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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潇潇(小拍)

    来到郊区,其实也就意味着北征的目的地不远了。

    江市大学座落在南方独有的丘陵山脉之中,大学城其实也不大,不过五脏俱全,让远离市区的大学生们不至于成为野人。

    此刻这些清秀矮小的山丘在一场场暴雨下反而变得更加青绿宜人,好像一个纯天然五A风景区,若不是期间点缀的各位丧尸,当真丝毫看不出末世的痕迹。

    几天前路过安全区时,队伍里不愿意继续跟随的孩子和老师已经全部进入安全区,但令人吃惊的是,这只队伍人数居然不减反增,因为有不少父母双亡或是下落不明的孩子在安全区内过着乞儿般的生活,所以愿意不顾一切的跟上他们,反正已经不可能更糟了。

    虽然“新兵”不少,但孩子们默契有序的配合以及异能者强横的实力还是让清理任务变得轻松顺利,一个下午,大学及其周边地区的丧尸都被一扫而空,大学城也从丧尸城归属了宗忱和他的孩子们。

    这个时间点,还活着的大学生肯定已经去安全区了,所以校区内空旷无人,宿舍楼安置这几百号孩子们绰绰有余,甚至连基础设施也比之前好上不少。

    大学城的各种食品店自然也被洗劫一空,零食、方便面这些东西比蔬菜rou类保存得更久,在这个时候,也没人管你是不是天天吃垃圾食品了。

    水暂时不缺,至于电,从中学搬来的发电机暂时还足以供给宿舍区的用电,于是大家久违的真正安定下来。欢声笑语也再一次洋溢在了校园。过道边,走廊旁,说说笑笑的孩子们,一如末世前的日常生活。新来的孩子们,也就很快的融入了其中。

    但孩子们可以光着屁股在走廊追闹,老师们却要cao心下一步的计划安排。

    绵绵不断的夜雨下个不停,令人烦躁。宗忱化身社畜,为这所末世学校的日后cao碎了心。但不管怎么说,总是有希望了不是吗?

    舒子念坐在会议室外,撑着伞,听雨声清脆,不知陷入了何种的回忆之中。这位自带忧郁气质的小童星虽然和大家都能打成一片,对宗恂也展现出了哥哥般温暖的一面,但宗恂还是觉得自己看不懂他,就像是两人之间隔了一层雾,虽然不影响他们的关系,但好像又不那么亲近。

    “子念哥哥,你在想什么?”宗恂直来直往惯了,遇见啥就问啥。

    “想这场雨什么时候停。”舒子念的回答迅速而坚定,不像是在撒谎。但他那忧郁的气质总让人觉得他好像不该只思考这样的小问题,虽然这个小问题现在也没人能给他答复就是了。

    晚上十一点多,宗忱和各位老师才散会,这时候宿舍区已经一片安静,奔劳多日的孩子们久违的睡了一个安稳觉。而在外面坐等了几个小时的宗恂也早已经是小脑袋止不住的点,眼看着就要睡着了。宗忱心疼的把人抱起来,托着屁股塞进自己怀里给他一个可以安睡的肩膀。

    宗恂也不客气,头一歪就睡了过去,两个人显得亲近而温馨。

    舒子念看了一眼,有些酸涩的笑笑,拍拍手,身后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是两个成年人身形的纸人。

    根据材质不同,舒子念做出的人偶样式效果也各异,和之前的“黄泥力士”相比,这些小纸人单薄瘦弱,而且关节不能弯曲,按理说比丧尸还废物,没什么大用,但意外的符合国人的恐怖点,瘆人阴森,像夜行的僵尸,曾经吓哭过几个倒霉的小孩儿。但舒子念却格外喜欢拿它们当出行工具,纸张轻叠,异能注入,化作小巧的纸轿飞入纸人手中,随后舒子念就只要安稳的坐上去,等待纸人蹦蹦跳跳的将他送回寝室区就行了。

    江市大学是四人寝,但原本服务近万人的宿舍区现在只服务几百人,所以空闲得很,于是宗忱宗恂二人就“霸占”了一间宿舍,把王晓奇他们都赶去了另一间,而舒子念则享受到了童星的特别关怀,独立寝室。

    他撑着伞坐在纸轿上,心里乱糟糟的很不宁静,似乎还沉浸在某种情绪中,伴着越下越磅礴的大雨轻轻开口:

    “夜雨潇潇恨不休,羁旅孤身欲何求。天地滂沱蓑衣破,纸伞如何避浊流?”

    诗意发于无端,归于至情,只是他自己的念想罢了,夜深的怅惘中,舒子念逐渐靠近了寝室,安静的夜,似乎被清亮的诗歌打破了!

    “骤雨初歇夜色幽,羁客魂安本无求。天地滂沱蓑衣破,纸伞何须避浊流。”

    诗韵悠悠,却如言出必行的预言,话语未落,多日不见止息的暴雨,竟尔应声而停,而身下蹦蹦跳跳的纸人,也忽然失去活力,瘫倒在地。

    “你是谁?”

