? 阙天尧飞速回忆着,是不是哪一个环节出了纰漏。 他不承认。 他果然不承认。 逛着房子,沈夺月的心逐渐往下沉进谷底。 沈夺月提及蜂蜜牛奶,的确是为了试探阙天尧——试探阙天尧是不是真的睡jian他。显然,阙天尧的反应异常,明摆着就是做了。但是他粉饰太平,若无其事,除了不愿意承认,不作他想。 憋闷窒在胸口,沈夺月的眼睛酸涩发胀。 一个小时之后,阙天尧叫的晚餐到了,庄司穆参观完露天泳池和顶棚,从楼上下来,罗旭和许世辰依依不舍地从游戏室被叫出来,对游戏室赞不绝口。 五人就在客厅的地上席地而坐,摆开一地的酒与菜。 酒过三巡,酒酣耳热的时候,许世辰上了头,趁着醉意八卦:“天哥,你买这么大的房子,是准备金屋藏娇,给我们找个嫂子吗?”他举着啤酒罐儿,嘿嘿笑了两声,很傻,“我们可都知道了,你最近在追、嗝,追一个英语系的美女。” 沈夺月夹菜的筷子一顿,倏地抬眼,视线射向许世辰。 “啊!?英语系的美女?”醉醺醺的罗旭半靠在沙发边儿,登时惊坐而起,“我怎么不知道?” 喝多了的庄司穆话也多起来,“我也是不知道。” 他们都等着阙天尧的回答。 “唔。”阙天尧心不在焉,不置可否,余光落在沈夺月身上。他看见沈夺月拿起一罐啤酒,欲言又止。许世辰他们说了什么,压根儿没进他脑子里。 许世辰当他在害羞,原本就不大的脑仁被酒精一发泡,更不好使了,也不想想,阙天尧跟“害羞”两个字沾得边吗。 “天哥,别不好意思,爱就要大胆追求,别人、别人女孩子都发朋友圈了!你也不能输!” “朋友圈?让我看看让我看看!”罗旭闹着要看,许世辰打了个酒嗝,就掏手机,给他翻别人发给他的那个英语系美女的朋友圈截图,庄司穆也探头凑一起看。 “那个美女好像还是大一的学妹,叫,叫……叫什么来着?”许世辰边想边翻聊天记录。 “丁可儿。”一道冷漠的声音插进来。 许世辰一拍脑门儿:“对,是这个名字!丁,丁可儿。喏,这就是她的朋友圈截图,别人发给我的。” 他把截图放大,亮出手机给所有人看。 ——滑板太危险啦[吐舌头],今天又差点儿摔倒了,幸好有人接住我[害羞] ——第一次发现学校食堂的甜品也可以这么甜。谢谢学长,今天很开心[羞涩] ——今天被吓到了[委屈]晚风温柔,希望你也是开心的 …… 截图还挺长,丁可儿发了十多条与阙天尧相关的朋友圈,没有一个字明说阙天尧在追她,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其中冒的粉红泡泡。其中一条,底下评论有人问是不是阙少爷在追她,丁可儿没有明确承认,只回了一个害羞的表情。但在旁观者看来,这与承认无异了。 “我没说错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和她关系不一般,不是追她是什么。”许世辰得意。 啤酒被拉开,拉环还被沈夺月捏在掌心,他捏得太紧,尖锐的贴片像根刺一样扎进他的皮rou里。 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 他竟不知道,阙天尧不在他身边的时间里,竟与丁可儿发生了这么多的故事。 他看向阙天尧,希冀他能说点儿什么,说他和丁可儿没有关系,说只是丁可儿误会了……说啊! 然而没有。 对于朋友圈,阙天尧扫了一眼,反应平淡,像是早已经知晓,只道:“别乱传别人的朋友圈。” 语气很轻,言语之间充满对丁可儿的维护。 跟那天在食堂顶楼一模一样。 拉环在沈夺月掌心弯折。 好疼。 饭局结束时,已是深夜,许世辰和罗旭都喝到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还念叨着去游戏室打游戏。阙天尧把两个肩搂肩的醉鬼拎进去,关上门,任他们祸祸,反正地上有毯子,困了倒地上睡也不嫌冷。庄司穆除了话比平时多一点,还成,被阙天尧领客房去睡了。 处理好三个醉鬼,再回到客厅,沈夺月不见了,阙天尧一愣,厕所找了两圈,最后在放映室找到了人。 巨大的投影屏上放着电影,沈夺月窝在懒人沙发里,手里拿着那罐他开的酒,脸上的光线随屏幕而明灭,光线亮时,阙天尧看见含霜覆雪的脸上晕开浅淡的红,嘴唇水光滟滟,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屏幕,连眼尾也染上桃花似的颜色。 阙天尧迅速把视线从沈夺月脸上移开,又皱眉,小月儿喝酒了。他不会喝酒,逞什么能。 “月儿。”阙天尧叫他。 沈夺月听见,嗯了一声,但是没有转头看他。 阙天尧走过去。他太高了,又太壮了,沈夺月站着时他就像一堵墙,现在沈夺月坐着,像一座山,压迫感更强了,似乎光线都被他挡暗了许多。 沈夺月依旧没看他,“坐下。” 阙天尧依言坐下,坐下沈夺月脚边的地上。 沈夺月便不再说话,安静地看电影。 放映室的效果很好,和电影院几乎没有区别,但演的什么电影,阙天尧没有看过,好像是文艺爱情片,但他错过前半部分,看得一头雾水,分不清谁爱谁,谁不爱谁。 可当两个男主抱在一起啃,滚上床的时候,他怔住,惊呆了,转头看沈夺月。沈夺月垂下眼睛,摩挲着啤酒罐,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没有感觉到阙天尧看他。 这是电影不是GV,床戏部分很短,很隐晦,也符合文艺片的调性,但这也不能掩盖,它原来是同性片的事实。 阙天尧心里乱成一团麻,后面演的什么再没有看进去。 