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什么叫鸡同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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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轰地一声巨响,挡在高瀚与何练面前的门板被拳头砸穿了一个洞。 “成功了!?” 何练大喜过望,高瀚却抱着已经红肿到不像话的拳头,一个劲儿地吹气。 “疼疼疼,疼死我了!” “瞧你那德行,这点小伤就大惊小怪大呼小叫。”何练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喂!这洞可是老子我砸穿的!”高瀚火气上涌,愤愤地抗议,“有本事你用你自己的拳头给老子砸一个看看!?” “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让你砸个门,你还唧唧歪歪地抱怨个没完没了了?”何练像赶狗一样冲他挥挥手,“闪开,看我的!” “你要干嘛??” 高瀚话音未落,只见何练在黑暗中抬起了他那条修长而赤裸的长腿,何练暗暗地提了一口气,紧接着就是一个小跑,然后腾空而起一个回旋踢,往被高瀚砸穿的门板上重重一踹。 不得不说,这腿法还真有点帅气?? “砰、砰、砰”三声巨响过后,不堪重负的门板终于在高瀚的目瞪口呆之下裂成了两半。 高瀚极度不甘心地咬紧了牙关,攥紧了拳头,低声喃喃自语:“不行!打死我也决不感谢这家伙,他一点也不帅!我绝不承认!!” “你在那儿自言自语什么?还不快过来搭把手!?” 何练站在门口,一边用力推动抵在门前的两个大箱子一边道。 直到这时高瀚才注意到,门口地面上银元散落一地,箱子被撞得东倒西歪,其中有两个大箱子不偏不倚地正好抵在了杂物舱的门口。每一个箱子都需要两个男人合力才能抬得动。 “这么多银元,都是你们抢来的?” 高瀚只这么无心一问,谁知何练却当场沉了脸:“谁告诉你这是抢来的?我们鲲鹏帮做的是正经生意,别把我们跟那些烧杀抢掠横行无忌的悍匪混为一谈。” 做正经生意还被官军追着打?高瀚在肚子里这么嘀咕了一句。 两人一起使劲,好不容易把箱子移开,终于得见天日。 “总算是逃出来了。”高瀚抹了把额头汗水,“还好有两个人,要是只有我一个,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高瀚劫后余生,正想转头对何练说声谢,结果一回头,就目睹了春光乍泄的一幕,吓得他立马弹簧似的一个转身。因为刚才一直在黑暗里,所以他差点忘了自己抓烂了何练裤衩这件事。 “那什么……你放心,我什么也没看到!” 高瀚正在慌忙解释,一只手冷不丁地搭在了他的肩膀,吓得他又是浑身一激灵。 “脱下来。” 身后之人冷冷地命令道。 “脱?”高瀚哑然,“脱什么?” “废话!当然是脱你的衣服,不然你让我如何见人!?” “哦,哦哦。”高瀚有点尴尬,想也不想就动手解裤子上的皮带。 “谁让你脱下面了!?”何练面红耳赤地怒斥,“我叫你脱上衣!” 那你早说清楚不就完事了吗?高瀚莫名其妙挨骂,心里颇有些郁闷,但他自知是自己扒烂人家裤子有错在先,只好生生地咽下胸中这口气,把自己身上的卫衣脱了下来。 高瀚就这么一件卫衣,脱了就只能光着膀子打赤膊,只可惜他的卫衣虽然够大,但也只是勉强能够挡住关键部位而已,如今被何练这么系在胯间,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我……我上甲板看看去。”与这样的何练共处一室,高瀚尴尬得想要钻进地缝里,他正想找个借口逃脱,却被何练叫住,“慢着!甲板上炮火连天的,你上去作甚?送死吗?” 高瀚转过身来,有些无奈地看着何练:“好,那我请教何师爷,我现在该干什么?” 何练瞪了他一眼:“没看到这船舱里进了这么多水吗?” 高瀚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海水已不知不觉漫到了脚踝。 “卧槽,水都这么深了?” “我来把洞口堵上。”何练注意到了船板上的缝隙,他一边翻找修补船身的工具,一边头也不回地命令道,“你到船尾拿木桶过来。” “木桶?”高瀚对这个命令感到匪夷所思,“这玩意儿能堵住洞口?” 何练嘴角抽搐,按捺着想揍人的冲动一字一句道:“我是让你把水舀起来泼出去啊呆驴!” 高瀚内心泪流满面,什么叫鸡同鸭讲,这就是。 既然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当下高瀚也不再与何练废话,立刻开始分工合作。高瀚按照何练所说,在船尾找到了几个空木桶,桶里还有木瓢。拿起木桶的瞬间,一股混杂着酒臭与呕吐物的味道扑鼻而来,那酸爽与国足输球之后的男生宿舍有得一拼。 高瀚强忍着恶心,提着木桶回到船舱里舀了满满一桶水,再吭哧吭哧地回到甲板上,把水泼出去。