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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勾引直男和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

    自己这么勾引一个直男,跟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阮雀被按在床上的时候心里想。

    但阮雀还是一点一点地张开了自己的大腿,刚才被纪良摸到的那个本不应该属于他的器官,慢慢展现在他眼前。阮雀回过头去看他,用一个他设计好的眼神。

    陈时瑾教过他很多次,在床上要大胆一点,但他始终没学会。现在看来,应该因为对象是他的原因,现在换了个人,阮雀再自轻自贱也不觉所谓。

    “你怎么会长这个东西。”纪良的体温很高,烘得阮雀穿着湿透的衬衫都不觉冷了。

    “就长了啊,”阮雀理所当然地说道,朝他眨眨眼,“借你爽一下。”

    他说完曲起膝盖,翘起屁股,低低地压下腰,伸手指够到女xue处,把那紧闭的双唇勾开,露出嫣红的内里,“知道怎么cao吗?就和cao女人一样。”

    纪良只喜欢女人,他发誓自己过去的二十五年来只对女人兴奋过,但他今天,但他,他实在不知道怎么会有男人长得这么勾人,他也从没听说过能有男的长出女xue来,或许就他一个吧,或许,或许他是妖精是不分男女的妖精,他长了xiaoxue,生来就是要被男人cao的,就是要被男人cao的。

    但他,但他是我室友啊妈的!纪良要疯了,下半身的冲动一波又一波地暴击他残存的理智,“你喝醉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阮雀?”

    阮雀高高翘着屁股,衬衫的水顺着他圆润的臀rou滑下,滑入沟壑里。他回头,半醉半醒地看着纪良,像是没听懂那句话,思考了片刻之后,语调痴痴地、撒娇地说道:“要 吃 大 鸡 吧。”

    他没有那么醉,他在耍酒疯。

    但纪良是真的疯了,他手忙脚乱地去解裤子,嘴里哄道:“给你吃鸡吧,给你吃大鸡吧好不好?”

    纪良的鸡吧早就胀得青筋盘踞了,裤子一松就弹出来,顺着阮雀满是yin水的xiaoxue顶进去。

    那一瞬间,阮雀装疯卖傻的眼神中沁出清明来。是疼的。他那被陈时瑾cao熟了的xiaoxue早就习惯于一根根手指进去扩张的前戏,习惯于一场性爱从头到尾的快感,他都忘了自己那个畸形的女xue是没办法一开始就吃进去整根鸡吧的。

    纪良刚一进去就爽得差点缴枪,那个地方湿滑、潮热,层层蜜rou在他进去的那一瞬间就包裹过来,绞着他的几把吮。从没尝过这滋味的纪良霎时间大脑空白,挺着腰直顶到最里面,“cao,我cao!”纪良连灵魂都战栗。

    xiaoxue吸得太紧,纪良顶着阻力回抽,再结结实实送进去,如此几下后,才后知后觉地哑着嗓子问了一句,“这样可以吗?”

    阮雀的手指在身下痉挛似地攥动被单,筋骨都绷起。可他把臀翘得更高了些,微微的扭动,回头看他,眉蹙着撒娇,是讨要更深更快的表情。

    求仁得仁,纪良被他表情勾引得下身发疯。阮雀在一下下快速的捣进中获得了彻骨的痛感。手指紧紧抓着被子,被子被拽得滑过去,露出里面一截领带来。

    陈时瑾刚回来那晚,自己要过来的领带。那应该是最后一次,自己坐在他怀里,听他在自己耳边说话。二少爷的怀抱温暖牢靠,二少爷的声音……

    阮雀闭了闭眼,他的二少爷,他的二少爷,身后突然一声满足的叹喟,女xue猛得灌进股股热流,阮雀缓释着jingye对xue底的冲击,把头埋进被子里,他的二少爷,他的王子,他此生的追逐与妄想……

    老宅花园里的玫瑰都开了。光景是傍晚的光景,暮色是酽春的暮色,霞光覆在玫瑰丛上,淡薄而又泛滥。温暖的片刻行将消逝。

    阮雀拎着一个空了的洒水壶靠在院墙上。平时他都是值白班,今天纪良出去约会,他想着约完会女孩说不准上楼坐坐,就在老宅里多耗了会儿。平时白天管家把他的活安排得满满当当,但晚上的工作都是惯例分配好的,一时也挤不出什么给他干。

