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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一次be(下)(h,mob,轮jian)

    62 第一次be(下)

    我离开了未阑城。

    那日的场面如同梦魇一般在我心头缠绕,我不敢再去回想,也不敢再靠近。后来事情逐渐传扬,人人皆知那魔界新任尊主,将自己师尊赏赐给臣民,每隔十日便要当众侍奉三日,君王亦在座上冷眼旁观。

    足足持续了十年。

    我不知他们师徒究竟为何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亦提醒自己,一切与我无关。

    我晋升到了分神境界,享受着大世界自由的探索时光,像是我离去之前玩正兴起的rpg游戏,仗着一身修为行侠仗义,纵横四海,挖掘着世界里每一个的彩蛋,听到许多有趣的风俗与民间故事,又抽空回了一趟降生之地。

    已过数几十年,我玩得太过忘神,以至于从未记起要去看一眼这个世界原身体的母亲。

    想起离去之际,村长赠予我行囊银钱,佝偻着腰背,饱经风霜的眉目慈祥,皱纹在脸上堆出一道道沟壑,“村中多年,从未出过有修炼天赋之人,以后蔓菁出息了,要记得回来看看村里。”

    那时应得快,转眼都抛却了脑后——从前只将自己作局外人,如今驹光过隙,白云苍狗,待得久了,倒真觉得自己也属于这的一份子。

    我知时光匆匆,再归来能见到父母墓碑,燃几炷香,也算尽了子女本分,却万万想不到,摆在我面前的,会是这样一幅场景。

    昔日生机勃勃,吵嚷却也自在的小村庄,早不见那炊烟袅袅,田园诗画。没有稻田中打闹的孩童,没有榕树下搬来藤椅纳凉的老人,竹篱茅舍化作碎瓦残骸,剩得一片萧索,满目苍凉。

    我呆怔在断壁残垣中,心头好似被掏出了一块,变得空落落的。

    我闭上眼,才明白我当初的幻想是多么天真,竟以为这是一个再轻松简单不过的世界。

    数十年前起,郢朝边界便开始动乱,连这避世的村庄也没有逃过一劫,我问系统,你一早便知道会如此吗?

    系统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它告诉我:宿主,我以为你早就明白,你是为了拯救这里而存在的。

    我咒骂它,你不知道提醒我吗?

    系统只淡淡一句:没关系,你还有很多机会。

    彼时我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我背起行囊,重新回到了未阑城,我要当大英雄,我要拯救世界。

    我见到了广场上的沈知晗,大庭广众,赤身裸体,只有颈上皮套挂着铃铛,抽插时响得清脆,从未有一刻停止。

    十年磋磨,他面容未改,只是疲惫许多,头发被扯得稀碎,被男人抓在手里亵玩。

    他已经不再反抗,被随意摆弄成任意姿势,后xue与yindao在被两个人不停进出,嘴角流下浓稠的jingye。

    只有那双眼睛,还是清澈的,望着高高在上的君王。

    我随着他的眼睛望去,却正好对上一双再狠戾不过,阴恻恻的血红双眸。

    我心道不好,正欲转身离去,一股无名之力却将我制在原地,他的境界比我高了太多太多,我没有一丝一毫反抗之力。

    男人冰冷的声音响彻四方,“当初阻止我的人,你也有份吧?”

    我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下一秒胸前传来一阵刺痛,视线变得模糊,最后的感知是自己倒在广场上,与周围魔物的欢呼声。

    我的拯救世界计划还没开始,就这么……失败了?

    我乍然睁眼,看到的是自己倒在血污中的身体,又被魔物一脚一脚踩成血块碎沫。

    好像真的,死得透彻。

    原以为我的意识也要随之终结,却没想到,我成了无法选择选项的galgame第一人称视角,从沈知晗的角度,将故事继续观赏下去。

    我不敢想象,他这十年竟是这么过来的。

    三日jianyin之后,他被奴仆带到池中洗净,赤裸身体重新绑上锁链,链条的另一头交还给魔尊。魔尊在城中巡视,他便要随之爬行,铃铛叮当作响,砂砾渗出膝盖,刮出一道道血痕。