这样只往返了几个来回,高瀚已经累出浑身大汗。就在高瀚舀了满满一桶水,正准备跑第四趟时,忽然船身一个大角度剧烈晃动,高瀚一个脚下打滑,重重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就在高瀚险些连人带桶一起滑向楼梯口时,何练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他。紧接着,船身再一次朝着反方向大大倾斜,原本拉住高瀚的何练一下子被反推到了船板上,被高瀚压得喘不过气来。 “上面是谁在cao帆掌舵!”何练咬牙切齿地道,“这么大的转向,到底想干什么?” 谁知高瀚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何练一怔,低头一看,原来高瀚竟双眼紧闭,靠在自己身上晕过去了。何练心道不妙,伸手抱住高瀚的后脑勺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滩黏糊糊的血迹。 瞧这样子,怕不是刚才那一下撞坏了脑子吧?何练暗暗啧了一声,所幸他已经把洞口堵上,接下来只要把船舱里的水舀出去就行,何练一脚将高瀚踹开,在摇晃的船身中费了好大劲舀了一大桶水,爬上楼梯。 可就在他走上甲板的那一瞬间,何练目瞪口呆。 触目所及之处,是冲天的火光与滚滚的硝烟,然而起火的并非鲲鹏帮的船,而是对面的一艘飘扬着官军旗帜的庞然巨船。这艘船的个头足有鲲鹏帮的三倍,可如今居然已经被狂轰滥炸到桅杆折断,船身严重下沉。 而在鲲鹏帮这一边,甲板上厮杀声刀枪交接声乱成一片,不断地有人从对面的船上跳下,却一个个倒在了孟海楼的快刀之下。孟海楼身轻如燕,哪怕再不起眼的地方也能成为他的落脚点,使他能够在甲板上如履平地,往来自如。被他踢飞、砍杀的官军不计其数,对面船上来多少人,他就干掉多少人。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手握舵轮的不是别人,正是陆云帆。 他一手把住舵轮,同时还要努力地控制住cao帆索,虽然看得出他的手法还有些稚嫩,但是总能够在最恰当的时候打出正确的方向,让孟海楼能够心无旁骛地对付眼前的敌人。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何练呆呆地站在夹杂着潮风的硝烟中,彻底地陷入了迷茫。 当海面重归平静,硝烟散尽之时,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也在鲲鹏帮上下齐心的奋力抵抗中化险为夷。此时,遮天蔽月的乌云也在不知不觉中散去,仿佛是在印证危险已然远去,只留下一片无边无际的浩瀚星辰。 “好美啊。”陆云帆抬头仰望,发出了由衷的感叹。他不知道已有多久没有亲眼看到这么美的星空了。 “你是对的。” 沉稳磁性的男人声音从身旁传来,陆云帆一回头,孟海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后。 孟海楼手一抬,将手机丢给了陆云帆。陆云帆慌忙接住,一颗心仍在怦怦直跳。只见孟海楼微微屈身,靠在船舷,指向北极星的位置说道:“你为我们指的方向,正是北方。” 陆云帆志得意满地眨了眨眼:“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们不是可疑人士了吧?” “可不可疑,仍需观察。”孟海楼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陆云帆一会儿,随后话锋一转,“不过一码归一码,今天你确实帮了我们的大忙。没想到你并不是说大话,还真有两把刷子。” “没有没有,我差远了。”陆云帆揉了揉鼻子,虽然他心里高兴,但表面上还是要谦虚一下。 “你的cao帆手法的确有生疏之处,不过意识却相当老练。”孟海楼目不转睛地直视着他,“陆云帆,你很有天赋。” 孟海楼那直白到不加掩饰的称赞让陆云帆忍不住脸热,欣喜激动之余,一颗心也随着海浪一起荡漾起来。 “还有你的那位朋友。”四目相对了片刻后,孟海楼移开了视线,继续说道,“我听何师爷说了,今天他和你朋友被反锁在了船舱里。” “是啊,瀚哥还挂了彩,还好伤得不严重。” “何师爷说他之所以能够逃脱,也是多亏了你朋友的相助。” “何师爷?他真的是这么说的吗?”陆云帆有些意外。何练对陆云帆一直没什么好脸色,高瀚更是一见面就狠狠咬了他一口,没想到原来他竟然也有如此坦率的一面。 “当然。”孟海楼道,“何师爷脾气虽然是大了点,但并非不识好歹之人。” 陆云帆谦虚地笑了笑:“其实我和瀚哥都不过只是尽一点微薄之力罢了。能够挺过这场危机,都是大家的功劳。” “不,”孟海楼仍然坚持,“我孟海楼一向知恩图报,赏罚分明。这次你立了大功,我必须好好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