    管家不爱看他闲着,殊不知阮雀自己也不爱。呆看久了暮色,阮雀回身正要进客厅,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多了一个人。

    客厅的落地窗映了一片夕阳光,阮雀隔着玻璃看得恍恍惚惚的。

    少年一身景睿中学的制服,上身靠着沙发背,长长的腿伸不下似的,蹬着一双白球鞋搭在茶几上。

    阮雀看着那随意垂着额前碎发的面孔,心神也有些恍惚,他想那是放学归家的小少爷,可分明看到年少时候的陈时瑾一样。

    等他回过神,他人已经在厨房了。本来是就近过来洗个手,可……阮雀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打着的蛋液。

    叮的一声,烤箱发来声响,那是已经预好热了。阮雀在心里叹口气,继续打起蛋液来。既然已经做了,不可能把这些半成品扔掉,自己这个月的工资已经不够管家扣的了。

    “你接着说你接着说。”门口走进来一胖一瘦两个姑娘,也都是陈宅的下人,图方便过来洗手的。

    被催的那个胖姑娘一看到阮雀就止住了嘴。

    “说啊,刚说个开头你接着说啊!”瘦姑娘也看到了阮雀,说这话的时候一半的眼神都看着他。

    阮雀在陈宅的下人缘一直不好。大家都在管家手下干活,自然也看管家眼色行事,管家苛待他,大家也就孤立他,后来慢慢知道了管家厌恶他的原因,一部分人的孤立里也就生出几分真情实感来。年老的嫌他,年少的嫉妒他。

    胖姑娘既看出来瘦姑娘的意思,又知道拗她不过,也就接着说了,“那个订婚戒指,是二少爷前天飞去英国拍卖场买回来的,粉钻,七克拉。”说到后面,她也顾不得阮雀在场了,皱着鼻子咋舌。

    “我天,那得多少钱啊!”

    “怎么也得好几千万打底啊,这还在其次,主要是二少爷刚接手新公司,听说忙得都没时间睡觉,可是为了这个戒指,整整跑了两天来回,你想,公司耽误的业务就不止这个数。”

    阮雀拿出来布丁杯,把打好的布丁液倒进去,调好烤箱温度放进去。

    “叫个人去不行吗?”

    “二少奶奶发的话,说订婚戒指得自己去买才有诚意。”

    “那咱这少奶奶也够使性儿的了。不过话说回来,”瘦姑娘眼睛看着阮雀说道,“咱二少爷也没见对谁这么上心过,还是得对方给足了心思,才有资本这样使性儿。”

    嫉妒从来都是这样,只恨够得着的人,不恨望尘莫及的人。

    瘦姑娘的眼神太有存在感,一直低着头的阮雀一抬眼就对上了。阮雀的神情没来得及掩饰,但一想她们想看的不就是这个吗,像丧家犬一样的自己。

    可姑娘们先看到的是他一双没遮拦的眉眼,愣了愣,把手擦干净一先一后出去了。

    “人都不要他了,打扮成这样给谁看?”及出门前,到底这条一句话留下来。

    阮雀倚着橱柜出神,烤箱里布丁的香味飘出来。热乎乎的,香喷喷的,从前陈时瑾每次周末回家他都会守在门口,等他坐下来把这份布丁递过去。陈时瑾曾经很喜欢吃布丁,为此他特意去学,从初二到高三,他做了五年,他吃了五年。不过现在也不爱了就是了。

    烤箱烤好了,阮雀打开却不知道怎么办。一时走神又做了这一份,扔掉还是自己吃都不成,厨房里安着摄像头。

    阮雀透过厨房没关严的门看到了远处陈时望的身影。总是值白班的阮雀很少看到这位还在上学的小少爷。真的很像……

    阮雀拿食盘端上布丁,推开门,沿着扶梯上楼。再像也不是,到底不是他的二少爷。

    沿着扶梯上四楼,是老爷的书房、寝室和放映厅、音乐室这些需要安静的地方。现在这个时间,阮雀试着敲了敲书房的门。

    沉稳静持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哪位?”