他对电影之类不感兴趣,放映室里没有多少片子,他敢肯定,绝对没有这部同性片,所以,这只能是沈夺月自己联网投影的。 他故意让他看这部片子! ……不,不是这部,小月儿是故意让他看同性片。 为什么?他想试探我什么?他终于怀疑我了?我那天晚上到底遗留了什么? 阙天尧的脑子被搅成了浆糊,电影什么时候播完的都不知道,唯有一个念头清晰明了—— 他绝不能承认自己干了这么卑鄙无耻下流至极的事。 他不能承受沈夺月对他厌恶的目光,单是想想,他就如酷刑加身,疼得要疯。 两个男主在夕阳下诀别,相互背着身,在哀伤怅惘的背景音乐里,越离越远,电影就此结束。直到片尾字幕放映完毕,也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他们也没有在一起。”沈夺月率先打破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声音在阙天尧听来含着茫茫然的惆怅,像沉浸在电影结尾的淡淡忧伤中。 阙天尧一时顾不上惊惶了,柔声道:“两个男人本来就不能在一起,结局是注定的。月儿,不要为这种电影伤心。” 这种电影…… 沈夺月咀嚼着阙天尧的用词,心里开始发凉。 播放结束,投影屏上开始又一轮的从头放映,光线变换中,两个男主在喧腾的人群中纠缠了眼神,就此误终生。 沈夺月仍不死心,湿红的眼睛死盯着阙天尧:“你看完没有想法吗?” “想法?我没有想法。”阙天尧贯彻死不承认的准则,一装到底,脸上浮起两分疑惑,几分烦厌不喜,“同性片。以后别看这种了。” 他的演技堪比小金人,将一个恐同的直男演到淋漓尽致。 沈夺月蓦地捏紧易拉罐,把希冀都藏在汗湿的手心,“你还是很憎恶同性恋吗?” “当然。”阙天尧皱起眉头,轻蔑地扫过投影屏,演技炉火纯青,“同性恋既恶心又可恶,我有多恨同性恋你不是不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与同性恋为伍。我也绝对不可能是同性恋。” 沈夺月的心摔进谷底,希冀在他手中消散,他呢喃着重复阙天尧的话:“你不可能是同性恋。” “对!”所以我也绝对没有做那些卑鄙的事! 阙天尧厚颜无耻地在沈夺月面前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正人君子。 他这一句对说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好似生怕“同性恋”三个字挨他太久,脏了他清白的直男之身。 ——他不想当同性恋。 所以他和丁可儿暧昧。 所以他搬出学校,离他远远的。 因为他阙天尧不可能是同性恋! 难言的疼痛让沈夺月眼眶发酸,与被侮辱的愤怒相交织,纠集在他胸口,迸出尖锐丛棘的坚冰扎穿了他的心脏。 沈夺月死死盯着阙天尧:“所以你也不会和男人zuoai。” 电影里,两个男主干柴烧烈火,热吻着倒在床上,衣服脱了一地。 “……当然。”阙天尧咽了咽喉咙,不忍直视似的移开视线,“那多恶心啊。” “啪!” 他话音刚落,一个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沈夺月红着眼眶,愤恨的视线要把阙天尧洞穿,“那你为什么要在晚上来cao我。” 他真的记得! 阙天尧瞳孔一缩,脱口而出:“我没有!” 沈夺月一怔。 “我真的没有。”沈夺月的巴掌对阙天尧来说微不足道,他握住沈夺月的手,情真意切,但难掩慌乱,“小月儿,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我们是朋友,我怎么会对你做那么肮脏下流的事?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怎么会伤害你。以前……以前是我脑子有病,我现在知道那么做不对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蹲在沈夺月面前,可怜巴巴,眼神着急,像被误解的小狗急于向主人证明自己的无害。 在酒精的熏蒸下,沈夺月的脑海一片混乱,他本来就没有证据,除了那点似是而非的精斑,就只有那几个做梦一样的记忆画面。在阙天尧坚定不移的否认下,他的心里产生了动摇。 那是梦吗? 那不是梦吗? 是梦吧。 捏着空掉的易拉罐,沈夺月在恍惚中催眠了自己,相信那是他做的一场一厢情愿的春梦。 沈夺月的心口被酸涩堵得发疼,他千思万绪,时喜时忧,原来都是……自作多情。 单相思叫人肝肠寸断、心如刀割,可原来,自作多情也会杀人。 沈夺月揉着额头,混乱地向阙天尧道歉:“对不起,我应该是喝多了,脑子糊涂了,没分清噩梦和现实。对不起。” “没事,没事的。”阙天尧丝毫不在意那一耳光,他看着沈夺月,只在意他相信了没有。 沈夺月在阙天尧的注视下无地自容,他把视线移回电影上,两个男主在激烈争吵,怒火冲昏头时,口不择言,互相捅对方刀子,丝毫不见爱意热烈汹涌时的甜蜜。而起因不过是拒绝出柜的一方在面对朋友调侃他和一个女生时没有反驳。 何其相似。 又何其不似。 别人争吵是因为相爱,可他有什么资格和阙天尧吵。 “对不起。”沈夺月再次向阙天尧道歉。 阙天尧摇头,正打算开口,便听沈夺月道: “阿尧,我是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