    “一个帮你树立决心的路过之人罢了。”

    舒子念心中大骇,试图催动异能,但徒劳无功,随后眼前天昏地暗,一片模糊,像是溺水的人在水底看外面,模模糊糊的隔了一层无法逾越的水幕,耳边隐隐约约分不清是水声还是家人焦急的呼唤。这样溺水者般的状态持续了近三分钟,舒子念眼前忽然明亮起来,像是神魂外出之后终于归位,那外面的夜雨依然潇潇洒洒的下个不停。但自己已经身处“异地”了。

    ““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想挨打了是不?”

    什么?怎么是宗忱的声音!虽然他们的寝室相距不远,但他应该不至于一楼和六楼都分不清吧?带着疑惑回头望去,确实是实打实的六楼,外面无边的夜色搭配着悠悠的夜雨,似乎嘲笑着他的混乱和无知。

    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似乎有些超自然,是那个不知来历的神秘人动了手脚,还是说那三分钟无意识的时间他挪动到这来了?

    “啧,虽然我们没有宵禁,但这么晚还不睡跑来打扰别人也是不大不小的错误呢。”

    什么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来的好吗?舒子念内心暗暗吐槽,嘴上却没说什么。

    “小恂刚刚睡下,你跟我来吧。”

    六楼房间不少,但目前只住了宗氏兄弟,所以整个走廊显得特别空旷,随便开了间门,两人走进空房,前人的来不及带走的床单被褥还静静的躺在那里,带着男生寝室独有的凌乱和奔放。

    宗忱找一处整洁的地方坐下,顺手就把小童星抓过来摁在了腿上。这姿势舒子念可再熟悉不过了,他拍的戏有一半都是这个姿势挨打,但是这可是刚认识几天的陌生人,而且好像不是拍戏吧?

    他下意识绷紧了身子,感到身下一凉,小短裤连同内裤已经离他远去,掉到脚踝了。

    “你拍戏的时候都是这么绷紧屁股挨打吗?”

    舒子念默默放松了身体,让小屁股处于松弛“待打”的状态。

    没想到宗忱那双手先是各种揉捏,直把他摸得脸色绯红,身子微微颤抖。

    “那些导演演员,看到你这么挺翘好看的小屁股居然不动心吗?”直白的话语不沾情欲,反而没那么让人生厌。

    “咳,打屁股是剧本要求,摸起来就完全是潜规则预兆了吧。”

    “所以还是只适合打啊!”

    什么理论啊!舒子念暗暗吐槽,但很快被身后清脆的巴掌打断了思绪。

    他拍过很多场这样的戏,但往往是鸡毛掸子、戒尺、板子一类工具直接近距离接触他的屁股,像这样趴在人腿上被手打光屁股对他反而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巴掌不轻不重,能让他感觉到疼,但又不至于疼得他颤抖挣扎,换句话说,疼得恰到好处,分不清是惩罚还是仅仅满足他病态的小小需求。

    这样的姿势好亲近啊,如果爸爸mama打我屁股,也会是这样的姿势吧?不对,他们根本不会这样打我,那如果我有一个其他长辈呢?比如,哥哥?

    思绪的发散令舒子念暂时从臀上逐渐侵袭的疼痛中抽离,羞耻的巴掌声也不能令他回神,但原本软趴趴在宗忱腿上的小鸡鸡忽然精神起来,还是充分暴露他的心绪。

    “想什么呢,小童星!鸡鸡都硬起来了!”忽然加重的巴掌伴随着羞羞的话语,令舒子念回过神来,随后,方才被忽略的疼痛又苏醒过来,一阵又一阵的侵袭着他的屁股和大脑神经。

    大约打了五十来下,宗忱停了手,拍拍孩子让他站起身来。故作严肃道:“下次再这么晚睡还去打扰别人,就不是这么几下巴掌了!校规你知道吧!”

    “不知道。”舒子念毫不客气,屁股都叫人看光了他也不咋矫情遮掩,大大方方的把挂在脚踝的裤子取下,光着屁股走到镜子前,试图给自己看看伤情。

    镜子里的他眼角有些微红,挂着些生理性的泪珠,转过身去,原本白皙粉嫩的小屁股染上了微微的红肿,巴掌留下的掌印均匀密布,倒让这个红屁股美的不可方物。

    “宗老师,你的技术可比那些演员好多了呢。”舒子念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虽然被打肿的是他的屁股。

    “看来你还没挨够。”

    “那您打够了吗?”

    两人相视一笑,互相确认了对方的成分,开始了下一步的交流试探。

    “今天太晚了,你就在这里凑合一宿吧,明天如果你还是欲求不满,我们可以来一场别开生面的末世实践。”

    “我有点期待了。”

    窗外的雨,似乎再也坏不了房内人的好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