    “阮雀,给您做了点甜品送来。”

    “进来。”

    书房很大,书尤其多,空气里是经年书气茶香沁出来的味道。

    老爷陈璋就坐在一面书壁前,一副金丝眼镜,家里也穿着衬衫,随时准备出门的样子,也确实,陈氏产业虽然有大儿子二儿子帮着打理,但主脉还握在他手上,在家只是忙里偷闲。

    阮雀记忆里还存着陈璋三十来岁的模样。那时候他太小没人带,他爸只能带他来上班,爸爸去干活,他就要在院子里乖乖地等,有时候天黑了就会等到一辆锃亮的黑车开进来,黑车亮着大灯,一位漂亮叔叔就那么逆着光下车走过来。

    现在想来陈璋那时候真是意气风发。没想到一晃眼他都年近半百了。

    “这是小望爱吃的东西,怎么倒给我送上来了。”陈璋看着阮雀过来,他走近了陈璋也就看见了盘子里的东西,不禁笑出来。

    阮雀小时候看人长得好看,不分男女全夸漂亮,记忆里觉得最漂亮的就是这位叔叔。如今陈璋上了年纪,模样虽老也没大变,只是气质截然不同了。

    阮雀也笑了笑就算回应了,把食盘轻轻放下,正要告退,就见陈璋拉开身旁一把椅子,“阮雀,来,坐会儿。”

    阮雀这些年暗自避着陈璋,因为和二少爷的私情,让他觉得对不住一直尊敬的老爷。

    但现在也没什么了。阮雀坐下来。

    “怎么不戴眼镜了?”

    阮雀倒没想到是这么个唠家常的聊法,“不小心弄丢了,就不戴了。”

    “哦,”陈璋点点头,端起手边的飘香的热茶喝了一口。

    气氛有些干住了,阮雀出神,看着茶杯边同样冒着热气的布丁,心想这味道在这间屋子里真违和。

    “不戴眼镜看得清吗?”

    阮雀愣了愣,憋住嘴角无可奈何的笑,“……不耽误干活。”

    这老爷子怎么想的,真打算和他这么干唠家常吗?

    “阮雀,考不考虑再回去读书啊?”

    这话陈璋提过,在他高中毕业那年。但是那时候阮雀一心想着黏在陈时瑾身边,好不容易不用白天去学校了,怎么可能再跑去大学住四年,所以求着老爷让他在陈宅当了下人。

    阮雀爸爸也是陈宅的下人,从陈璋买下这座宅子时进来,一路干到了管家,后来心脏病发作死在岗位上了。阮雀没妈没亲戚,爸爸去世以后是靠着陈璋顾念旧情供他长大的。

    陈璋供他读完高中,还打算供他上大学,那时候阮雀要是上赶着点,说不定真能混上半个义子的身份。可阮雀内疚于和二少爷的关系,对陈璋避之不及,恨不得陈璋把他当条狗踢走才能心里好受点,于是和陈璋的关系一直刻意生疏着。

    “不想读书了,谢谢老爷。”阮雀说。

    “怎么也要有个大学学历,你还真想当我这一辈子的下人啊?”陈璋说道。

    阮雀垂着眼睫。有了学历又怎么样呢,换了体面的工作又怎么样呢。他没有追求,没有目标,过好过歹都是一样的混;没有父母,没有牵挂,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当了陈时瑾十来年的寄生虫,现在被丢下来了,却也只丢下来一具行尸走rou。

    正不知道怎么回复的时候,书房门被敲了敲,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爸。”

    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阮雀浑身一颤。

    “进来。”陈璋说道。

    阮雀不敢看,可眼还是死死盯着那扇门。

    门开了,一尘不染的皮鞋踩进来,笔挺的西装裤裹着一双长腿,高挺的身量,合裁定制的西服衬出完美比例的身材。

    一切都是陈时瑾的样子,只有一张脸长得五分不同,尤其是那双眼睛,波澜不惊,瞳色深得像口古井。

    但身量轮廓真的太像了。阮雀从前从没注意过陈时恭的外表,今天看来……

    “您方便吗?”陈时恭看到书房里第三个人的存在,向陈璋问道。

    ……连声音也像。

    阮雀回过神,“那我先下去了,老爷。”等陈璋点头后他起身往外走,路过陈时恭身边的时候没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

    陈时恭的眼神扫过来时很淡漠,可阮雀还是慌得绊了一下,扶稳门框才站稳走出去。

    客厅的电视还在放着,是lol的比赛直播,陈时瑾上学时候很爱看,自己那时就凑在旁边问他一些白痴问题……现在到第二场的bp了,阮雀看着电视屏幕,一步一步下着台阶,校服都来不及换的陈家小少爷还是那样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目不斜视。

    阮雀一步步像踩在梦里,分不清是美梦噩梦。