    夜晚将他拴在床边,沈知晗便像条狗一样在冰凉的地板蜷曲身体入睡,若是不小心铃铛发出了声音,便会被震怒的魔尊用脚踢踹,时常一晚上过去,落得遍体鳞伤。

    祁越嫌他脏,再没有睡过他一次。若是他人侍寝,他便得跪趴在塌下,任前来的妃子从他背上踏过,嘲弄几句这只小狗怎么还在发抖。

    祁越笑道:“这哪是小狗,这是一条没用的老狗,废狗。”

    沈知晗低低垂着头,闭上双眼,耳边尽是榻上靡靡之声。

    我不禁想质问,受此屈辱,为何还不愿自尽身亡。

    ——这个问题在不知多少年后,我得到了解答。

    祁越在成为魔尊后,将正统仙家道门之人俘虏囚禁在未阑城底,直到那日南华宗周清弦到来,与魔尊在未阑城上空大战一场,才得以令正道残余弟子趁机解救各自宗门长老。

    也是那日,祁越要牵着沈知晗应战之时,一向平和温顺,随意使唤的人却犯了疯病一般,用一把短刀将自己的脸划破,鲜血淋漓,再分辨不出从前模样。

    当世最强对付一个区区周清弦又怎在话下。祁越轻易将他击退,站在城墙之上,随口问道:“知道我为何多年为何没对你们长老弟子下手吗?”

    有人回道:“难道还是因为魔尊心软不成?”

    祁越扬声大笑,“我应了一人,他留在城内,我便不伤他们性命,照理说来,你们是不是应当感谢他?”

    四下惊诧,登时议论纷纷,一位年长之人上前道:“你当真是恶贯满盈,还不速速放了这位大仁大勇的义胆大侠。”

    祁越道:“放他当然可以,我早就玩腻了。不过我本来就打算让你们带走城底之人的,若是你们现在离去,我全不计较,但若是要带他一起,便要与我再战一场。赢了,你们都带走,输了自然也要一齐留下,你们可愿意?”

    此话一出,嘈杂之声戛然静止,只偶有窃窃私语。魔尊修为深不可测,连最高战力周清弦都无能为力,自然无人是其对手。若是现在离去,那便皆大欢喜,可若不救,却又失了多年秉承的正道风气,往后该如何自处——如此矛盾,属实令人难为。两相权衡,纵是心里早有定夺,也无一人敢先开口。

    等得无趣,祁越便一手掐起沈知晗压于城墙,他不着衣物模样属实有碍观瞻,颈上更是一团血糊,即便如此,依然尽力遮挡自己已经面目全非的脸,连畸形器官暴露也毫不在意。

    “想必诸位早有耳闻,再过七日他便要在此处接客,若有愿意留下参与的,想必他也不会介意。这便是本座的狗,也是替你们求情之人,更是南华宗弃徒,此人,你们救是不救?”

    魔域有一公用娼妓,这本就不是秘密,世人只知那人与魔尊从前关系不浅,潜意识也觉定然不是什么好人,只当是二人狗咬狗。如今却将他提拎出来,告知便是此人替他们求情,配上一副肮脏畸形的身体,当下便有人黑了脸,只觉颜面尽失,看向沈知晗时已然带了嫌恶。

    细碎的讨论声又响起,“南华宗?南华宗出了个魔尊还不够,原来连此人也是……”

    此次讨伐行动领头人便是周清弦,他尚在一旁修整。众人纷纷看向他处,另一位南华宗弟子便大胆站了出来,高声喊道:“你既说此人是南华宗弃徒,那便早已不属南华宗,我南华宗向来光明磊落,又岂会做这等下贱勾当?”

    “下贱勾当?”祁越一挑眉,将沈知晗身体又抬高几分,“你看,他们说你这几十年的牺牲皆是寡廉鲜耻,连南华宗都不想承认是一个婊子护了他们多年。”

    沈知晗稍稍偏过头,看到城下无数道对他鄙夷目光,像是在瞧勾栏中一个低贱妓子。

    是了,这样的人怎能当那个英雄?他肮脏不堪,宗门清白,正道磊落,不该与这些污秽肮脏之事有半分相干。

    那弟子接着道:“此人本性yin贱,莫要将他与我们扯上关系才是。”

    他言语凿凿,一时间四下附和,再无人在意那人是否真保全了城底千百余人,只指责他不知廉耻,又拿身体做文章,最后一同忘却先前讲了什么话,已有不少门派带着救出之人转身离去。

    没废什么力气便能救回门派中人,这再好不过了。

    祁越嗤笑一声,将沈知晗重新丢回脚下,遮挡发丝间,见他满目盈泪,下唇已咬得泛白。

    “怎么这副丑样子?看着倒胃口,怕是以后他们上你都觉得恶心。”

    周清弦调息过真气,被其余弟子催促,他犹豫一会,正欲离去,却听刚救出的一弟子与身边人议论道:“我看那沈知晗本性yin贱,分明就是自己犯了sao病,找的什么光明伟正借口,指不定早就乐在其中。”

    “曹兄怎知那人名姓?”

