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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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宗的话如同一声宣判,沈初谦波澜不惊地望着墙上的挂钟,耳边似乎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倒计时。 这么多年了他没迈出过这一步,他的世界太小,小到容不下半步距离,躲在双脚勉强立足的方寸中苟且偷生。 沈初谦依旧是沉默的,他沉默着抬起手,沉默着在江潮宗的注视下,在一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面前,缓慢而迟疑地解开衬衫的纽扣。 坦白来讲,江潮宗不喜欢“哑巴”,放在其他人身上,脸皮薄到说话结巴的新人也得在他面前被逼出不许停的荤话,江潮宗习惯在交流中观察对方的状态,但显然沈初谦还不太适合这样。 所以江潮宗干脆闭口不言,报以相同的沉默打量着沈初谦逐渐裸露的身体,从手臂到肩胛再到胸膛,沉思的模样仿佛在打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沈初谦的身体偏瘦,但更多的是白,却不是那种惹人浮想联翩的白,江潮宗也形容不准确,可能更像是躲在黑暗中,太久不敢直视阳光的白 毕竟是夏天,上半身只有一件衬衫,即使沈初谦已经尽力放慢动作,但当整个上半身展示在江潮宗面前,不得不让他尽快面对接下来的动作。 挂钟的指针还在恪尽职守走还每一格,江潮宗站在沈初谦面前没有丝毫准备离开的意思,沈初谦感觉自己可能已经超时了,他屏住呼吸站起身,这让他和江潮宗之间的距离被无限缩小。 两人的胸膛几乎快要贴在一起,沈初谦轻轻呼了一口气,感觉全部的气息几乎都扑打在了江潮宗的衬衫上。 好像一声尖锐的警报声,沈初谦意识到自己赤裸着上半身站在男人面前,而自己的手正在解开腰带的搭扣,试图让这份暴露更加彻底。 而面前的男人,从始至终也只有眼神从俯视转移到平视的变化。 倏地一下子,沈初谦仿佛掉入一个深渊,极速的下坠感裹挟着突如其来的羞耻感,让沈初谦的动作再一次放慢。 一个脱衣服的动作,居然磨到了五分钟。江潮宗无声看了一眼时间,只是想确认一会儿的惩罚,可他并没有料到就是自己这个动作,成了沈初谦眼里不耐烦的催促。 因此被脱下的笔挺西裤没有和刚才一样再叠整齐,直接随意搭在了沙发上,现在的沈初谦全身只剩下一双袜子和一条内裤,他发现他的手除了继续执行着动作,已经处在了无处安放的尴尬境地。 深灰色的内裤被脱下来的一瞬间,沈初谦闭上眼停顿了几秒,他在极力保持着镇静,转身把自己的所有衣服放在沙发上,再转过身面对着江潮宗,却是陡升的羞耻感。 江潮宗却好像没有任何触动一样,他又看了一眼时间,这次他终于开口,“六分钟,超时了三分钟。” 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sub,江潮宗并不反对每个人有着正常的羞耻心,青涩的新人反而更能唤醒人的征服感,但最基本的指令意识,显然沈初谦并没有。 江潮宗倒也不恼,毕竟他最开始的目的可以说是帮沈初谦治病,而不是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sub。 “因为你还不清楚自己的雷点和承受范围,开始之后你随时可以喊停,叫我的名字就可以。”江潮宗终究也不是石头,说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打量起沈初谦的身体,思索着一会儿如何在上面装饰,“跪到沙发上,今天就算正式开始了。” 有一种逗狗的感觉,江潮宗在心底轻声笑了笑,沈初谦就好像蹲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小狗,可是扔出的飞盘他却每次都会接住,然后送回他的手边。 就像江潮宗预料的那样,脸上逐渐开始泛起红晕的沈初谦,虽然动作还是很慢,但还是转过身跪在柔软的沙发上。 沙发扶手处有一个抽屉,沈初谦听到了身旁拉开抽屉的声音,下意识转过身想看,屁股上却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腰塌下去,让你动了吗?”半边臀rou上立竿见影出现了一片红印,江潮宗一边呵斥着一边在另一半也扇了一巴掌,“现在是刚才超时的惩罚。” “超时三分钟,你会挨一百八十下戒尺。” 原本沈初谦对这个数目并没有概念,视频或文字里的调教总带着些戏剧感和夸大的成分,可刚才只是挨了两下巴掌,让他隐隐对即将到来的惩罚有些恐惧。 可身后到来的却不是坚硬的戒尺,抹了身体乳的手指触碰在微微升温的臀rou,沈初谦忍不住抖了一下。 这个下意识的身体反应再次换来了巴掌,江潮宗尝试思考分析着沈初谦的状态,但狠厉的巴掌丝毫没有心软。 两团软rou被涂抹上薄薄一层身体乳,男人的手指仿佛一丝不挂的测量工具,在被扇到乱缠的臀rou轻轻刮过,不落下任何一个角落。 沈初谦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对待过,他时而睁大眼睛,时而又紧紧闭上,可回应他的都只有一成不变的深棕色靠垫。 他像是一件被人差遣的物品,任由着身后的男人装扮和使用,酥麻的羞耻感从脚底仅存的袜子一路蔓延到发干的喉结,最后在男人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缝隙中的褶皱时,化成了脱口而出的阻止:“别……” “嗯?”江潮宗习惯性挑了挑眉,他原本就没有碰沈初谦的准备,但被冒失的小狗出声拒绝,着实让他感到不悦。 下雨的原因屋子里很清爽,涂抹的身体乳已经吸收干净,江潮宗抬手捏住臀尖的嫩rou,另一只手扇在了未被折磨的另一侧。 不带任何情感,好像揉搓着一团新到手的橡皮泥。 落下的巴掌宽厚而有力,左右毫无规律得抽打,并没有沈初谦是个新人的顾虑,不给人留下喘息的机会。 沈初谦虽然瘦,但屁股上的rou却很多,抡圆的巴掌扇在上面手感很好,颤抖的两团看上去也让人舒服,江潮宗攒了一肚子的荤话,但看着沈初谦吃疼又不敢躲的生涩模样,打算还是等等再说。 和刚才的身体乳一样,被江潮宗一顿又扇又捏的整理之后,刚才还白皙的臀rou被装点上一层薄红,雕琢着隐隐的痛感,沈初谦不敢再有任何声音和动作,他似乎已经开始代入这样任人摆布的状态,放空一切不再胡思乱想。 “还蛮听话的。” 江潮宗不吝啬地夸奖着,然后拿起一旁包裹着牛皮的戒尺,这对于沈初谦来说着实有些可怕。 “保持好这个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