    “我与那人在南华宗便有过节,那魔君花样百出,曾带着他到城底令侍卫在我们眼前jianyin,我一眼便认出了他是沈知晗……也不知今日划花脸想的又是什么路子,怕是也知道自己无颜面对,倒不如毁了容来得好!”

    同行人闻言也笑,正要开口继续讨究此人在魔域事迹,耳畔却忽地一阵疾风相掠,登时立在原地,回头一看,周清弦身影消失不见,空中一点寒芒,画影骤现城墙上方,持剑之人纵身腾空,猛地向魔君挥刺而去。

    祁越只是眉头轻皱,两只手指轻松挡下那十成十的剑意,头也不抬,道:“我本已放过你们,为何还要来自寻死路?”

    南华宗弟子皆注意到了城墙上方二人对峙场面,忙高喊道:“少宗主!”

    周清弦紧抿着唇,艰难支撑剑上源源不断的压制,视线落在一旁赤裸身体上——沈知晗与他堪堪对视一眼,哆哆嗦嗦蜷起身子,下意识抬手,遮挡本就血rou模糊的脸庞。

    祁越本就在戏耍他,又往指尖加了几分力,问道:“你在看什么?这个时候了还不认真?”

    周清弦闷哼一声,显然已到了极限,妄想斩杀魔君的剑再无法靠近一寸。他依旧将全身之力贯注剑身,对沈知晗艰难比了一个微小的口型——“走。”

    祁越失了耐性,凭空召来新亭侯。

    沈知晗只急喊道一声:“不要!”

    下一瞬,刀尖没入心口,鲜血在沈知晗眼前轰地喷薄炸成一束初绽的花,画影随之迸裂横飞。前一刻活生生的人,便如同面齑一般化作碎末,纷纷扬扬随风而逝,一点痕迹也未在世间留下。

    沈知晗瞪大眼睛,似是没有反应过来,分不清是周清弦还是自己的血溅了一身。短暂呆滞过后,又忽地狂躁挣扎起来,像个失了理智的疯子嘶声尖叫,锁链碰撞得叮叮当当,常年被捆缚的双手在空中不停攥取飘散粉末。他抓了一把又一把,最后张开发抖的掌心,见到手中空空如也,瘫坐在地,被折辱近百年也没有的心痛侵蚀他肌骨,终于忍不住,悲切地恸哭出声。

    祁越手握刀柄,插在城墙之上,轻蔑道出二字:

    ——“无趣。”

    城墙下各宗派子弟皆愣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正道苦苦集结的最强战力,便这般轻易折损在了魔君手里,当下心中一股苍凉。除去南华宗弟子朝他殁去方向跪地哀戚,其余早已趁乱灰溜溜地逃回宗门。

    这场讨伐以气势雄雄开场,又以不清不楚结束,只令他们认识到,正派与魔域尊主境界的天壤之差,从此再无人敢寻未阑城麻烦,魔界至此一家独大。

    沈知晗那日之后,便从原来的十日休息改为一日,每休息一日,便要伺候魔物三日,他的身体逐渐衰败,伤势修复得没有造成的快,这番模样,想必再不能坚持多久。

    我亲眼看着他只能在魔物顶弄到最深处时,发出一声细微的哼叫,身体软烂成一块泥,双腿间两个sao洞被插得松松垮垮,加之面容丑陋,已没几人愿意cao弄他。

    他倒在广场上,被人尿了一身,抬眼是刺目的耀阳,祁越走到他身边,随意问道:“把我变成这个样子,你后悔当初阻止了我,背叛了我吗?”

    沈知晗断断续续地答:“小越……”

    他讲不出话来,一个字都要停顿许久。

    祁越又不耐烦了,嫌弃他讲得慢吞吞,没让他说完,新亭侯贯穿他的身体,没入土地三寸深。

    阳光落在他身上,晒干了满身血迹。

    我的视线,也随之陷入了真正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